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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剑尊,有病-第38部分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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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心。袁秋水不知奉承了什么,甚是『露』骨。霍晅端的起剑尊的架子,淡然而不失亲和的夸奖他为“他日星辰”。心中却道:我家琅华真是姿容胜雪,这身白衣穿的真好,胜过广寒真仙。沈琅华慢慢饮了一口茶,哭笑不得。袁秋水在剑尊面前混了个脸,得意洋洋的坐回去,南明海卫旷立时起身,殷勤道:“羲渊前辈,这是数日前明海深渊之内,寻得的一块石精,可是炼剑的绝佳材料,请您收下。”霍晅见石精品相不错,的确难得,随手接了,慢慢道:“卫道友,你这声前辈,我可担不起,我约莫记得,你比我还大上好几百岁呢。这石精不错,若练得好剑,便留存剑冢之中,也将卫道友的尊名刻在剑冢外的奉剑石上。”她是一心二用,见沈流静眉目低垂,暗暗忖道:我家琅华莫非还在害羞?可惜大庭广众,不能哄他一哄。这才亲了一下额头,他就如此害羞,到了以后,可如何是好?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殷红薄唇上,又想,啧啧,秀『色』可餐,不外如是。沈流静一时不慎,茶水一口闷了,吞了满嗓子眼的茶叶。卫旷退下,便有南明海的一个小门派问心宗的宗主厉晔上前拜会,进献了一柄古剑。“剑尊,这柄剑乃是一把灵器,虽有损坏,但灵『性』尚存,昔年还曾救过升明一命。之前小可之事,多谢剑尊主持公道,还请您笑纳。”之前南明海便是看中了厉晔之子,强行收为门徒,恰好霍晅听闻南明海有一种鱼,炙烤入味,十分可口。一不小心,就管了这桩事。霍晅伸手拂过,这柄灰扑扑的铜剑立时嗡嗡作响,晃动不止,剑灵更是激鸣不已。厉晔起初还有些不舍,此时真是心服口服,无奈道:“宝剑落在我手中,真是暴殄天物。”霍晅收了剑,笑眯眯道:“厉宗主放心,本尊一定给它寻一位最为合适的主人,才不算辜负这把护主名剑。”霍晅当真是左右逢源,沈流静默然端坐,她如鱼得水,诸人都愿意与她亲近一二,即便是寥寥几句,也令人如沐春风。自始至终,二人却不曾说上一句。倒也有好事者,如道冲真君此人,便一直暗中窥视,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二人都是入圣者,沈琅华既然受请来了,孟子靖也得上去寒暄几句,怎么霍羲渊这家伙,连个眼风都不给?到底是怎么个情形?

第52章 无有不应() 
霍晅小留片刻; 便先行离去,刚出了正殿大门; 就见夏绯一人站在铁索中间; 愣愣的看着剑冢。剑冢在懵懂峰正中,懵懂峰四面突出; 中间却是一处山谷。四面铁索连横,在正中是一个刻绘着古朴符文的紫『色』大钟。大钟终年祥瑞缭绕,不辨真容,如一团彩霞滞留人间。这便是剑冢,剑宗历代便有不少杰出的铸剑师; 能铸造出有灵之剑; 自行择主,到如今剑冢之中已有无数宝剑; 来了又去,去了复还。夏绯转身,脊梁挺直,眉心却仍然有遗憾不平之『色』。毕竟是个孩子; 也有些勉力克制、不可察觉的自卑。霍晅轻轻一笑,倚在铁索之上; 一朵彩『色』祥瑞方才开了灵智; 克制不住的亲近她,在她肩膀上落了下来。“怎么?被诛邪给撵出来了?”夏绯一见是“师娘”; 再听得她戏谑之声; 隐藏心头自幼颠沛流离又不被族人所认可的苦涩; 全都涌了出来:“剑宗所谓教而无类,便是如此?”她本以为自己掩藏的极好,却没想到,一进剑冢之中,就被一把破剑气势汹汹的给撵了出来。逃出剑冢时,还听得几人交头接耳:“妖修还想进剑冢,真是不自量力!”“妖就是妖!哪怕装的和人一模一样,诛邪面前,岂能混水『摸』鱼?”夏绯眼中隐隐透出郁『色』,更有一股难以为人所知的难堪和自贱。霍晅眼中缓缓划过流光,手心一动,那稚嫩的小祥瑞落在她手心,来回晃动,片刻后,又像个调皮的小童,跳到了夏绯的肩膀上。夏绯半边身子顿时僵硬起来,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它,更恨不得屏住呼吸,唯恐被这个纯真的小家伙闻到她身上的妖气。到底还是个孩子,刚才还如天塌一般,现在便因为得祥瑞亲近,而又惊又喜起来。霍晅笑道:“诛邪是当年我铭雅师叔亲手所铸。师叔一生嫉恶如仇,曾发下誓愿,除魔不尽,绝不飞升。后来铸成此剑,更是机缘巧合之下,得一位大修的战魂自愿成为剑灵,欲要斩尽妖邪。师叔走后,这把剑便一直不曾认主,也便足足有三百年不曾有妖修能进入剑冢了。”“你虽心思纯正,但有一半妖族血统,诛邪识出妖气,才把你撵了出来。这把剑啊,脾气很坏!”霍晅总结了一下。“只不过,到底也只是一把剑。你如今修为低微,它不辨是非就为难你,他日你修为高了,能够隐藏自己身上的妖气,搞不好,它还要哭着喊着认你为主。”霍晅取出袖嚢中的折木剑,正是之前以榕树元枝铸成:“夏绯,这把剑是本尊亲手所铸,便送你暂时拿着把玩。今日不成,也不必气馁,来日再来剑冢取剑。”夏绯一时受宠若惊,听她自称本尊,且身着青云道袍,惊疑不定的揣测出她的身份,更是手足无措。霍晅爱屋及乌,又送了三张剑符,才笑意盈盈的回了极乐殿。孟子靖早在殿外等她,一见她来,便微微皱眉,劈头就问:“师姐,您不会是瞧上了琅华峰主?”霍晅一时纳闷,肉痛的掏出一千灵石:“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刚才可是看都没看我一眼。”孟子靖摇头:“什么没看?他是不敢,枉费他一身入圣修为,竟是个怂包……”霍晅摆摆手:“他哪里怂了?别胡说八道!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敢,说不定,他就是懒得看我。”孟子靖冷笑一声,不和她胡搅蛮缠:“您到了袁门主身边,他才看了一眼,眼中的情意,就要洒出来了。就是个瞎子也看出来了。”霍晅:“……你把自己戳瞎了试试?”孟子靖就是一世为她『操』心的命:“满座之中,倒也的确只有琅华峰主尚算顺眼。当年的事,您不再挂怀了?”“那桩事,”霍晅利落道:“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孟子靖松了口气,又沧桑满怀的道:“您要成家了,从此以后,可要稳重些了!”霍晅反驳他:“我怎么不稳重了?”孟子靖心口一阵一阵的发闷:“呵,从前就不说了,您今后,总不能再丢下家里俊俏的夫君,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到处『乱』跑?”霍晅极力挽尊:“什么『乱』跑?我那是正事!为了天道秩序,四海奔波!”孟子靖一脸呵呵。沈流静刚出正殿,碧沉笑盈盈的过来,拱手道:“见过琅华峰主。我家师尊有请。”沈流静到了极乐殿外,微微驻足。极乐殿本叫尊圣殿,当年蘅仙老祖闭关,霍晅暂领山主,大约是日理万机、事务繁冗,大笔一挥,就将殿名改成了极乐殿。苦中作乐之意,倒像她的手笔。极乐殿这三个字,比起他洞府外稚嫩的“深水静流”,已然是风骨毕『露』,自成风范。沈流静进得殿中,见她一手托腮,头也不抬,正眉头紧锁的查看玉简,随后批示,信口道:“沈师兄,您身旁那册竹简,劳烦带过来。”沈流静将竹简送给她,霍晅接在手里,还是不曾抬头,火急火燎的翻开了几页,将玉简批示了一番,利落的扔在一边,又查阅下一个。沈流静便坐在一旁,留意她眉心微微蹙起,应当是极不喜欢做这些事。可仍旧是有条不紊,得心应手。山风拂面,竹帘下垂挂的小铜铃缓缓摇动,她除了那身稳重的青『色』道袍,换了清软的紫『色』衣群,裙摆散落在竹席上。头上玉冠已经解下,随手搁在桌案上,只戴了那颗流光溢彩的鸿蒙珍珠。素衣简饰,格外好看。百看不厌的好看。霍晅正在一本正经的处理事务,略带烦躁。沈流静却分明听见她心中的声音:大殿上故作正经,现在还不是『色』『迷』『迷』的盯着我看?不枉费我百忙之中还换了一身这么娘娘腔的衣裙……沈流静以拳掩口,镇定自若的咳了两声。只是这咳嗽声,实在有点怪异。霍晅又道:“沈师兄,劳驾将那册子递过来。”沈流静环顾一圈,找到那朱印封着的册子,拿给了她。霍晅将玉简与册子一起封好,用阵灵送了出去。沈流静已恢复如常,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四顾之下,见大殿中除了书册典籍,别无它物,便从袖嚢中取出红泥小炉,盛满天生净水,取出千叶青莲,坐定,烹茶。略过片刻,茶香已然溢出,白雾袅袅,竹帘外投进的日光忽明忽暗,越发显得一室静谧。茶已烹好,沈流静斟好一杯正要递给她,偏偏又听见她心声:这人又不理人了,我也不理他,看他能闷到几时。煮什么茶?有本事把锅碗瓢盆都掏出来,连晚饭也一起烧了。沈流静略一挑眉,将茶杯递到唇边,自己慢慢饮了。霍晅等了好半晌,也没等到自己那一杯。她抬起头来,明润星眸瞪着他:“沈师兄,我也渴。”沈流静也不言语,从善如流的斟了一杯送给她。霍晅饮了一杯,又道:“沈师兄,烦请您将那支朱红玉笔递给我。”沈流静不争不辩,将玉笔取来,一时拿笔递书,斟茶倒水,任她驱使。霍晅将手头的事忙了大半,又道:“这青莲虽然不错,不过今日劳心,若换成绿菊更能解乏。沈师兄茶烹的好,不知我有没有这个口福。”沈流静便洗了茶壶,重新换水,换上绿菊清茶重新煮过。但凡她说,沈流静无有不应。即便她颐指气使,亦是甘之如饴。霍晅逗了他片刻,又反思道:自己是否恃宠而骄,太过分了,瞧沈流静活像个娇弱可怜的童养媳……沈流静忍无可忍的挑眉,都不知道,她脑子里哪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正想说上几句,让她思虑些正经事,就听她突然道:“沈师兄,之前在青莒峰上,你那样对我,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霍晅凑的近,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沈流静额上渗出细微汗珠,笑着别过脸去,刚要否认,她轻轻摇头,啧啧两声。“沈流静,你越是见了喜欢的东西,越要躲躲闪闪,不敢直视。你这样害羞,自己知道吗?”沈流静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觉得整个人都被扔进丹炉煮了一道。霍晅趴在青案上,紫『色』衣裙散开像浮『荡』在清泉中的睡莲。她问:“你究竟是怎样认出我来?”她大概能猜出来,可还是想听他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沈流静道:“荒山之上,你制服那魔物时,我便认出你来了。有谁能一手持剑,肆无忌惮的使出剑诀,还同时借剑气布剑阵?也唯有羲渊剑尊。”荒山之上,她披着夏绯的皮子,可沈流静第一眼就认出了她。许是直觉,许是错觉。许是情意深重的直觉,许是相思成狂的错觉。霍晅又问:“就凭这一点?没有别的?”她似是有些疑『惑』,“那沈师兄去荒山上,是去找徒儿吗?”沈流静慢慢摇头:“我是特意去找你的。”霍晅明亮的眸微微睁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沈流静心中惊异。他能清清楚楚听清她的心声: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暗恋日久,心灵感应不成?顿了顿,她又思量,他既是早对我情根深种,倒也有迹可循。那他之前那个原配,又是怎么回事?沈流静眸中狰狞出一丝一丝的血丝,瞬间爬满了深瞳,心中惊诧莫名,实难置信。

第53章 求亲() 
她难道不知道; 他数百年前的所谓原配,就是她自己?他心里哪里有什么别人?从来都只有她而已。莫非,她的记忆果真有些偏差?可证心术下; 青符分明完好无损。沈流静思及重逢之后的种种; 终于确信; 她的确是不记得他。他不知是喜是忧; 眼中猩红渐渐压了下去; 恢复清明。以前他总以为; 她不愿面对以往旧情; 故意装疯作傻、假作不识、避谈往事,没料到; 竟然是真的忘记了。假若有什么秘法,是连青符证心也无法察觉的……沈流静忆起她识海之中的金『色』小龙; 和她上次默认的“功法反噬”,更是又惊又痛。担忧之情远远大过了知晓真相的震惊。他心中一场惊天海啸,可却静静的凝望着她手腕上的青龙小镯,不让任何人知道。霍晅察觉他的目光; 一伸手,半截衣袖滑至肘际; 青龙缠在白皙手腕上,偏出几分白如玉、楚楚可怜的动人姿态。“好看吗?”她岂不知沈流静眼前一亮; 还故意把半截滑嫩伸过来招惹他。沈流静无奈的叹口气; 把她衣袖拉下来裹好; 无奈的道:“光天化日……”霍晅似笑非笑的“哦”了一长声。心中又道:假正经!黑灯瞎火就行了?也罢; 等晚上本尊再收拾你。沈流静听得见她心声,眉峰抖了抖,拿她毫无办法。“霍正则……”“不叫我道友了?”霍晅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眸光流转,既眀且媚。霍晅不逗他了,拉开二人距离,正『色』问道:“你既然这么早就认出我来,为何不送我回晏极?”沈流静反问:“那你呢?为何不言明正身,回晏极休养?”霍晅不爱和这人打哑谜,总觉得和他谈正事,不如逗他好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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