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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曹魏臣子-第126部分

小说: 曹魏臣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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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太守关心,恢身体无碍。”

    先是拱手感谢,温恢才将这些天梳理的政务禀报,而且直接就奔着陈恒关心的事项说去,“太守,我军南阳所辖九县,只有叶县、鲁阳、雉县三地屯田,粮秣不丰。且蔡都尉前些日子又运走了些,恐怕今岁无粮征战。”

    “秋收之后也无粮?”

    陈恒有些诧异。他还想着等在宛城安顿好了,就去找刘磐的麻烦呢。

    “对,秋收后也无粮。”

    温恢点了点头,细细给他解释起来。

    南阳郡因为是帝乡和南北枢纽的关系,原来是天下人口最稠密的郡,但历经二十多年的刀兵后,人口锐减。而且曹老大这些年征河北,给南阳郡摊派了每年都要调一定数额的军粮。蔡阳交接的时候,又运走了些。剩下的只够陈恒的军队食用到秋收而已。

    “太守,南阳近年来战事渐少,不断有百姓返回乡里居住。今岁秋收,还要扣除安置百姓之用。”

    额。。。

    陈恒一阵无语。

    揪着胡子,在心里咒骂着蔡阳做事太不厚道好一会儿,才有些兴趣索然的摆了摆手。

    “曼基,此些事情,汝与其他佐官自行商议吧。某前些日子,已经去书信于贾梁道,将钱章调来任仓曹。嗯,他也是祁县人,尤其善筹算,可助汝一臂之力。”

    钱章,就是原先上党阳阿县的仓曹令、王凌以前的家奴。陈恒记得郝昭提过几次,钱章管理粮秣近十年,调度从来没有失误过。

    “喏。”

    温恢应声,看着陈恒想转身离去,马上又叫住了,“太守,暂且留步,恢还有一事言之。”

    嗯?

    我不是让你全权负责了吗?

    有些疑『惑』,陈恒扬了扬眉『毛』。

    “恢觉得太守如果得空了,还是去一趟雉县。恢整理宗卷,发现雉县县令连续三年政绩第一。而且有民屯、军屯之田,仅民屯所出就与叶县军屯持平。”

    顿时,陈恒的眼睛就冒光。

    曹老大的屯田,分军屯民屯两种。军屯所出都归军队所有,而民屯则是与官府对半分。这雉县光民屯出产就和军屯持平了,说明这县令绝对是个人才!

    马上的,就催促了一句,“这雉县县令,乃何人?”

    “吕常,字子都(字查不到,杜撰的)。家中世代居住在南阳博望县。”

    吕常?

    这名字有些熟悉啊。。。

    难道是历史上与文聘齐名的荆州名将?

    哈,没找到诸葛妖孽和魏延,来个吕常也不错啊!

第二三六章、有辱家声矣() 
吕常,历史上的曹魏名将,与同郡人文聘齐名。

    文聘领江夏太守、吕常领襄阳太守抵御东吴孙权、蜀汉关羽。两人在有生之年,数次让敌军铩羽而归,都不曾失去一寸土地。

    陈恒想起来这号人了。

    吕常在历史上的评价是:正身帅下,俭以足用,食不贰膳,坐不重席,厩无食粟之马,出无副车之从,可谓良大夫也!

    所以当温恢说完后,他便将军中事务都扔给各个部将,自己则带着十几个部曲马蹄北去雉县。

    雉县,位于南阳郡北部,与司州被天息山相隔,被淯水贯穿,土地肥沃,因境内有雉衡山多雉鸟而得名。

    陈恒到了雉县,并没有直接去官署表明身份,而是让让偷偷打听了吕常的行踪,打算隐藏身份去看看。

    镇守地方,想要有所作为,在这个时代是离不开当地人的相助的。而吕常就是南阳郡人。陈恒想观看其人的德行,看能否引为助力。

    快三月份的南阳,早就冰雪融化,也是开始忙碌的日子。

    陈恒看到吕常之时,他正在与百姓一起忙碌着给麦田疏通沟渠。

    老实说,若不是部曲信誓旦旦的,说这群光着脚丫在泥土里折腾、衣服都打满补丁的人里面绝对有一个是吕常,陈恒都以为找错了地方。

    “敢问各位,吕县令在否?”

    驻马在边上细细观看了一会儿,陈恒放弃了从一群都不带冠的百姓中分辨出吕常来,只好驱马向前拱手出声。

    “某就是吕常,不知阁下何人?”

    百姓人群中,一位稍微有点壮实的人越众而出,甩了甩手中的泥土,回了个礼。

    应该是经常在阳光下劳作的关系,他长得有点黑。约『摸』三十出头,国字脸,茂密的胡须之上,两道法令纹深深的刻在脸上。

    没有类似程昱那种刚戾的苛刻,而是严于律己的面相。

    “在下乃太守府书佐,姓陈,奉命巡望各县。得知吕县令在此,便冒昧前来打声招呼,还望莫怪。”

    陈恒『露』出了个微笑,跃下马匹,“这几日在雉县听闻吕县令为官清简,深得民心,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吕常听到太守府姓陈的书佐,脸『色』就顿了下。又看了看陈恒身后跟着的部曲,便挥手示意百姓继续忙碌,穿上鞋子整理衣服。

    “此乃谬赞也。陈书佐既然为公务而来,不如随某回官署细细详谈。”

    这吕常眼力劲倒是不错!

    暗自赞了句,陈恒将马缰绳递给部曲,与吕常并肩步行。

    好吧,因为吕常一身农夫打扮,身边连个随从不说,更没有马匹代步。

    所以陈恒对他兴趣更大了,还很厚脸皮的问道,“吕县令,要不去汝家中一坐?晌午时分了,某如今已经腹中空空矣。嗯,某这些随从自行安顿去。”

    “哈哈,只求陈书佐莫嫌弃某家中简陋就是。”

    吕常虽然任职县令好些年了,却没有安置私人住宅,妻儿几口人都挤在雉县的官署里。

    等陈恒跟来,刚步入吕常居住的『逼』仄内厅里,直接就顿足眼睛一凝。很严肃的整理衣冠后,撩起衣摆便跪拜在了地上,冲着桌子磕了好几个头。

    此刻,陈恒想起了在儿时读书时,陈太公曾经告诫过的话。

    “恒儿,汝大父曾任南阳郡太守。在任期间以清廉著称,刚正不阿,不畏权贵,让好多黔首都立了长生牌。我儿日后若出仕了,可要再续陈家两百年清誉啊!”

    是的,吕常在内厅小桌上,就是供着陈恒大父的牌位!

    陈恒绝对不会搞错!

    小时候跟着陈太公祭祖的时候,他就记住了陈家历代先祖的名讳。他大父的字是望之,故去后就称为:故南阳太守望之公。

    他的作态也让吕常有些不解。

    正常人就算听过故太守的名声,一般也就拱个手表示敬佩而已,哪有直接就大礼参拜的!

    “陈书佐,汝这是为何?”

    “唉,此乃某大父之牌位耳。”

    礼毕后陈恒起身,带着感慨对着吕常作揖表示谢意,“不知吕县令为何供奉于此?”

    “望之公乃陈书佐的大父?”

    先是诧异了下,吕常便『露』出惊喜的笑容,还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然。某乃陈留己吾人,名恒字子初。”

    好嘛,吕常直接松开手了,还后退两步拱手作礼。

    “雉县县令吕常,见过太守。”

    他没见过陈恒,然而新任太守的名字还是知道的。陈恒也不再隐瞒身份,挥手示意后,便再度问起牌位之事来。

    原来是南阳郡作为帝乡,功勋权贵极多。光云台二十八将中就有十一人出自南阳郡。后来的大将军何进,也是南阳宛人。

    权贵多了,百姓的日子肯定就不会好过。

    无论哪个地方都是一样的。

    吕常家世清寒,世代居住在博望县,就是如此。

    父辈时,被权贵巧立名目强取豪夺了田亩,而博望县令不敢奉公执法,耕读传家的自耕农就此沦为佃户。

    他的祖父,因气不过而又说理无门,活活给忧愤死的。

    恰好那时候,陈恒的大父来南阳任职。

    听闻这个事情后,直接按律法上表朝廷将那名县令赶回了老家,还把夺人田亩的权贵给拿了。连其在都城为官的家人说情都不顾,让吕家又变成了自耕农。

    所以陈恒大父的长生牌,在吕常父辈的时候就立下了。类似的事情,在南阳郡还不少,因为陈恒的大父在任期间都在打击权贵了。。。

    在这样氛围长大的吕常,出仕了以后,就将陈恒大父的牌位带在身边,以此激励自己为官当清廉克己。

    “太守名声,常也有所耳闻。弱冠从军,所战皆克。今迁为南阳太守,望之公泉下有知,定欣慰不已!”

    吕常叙述完了以后,又夸了一句,眼中丝毫都不掩盖赞赏之意。

    所以呢,陈恒暗自汗颜不已。

    他大父是以吏治与德行著称于世,而他自己在曹营众人眼里,得到的一致评价是:此子狡诈!

    怎么感觉,我像是有辱家声了呢。。。。。。

    心里嘀咕了句,陈恒打了个哈哈揭过话题,又扯起了其他。

    一直等到两人用过只有一碗菘菜汤、几个麦饼的午食后,陈恒才扔出了目的。

    “子都,某此来,原本是因为雉县政绩位列南阳之首。想着看看汝之才学与为人,是否堪任郡主薄。然而,某现今改变主意了。并非子都不堪重用,而是区区一郡主薄耳,不足以施展汝才学耳!”

    额,来考教我的。。。

    吕常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起身拱手恭声询问,“不知太守有何事,欲让常效力?”

    而陈恒则是眯起了眼睛。

    两根手指在餐几上敲了好一会儿,才冷声问道:“子都,汝畏死乎?敢置家人『性』命于险地乎?”

    吕常愕然。

第二三七章、谋在三年后() 
自古以来,在国家大义与家人『性』命面前,选择前者的人为数不少。

    但是要主动将家人送进死地,还真没有几个。毕竟战国时赵氏孤儿里的程婴,不是每人都能当的。

    当陈恒问到能否敢将家人置于险地的时候,吕常沉默了好久。

    两人才第一次见面,就算陈恒是上司,是望之公的后代,也不能要求他做这种事。

    “太守,究竟何事要牵涉到某家人『性』命?”

    迟疑了半响,吕常终于出声询问。

    所以陈恒也笑了。这才是他想要的答案。

    如果吕常一开口就答应了,那他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为了权势功名,连家人『性』命都置之不顾的人,没有拉拢的必要。

    因为陈恒能给的,别人一样能给。

    他不想以后有一天,突然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子都,某想让汝去投靠刘表。”

    探过来脑袋,陈恒轻轻的耳语了句。

    顿时,吕常就睁大了眼睛,“太守之意,是内应?”

    “然。”

    风轻云淡点下头,陈恒『露』出微笑,“问及子都家人,是想汝带去襄阳取信于刘表。不过子都且放心,己吾陈家中有商队,某会让一队私兵乔装去襄阳定居经商。举事之前,定能救出来!”

    “太守,某觉得此事难成。”

    吕常又沉默了好久,踌躇了半天言辞,才拱手作答,“并非某信不过太守能救出家人,而是刘表当年单骑入荆州到今日坐拥带甲十万,绝非昏聩之辈。常,恐难取信于他。”

    好嘛,如果这话换成曹老大的来说,应该是这样子的:竖子,汝欺刘景升年迈后,就如汝一样是傻子乎!

    “哈,子都勿担心于此,此事某已有计较。”

    听到吕常的迟疑,是考虑事情的可行『性』而并非推脱后,陈恒大喜。马上的,就细细说出自己的谋划来。

    他新来南阳郡上任,在世人眼里,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之时,也是打击异己集权之时。而吕常政绩、官名都很好,在南阳郡的威望就很高。

    这就给了他们玩苦肉计的前提条件。

    枪打出头鸟嘛!

    陈恒要在南阳树立威望,打压吕常也最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他打算以各种理由刁难,直到吕常忍受不了,直接挂印携带家人跑去新野定居。

    如此一来,作为敌对的刘表军,肯定能打听到这件事。

    也绝对会拉拢吕常!

    用敌人的弃子,来体现己方的胸怀与英明。

    刘表坐拥荆州多年,这种小手段早就玩得炉火纯青。

    至于怎么取信于刘表,陈恒提出了三个理由。

    其一,吕常是带着家人过去,等于纳了投名状。

    其二,吕常过去后,面对刘表的拉拢,一定要坚决推辞兵权。陈恒连说辞都帮忙想好了:不忍刀兵面对乡里父老、伐旧主不义等等。

    其三,他的计划里,吕常要潜伏三到五年的时间。刘表就算再多疑,也不会怀疑一个兢兢业业任事,三五年内都不碰兵权的人。

    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赞许的吕常,听完后就有点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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