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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曹魏臣子-第149部分

小说: 曹魏臣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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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州牧,万万不可投江东。”

    廖立直起了身体,脱口而出,“江东与故州牧有杀父之仇,孙伯符在世时,便屡次寇边。孙仲谋继位后,更是连年征伐。此些年间,战事导致生灵涂炭,让江东之人也为之切齿。州牧若是去了江东,就算孙仲谋能善待,但其他人恐怕家中刺客多如牛『毛』矣!”

    刘琦顿时『毛』骨悚然。

    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了账外守卫的兵卒一声通报。

    “启禀州牧,江东有书信来。”

第二七九章、狡狐必善待之() 
江东有书来?

    刘琦听到了有些愣,先是和廖立整理了一番衣冠后,才让兵卒送进来。

    是一个颇为精致的木盒子。

    盒子的面上,还写了一行隶书:“荆州牧、镇南将军亲启”。

    嗯,看不怎么飘逸的字体,应该不是幕僚代笔,而是孙权亲自手书的。

    打开后,里面是一片布帛,密密麻麻的写了不少废话。刘琦看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了,孙权是在劝降。

    许下的条件还挺丰厚的。

    说什么只要刘琦愿意投降,就可以去当长史张昭的副手,荆南诸将都可以继续任旧职领兵;最关键的,是刘磐为长沙太守,割地养兵!

    最后还加了一句:他孙仲谋,可以对天发誓,两家不再提及父辈的仇雠之事。

    好嘛,孙权算是下了血本。

    让刘琦都有些心动了。

    不过呢,马上的,门外的兵卒,有一声通报。

    “启禀州牧,朝廷使节已经到了城外十里!”

    朝廷使节?

    刘琦与廖立面面相窥,有些『迷』茫。

    毕竟刘琦如今的官职,都是自己给自己安上去的,大汉朝廷可没有承认过。如今竟然来了,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曹军也是来招降的。

    只是,算算时间,有些搭不上。

    这狡狐这才刚进入荆南没几日,就有朝廷使节到了,难不成是同时进入荆南的不成?

    难道这只狡狐,早就有招降他的心思?

    刘琦没有答案,将满脸的疑『惑』,看在了廖立的身上。

    而廖立也有些不解,只是轻轻出声,“州牧,既然是朝廷使节,还是出城迎接的好。”

    “嗯。”

    刘琦一想,也是这个理,也点下了头。出了城门,却发现朝廷的使节,竟然还是个熟人。

    是傅巽。

    字公悌,原先在刘表麾下当东曹掾,因为劝说刘琮投降而被曹老大感激,赐爵关内侯,后迁任散骑常侍。

    迎接进来,一番客套与叙旧后,傅巽便将诏书呈上。

    诏书不光盖着天子的玉玺,还写满了曹老大的善意。说刘琦若是投降,那么就被封为列候,授予的官职是山阳郡太守。

    嗯,山阳郡高平县,是刘琦的乡里。

    此举,堪称攻心之策了。

    而且公事说完了,傅巽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面上写着:“兄长琦亲启”。

    竟然是刘琮的书信!

    之前因为继承权的争夺,刘琦与刘琮兄弟反目,几乎成了仇雠。

    后来刘琮举州投降,被曹老大任命为青州刺史、封列侯。又表为谏议大夫,参同军事。虽然也算是个许昌朝廷里的摆设,但是活得还是很滋润的。

    所以呢,如今的书信里,刘琮的话语很亲切。

    说什么当年之事,彼此都有错,就不要在提及了。如今荆州基业不在,父母双双已故,在这个世上,他唯一能相依的,也就是刘琦这个兄长。还望念着一『奶』同胞的血缘关系,不记前嫌,再续兄友弟恭的佳话;去给父母修缮坟茔的时候也有个帮手云云。

    好吧,『性』子仁厚的刘琦,看完了以后当场仰头长叹不已,还湿了眼角。

    刘琮有一句话,打动了他。

    修缮父母坟茔。

    本来,他事亲就至孝,但是生父刘表故去下葬之时,他就没有尽到为人子的孝悌。更别说守孝三年什么的了。

    唉,某本为北人,宗族与先人坟茔皆在北,又何必流落异乡为客耶!

    也该是时候,去给阿父的坟茔拔拔草了。。。。

    刘琦在心中闪过了好几个念头,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转头对傅巽说,“劳烦公悌兄代琦回复朝廷,就说某接受诏令。先回襄阳祭拜先父,不日将去山阳郡赴任。”

    “大善!”

    傅巽当即满脸喜悦,连忙拱手,还将刘琦以后的官职先给叫上了,“刘太守此举,可免荆南生灵涂炭矣!”

    不过呢,刘琦马上就抓住了他的手:“公悌兄,此诏书仅说某一人之去留,不知朝廷欲某麾下之人,将如何自处?”

    到底是仁厚之人,才放下了权利争雄之心,就惦记起了自己麾下之人的前程。

    “太守勿忧!平虏将军决荆州事务,必然不会亏待了汝之麾下。”

    傅巽的话语刚落下,旁边的廖立就挑起了眉『毛』,把手放在了胡子上。

    某以后,就要变成世之狡狐的部下了?

    正好,某倒是要见识一番,将我等皆玩弄在手中的狡狐,是何模样。。。。

    翌日,刘琦传出命令,让各地的驻军各司其职,不可擅自行动。而廖立,则是代表着他,与傅巽同去武陵郡见陈恒。

    嗯,刘琦需要狡狐一个承诺,善待他麾下之人的承诺。

    还让廖立将孙权的手书给带上了,当成筹码。表示自己还有更多选择,比如倒向江东。如果狡狐的安排不满他意的话,

    人间四月天,总是美丽的。

    如果放下了心事,静静去欣赏原野之上的绿意葱葱,和百花的争芳斗艳。

    此行得到完美答案的傅巽,就无心事。坐在战马之上,缓缓而行,东张西望的,仿佛是一个踏青的闲人。

    而廖立呢,就没有这份心思。

    因为他刚刚已经和傅巽确认过,傅巽在正月的时候,就拿着诏令来到了襄阳!而刘琮的那封书信,也是陈恒特地派人去讨要的。

    连内容都写好了,刘琮只是抄了一遍。。。。

    唉,真不愧是世之狡狐!

    水镜先生观人,何其准也!

    廖立得到答案后,就在心里感叹了一声,陷入了沉『吟』。

    兵法有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狡狐此举,就是在攻心。只用了刘琮的一封家书,就彻底瓦解了刘琦的斗志。

    自古能攻心者,必须先深谙人『性』,方能有的放矢。

    不过,深谙人『性』的狡狐,将如何安置某呢?

    据说其账下的法孝直,当初名声微弱,而狡狐亲自去雉县请出山,还当即任命为军中长史,礼遇甚重。

    某作为荆楚才俊,自从诸葛孔明与庞士元皆离开荆州后,名声算是最盛之人。就是可惜,某谋划军机,败北于他手中。

    廖立心里有些期待,也有点不安。

    不过呢,他万万没有想到,和狡狐的第一次会面,竟然是被很无礼的忽视!

第二八零章、何不觅封侯邪() 
话说陈恒带了五千大军,直『逼』零阳城而来。

    让守军不过五百的零阳为之震动,人人相顾失『色』。但是呢,他并没有当即攻城,而是安营扎寨,围困住了以后,就让人给零阳城送去了一封书信。

    “十日之内,举城而降,城内一切如故,某军兵卒必然秋毫无犯。十日之后,攻破城池,鸡犬不留!”

    好嘛,这些年曹军的屠城之举,比比皆是,残暴之名天下皆知。

    远在荆南的零阳城,也不例外。

    县令与守将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曹军,不由一声叹息,只用了三日便与城里的大户、黔首打好了招呼,出城投降。

    然后呢,陈恒让傅肜率领两千兵马进城接手防务,其他人马让典满统领着依然留在城外,自己则是带着张仁与小陈仇去澧水畔垂钓去了。

    啧啧,挺有闲情逸致的。

    廖立与傅巽到了后,看到这只狡狐带着青箬笠,披着绿蓑衣,在一片斜风细雨中不须归。连起身相迎都免了,只是挥了挥手让人递过来两个鱼竿。。。。。。

    所以呢,廖立当即就火冒三丈。

    狡狐如此不屑于某乎!

    某又不是来陪汝当渔翁的!

    “久闻狡狐之名,今日得见,却是个不知礼仪之辈!”

    当即,被刘琦以师事之惯出来的廖立,就将鱼竿杵在湿润的泥土上,神『色』皆厉。

    傅巽『露』出了一丝苦笑,摇了摇头,拿着鱼竿就去更远处,摆明了不想参合这种事。

    而陈恒呢?

    闻言只是侧过头,手腕还猛然往上一提。

    只见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只肥硕的鲈鱼被丝线拉起,在半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啪嗒的一声,刚好落在了廖立的脚前。

    旁边伺候着的小陈仇,立刻跑去将鱼儿取下来,又细心将鱼饵挂上了,才拿着鱼给张仁收拾。

    那干净利索的过程,让廖立想起了一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汝乃廖公渊乎?”

    扭头继续盯着鱼漂的陈恒,背对廖立而言,“某知汝乃荆楚隽才,然今日得见,却无雅量。岂不闻淮阴侯尚且有胯下之辱邪?”

    这和韩信受辱有什么相关之处!

    廖立被这强词夺理,给气笑了。刚想张嘴反驳,那只狡狐却又开口了。

    “公渊,过来坐下吧。汝看着澧水春夏秋冬,皆坚守本心,奔流不分昼夜,正是我辈效仿之道也。大丈夫行于世间,但求不忘本心,又何必在意世俗礼节也。”

    廖立哑然。

    这话倒是有点意思了。

    思索了一阵,也很洒脱的拿起了鱼竿,与陈恒并坐垂钓,“将军,对某之来意知否?”

    “刘荆南让汝来,不过是求心安耳。”

    陈恒依然没有转过头来,不咸不淡的问答,就让廖立默然。

    刘琦先是接受了朝廷诏令,表态投降了,才开始谋划手下人的后路。不光将谈判处于被动中,也暴『露』了他就是在求个心安。

    而并非真心的,为他们的前程谋划。

    “唉。。。。”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廖立忽然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将孙仲谋招降的书信,拿出来讨价还价了。

    顿了好久,他才有些郁郁的问出了此行目的,“将军主事荆州,不知对我等败军之人如何安排?”

    这次,陈恒转过头来了。带着很诡异的微笑,盯着廖立好一会儿。一直看得廖立都觉得自己脸上是否有脏东西,才开了口。

    “公渊,尔等当如何自处,前程如何,皆取决于尔等,而并非在某。”

    取决于我等?

    到底是才智过人之辈,廖立一听,就挑起了眉『毛』。

    他知道狡狐的意思。

    他们这群效命于刘琦的人,想得到什么,取决于他们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或者,是能给狡狐带来什么利益。

    踌躇了一会儿,廖立出言试探,提了最保守的打算,“将军,若是我等皆愿接受将军收编,当如何?”

    好嘛,陈恒闻言,又盯着鱼漂去了。

    “文吏武将皆不降其职,然调往他处任职,某尽可能安排在荆北。嗯,以公渊之智,当知文仲业之例,不可再。”

    廖立当然知道。

    文聘是曹老大亲自任命为江夏太守的,所以能守旧地领旧兵。因为就算文聘日后反了,也没有胆敢诟病。

    但陈恒就不一样,他若不将荆南前线的刘琦部将调走,以后出了通敌、投敌什么纰漏,就会被政敌抓住小辫子攻讦。

    轻者引咎去职离开荆州,重则牵连论罪被一撸到底,免官!

    毕竟独断荆州事务及兵事,这种巨大的权利太让人眼红了。就算不是政敌,都幻想着能想分一杯羹。

    “将军,若是我等皆愿誓死效忠,任凭将军驱使呢?”

    额。。。。

    陈恒又转过来了头,笑容大盛。

    “武将不夺其兵,个别需换防区;文吏不夺其职,皆在荆州当值。某亲自上表朝廷,为汝等请从归之功!不过,某觉得公渊此言,太过于确凿。无他,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也。”

    的确,廖立说的,根本就太理想化了。

    世上最复杂与矛盾的,就属人心。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考量,抱负与信念等等。效忠刘琦的旧部,哪会每个人都愿意给陈恒誓死卖命呢?

    人,又不是一根木头,圆的扁的随意拿捏。

    “唉,将军此言甚是。是某有失考量了。”

    廖立感慨了一声,马上的,就拱手话锋一转,“不知某之才,可堪入将军之目否?若以死效之,可担当何职?”

    呵呵,终于忍不住问到自己了?

    “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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