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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乱世扬明-第346部分

小说: 乱世扬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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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连顺毕竟当过孔有德的亲兵,战斗经验丰富,他看清了对方的战斗方式就是这三板斧,而骑术看起来还有些生涩,估计都是菜鸟,于是高举马刀大呼:“兄弟们,他们来来去去就是这一招,大家不要怕,并肩子上,只要近身,就一定不是咱们的对手!”

    马贼们鼓起勇气,大呼小叫着顶着呼啸而至的铅弹迎了上去。这个方法貌似有效果,虽然仍然有人落马,可是对面的官兵似乎慌了神,打完枪后掉头就跑。

    这下子孔连顺和马贼们来了劲,一路追了上去。官兵在马背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速度比他们慢,距离慢慢拉近,眼看就要追上了。

    这时,官兵忽然减慢速度,往左面跑,以侧面对准追兵,举起了手中的短铳——原来刚才他们跑得慢是在装填铅弹。

第七百五十三章 “放风筝”() 
骑兵营瞄准追上来的马贼扣动了短铳的扳机,“呯呯呯”一阵枪响,上千把短铳形成了密集的弹幕,跑动中的马贼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在战马的悲鸣中,人仰马翻,冲击的势头为之一滞。

    打完了三把短铳的铅弹后,骑兵营毫不犹豫,调头又跑。

    孔连顺气得要吐血了,他声嘶力竭地喊道:“追上去,弄死他们!把那些短铳都给我缴过来!”

    被一阵弹雨打得晕头转向的马贼们回过神后,重新发动了追击。

    事实证明,这种火铳版的“曼古歹”战术,至少对于孔连顺和他的手下而言,是无解的。大多数马贼只有近身攻击的属性,就算有弓,“骑射”这种高大上的技能也不是他们这些土包子能玩得转的,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克制对手,在这种被“放风筝”的战术牵制下,除了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有效的办法杀伤对手。

    马贼们好不容易再度追上对手,马贼们却再度遭遇了如雨般的铅弹迎头痛击,再次丢下一百多具尸体后,马贼再也不敢追击了,不顾孔连顺的命令,调头往回跑。他们只是贼,不是纪律严明的军队,追求的不过是浮财,不是军功,碰到啃不下的硬骨头,不跑才是傻子。孔连顺无奈,只好随着大队人马一起撤。

    这几次被“放风筝”,即使骑兵营的士兵使用火铳还不是很娴熟、即使马背上的射击精度很一般、即使骑兵的队列比步兵疏松得多,面对一千多把短铳的火力,短短的时间里,马贼死伤人数达到了五百左右,伤亡接近了三成,在冷兵器时代,这个伤亡算是很高了。

    伤亡如此惨重,对方却毫无损伤,马贼们看不到战胜对手的希望,彻底丧失斗志,撤退变成了溃逃。马威也没想到林总兵传授的战术配上短铳后如此犀利,兴奋不已,带领骑兵营着一路追击,想把这股近两千人的马贼一鼓作气全部消灭,给骑兵营来个开门红,一战扬名。

    马贼们虽然已经毫无斗志了,但是还没有彻底昏头,知道分散之后更危险,不是被追兵各个击破就是被官府抓住——他们手上血债累累,在登莱两州都臭名昭著,绝不敢落单,单枪匹马的骑兵不管是落在官府手里还是被百姓围住,都是死路一条,农民的锄头就能干掉他们——他们在逃亡的过程中尽量保持不掉队,只要摆脱了这伙官兵,换个山头做大王,照样能东山再起。

    骑兵的机动力是惊人的,这一路追逐,很快就从莱州了青州境内。追赶的双方都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巨大的危险正在向他们靠拢。

    广州码头。

    遮天蔽日的船帆矗立在岸边,庞大的迎亲队伍在琼海军士兵的保护下登上了船,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苟二贵手被绑,双脚还能走路,被日本武士拖着上了船,丢在甲板的角落里。他低着头,背靠船舷板,装作认命的模样,手加紧磨着绳索。

    耗费了小半个时辰,人都登船完毕,各条船的船帆升起,收起了铁锚,驶离码头。

    苟二贵感觉一阵震动后,发现头顶的太阳在移动,知道船离岸了。如果就这么回到临高,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能磨断绳索,跳海逃生,自己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庞大的船身调头之后,船帆吃风,鼓了起来,速度开始加快。苟二贵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如果到大海的中间才行动,那就只能看着茫茫的海平线望洋兴叹,脱力而死了。

    在船队即将全部驶出港口的时候,苟二贵终于磨断了粗粗的麻绳,不顾磨破的手指滴落着鲜血,麻利地攀上船舷,在周围日本武士的惊呼声中一跃而下。

    “扑通”一声,海面上溅起了一朵水花,苟二贵没入水中,再也不见了。

    日本武士趴在船边,向下张望,半天也没看到他冒头,面面相觑。

    船头,抱着武士刀伫立在风中的岛津千代听了手下的报告,勃然大怒。

    “八嘎,你们这些废物,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都看不住。”她举起刀鞘,劈头盖脸一个个砸过去,的武士不敢躲闪,硬着头皮挨了这一下,个个鼻青脸肿。

    “如果这个刺客还有同伙,因为你们的疏忽而让其余人漏网,危及主公的安全,你们全部切腹谢罪吧!”岛津千代恨恨地看着跪在甲板上的武士们。

    武士们低下头,齐声应道:“哈依!”

    所幸除了刺客逃走,之后并没有意外发生,船队平安抵达博辅港。

    比起广州,临高的百姓对于这场婚事的度更高、更热情。广州百姓不过是看热闹,平南伯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可做茶余饭后谈资的强力军头而已;而对于临高的百姓而言,平南伯是让他们走出贫困的泥淖走上小康之路的恩人,也是庇佑整个临高和琼州府平安的保护神;在移民的眼中,平南伯更是挽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活菩萨。

    博辅码头,除了数量更多的琼海军士兵负责维持秩序外,无数的海商、商铺掌柜、卸货的民夫、跑海的伙计、青楼的姑娘都停下了手头的生意和活计来观看迎亲的队伍。

    今天庆祝平南伯大婚,税关休假一天,而且三天之内,进出的商船税费全免,普天同庆。能免掉不菲的税费,海商们自然高兴,今天啥也不干了,就带着手下的伙计来码头看新娘子。海商不做事,卸货的民夫也无事可做,也跟着凑热闹。

    青楼的姑娘今日也无心接客,个个倚在阁楼上、窗户前,眺望着从船上下来的庞大的迎亲队伍和周围热闹的场面,羡慕不已。虽然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就算从良也很难有一个美满的归宿,能够做个妾就不错了,但是不影响她们借着眼前这场盛大的婚礼进行幻想——假如花轿中的新娘是自己该多好啊?也不知谁家的姑娘有这样的福气,能够嫁给身家阔绰、兵权在握的平南伯。

第七百五十四章 一品诰命() 
在迎亲队伍的簇拥和士兵们层层保护下,花轿终于来到了南园,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们吹奏起了乐曲,点燃了鞭炮。

    接下来就是繁琐的出轿、拜堂、唱礼等环节了。因为是穿越而来,在本时空没有父母,嫡亲叔伯兄长更没有,夏天南的选择和林伟业当初一样,弄了一对牌位摆在正堂,拜父母时就直接拜牌位了。

    从接到新娘到拜堂,整个过程中夏天南是看不到新娘子的,仪式结束后,她早早地被送入新房等候,而夏天南还要打起精神应酬宾客。

    林伟业的婚礼几乎囊括了半个琼州府官场,而夏天南的婚礼更夸张,宾客和贺礼已经不局限于广东了,从北京到南京,从山东到广东都有。

    门口的迎宾不时高声唱和:

    “澄迈县刘县尊到贺!”

    “儋州县韦县尊到贺!”

    “崖州县李县尊到贺!”

    ……

    “琼州府秦府台到贺!”

    “广州府余府台到贺!”

    “两广总督府派使者到贺!”

    ……

    先到的宾客啧啧称奇,琼州府本地父母官亲自前来也就罢了,连广州知府这样的实权派都来了,两广总督熊文灿虽然只派人前来,也算很给面子了。没等他们议论,一个接一个的重量级嘉宾登场了。

    “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巡抚广东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兼理粮饷慕抚台到贺!”

    秦秉严、余葆成等官员一片哗然,广东巡抚居然亲自上门,出席一个武将的婚宴,文官的体统且不提,就不避讳着点?巡抚本就提督全省军务,还与本省最强的实力派武将来往如此紧密,难道想把广东变成他慕天颜一家独大的局面?就不怕言官弹劾、皇上忌惮吗?

    想归想,做归做,秦秉严、余葆成等人赶紧迎上去,县官不如现管,两广总督虽然官更大,可广东巡抚是自己的直接上司,不能怠慢。

    慕天颜笑眯眯地迈入大门,在众官员的簇拥下落座。这场婚礼他有双重身份,既是新娘子的娘家人,又是夏天南的盟友,所以迎亲队伍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来了临高,以宾客的身份出席。

    紧接着迎宾又报出了一个名:“南京守备、太子太保、魏国公派使者到贺!”

    这个名字一出,全场安静了下来。

    即便在偏远的琼州府为官,大家都知道魏国公是开国元勋徐达的后人,国公的爵位世袭罔替,历代镇守南京,大明勋贵阶层顶尖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居然从南京千里迢迢派人来送礼赴宴,夏天南的面子已经大到这地步了吗?

    宾客们还没回过神来,压轴的人物登场了。

    一顶软轿在大门前停下,方正化笑眯眯地下轿,制止了迎宾的唱贺,缓缓踱入大门,朗声道:“咱家奉之命前来,传万岁爷口谕,平南伯听旨!”

    在全场宾客震惊的注视下,夏天南快步走过来,撩起长袍跪下:“臣夏天南听旨。”

    虽然点名传旨的对象是夏天南一人,但是在场九成都是官员,懂这个规矩,不管是不是被传旨的对象,都起身跪下。顿时诺大的庭院跪了一地人,从青袍的七品知县到绯袍的三品大员都有。

    “万岁爷口谕:平南伯夏天南屡立战功,为朝廷之栋梁,今日大婚,朕赏贡品湖丝绸缎百匹、玉如意一对,并赐夏谢氏一品诰命夫人。望你日后尽心尽力,为朝廷再建功勋,作天下武人之楷模!”

    夏天南心里高兴,还没洞房就给自家女人赚了个诰命,面子里子都有了,看来崇祯也不是历史上说的那般刻薄嘛。

    宾客们羡慕不已,当今圣上不管是爵位还是诰命都很少封赏,可是平南伯都占全了,真是羡煞旁人。

    传完口谕后,方正化笑眯眯地对夏天南说:“平南伯,我们又见面了。”

    夏天南亲自领着他安排入席,与慕天颜等人同桌,笑道:“上次南京一别,甚是想念,只是公公来回奔波辛苦了。”

    就在大家以为宾客都来齐了的时候,门口又传来迎宾的声音:“金华朱延之到贺!”

    今天来的宾客大部分都是官员,而且品级都不低,突然来了个无官无品的,很是突兀。旁人不知道这金华朱延之到底是谁,可是夏天南知道这是老相识。他赶紧迎到门口,进来的果然是前漕运总督、凤阳巡抚朱大典。

    朱大典在南京被一道圣旨免去官职,心灰意冷地回到了老家浙江金华。看来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后,朱大典的心态比刚丢官时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他笑呵呵地说:“朱某人不请自来,幸好没有来迟,赶上了酒宴。”

    夏天南拉住他的手,亲热地回答:“老兄能赏脸光临,蓬荜生辉,快快入座。”拉着他安排在慕天颜和方正化的那一桌,然后给双方互相介绍。

    慕天颜和方正化都是人精,知道朱大典这样的高官虽然被免,不过是遭了流寇的牵连,以他的能力、资历和履历,起复是早晚的事情,不能因为现在的身份小觑,都十分热情地与他寒暄,席间气氛很好。

    宾客到齐,酒宴开始。夏天南作为新郎官,挨桌敬酒,满席宾客非富即贵,都是自己的人脉,一个都不好疏忽,一圈下来,已经有些微醺。

    给方正化敬酒时,方正化笑着小声说:“平南伯好大的手面、好广的人脉!咱家随手数了数,这出席和送礼的宾客中间,一个世袭国公、一个总督、一个现任巡抚、一个前任巡抚、两个知府、七个知县,你家泰山也是登莱巡抚,这样的人脉,试问大明有谁能做到?”

    夏天南笑道:“公公还没算自己呢,司礼监随堂太监,不比巡抚差。还有京城那位……”伸手指了指北边。

    两人心知肚明,说的是京城内阁首辅温体仁,相视一笑。这么算起来,不知不觉之间,夏天南已经了一张从中央到地方、由北至南的关系网,影响力波及南北直隶和南方沿海,整个大明都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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