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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与君长相守-第130部分

小说: 与君长相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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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慕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聘礼?提亲?去冷大人府上?国……伯……伯父,你答应了?”

    林国公白了他一眼:“不答应等你和她私奔去吗?要不是娘娘宽仁,就冲你这些天做的上不得台面的事,我定要把你关到祠堂家规处置。现在,给我滚去待着,结亲前不许私下见面,当心再出什么话头!”

    林慕遥喜不自胜:“谢谢伯父,小侄感激不尽。谢谢娘娘。”

    等到林家请来提亲的人和十几抬的聘礼上了冷府的门,整个冷府都沸腾了。

    暂时还见不了客的任倚华当机立断,请来了安人做了诰命打扮,叫绯烟扶着,让老太君与媒人笑眯眯地商量出嫁事宜。又指挥着朗云搬出了首饰盒,让香菡、碧罗都做了辉煌灿烂的打扮,到堂上倒水添茶,好争几分面子。朗云一边忙着一边心怀忐忑:“这……国公府怎么这会这么痛快就答应这门婚事了?我跟他……才和好没几天,不会是他自己请来诳我的吧?”

    倚华一脸“天下大势在我掌握之中”的得意脸:“傻丫头想什么呢?就算他能自己请媒人诳你,那十几抬聘礼总不可能是他个穷武官出得起的?至于林国公,哼,再大的官儿,地位再显赫的人也得跟着上面的意思转。我猜,八成是宫里出了什么事,贤妃不似从前得宠,到了低声下气讨好阿茵的时候了。”

    朗云依然别扭着:“你足不出户的,能知道宫中出什么事?少瞎说了。”

    倚华嘲弄道:“我瞎说?我看是你想岔了。不信我跟你赌一场,赌注是你成亲收的份子钱的一半!”

    朗云听这句话打了个激灵:“你休想!成天算计钱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凭什么我们成亲,我们出钱,到头来份子钱得被你分一半?”

    倚华用指尖碰着茶杯外壁玩:“怪不得人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满口里是什么,我们我们,你跟谁是我们?”

    朗云急急地啐了一口,然后却开始焦虑起来:“你说我就在这里待着好吗?我要不要去见见他家请来的人?”

    倚华一指头把茶杯戳倒:“有点出息行不行?你见过哪家新妇还没过门,就巴巴要出去见婆家那边的人的?在宫里那么多年,端架子都不会!”

    朗云就要恼起来:“任倚华,你除了损我还会别的不会?”

    任倚华顺口就应了:“当然会,会得多着呢。比如帮你收份子钱……。” 

第二百六十八章 红妆再待金兰语() 
任倚华刚刚出了月子,就迎接了一喜一怒:喜是朗云特意为她把婚礼的日子提前了,她不仅可以一手操办嫁妆事宜,还能亲眼看着朗云蒙着喜帕出阁。怒则是冷澄那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开始说的好好的,生了孩子就团聚,临了临了,写了封信来,说边境险恶,你还是别来了,带着孩子先呆着吧乖。

    任倚华看完信就恼了,扭过头就和摆弄着林家送来的东西的朗云抱怨道:“你说,他什么意思?打量我是什么人?我就算是贪生怕死,也没有怕到这个份上吧。”

    朗云拿起眉笔,喜盈盈地画了画,又在镜子里照了照:“不是你贪生怕死,是他担心你、安人还有孩子嘛。照我说你就继续待着吧,等仗打完了再过去不也挺好的?”

    倚华恶作剧地拿起粉扑,往朗云脸上甩了一下:“留在这做什么?给你看孩子?”

    朗云狼狈地抹抹脸:“干嘛说着说着又拿我取笑打牙?留在这能干的事情多了,照看孩子,照顾安人,有绯烟她们三陪着你,小事不用做,大事有人商量着多好。何必非要忙忙叨叨地往镇州那穷山恶水赶,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危险……。”

    倚华拿着粉扑的手颤了颤,落下几点脂粉的残沫在风中飘:“我能做的事情,你少说了两点。”

    朗云愕然:“啊?”

    倚华耸耸肩:“要是我待在京城,还能继续为他担心,继续想他。可这两件事的滋味……一点都不好过。”

    朗云嗤笑道:“任倚华,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之所以非要过去。是因为你跟个待嫁少女似的相思成疾了。”

    任倚华放下粉扑:“成疾倒不至于,只不过成天做恶梦罢了。就算是为了睡个好觉,我也得到他身边看着他才好。哎,不知道这些天,没有我在身边,他把日子过成什么样?肯定糟得跟一团乱麻似的。等我到了给他把东西一理,日子一顺,他还不得感激涕零?”

    朗云嘲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仙女还是田螺姑娘啊?你一去他那里就从人间变天堂了?还感激涕零,阿弥陀佛。人家没嫌你去添乱就不错了。”

    任倚华夺过眉笔。作势要往她脸上乱画:“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怎么了?你以为他是你这种没事都要挑理的人啊,还嫌我添乱,我看是你嫌我添乱吧。我告诉你啊,再絮絮叨叨,就把份子钱分一半给我,赔我出的嫁妆!”

    朗云推开她,声音里多了几分忧郁:“谁要你的嫁妆!要走的人不省点钱。买什么床桌架具,箱笼被褥,堆得院子里都放不下!”

    倚华听得这句,得意洋洋地炫耀:“有道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好歹你一辈子也就嫁这么一回人,不让你风风光光地出阁怎么行?这次到底还是仓促了,若是你晚些出嫁,还能更齐备些。”

    朗云白了她一眼:“说得好听,晚些出嫁。晚些出嫁,晚些你人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还好意思说?”

    倚华凑过来:“不是还有阿茵么?若是她出手的话,陪送的东西说不定更好呢?”

    朗云从牙缝中挤出字来:“任——倚——华,你个小气鬼,我看错你了!”

    倚华忙往后退了两步:“别别别,你别生气啊。话说我这也是为你考虑……林校尉身份尴尬。冷家当娘家在外人眼里又攀不上国公府,你们的婚事要是能让阿茵参与的话,毕竟能更光彩些……我们三个中,阿茵是皇妃,我是赐婚,场面上唯独委屈了你……。”

    朗云听了这一段,愣了一下,看着倚华的眼神多了点复杂的东西:“蠢女人……。”

    倚华委屈道:“这是你第三次这么直接地骂我了!我哪块又说错做错了!”

    朗云闭了闭眼,睁开眼的时候眼神清明:“场面算得了什么呢?我从来不在乎那些的。“

    倚华扁扁嘴:“是,你清心寡欲。“

    朗云伸出手戳了戳她的面颊:“不是我清心寡欲。是怕给你们带来麻烦。能促成这桩婚事你们已经费了不少心思,再铺张浪费落在有心人眼里指不定又是什么说法。要那么风光做什么?只要嫁的人是他,只要你和阿茵能高高兴兴地看我出嫁,不就好了。”

    倚华捂住腮帮:“酸,酸死了。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什么时候想得这么多了?”

    朗云盯着她。眼神里满是认真:“倚华,能同你和阿茵做姐妹,是我潘朗云的福气。”

    倚华拔腿就走:“别,我刚换的衣服,不想跟你抱头痛哭然后把衣服弄湿了再来一套!”

    朗云也不拦她:“送了我出嫁,你就要走了吧?路上注意点小丫头,别受了风。到了镇州,拖家带口异地他乡的,少闹脾气少发火,冷大人是惯着你,可未必其他人就能惯着你。对卿远也温柔点,别总凶巴巴的,让孩子看了你就躲。要是香菡跟着你,更要对她好点。毕竟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比另找的用起来顺手些……没事的话相夫教子,别想那么多有的别的,真遇上打仗跑得快点,别让人抓了管冷大人要赎金,你知道他也没钱给,真给了你还心疼……。”

    任倚华听着前半段还挺像话,虽说有点细碎,但好歹是真心关切。眼眶默默地红了,正要拿朗云的袖子擦擦泪。结果听到后半段赎金的话,脸立刻就黑了:“什么意思?”

    朗云扮了个鬼脸:“没什么意思。”

    倚华愤愤地劈手夺过了朗云刚要拿的胭脂盒:“别抹了,再抹就成猴屁股了。”

    朗云索性唱了起来:“小气鬼,小气鬼……。”

    倚华拧了她一把,阴着脸走了出去,朗云看着她的背影,笑容落寞:

    蠢女人,和阿茵一样都是蠢女人。只会替别人想,不懂为自己考虑的蠢女人。可为什么……我就是不想离开这两个蠢女人呢。

    外面传来倚华的惊叫:“这这这……箱子上这是什么?我买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些东西啊?箱笼铺有这么大手笔的赠品?” 

第二百七十章 胸中血与心中情() 
打更老人的眼神深邃起来,他勉强地笑了笑,笑容里带了些苦涩:“年轻的时候,也曾经上阵打过几仗,也有个职位。后来伤了一条腿,就退下来啦……。”

    冷澄不禁肃然起敬:“原来是老英雄,倒是在下失敬了。”

    打更老人无所谓地看了眼天,像是在逃避什么:“什么英雄,不过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糟老头子罢了……。”说罢转身而去,夕阳下一瘸一拐的,虽然不稳,却一直在走。

    冷澄呆呆看着他苍老的背影,只觉得他有一种挺拔的精气神,挺拔的像棵古树。哪怕被岁月风霜压弯了腰,头却高高地昂着,像悬崖上的雄鹰一样高傲。

    正在出神的时候,小谢又匆匆忙忙跑进来,险些撞上打更老人:“诶,大叔,对不住。那谁,冷大人,忘了告诉你,我们副将请你过去。”

    冷澄愕然:“请我过去?虎符不是都给你了吗?”

    小谢不好意思地退了两步:“那个……其实胡大哥是叫我看你有没有空,要是有空的话,就请你拿着虎符去军中,大家一起弄个仪式壮壮军威……。”

    冷澄一头雾水:“那你刚才还……谢羽!你是不是故意想把我甩开的?”

    小谢把手一摊:“谁能想到你一个堂堂知州混得这么惨,案子没得判,下属没得聊,连坐在堂上等鲜卑人都等不到。本来想拿了虎符就走,可刚才听大叔说你过成这样,我就灵机一动,善心大发,特意回来请你啦。”

    冷澄要是有胡子。非得吹胡子瞪眼不可:“那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小谢满不在乎:“那倒不用……。”

    冷澄刚想赌气说一声不去,突然余光里瞟到打更老人的眼睛亮了亮,小谢虽然别扭着,可脸上也能看出期待来。

    再想想待在军营里的那段时光,虽然也曾被嘲笑,被排挤,被孤立,但回想起记忆深刻的片段,还是值得怀念的更多一些。

    一起围着的篝火。一起舀过的那坛老酒,和胡副将唠过的家常,和小谢吵过的架,冲营那天兵士们齐声答的“在”,混乱的晚上大家拍着胸脯说要打鲜卑人满地找牙的保证。

    血未曾冷,风孰于高。

    冷澄在心里默默地向小谢翻了个白眼,然后毅然向前跨了几步:“我们走吧。”

    盛酒的碗摔在地上。白羽箭碎在泥土里,战旗飘扬出一片血色的绚烂 ,军士们在呼唤,在呐喊——

    一声声,排山倒海,震天动地。

    胡副将一反常态地沉稳,向着日光缓缓抽出宝剑,清冷的剑刃舐着似血的残阳, 说不出的美丽。惨烈而凄艳的美丽。

    冷澄穿着文官的官服,孑然一身站在他身边,虽然被剑光闪花了眼,却再没有当初的窘迫。

    只觉得,与有荣焉。

    血未曾冷,一腔热血未曾冷啊。

    西北的红色是夕阳的血红,京城的红色则是嫁衣的艳红。

    在镜子面前整理了半天妆容的朗云忐忑地问:“怎么样?看起来不会很怪吧?”

    任倚华语调痞气:“大美人儿。别担心。”

    朗云瞪了她一眼,眸中波光流转。

    朗云与倚华、文茵三人,从容貌上说起来都是美人儿。只不过春兰秋菊,各有千秋罢了。文茵清丽,倚华妩媚,朗云则是明艳。一袭红衣配上水杏眼,樱桃唇,白里透红的肌肤,说不出的讨喜。也难怪倚华要拿她取笑。

    倚华笑吟吟地摆弄她,借着给她看妆容的话头。把她的头拨来拨去。朗云撇撇嘴:“别把我当小孩儿摆弄,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倚华笑了半天方住了手:“还有点时间,要不要见见我给你准备的陪嫁人?”

    朗云兴味萧索:“见就见吧,都不认识有什么意思。”

    倚华给她整了整皱了的衣襟:“认不认识得见了才知道。”她立了身子,响亮地拍了拍手:“进来吧。”

    一红一绿两个身影闪入,朗云还没看清脸。就听得两个声音憋着笑一起喊了一声:“朗云姐!”

    朗云惊喜万分地站起身:“绯烟,碧罗,你们这是……。”

    倚华站到她两中间,一手拉着一个:“本来是打算给你买两个陪嫁的,看你兴趣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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