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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与君长相守-第146部分

小说: 与君长相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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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的话,潇洒大方,时而鼓励时而嘲笑,满满的都是爱意。

    原来,真正想不开,放不下的,从来,只有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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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两人都沉默下来,小谢也不敢贸贸然挪动步子,胡副将更是进退维谷。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倚华揉了揉眼睛,低着头开了门。

    香菡带着甜美的微笑进来,端着茶水:“夫人,这是新泡的茶,您品一品。大人您也尝尝……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倚华闷闷地答道:“没怎么,我心里烦,不想喝热茶,晾凉再说吧。“说罢就转身往里屋走。

    冷澄伸手要抓她的胳膊:“对——。”

    倚华避闪开来:“别再跟我说对不住,我不想听。”

    冷澄苦笑:“那我该说什么?”

    倚华顿了顿:“冷子澈,有些事,你要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跟别人说再多“对不住”也是枉然。何况——。”

    “你跟我说对不住,根本没必要。来西北这件事从头到尾,你没什么对不住我的,你对不住的,只有你自己。”

    冷澄还是固执地要去拉她的衣袖,倚华只是不肯:“我们还是彼此清静下来,好好想想吧。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吵架就翻旧账,翻到水火不容吗?这根本就和外人无关,这儿”她指了指胸口,意味深长:“这儿还扎着两根刺呢,刺儿一天不拔,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冷澄执拗:“我觉得,刺儿已经拔了,只是还剩着枝桠而已。”

    倚华轻笑:“是吗?我不这么认为。” 

第二百九十一章 事到临头不自由() 
年根底下,冷澄一大早踏入军营,险些被贴得到处都是的红字闪花了眼。

    圆润的福字在帐篷上眯眼晒太阳,胡副将的主帐门口贴着一幅春联,上联“天增富贵人增寿”,下联“春满乾坤福满门”,接地气的堪比土豆萝卜。角落里的鲜红的“囍”好似夫妻并肩而立,含笑对人……

    等等,这红双喜是怎么回事?

    冷澄疑惑地向胡副将指了指那个字,胡副将不以为意:“你也知道,兄弟们在外打仗,有婆娘的都在老家,没婆娘的也没地找女人。过年了自己寂寞,就贴个字来安慰安慰,家里有人的看着这字惦记惦记,没娶媳妇的求个彩头,希望打完了仗回家后能找个好闺女。咳,其实也没多大用,就是图个心里舒坦。就跟你们读书人说得那个,明明没饭吃,在墙上画个饼就饱了。”

    冷澄顿了半天才说出来话:“军营里的兄弟们……的确是,不容易。”

    胡副将豪爽地挥了挥手:“没什么,这么多年都那么过来了,也不差这个年。”

    冷澄关心地询问:“前几天还看见小谢带着人买东西,好像只买了酒、肉、爆竹,这些过年够吗?我看我家里还要添新衣,置鞋帽。各位辛苦一年了,大冬天的不买点棉衣什么的?是不是因为钱不够?”

    胡副将笑道:“诶哟,冷大人,一看你就是京官当多了,地方上的事儿还是不清楚。你是有家的人,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怎么跟您比?跟您透个底儿,我们跟您要钱的时候,说得那些话也是掺了水的。酒肉是必要的。可那些年货,红包什么的,我们当初只是拿来说嘴求人的。兄弟们远在西北,做的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行当,余钱都是省在身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让人拿多点给孤儿寡母。哪儿有闲钱去买年货?”

    冷澄满脸愕然:“那红包呢?过年多发点银钱总是有的吧?”

    胡副将叹口气:“银钱自然是有的,只不过没有我们说的那么多。您当时说得对。我们就是狮子大开口,可我们怕我们不开大点价,您说不定连小头都不给。何况……自打定远侯出了事,这过年发的奖银就越来越少,今年蒙您和夫人的帮衬,也只是堪堪补上这两年的缺口而已。黄柏木做磬槌子,外头体面里面苦。大家虽然高兴,也得把钱攒着,至于什么新衣。那是想都不敢想……。”

    冷澄听着胡副将的话,看看意气风发的士兵,再看看他们身上并不厚实还很旧的军服,莫名有些心疼,眼神中的光也黯淡了下来。

    旁边的小谢却把他难过的表情当成了愤怒与失望,立刻有点心虚。偷偷地捅了胡副将一下:“大人,骗您和夫人是我们的不对,您能不能看在兄弟们过年的份上。先放过我们一马,以后要怎么处置,我谢羽别无二话!“

    冷澄勉强地笑笑:“我有什么好放过你们的?你们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惭愧,国家的军队需要用骗,用求,才能得到应有的奖银,我替朝廷惭愧,也替这大恒惭愧!”

    小谢松了一口气:“您不恨我们骗您就好,至于惭愧吧,您还真用不着。您对我们。好歹比上头那位有情义多了。再说您就一地方官,身上哪儿来那么重的担子呢?”

    冷澄只是不说话,只是表情又沉静了几分。胡副将眼里。只当他本就大度,想开就好。眼尖的小谢却看出来,他那并不只是渊渟岳峙的沉静,而是沉郁,积蓄着暴风雨的沉郁。

    小谢准备绕开话题:“那个,冷大人,夫人那儿……还生气呐?”

    冷澄心里一动,顺嘴就嘲弄自己:“都被我说成那种人了,她能不生气嘛。”

    胡副将小心翼翼:“冷大人啊,不是我说你,这个她虽然也不对,可你说得那几句话也太戳人心了。我虽不了解她,但她既然肯给你生儿育女,又千里迢迢跟你来这穷乡僻壤,足见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我看,你不如回去好好赔个礼,说几句小话,说不定她心一软就好了。这大年节下的,闹得急赤白脸这又何必呢?”

    冷澄苦笑摇头:“胡大人,你不明白,如今我和她的问题,恐怕不只是昨儿那几句话的事儿了。”

    “香菡,你还真当我是为了昨儿那几句话生气的?”任倚华摆弄着手中的点翠簪子,时而把它往桌上插,时而把它往椅边上划,折腾来折腾去,就是舍不得毁了。

    香菡苦笑不得:“那夫人你是为了什么啊?”

    倚华哼了一声,把簪子轻轻一扔:“我是为我的心。”

    香菡万般无奈:“夫人你别闹了,你为的是你的心?你的心究竟怎么想的啊?你不说出来谁了解你的心啊?冷大人没你聪明,你都说他是木头了,你还怪他弄不懂你的心?”

    倚华又拿起簪子,对着阳光细细地看:“我不怪他不懂我,我只怨他一点,这么些年,在他心里,我还是那个爱慕虚荣的任女史。这世间的人都能说我张狂轻浮,趋炎附势,唯独他不能。”

    香菡劝解道:“他就是随口一说,是您跟他话赶话吵到那的。”

    倚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少劝我,我不想听。就算我有错,也顶多是每人各打五十大板。我错就错在,明明知道他本性固执,还妄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对我刮目相看。”

    冷澄从军营回来,一身便装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忽地被人叫住。

    “这位爷,留步,请留步!”

    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穿戴整齐的妇人向他跑来,神情喜悦。他定睛一看,正是那日卖他簪子的人。只是打扮再不像先前寒酸,反而透出些华贵之气。身边还跟着侍女。

    他退开两步,施了一礼:“夫人有何事?”

    那妇人面带羞赧:“上次承蒙您援手,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只是……。”

    心情正差的冷澄见她吞吞吐吐,颇不耐烦:“夫人到底有何事?”

    那妇人眨眨眼,方下定决心说了:“只是上次卖给您那簪子实是妾身陪嫁之物,意义重大。当时我来这里投亲未果,身无长物,只好将这簪子出卖。如今我亲眷回转,我有了安身之所,正巧遇上您……想来问问您,妾身愿出十倍之价,赎回簪子,不知您能否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若是平时,既然是人家陪嫁的心爱物件,冷澄也不好夺人所爱。说不定就点头答应,然后回去劝倚华,都不用十倍之价,原价就好。可偏偏在这时,事情就棘手得多。他刚被倚华点醒心底自卑自责,正是羞愤不已的时候。又有人跳出来要买回他送给倚华的簪子,想起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冷澄没好气道:“那簪子在下已送给家中妻子,她十分喜爱,不好再要回来。”

    那妇人虽有遗憾,但也不好坚持,正要告声罪离去,旁边的侍女开了腔:“开十倍价都嫌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姑太太,我们回去告诉老爷去,让老爷出头给你把簪子要回来!”

    冷澄心里的火蹭地冒起来:“我大气不大气与你何干?我若真是小气人,当初就不该在当铺前买那根簪子来帮你们这位姑太太,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人家常年说好心没好报,今儿个却在我身上应验了。”

    那妇人有些慌乱,更是不好意思忙训斥侍女道:“说什么呢?人家当时是帮了我好大一个忙,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错,人家答应是情分,不答应是本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是我们治家不严,让您见笑了。那簪子就当是我送给尊夫人的谢礼……。”

     

    冷澄越听越气,不由自主刻薄起来:“怎么?听这话我还非要昧下你一支簪子不成?什么谢礼?我真金白银买的东西,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人情了?”

    侍女也怒了:“姑太太那支簪子可是值二十几两银子呐,你花了三两银子捡这么大一便宜,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配吗?”

    冷澄心里一惊,自觉有些愧疚,可转念一想,依旧咽不下这口气:“若真是贱买了你的簪子,大不了我把钱补给你就是。簪子已经送了人,万万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那妇人几乎要哭出来:“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情况下,您给的价已经是大方的了,妾身再不提要回簪子的事儿了。我们走吧,走吧。”

    侍女倒是霸道:“姑太太,不能这么算了。凭什么让他这种人拿着我们家的东西耀武扬威?你要么收了银子把簪子还我们,要么把差的银子补上,我们家老爷可是做官的,不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你别想着讹我们!”

    冷澄气得七窍生烟:“我讹你们?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讹你们?你们家老爷是谁,让我见识见识,和人和和气气做了生意然后转眼反悔,非要强买强卖,这是谁家的道理?”

    他们三人越吵越凶,引了一群人过来看,其中竟有出门抬年货的张叔和李叔。张叔嘱咐李叔:“去,回去告诉夫人,大人在街上和别人吵起来了,让她赶紧过来看看。” 

第二百九十二章 簪绾情思戏心语() 
听了李叔的话,任倚华简直难以置信:“他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他堂堂一州长官在大街上跟人吵架?他怎么想的?李叔你跟我说说,他是为了什么啊?”

    李叔努力回想:“大人是跟两个女子吵的,吵得还挺凶,好像是为了什么簪子。”

    倚华扶额叹息:“我就知道,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男人,就算买了对的东西也得引来麻烦。想必是人家觉得贱卖了簪子不甘心,看他好说话又想赎回去。他也是,既然都肯往上抬价买东西,差不多就还回去罢了,又何必撕破脸地闹?真是……”

    香菡在一旁有些着恼:“凭什么就还给她们?那是大人送给夫人的东西,哪儿有要回去的理儿?”

    倚华起身,披上披风:“走吧,跟我去看看,要是真闹起来了,我们总比他能豁出脸些。”

    香菡嘟囔着跟上:“把大人都惹火了,想必不是什么善茬儿。”

    等到二人匆匆赶到,冷澄已经和那侍女杠上了。

    冷澄口不择言:“我还告诉你,就冲你这个态度,别说是十倍的银子,就是五十倍,一百倍,我也绝不会把簪子还给你。当时银货两讫,过后你们倒找上来了,还一口一个欺心,讹诈!把你家老爷请出来我见见,我倒要看看能纵出你这种不懂规矩的下人,你家老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那侍女往地下啐了一口:“呸,我家老爷是什么人。你想见就见?姑太太性子好,宽容大度,我们这些下人却不能任着别人欺负她。今儿个你要么还簪子,要么麻利儿补上二十两。否则我回去就报了我们老爷,让他主持公道!”

    冷澄都快被气昏了,伸手去怀里掏钱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两,想了想才想起来原来刚发的钱都被倚华收了,就这一两还是出去捎年货的时候留下的。

    当时就有点尴尬,那侍女见他窘迫,更是得意洋洋。

    他清了清嗓子,刚要说点话来挽回局面,不想倚华快步走来,挡在他身前。笑吟吟地问一句:“就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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