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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13部分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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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城中依旧是一片幽暗,远处城头上到处也是火光游曳依稀,却是没有什么较大的动静,也没有发现这边正在发生在黑暗当中的勾当;毕竟这幽州城实在太大了,大的守军无法顾及到每一段城墙,而只能由定期巡曳的方式,来偶然查看一下这些远离战场的城段。

    或者说漫漫长夜之下的高度精神紧张,总是很容易让人懈怠和疏忽掉一些东西,特别是在约为内应的有心人策应下。很快这段城墙上就聚集了将近半个团的先兵,而在某种屏声静气的轻微动静当中,由举着火把的内应指引着,迅速向着远出门楼的方向行进而去。

    事实上,作为幽州十门之一的开平门门楼,其实是一处由内外两重大小瓮城所构成的广大空间,至少从具体的长宽上看,已经相当接近一处可以轻易驻兵数千的大型堡垒了。

    因此偌大的空间和范围看起来,光靠连夜爬上墙来的这数百勇士,想要突入进去根本是杯水车薪的事情。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如今相应偌大的门楼里也是空寂萧疏的很,除了在夜风中发出猎猎响声的林立旗帜之外,就连斑斑点点的火光也是暗淡之极;显然是守军在这处并非直面淮军进攻的方向,所投入的驻防力量,也是相当有限而几乎只维持了一个基本警戒的程度。

    因此在抵达城楼之前,索超一行人所过之处,居然没有遇到任何一个守军和哨位,或者说就只有城墙上这一小队的内应,负责这么一大短距离内的巡夜任务。

    直到他们缘着墙内的旋阶,重新在一处宽敞露台上冒出来的时候,才第一次遇到了有人存在的哨位,那是两名躲在垛口和墙边交角避风处打盹的守兵;然后就在被惊醒的睡眼惺忪当中,被受过专门摸哨训练和实战的尖兵,一个按倒抹了脖子,一个给捂嘴背刺了心肺,连个声响都没有就送了性命。

    然后从他们的装备上看,也是比其他地方正面对淮军攻势的守军要简陋的多,只有半身老旧泛黑的钉皮甲,和一只磨光尖头的木矛,一副漆皮掉光的木制手牌和短刀;

    而配发的守城器械也不是常见军用制式的强弩或是弩机,而是几套角弓和木箭,就这么露天解了弦而信手放在不远处的墙边上,看起来松懈而毫无防备之心。

    然后,就这么一路的穿城过楼,在没用动用火器的情况下,用随身携行的铳刺和匕刃相继清除了七八个哨位,至少二三十名的警哨和守兵;其中只有门楼西侧边的最后一个哨位上,差点出了点纰漏和状况。

    一名正好走出如厕的哨兵,成为了背刺和割喉的摸哨行动当中的漏网之鱼,而当他惊骇的试图大喊大叫给城内报信的时候,却慌不择路的跑错了阶梯,被索超用轻便无声的手弩射中大腿,而失足从城楼下坠下去摔的不见声响了。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在外瓮的城楼中部,索超也终于发现了大多数守军日常和起居和聚集的在所,一处颇为宽敞而摆着不少兵器架和桌案的大间之中;

    然而此时此刻,对方依旧对外间发生的事情而一无所觉,而犹自在室内或是休憩,或是聊天,或是围炉饮酒,或是赤膀做那角抵之戏,充满了某种荒诞闲怠的意味。

    而到了这一刻,索超到不急于和贸然冲杀进去了,而是让人围堵住了各处门窗之所,然后带头亲手取下腰挂的梨形掷弹,插上木制包芯的发火管,然后低低一声发令就是十数枚从各处,滴溜溜的一齐投掷进去。

    只听得激烈的乒乒乓乓炸响连连和气浪迸溅急涌而出,内里的惊呼和慌乱、急促奔走声霎那间都被淹没了过去,而令各种嘈杂声短时间内就消失了大多数;

    这正是淮地最新出品的特制震爆弹,专门用来对付狭小室内的敌众,在配制当中取消了破片和烟火烧灼的伤害,而加强了气浪和声响的震骇和冲击,以破坏和瘫痪室内敌军的五感和反应能力。

    就在后续的嗡嗡震响和残余空鸣当中,索超又紧接着拉出体型更大一些的球形掷弹,如法炮制的重新投入期间,却是在蓬蓬的沉闷震响当中,变成了浓密绽开的刺鼻灰烟,以及更加激烈和撕心裂肺的呛咳声和挣扎翻滚的动静。

    这又是另种特制的烟熏弹,专门综合了狼烟球和火蒺藜的配方,专门用来熏杀和困逼坚拒在室内的敌众。此时与震爆弹一起交替使用,却是相得益彰而倍增威力了。

    然后,就有好些身影不顾一切的从门窗各处出口的位置,慌不择路的急撞和跳走出来,然后又被近距离严正以待的抵射给当面轰打成筛子,或又是戳死砍杀在狭窄的窗门外。

    短短片刻之后,依靠他们配合娴熟的战术默契和新式火器的运用得当,躲在室内的上百守军就转眼死伤殆尽了。

    与此同时分兵别走的另一拨人,也穿过门楼内侧的墙道而径直向下来到了,用以牵引内瓮城门的高大整木绞盘和粗硕锁链边上,这才发现原本用于畜力驱动的位置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不过比较让他们庆幸的是,城下不远处的畜棚里却是隐隐有所生息和躁动。然后,在进入畜棚寻找和牵挽的过程当中,负责门内侦查的先兵又有了新的发现。

    比如守军在另一方面的凭仗,则是城下可以过兵的甬道和禁闭的双重厚实城门后,早就被各种胡乱堆积的木石和土袋,给粗暴的填塞起来了。因此就算是城墙上被强行突破,依靠这些缓冲还是可以轻易坚持上一段时间的。

    不过这些杂乱堆砌的东西,并不能对拥有火器的淮军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妨碍和阻挠;

    半个时辰之后在门洞尽头紧贴着城下大门的位置,数点冉冉闪烁的火星终于消失在几副堆叠起来的特制药包之间,而变成震天彻底的火光与爆响;

    又在门洞甬道所形成的狭促空腔效应下,像是喷吐火龙的巨兽之口一般的,将那些堆叠在城门后的各色障碍和杂物,给撕扯掀翻的七零八落,又带着滚滚浓烟和气浪激荡无比的喷涌而出。

    一时之间,竟然在原本淤塞大半的门洞里,已经清理出了一条满是碎片和残骸的通路了。然而,巨大的声响,也像是某种开幕的发令枪和信号一般,惊动的大半个幽州城都霎那间变得额人声鼎沸起来。

    而远近城墙上下原本暗淡明灭的火光,也像是得到了了某种助燃之势一般,霎那间在某种联动的反应当中,即二连三的密集团簇的照亮起来,而伴随着城下过道大堆奔驰的激烈动静,迅速的向着开平门所在的方位进逼和包抄过来。

    从激烈晃动而闪烁的大片火光上距离看,靠的最近的一路待机守军,甚至还没有多远而就在两三个城坊外呢。

    这显然既是天明前的最后黑暗,也是最危险最激烈的时刻;已经清理完外门楼内的最后一点残敌,别号“急先锋”的索超,已经再次握紧了手中的连珠火铳,用努力从城上举对准了城坊之间。

    究竟是他们这股先登奇兵坚持到,抢先一步打开城门而获得内外呼应的支援,而在这处突破口站稳脚跟;还是城内待机的守军不顾一切的血战厮杀之后,击溃和歼灭这股渗透进来的顽敌,而重新夺回这处关键门要;

    就看他们这些轻装的敢战先兵,接下来的表现和对应了。

第1226章 平卢10() 
天色开始发白,幽州城的开平门内已经被浓重的烟火所笼罩,而将灰白色的墙砖给熏燎成乌黑片片。

    而索超为首的先登尖兵,依靠占据的地形和城防,已经打退了四波前来夺还的敌势,但是各处阶梯和转角也已经被尸体堆满,被流淌的血水浸透的没法下脚了。

    虽然大多数是哪想乘机摸上来的平卢兵所留下的,但是偶然也夹杂着英勇战死的先兵们;毕竟他们的人数在积少成多的伤亡当中,更别急剧消耗的体力和弹药了。

    好在后援还是在他们把所有的子药都打光,而要抡起铳刺开始近战之前,总算是从勉强打开半边的城门里,给强行挤开了进来。

    而最先充门洞里冲出来的,则是那些最为精锐也最为干练的老掷弹兵。只见甫一露面他们就向两侧墙根铺散开来,而纷纷举起手中已经引发的爆弹和火油弹,几乎像是行云流水一般的根本不用不用任何口号和协同,就在某种自然而然的默契和审时度势之下,接二连三一般的交替抛投出去;而像是均匀洒落的瓢泼雨点一般,击坠在那些争相攀爬着涌上城梯的平卢兵当中。

    刹那间相继激烈爆裂开来的火团和烟云,顿时将这些刚刚分兵掉过头来的敌众,给当面炸得七零八落而溃不成行了;他们几乎是顷刻不停的一口气投光了身上所携行的掷弹,然后这些背靠着城墙的老掷弹兵才重新抽拔出装满弹药的连珠铳来,分作上下站蹲两排而对着那些依旧还能站立而尤做顽抗之势的残敌,逐一的放射和击杀之。

    当他们直面着平卢军掩射的飞矢而丝毫不退不避的,交替着打空了第三个预装好的弹轮之后,从门洞内不断冲出来的老掷弹兵也变成了,两门装在蒙皮车上的排式机关铳;随着一边缓缓行进而一遍被奋力摇动的手柄和前端转管,所绽放出来的沉闷“踏踏踏踏踏”声响,就像是像是一条无形的鞭子一般狠狠抽打在了那些,狂呼乱吼着踩着满地尸体和伤员,再度前仆后继得涌入内瓮城的敌势之中。

    刹那间冲在最前面的敌人身形几乎是被成排成片的撕裂崩碎开来,又趋势不减多少的贯穿紧随其后的二三排将更多的身形给抽翻、撂倒在地;等到长长的一板直插的子药打空,转眼间鲜血淋漓喷溅的周围满地满墙都是,除了倒伏的尸体之外连接内外瓮城之间的运兵阔道,已经在没有可以站立敌人而被清理一空了。

    而依旧聚集在内瓮城下的众多敌人,也像是刹那间被夺去了神魂和气魄一般的,居然出现了某种本能畏缩的停滞和茫然踌躇的表情,而在原地愣神了好几个呼吸;然后这才在某个机械空腔惯性转动的咔咔声中,哗然喧天的大叫起来而成群结退的向后退逃而走了。

    以至于在外瓮城的门洞外已经装好新的排式弹板,继续严阵以待的一干掷弹兵和操铳手们,面对久候不至确实声嚣远去的敌人,顿然还有些面面相觊觎的不知里就起来。

    而直到这一刻,在城上居高临下目睹了这一切的索超,也如释重负的吐出坚持的最后一口气,而全身脱力的瘫坐在了地面上,这算是已经成功夺占并守住了这出城门之要了么。而他也实在是太疲乏和困倦了,以至于松懈下来之后全身几乎是无所不通无处不累,就连得胜之后所由衷而生的笑容,因为牵动到鬓角边上的伤口而变得惨淡至极。

    但这毕竟是先登夺门的第一首功啊,居然就落在了他这个第二次北伐末尾才得以加入淮镇,资历和功劳不算如何出色的新进军将身上,无疑是相当令人羡慕和眼红的事情。这也意味着在淮镇,不现在应该叫北平大都督府,这个新兴体制内更好的机会和前景,乃至更进一步的起点和开端而已。

    因此,他在为自己的同伴哀伤之余又忍不住期许盼盼起来……

    而在幽州节度使兼平卢大都督的牙城之中,韩忠彦也在眺望着宽广城郭当中所升起的烟火点点和隐约的厮杀声,那或许就代表着一段正在淮军攻打之下,即将或是正在沦陷的城墙。

    “军前已是确认,开平门已然陷没了……”

    “疑有敌势乘夜攀上了城门,而袭杀了门的其余守军”

    “虽有就近赶往经略军一部和环城卫的备队,还有善翼营的相继攻打”

    “前后折损将士约千余人……,依旧未能夺还。”

    “而老邓经略和曾统制为火器所中,不幸相继阵没,而刘副观察重伤而退……”

    “如今淮军大部正在沿着开平门,源源不断涌入了……”

    “只怕是就近的玉真坊和开源里,已经难以保全了……”

    对于韩忠彦而言这也一切发生的也未免太快了,甚至让他有些发蒙;难道这种名称大邑的围城战,都不该旷日持久的以月份或是以大半年,甚至余年累月成为单位么。

    自己以这座巨大的蓟城为棋盘,所进行的战略布局和精心谋划;这才在敌人的额围攻下拒守到第三天,就已经被围城之敌扫平了所有的外围妨碍,进而突破了外郭城的防御,轻易破坏了他的全盘布局么;

    这不由让他很有些挫败感和焦虑,难道自己没有及时放弃着幽州城所代表的名分和大义,带着大部分力量退汪燕山以北,而打算就地留下打一场旷日持久的保卫战,其实就是个错误么。

    然而他又很快变的坚定起来,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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