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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8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0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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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在幽州城外西面出现敌踪的急报,也再度被送到了我的案前来……

    “终于赶上了,幽州城就在前方了……”

    “二郎们加把劲噶……”

    在漫天的滚滚烟尘之中,一名策马当先而浑身难掩风尘仆仆与疲色的军将,也在用嘶哑的嗓门对着身后大声鼓舞着

    “只消能够打走那些淮贼,就让你们在对方纵情恣意上三天三夜好了……”

    “如今淮贼的大部尽在城中攻战不休,城外不过是些零散部伍,约有数千……”

    “且就让此辈的血肉,权做打磨和润滑我健儿刀枪的试手之物罢……”

    (本章完)

第1233章 平卢17() 
幽州城外的西郊原野上,沉闷的炮响声中,就像是某种临跑发令的号子,又像是拉开序幕的雷霆阵阵。

    在如此的号令下,成百上千的燕地轻骑将身躯贴在鞍上,挟着矛枪怒风般地呐喊着,以开阳门外硕果仅存的箭楼尖顶上悬挂的风雷旗为目标,争先恐后越过步队们让开的空隙突了上去。

    而在城外重新利用起来营垒后的炮位,丝毫没有慌张的表现,炮手们面对着凌厉攻来的燕地骑兵们,依旧很冷静地洗膛、推入火药包与弹丸、照准、点火击发。

    掠过整群整片呼啸冲刺向前的燕地骑兵阵列,而争相落在后方撒腿奔跑跟进的步队里;霎那间不断有成队的士兵在各个落弹点被斜斜的击中,在惨烈的撞击和弹动之间血肉横飞或是支离破碎,数人乃至十数人地倒下伤死,但他们还是前赴后继着,追随着骑兵们竖起的连片马尾巴和扑卷烟尘向着当面猛扑过来。

    当逐渐前后散开的燕地轻骑兵们冲入一百步距离内后,蹲坐在木栅和拒马、铁丝拦网后的的淮军铳手们,也在口令和鸣哨声中呼呼啦啦全部起身,只见他们或猫腰或半跪或挺立举铳过胸、抵肩,将长长火铳纷纷架在预设的支架或拒马上,重重叠叠的上下排做了许多行;

    而在等待口令的列之间,再次炮射的烟雾又一次浓密的弥散和横浮开来;

    而他们身后的车厢板间更是探出许多装填了霰弹的长管炮口,还有种新型的大型火铳被架起它由三四个人操控,但身躯却比普通的轻型长火铳要庞大,使用小型铜子铳连发弹丸,森森瞄准着前方奔驰而来的燕地骑兵略上方。

    对面突然短暂的发出一阵呼律声,而在奔驰行进当中骤然发出一波漫天细碎的箭雨来,一时间具列在营垒背后的淮军铳阵当中,顿时纷纷有人被迎面击翻、射倒,而在血色溅落之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缺口。

    但是这些燕地骑兵所期待的,对面铳兵和炮手们因为慌张而提前击发的情况并未有发生;

    他们大都非常沉稳地呆在掩体和防栅后,即便身旁火炮轰鸣,或是迎面的箭矢横飞,也是无动于衷而沉静异常,仿佛是将人和长火铳、长炮凝固在一起的雕塑一般,显示出如武器一般的森严肃杀与可怖。

    然后,他们就被迎面斜上跨射出来的弹幕如雨,给自上而下的覆盖和贯穿其间了;然后,又有更多预设好的开花雷在他们当中被触发绽放起来;霎那间前后左右都是震耳欲聋的轰击声,和炸裂开来的硝烟,其后身影模糊的燕地骑兵连人带马,纷纷嘶鸣着倒下。

    但这还不算完,还未等车阵和营垒之中重新调校好炮口而收回再填,便见到被晕染成血色的硝烟云雾里更多褐甲裘帽的燕地骑兵,继续勇猛地提马越过前方同袍们的尸身,挺矛持槊朝迎面袭杀而来来,许多矛刃和梭镖挑击在拒马和木栅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摧折开来。

    这时,营墙和车阵背后蓄势已久的累累长短轻炮全部喷发了出来,内里装填的全是霰弹,狂风骤雨般击打在稍后队列的燕地骑兵人马躯体之上,当即像是在战线上凭空推过一道无形的墙,而在所过之处无不是掀倒翻滚倒跌落下了更多的人和马。

    仅仅是这先抑后扬近身才发的“散弹糊脸”战术,霎那间就摧垮了这些依靠惯性和冲势,维持着某种前赴后继姿态的燕地骑兵,最后一点的坚持和凭仗;

    他们人马俱惊地就这么乱糟糟的停滞和缠拌在了阵前,然后被近在咫尺交相放射的火铳所击杀和穿透,像是堆在一起等待收割的稻禾一般相继倒地死去。

    而在战场的另一端,身为平道屈指可数的宿将之一,兼清夷军、横塞军都统制刘梦龙的脸色,已经变成难看的铁青色。

    “第一阵已经完了……”

    他看着最后只有寥寥无几躲过背后射来的弹雨,而得以回转逃归的残余骑兵,恼恨得只觉牙龈都要咬出血来了

    “让第二阵,第三阵马上回转……”

    “不要再硬碰上去了……”

    “第四阵、第五阵迂回待机……”

    “想办法把第一阵的步队,能接应多少出来就是多……”

    毕竟,这些可都是他一手重新打造出来的山后骑兵和子弟,其中并不乏追随他征战多年的老手和健卒啊;自成建制以来就累计大小数十战,冲锋陷阵杀敌无算,几乎没有他们冲不开的阵列,也没有他们甩不掉的敌势;

    就算是那位河北大都督张邦昌麾下,虽然号称战将如云而作用十数支军序二十万大军,却也为他手下这些马上健儿所牵走和支使的团团转,而在多数时候始终莫能奈何之,被屡屡掳走财货人口,只好龟缩在各个城隘里做那严防死守的被动应对之举,或是远远堕栽在屁股后面吃尘……

    然而,现在竟然因为自己一时的轻率和忽略,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轻易摧折在了,这些主动在城外迎战的淮军火器阵列上。

    更关键的是当场挫磨掉的锐气,虽然目前只是折了第一阵,但是他们由此所现身说法的遭遇,却是已经足以波及和影响到了剩下几阵人马的士气和人心了。

    正所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基本道理,在他们这些急促奔驰回来赴援的骑兵身上,同样适用的。

    然而,就像是在印证他的担心一般的,姗姗来迟的淮军骑兵也像是越好了一般的,不紧不慢地出现在了战场的北侧当中。

    虽然暂且侦测到的数量并不算很多,却让他们就此脱离战场重整旗鼓的转进大业,再次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就是韩忠彦所指望的外援么……”

    逐渐已经转为昏沉的天色之下,我站在门楼上眺望着远方且战且退的阵列。

    “也不过时如此而已……”

    在淮军骑兵的冲击和骚扰下,这个过程看起来并不算顺利,时不时有位于边缘的小股部队被打散,或是从后退的阵列中分割出来;但是从整体上的士气和次序而言,这部处于下风和撤退当中的军伍,却是始终没有出现过较大的波动和混乱。

    只可惜在城外相应区域内游曳待机的骑兵少了些,只有骠骑两营猎骑一营,外加几十个游骑团而已,不然依靠步队为铁占骑兵锤击的战术,还能取得更多的战果和胜势。

    而在幽州城郭里,发生在内城的战斗并没有结束;因为内城守敌的负隅顽抗到底,目前已经控制下南面和东面城墙的小半个部分,看起来还要继续挑灯夜战下去的节奏。

    (本章完)

第1234章 平卢18() 
夜色笼罩下的幽州内城依旧是战火如荼而杀声震天。

    只是这淮军控制下的内城部分,在入夜之后就不免再度遭到了依仗地形之利的平卢军的反攻和渗透,与白日里交手不断而多次击馈和打散的老三军(经略军、静塞军和威武军)有不同,这次主动出击和反攻的,却是更加难缠和装备精良的环城卫和衙前兵。

    而在开裂了大半的内城南段墙下,靠着城墙成群成行席地而坐,而将整备好的火铳和装具一起,整齐平放在身测的大片淮军军士,却大都在不紧不慢的细嚼慢咽着晚饭后再次追加的夜食,而缓缓等待着随时到来的命令和指示。

    白兵十长王钟就是其中之一,显然他很享受今天的食物,而宁愿躲在嘴里回味的更久一些。

    他是为数不多的青州本地人,从小到大因为长期的物质匮乏和经常挨饿的缘故,他最爱吃的无疑就是肠子,仅仅因为这种东西来源比较广泛,而且没有什么人和他争夺而已;

    所以他吃过各种各样的肠子;从牛肠、马肠、羊肠、猪肠、驴板肠,到狗兔鸡鸭鹅的肠子,甚至是别人眼中咸腥难耐的各种海河鱼肠子发酵成的臭酱,他也能食如甘饴的受用的下去,;更别说成年后从军时一路征战各地,所接触到的各种腊肠、血肠、风干肠、套肠、蛋**等等肠子相关的制品了。

    到了现如今,他最喜欢的就是用淮北军属养殖场里,专门培育出来的沂州大肥猪,所特有肥肠刮下的板油,用来炒剩饭或是烙杂饼也是难得的美味;

    而今晚的军前伙食是肠包饭,也是用现杀猪羊的熟肠衣,包上麦豆碾磨而成拌上盐菜碎,再用生板油连渣煎成的饭糜。咬在嘴里既有麦饭豆子的香酥,又有盐菜和油渣的咸脆,可谓是极好的果腹之物。甚至不用提神消食的茶汤下饭,依靠本身浸透出来的油滋滋润滑,就可以很顺溜的吞咽下去。

    而作为战斗前加餐的一个重要经验,就是不能喝太多的汤水,以免不必要的腹胀和尿急,着在随时可能爆发的战斗和激烈搏杀当中,都将是相当要命的因素。

    “吃饱了就好好休息……”

    “千万不要急躁乱动和说话交谈,夜里可有的是战事可打……”

    “水壶一定要装满……”

    “弹带和药筒一定要补足……”

    “有什么需要的赶紧叫……”

    许多巡曳在他们之间的士官和老兵,也在此起彼伏的往复检视和交代着。

    远处,在最后敌军坚守的牙城门楼上最显目的地方,灯笼、火把点得好像几条蜿蜒不绝的长龙,甲士们拥来拥去,显然重要的号令都从这里发出;然后这里很快就成为新进挪移进来的重炮队,所重点关照的目标和方向。

    仅仅在几阵试射的炮声轰鸣之后,这处城楼就在一片炸窝般的大声喧哗和仓促奔走隐遁的动静声中,重新恢复到了一片灰暗当中,而只剩下若干个孤零零飘摇的灯笼。

    与此同时,王钟所在的这一团也终于接到了命令,加入到正在内城东侧攻战的序列当中去。

    只见他们轻车熟路的排成利于巷战的小战团,数名手持短矛和斩剑白兵在前开道,而擎举刀牌的白兵则据以两侧屏护,而铳手和辅兵居中、随后,以长铳和弓弩警戒四周。然后若干战团之间,在街道中保持十步距离,以便前后掩护策应。

    端着火铳的队列,在街巷里缓缓推进,不时有被打散的溃兵和乱卒高举着兵刃,或是信手找到的棍棒,椅子跳出来,然后淹没在乒乒乓乓的开火声和烟雾中,或是被迎面而来的刺刀,给乱刃戳死。

    这就是跨入火器时代的战争么,他嗅着空气中呛人的烟味,享受着这新时代报晓的声音和动静,那是被抬在手中,夹在街角地面上,散射小炮震得尘土噗噗直调的轰鸣声,

    随着远近之间投掷爆炸物和燃烧弹的火光,一个个负隅顽抗的身影,被从藏身处逼了出来,跌跌撞撞或是扑滚着,将自己暴露在列队的枪口前,然后哀求或是咒骂声的由沉默的小队,结束他们催死挣扎的痛苦或是反抗。

    而在内城与牙城之间某些正当要冲的所在,厮杀和叫喊声长久的徘徊不去。

    那是许多据要而守而重甲大刀阔斧的环城卫和更加精锐的衙前兵,依靠火器不易展开而射界和视野严重受阻的狭隘复杂地形,像是打了鸡血似得又像是回光返照式的打退了淮军的多次进击,甚至还通过神出鬼没的迂回侧击,打断和冲散了好几股淮军正当集结起来的攻势。

    “掷弹兵……掷弹兵在哪里……”

    “上轰爆弹……”

    然后是数声迸溅而起的烟云,以及沿着街道劈头盖脑倒卷开来的土尘,暂时笼罩了某处建筑的上空。

    闪烁曳动的明灭火光之中,似乎无处不是战场和焦点,墙里墙外,房上房下,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敌我双发交缠厮杀在在一起的身影和动静。

    双方几乎是同时用火铳和弓弩交互迎面对射着,一片片带着满身喷着血花的窟窿或是满插箭羽倒下去的身影。这里实在是狭窄和局促了,以至于迎面撞上之后,就根本没有回旋和避让的余地,只有一方彻底死亡或是当场不支溃退而走的结果。

    半个时辰之后,

    王钟所在这一团投入攻击的前队,也再次给人给从满是障碍物的街角逼退回来;仅仅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已经至少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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