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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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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你部方从天南直接差遣而来;与地方上毫无牵扯;受到军中的于扰和擎制也少;更加可靠”

    他话锋一转;变得严肃起来。

    “当然;若能够替我暗中留意查访一些可疑情迹……那就更好了……”

    “我一直怀疑军中有人与叛党暗通曲款……才至屡屡尾大不掉;剿而不力

    “经此昨夜事后;我可以愈加确定;而且不在少数;”

    “却没想到;连唯一支持官军的诺藩当主身边人;也难以幸免”

    “然而;我只是初掌全权;军中尚有不服者……手中能够调遣的几只力量;又各有牵扯”

    “明白了”

    话说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办法推脱。

    “自当尽力而为……”

    于是我出来之后;就多了一个”寄借火器都知、后军行粮院兼武库监押“的新头衔;和相应新制的牌印;这已经是我兼领的第六个临时头衔了。

    于是我们在一片忧喜参半的情绪中;开始大车小车的更换驻地;从城郊的临时兵营;直接搬到了位于内城的前兵仗厅;现今沿用的战地武库的所在;从某种程度上说;我还真是和辎重库房颇有缘分的。

    这是一个占地和容积都颇广的建筑群落;我们连带夫役、辅助人员和车马牲口在内;两三千人驻扎进去;丝毫不显得拥挤。

    而且;为了方便管理和监造;旁边就是五金局和甲器署;虽然所属匠人和工役;不是逃散就是被军队征发走;但是留下来的各种工具、设备和场所;虽然被抄的乱七八糟;还算是大致完好。

    安远州以前侯藩马氏为首的叛乱各藩;在裹挟着大量人口;弃城而走的时候;将没法带走的钱库和物料库;都放了一把火烧起来;也就是这里因为相对不这么重要;反而得以保存下来。

    这种布局和设置;主要还是因为某种当地历史渊源;丹戎大洲自古以来就以富产矿物著称;其历史可以上溯到扶南国的统治时期;进贡给南海都督府的日常大项里;就包括大宗的精炼矿产;

    其中以相当高产的锡沙和红铜锭最为著称;因此丹戎大洲南部和对岸的柔佛洲;也是国朝流通最多的青小钱;所需的主要铸料来源。因此国朝在安远州设置了好几处钱监和相应的铸印分局。

    其次就是铁;当地具有多处已于开采浅层铁矿;其中包括含量成分不同的赤铁山和褐铁山;甚至还有伴生磁石出产;再加上半岛南端和东邻的天南还产优质煤;

    而这些产地;想但部分就位于安远州境内。

    因此;当地各种铁山矿冶相当发达;同样也设立了隶属于军器监的分坊;以就近调拨输供西海道诸战事所需;第一路前来武装捉拿马扩的官军;在州城被围攻覆没后;连带州成立的储备在内;至少有十数万件各色兵器;因此失去控制流入地方;武装了那些叛藩。

    然后当地的河流上游还产金沙和矿金;以及一些铅、锌、硼砂、云母等伴生矿物出产;除了主要的官办矿冶之外;当地的大小藩领;亦有不少以矿业致富者;因此颇有身家和储积;并且多少拥有一只熟悉山林的私人武装。

    再加上他们现今;还拥有自备武装;或者输入武器的渠道;因此一旦反乱起来;就演变成与官军纠缠不休的长期拉锯的局面。

    但不管怎么样;这种环境和条件;对于有手工和研发癖好的我来说;就是一个现成的试验场和大型工房;而且器材和原料都是现成的;

    作为庆功宴上中毒事件;带来的余波和后续;还在持续的震荡着。除了宴会下毒最直接的责任人;诺藩当主被监禁待罪;身边所有人等;都被拿下逐一拷问深挖内情之外。

    军中的追查还在继续;至少牵涉三只部队;六七个下属机构;数十个责任人等;被牵扯出来;官军内部的问题看起来比想象的严重;前期积累下来各种缺额和弊情;也发现了了不少;因此让高高缺席了一大票将领军官的官军中;充斥着一种风声鹤唳的味道;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那位颇有进取心的高经制;乘势剪除异己抓权专断的手段和策划。因为私下流传的;发酵出来的不安和焦虑;甚至有整火的官兵;在执勤时突然脱离之首;集体逃亡。

    然后没走出多远;就被执法的虞侯都和宪军队给抓捕回来;领头者斩首示众;余下皆编入苦役服刑。然后相关责任人等;自队正、团官、营头;本军别将和都尉;及相应官佐、武吏在内;十数人被降职活免任另用。

    其行事大刀阔斧的手段激烈;却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若是这时叛军大举来袭;他们或许就会发现所要面对的;已经是人心浮动战斗力大减;而孱弱不堪的官军;只可惜的是;那些叛党似乎在前番的战事受创过重;。

    因此除了一些州境内的边远山地村邑;有小股出没的踪迹和传闻外;就在没有什么像样的举动了。

    但不管这么样;那位新上位的经制大人;给于我的条件和承诺;不打折扣实现的很于脆。

    作为诚意和条件;几乎在入驻的第二天;就给我调拨过来一千多名;从官军各部收罗聚拢起来的铳手;多少都是随军几年经验的老手;稍加训练和调整;几乎就可以派上用场的。

    此外还有便宜从事的手令;从理论上说;兵备库藏历;涉及火器的一应物料;随我自取自用;只要留下明细出入备案即可;如有需要指派调用随军匠人;也有相应的优先权。

    然后我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对陆续收集到的两千多只各种式样的火铳;进行就地改造;主要改造的重点部分就是击发装置;以提高适用性和设计效率;这一点我们已经轻车熟路了;燧石、簧片都是从广府直接带来的;

    然后是管径和护木的调整。这些军制产品虽然样式不一样;新旧有别;但是胜在管径比较统一。只要通过军中的五金工和木工的稍微翻新调整;就能继续使用下去。

    这也让事先配比定装弹药的工作;也变得简单省事许多;只要按照特定几个模子添量的简单工作;就算是没受过训练的辅助人员;也能完成。

    至于那些淘汰下来数百只口径不同意的铳只;我也没有浪费;留着作为新兵训练之用。还有一些锈蚀损坏不可用的;则将其锯断截短;留下比较完好部分;另行改制成手铳之类的短发火器。

    接着是刺刀战术的对抗实验;主要是通过团体的对战;摸索出简单实用的刺刀格斗技巧;这一点;杨再兴那群前义从;却是给我了一个小小惊喜;其中有几位是荆州人;曾经拜在当地著名武师周嵩的门下。

    这位周嵩号称铁臂神枪;在当地军中很有些名声;他开馆收徒的主要是;步战中的枪矛斗术和技巧;其中也包括虽然长矛和步槊;比起上刺刀的长铳来说;颇有些差异和不顺手。

    但是其中戳刺挡格的简单原理;却是共通的;我的要求也不高;不需太多的花巧和技艺;只要简单明了;易学上手的几个到十几个杀敌动作;能够相互配合组成连贯的拼刺组合;达到见面几合分生死的效果就好。

    在此期间;我最大的成果;反倒是用帐篷布设计了一款;为铳兵专门定制的行军背包。内里有弹性的布隔和衬里;可以方便的套装承载从口粮药物到毯服等;各种压缩困扎后随身物品;还有缝上装载各种工具和小零碎的外置口袋和挂带、套件。甚至可以通过布套把火铳横背在行囊上;以解放出手脚活动的位置来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 时逝() 
“铳者;利守不利攻;最善据垒而战;至百数齐发;又令倍而装之;则子药绵连不绝;而无弓弩力溃之虞……”

    提笔写下这这些字眼的辛稼轩;却有些心烦意乱的;将刚写好的东西;再次撕下来揉碎。

    “铳前又加尖刃;则同短矛之制;可行刺击法;反持;则抡若大棒;……近身不虞……”

    蘸着墨汁的管笔;再次变成一行行的《军行略记》;

    连绵的营盘之中;操练的吆喝和号声此起彼伏;

    “看好了;手腿肩腰须得一线;方好使力一与贯之……”

    一名演示的士官;举铳刃向前抬斜斜上指;突然喝声发力;就像是个忽然延长的臂膀一般;重重刺在牛皮包裹的人形靶上;顿时呵叱一声捅了个对穿

    “齐力一点;就算上好甲子我也戳穿给你看的……”

    “若是遇上手牌;又当如何……”

    “自然是屈身下刺其足踝……”

    “迫其下盘不稳;露出破绽。自由人或补击;或近射……”

    “不过你们;得先学会如何刺的快准狠;”

    另一边拿着短棍的老兵道

    “再学如何留有余力回气复而刺击;”

    “然后才是;及时回转挡格再战的技艺……”

    “这样就算被人近了身;也不用心慌……”

    他示范性的抄起一只装刃的长铳;眼疾手快的舞出几个枪花;其中行云流水犹若残影;啪啪啪的将另一名士官砍击过来的刀背;挡格开来还能顺势做出一个反刺。

    “只要你挡住了;自由有旁人来援助……”

    “铳击拼刺之法;最讲齐心协力协力……被近身数刺齐发;就算是马军亦要避让三尺……”

    “因此;不幸御敌身前;只有全力信赖你近身人;方能最大可能活命……

    “身居排头;递进而补;最要紧的就是胆魄和心气……”

    “不若你以为;排兵的津贴和倍半共给;是白的的么……”

    而在营地外围另一端;却是一片热火朝天起伏的身影和挖土垒壕的沙沙声;几名手掌厚茧的教头;正在带头用随身配备的短柄铲、锹、镐、锄等工具;给辅兵们示范某种土木作业。

    “铳击之前;须得先学会就地做垒设墙……”

    “哪怕是挖一条阻敌片刻的沟也好;亦能增加不少胜机……”

    “通常最简便法;就是立拒马;次者为竖排;再者挖土为堑……”

    “有机会就多挖深沟;覆土其后压实为垒;以半腰到齐胸方好;:”

    “再立排斜上;则不虞箭射而利于铳击期间……”

    “若铳发而敌置前;当如何应对……”

    一名军官;正在考校肉搏队的士卒

    “以矛长刺其上;而刀牌力斩其下……交替掩进而寻机再发……”

    “善也。”

    而在同样的时间;

    ;我牵这名为红老虎十一世的新坐骑;随部队慢慢行走在翻阅山坡的道路上;这是一匹天竺马;对山地和短距离冲刺的适用性不错;也算是来那位高经制的;某种亲近和笼络的一部分。

    一晃已经过去半年多的时间;北地的这时候;或许已经开始下第一场雪了;可是在身处热带的马来半岛上;却还是笼罩温热湿润的气候中。

    那一夜的中毒事件;已经彻底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和轨迹;其中也包括我这只龙州团左;被滞留下来一个耽搁;就坚持到现在。

    跨过了一处处堡寨城垒的废墟;和村邑聚落的残垣断壁之后;随着藏身之所被摧毁;一处处据点里的叛军;也被逼到了某种缺衣少食;补充不继的绝境;而不得不向安远州外流窜。

    我们也随着再次得到紧急增援和补充的官军;一路转战出安远州;从上笼州到下笼州;从丹前州到北扈州;从草木青葱的山前到山林纷繁多彩的山后;

    我们也跟随着大队;追着马氏叛党狂奔突走的尾迹;整整在地势南北狭长的丹戎大洲;绕着中央山脉东西麓;征战大半圈;将一个又一个知名或者不知名的牵涉藩领;变成残垣断壁或是惨烈的修罗场。

    足迹遍及丹戎十九州中的十四州;大小数十城;来自广府朝廷的权威和公信;通过种种血火手段;得到了伸张和重树;曾经的举目皆敌;无法因地就粮的困境;早已不复存在了;

    而随着朝廷不停倾注的投入;而逐渐越来越悬殊的力量对比;曾那些比比皆是;那些阳奉阴违或是心怀异志的藩领、土爵;在一船又一船登陆的军队威慑范围内;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存在;他们不是举家随着臣属、部曲一起;已经在烈焰轰鸣中化为尘土;就是改弦更张变成最顺服的带路党。

    根据事后

    而真正给陷入某种持久僵局的官军带来利好和转机;也正是这次名为庆功之变的群体下毒事件;所谓祸福所依;不但对官军的上层造成永久的伤害和动荡;给了大败亏输的安远诸藩叛军一段生聚力量卷土重来;宝贵的喘息之机;

    却也无意间;也深深触动了朝中大人物们的切身之痛和要害;要知道;在那些受害的军将中;不乏身价尊贵或是家世显赫之辈;她们本来多数只要呆在中军这类;最安全的地方;从事一些次要辅佐之职;等到战事结束便可。却没想到;好死不死的在庆功宴上;遭受了这场无妄之灾。

    那些身居高位的权门显贵;按照已经铺好前程和轨迹;将自家子弟送到军中历练镀金;可不是为了;最后等来莫名其妙的横死军中;或是终身残疾的噩耗。

    因此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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