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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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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回到阿骨打那里,倒是有些收货获,一个来自内河的船头,用一些纸制品,换走了一双翻毛靴子。其中有残缺不全的书册,也有一些包裹过东西的旧文抄。

    我翻看了一遍,发现其中总算有我关系的洛阳方面的消息了,却是几大张不知道从那里撕下来的官贴。

    以洛都枢密院的名义,募集河南、河北诸道的壮士健勇,讨伐勾结朝中逆党,作乱洛都的平卢道清远、武平、燕山诸镇。

    看来那位权臣刚刚平复了政变危机,就迫不及待的向外展示武力和强权了,显而易见是某种为了转移矛盾的军事冒险。不过这和我期待的东西,显然是南辕北辙。

    这时远处的街口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几个穿青布衫的人,挥动木锤,在人群的围观下,咄咄大力钉着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挤了过去,清楚的看见,这是一份白纸黑字联名的海捕令,虽然墨色已经掉了不少,挡在前面的人有识字的,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难道是朝廷的诏旨么,”

    “怎么还有洛都刑部发出的捕文。。”

    “非也,关键是赵王令,”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动,

    我记得,赵王也就是洛都摄政的那位权臣封号,从某种程度上说,赵王幕下发出的悬拿令,可比朝廷的海捕文书,或是大内天子的中旨,要更有效果的多。

    赵国者,战国七雄之一,仅次于春秋五霸的大国之封,看来这位摄政,距离天子的至尊之位,也不是太远了。

    我我又向前挤了挤,惹出几声抱怨和叫骂之后,终于能够看到了依稀的字眼

    “。有元亨逆党余孽在逃,。首要者阿姆罗,。生死不论。。凡献者,可受县伯,实食一千邑,给从三品禄,赐钱五千万,尚宗室。。”

    阿姆罗,我不由冒出一身冷汗,这不是我逃出洛阳时,用过的化名么,眼前不由浮现出一群少年人的面孔,以及各种仰慕、崇敬、或是悲愤之类的神情。

    老子明明是个路过打酱油的倒霉鬼,怎么就成了余孽之首了呢,我的前身到底干了些什么惹这位摄政,大动干戈的事情啊,可惜一时却想到啊。

    还好我用的是化名,而且体貌特征的形容,显然谬误颇多,真要按照这份悬赏上的写生,起码好多人要被误中副车了,我心情错杂的被人群重新挤了出来,

    “老夏。。”

    一个声音招呼我回过神来,却是带人在街上巡游的罗克敌。

    “听说你买了个女人。”

    “麽,这么快就知道了么。。”

    我楞了一下。

    “废话,这些天,就你一个人照顾过那死胖子的生意。。”

    “不过,”

    他有些促狭的凑到我跟前,

    “你口味也忒特别了些吧,大伙都知道你买了个风吹就会飘走的路倒。。”

    “你们还真是有心了。。”

    我吐糟道,我买了个女人做掩护,你们也该放心了吧

    “还是让我带你去看看真正的消遣吧。。”

    他神神秘秘的带着我,转过几条街市,有穿过一处闹哄哄的栈桥仓房,来到一个散发着土木清香的台子前,两边被用布障子给围住。

    “这是。。”

    我看见台上比较抢眼的是,几名奇装异服的女子,正在慢悠悠的动作且歌且舞,台下已经站了些稀稀拉拉的人,有些大惑不解。

    “这些是来自倭地的巫女戏啊。。”

    罗克敌为我解释道

    “算是难得的消遣了。。”

    “不是吧。”

    我看他一脸期待,勉为其难的留下来

    说实话,此时的倭国巫女服色,并不像后世那样,经过了各种二次元的美化和修饰,专门用来卖肉的类型,颜色也不甚鲜艳,也没有露腋顺便掉节操什么的。

    虽然她们招呼和交谈的几乎都是汉语,跳了几场,谁也看不懂的酬神舞,也实在没什么看头,再加上口音半懂不通的,奇形怪状的乐器,还有咿咿呀呀不明所以的唱声,让人一听就觉得昏昏欲睡。

    最后除了我在内的少数人之外,居然还陆续聚拢了好多看客,并且颇有期待之情,让我颇有些吃惊,什么时候古代国人,或者说这些山贼和船商什么的,对这种舶来物,也有这种高端大气的欣赏能力了。

    这是乐声和节拍,也变快了许多,周围的人群也开始露出某种期待和心照不宣的表情,原本昏昏欲睡满口哈欠和不耐的人群,突然振奋起来了。

    走出一群带着面具的女性,看到她们装束的那一刻。

    好吧我顿时明白了,这种古代祭服装束,根本就是几根布条缠在身上,而且因为里面是真空的。

    于是激烈的运动或是高高的跳跃起来的时候,随着抖动和摇荡,随着围观人群转动的眼神,就会抑扬顿挫的发出一些,让人心领神会的感叹,或是各种抽气吁声。

    这些舞者姿色一般,但是就是足够年轻,看起来颇有活力。戴着面具,用舞蹈表现各种神话纪事,我居然还能看明白一些,这却是因为当年,为了举证霓虹自古以来**的历史传统,而去考证日本古事记的后遗症。

    好吧,我可以承认,显然在脱衣舞式的表演面前,什么民族和宗教上的代沟,哪都是浮云啊。

    随着表演者的一身汗水淋漓,让人恋恋不舍的巫女戏终于结束了,许多明显眼神还转不过来,却没有离开。

    然后一个颇有风尘颜色的中年女子站了出来,相当流利的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自称是这些女子都是发下誓愿,为了重修某个叫做物部的大社,而乘船出海西渡来中土筹款的云云。

    然后,居然就有人上前去,像箱子丢钱,各种大小钱叮咚的声音顿时不绝于耳。

    我却已经忍不住吐糟开来,一群倭国的巫女跑到梁山这个强梁背景举办的海市上做什么,

    还是为筹集修善神道大社的这种梗,你以为个个都是传说中出云的阿国,名气大的走到哪里都有人贴上来啊。

    中土可不吃来自吐鳖小国神道教这套的,光靠跳舞筹款什么的,恐怕连路费都不够啊。

    但我看到的却颠覆了这种想法,

    “国人君。。”

    “务必请接受我们的感谢和招待。”

    随着招呼声,最先投钱的那几个家伙,被迎了进去,然后更多一拥而上,高声询问价钱几何的人群。

    我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貌似古今中外的古老职业,都有某种程度上的共通性吧

    虽然这群倭国巫女什么的,大多数姿色一般,腿短点,脸扁点,皮肤粗黑点,但是按照梁山众的口味,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这样募集财货重修大社就容易的多,改良人种的目的也达到了,显然一直到明治维新开始去中国化影响之前,各种渡来人借种的传说,显然不是空穴来风。最好再有个叫阿国的,那就更是完美了。

    好吧,打着巫女旗号跑中土来,不但筹钱还能借种,后世某只红白的节操,原来就是在这里丢掉的么。

    不过对我来说,经过诸多av的现代审美观的洗礼,这些困聚在几个大岛上长期只能玩小圈子近亲血亲通婚,而普遍品种劣化的古代倭国女人还真看不上眼。

    起码也得是近代经过驻日美军,几十年如一日亲身实践的人种改良混血之后,那种前凸后翘,比较符合童什么巨什么的主流审美观。

    我也在箱子里丢下一枚白钱,然后在几声例行招呼声中,丢下一句

    “好吧,其实就是对akb48的一点怨念而已。。”

    我很快就在在一片如同蛙叫蝉鸣一般的背景声中败退下来,伴随着那些已然迫不及待,此起彼伏的喘息和娇吟声中,拔腿飞似得快步逃离开这里,连和罗克敌的招呼都顾不上打了。

    这对我来说未免耻度高了点,看av里成群结队的表演撸是一回事,亲自参与其中给别人表演助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走了么。。”

    不远处的盘腿坐在棚子里的罗骠骑,头也不回道

    “看来和扶桑藩没什么干系,也看不上这种污烂货色。。”

    “不过对外藩的风物,颇为熟稔么”

    “继续使人跟着把。”

    “诺。”

第十八章惊闻偶遇() 
倭国最出名者不过的两般事尔,一曰伎人,二曰死士,当地多瘠而山中极苦,而少有寿终,是以多出亡命不惜身,投卖中土而甚为广之,当地百姓生养,少有形貌姣好,则售之海人,以得其利。

    《藩物志。扶桑篇》

    。。。

    没头没脑的一阵落荒而逃,我似乎跑错方向,跑到靠近岸边的船商停泊的聚集地来了。

    各式各样的口音和语言,各种违章搭盖的临时建筑,胡乱堆簇在一起,让人生出走进迷宫的错觉。

    我甚至看见用几条翻过来的平头大肚子船,和渔网什么杂物搭盖的酒屋,用船底做和木板钉成的屋顶,随着里头此起彼伏的喧闹和声浪,震的摇摇晃晃尘土飞扬的,让人担心下一刻或许就会塌下来。

    闪动的灯火和绰约的人影,浓重的脂粉和酒水,呕吐物加上汗臭味,哪怕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也散发出一种醉生梦死的奢靡和放荡颓废的氛围,

    所谓吃咸水饭的海上人,大多数都是只顾今朝得意尽情,然后身无分文怀抱明日的顽主儿;特别对这些具有私贩背景的船工水夫来说,今天或许还是高朋满座,明天或许就不知道躺在血水,或是海水里的,慢慢的等死。

    所以他们格外珍惜眼前的时光和安逸,也是各种服务业者,最喜欢的豪客。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冒出如此的评价。

    我走在其中,多少有些格格不入,不过来路的方向我已经忘了,倒也不急的沿着各种违章建筑之间,留出来狭促的通路,慢慢逛上一圈再说。

    作为错乱搭建的背景,是那些在海水冲刷声中,轻轻摇荡的海舶,飞舞或停立的鸥鹭,稀稀拉拉的桅杆,泛黄沾满盐华的白色落帆,满是藤壶和其他附生物的

    通过船板和栈桥,和陆地连在一起,他们已经来了有些时间了,因此看不到如蚂蚁一样劳作的人头,只有几个三三两两正在清洗船帮,或是站在挂板上,铲除寄附的水夫,

    船尾舵位的小间,被精心雕琢成各式各样的神龛,观音、龙王或是其他水神,袅袅的香火中日不断的飘摇出来,让这些清清冷冷的泊船上,多了些许人烟气。

    虽然能够靠岸的,都是船型较小只有一两桅的海舶,但是我还能轻易的看出来,这个时代航海与造船技术水平的卯端。

    各种显而易见,便于操作的滑轮杠杆组和缆具,既有大块布片拼接成如同云彩一般的多级横帆,也有用来调节和借力的斜帆和三角帆,吃水较低的干舷,尖头圆尾的梭型船体,露出水线船壳上,是金属包底的色泽,

    无不是显示着某种代表风帆全盛时代时代的先进设计。我甚至看见了某些类似船首像和疑似炮舷的东西,好吧,那位前辈的影响力,真是无所不在啊。

    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突然消失了,我终于逃离了腐烂的渔获和垃圾的包围,

    虽然还是靠近泊岸和栈桥,但是各种违章搭建变得稀疏了许多,也整齐了起来。

    我甚至在一所草棚前,看到一些明显是船上搬下来的盆栽花草,不知道这大冷天是怎么维持的。我不由走到跟前,用手摸了摸,那只湿润的感觉,明显是真的。

    突然,脚下一滑。

    我不小心碰在门板上,门是虚掩的,一下子就被顶的大开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陈设和布障而已,天青水色的花瓶,插着泛青的竹枝和绢丝剪成的帛花。

    外表明明是破破烂烂,四面漏风的茅舍,经过这般稍作布置,就仿佛有一种身处华宇美宅,厅堂之中的错觉,

    石榴纹的布帷,青蔓绞纱的挂帐,在海风中轻轻的摇曳着

    我甚至闻到了妥耶香(茉莉花)的味道,一个精致的小案上,一面镜子和若干梳子、小剪等物,以及架在一起的铜盆和水瓶,充满了某种生活气息。

    这些用具很新,都没怎么用过。

    忽然想起来,我这算是不请自来的闯空门,我正想退出去,突然听到外面的动静。

    沙沙脚步和低语声,

    “吃吃,你就晓得偷嘴的馋货。。”

    “就这么跑开一会儿,不碍事把。。”

    “坏了,门怎么开了。。”

    “都怪你,馋什么担子鱼皮汤,这下祸事来了。。”

    眼见声音越近,我往地上滚了一把,正好躲进床榻下方的空间,刚好就看见两双粗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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