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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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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了剪报;书桌后的声音已然有些决断。

    “就算因此折水一些也无妨”

    “我们已经不差这点收益和尾款了。”

    “越到战事后期;我们越好审慎才是。”

    “现如今的重点;不是要继续赚钱……”

    “要注意规避那些;来自操弄大盘幕后之手的风险和变数……”

    “把事前的投入;全部尽量变现回来……”

    “毕竟;这些能够影响朝堂策向的大鳄巨鲸;才是能够笑到最后的收割者……”

    “我可不想;前期一番辛苦和心血;只因一纸诏令就做人嫁衣了……”

    “那折变回来的钱财;可是转入汇源号;作为本金出息……”

    “或是兑成金银贵物贮入本家;还请示下……”

    “都不要……”

    书桌后的女声再次道。

    “我准备要抄底了;将那些因为战事而萧条的物产和实业;都尽量购并下来把……”

    “关键是;那些饕餮贪婪的庞然大物及其走狗之辈;”

    “正在新光复的土地上大快朵颐;暂时看不到这边……”

    “而那些本钱和能耐有限;只能在岭内折腾的;却争不过我们……”

    “这就够饿了……”

    “阿萝娘子说的是……”

    习惯性的托了托镜框的崔绾婷;微微有些惊讶的点头道。显然对于这种时不时出现;宏大的布局和构架;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奴这就去办妥……”

    事实上;长久相处下来;就算她曾有那么点潜藏的;被人无心鹊占鸠巢式的不甘和不服气;也被这位小主母的表现和手段;给彻底折服了。

    天晓得;在这较小的身躯里;是蕴藏着如何令时间大多数女子;都要相形见惭的惊人天赋和才能啊。

    无论是那些无比大胆新异的想法和思路;还是异于常人眼光和魄力;或是与出征在外的家主;高同步的默契和贴合的判断能力。

    别看本家这些日子;在债市上颇有些暗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作为;其实很多东西就是她耳提面醒的教给自己;而在她面前打开了一副通往全新天地的门户;这就足以⊥自己熄了一争长短之心。

    也只有这般出类拔萃的女孩儿;才是与那个仿若是生而知之的男人;可以相互扶持走到长远;而天造地设的一对把。

    每每想到这里;崔绾婷不免又一次偷偷咬着唇边;陷入如是的暗自哀怨和纠结中。所幸对方的年纪还小;没有在床底上一较长短的风情和本钱。

    突然外面传来某种嘈杂和喧嚣声……

    随后一名家生子;就站在门口汇报到。

    “是千里急递的告捷露布……”

    “王师已经攻破洛都;北伐告成指日可待了……”

    “城中军民百姓;正在自发追随者传捷的队伍;做那游街庆典之举呢……”

    武牢关里;风雪依旧;但多重合围的城墙;挡住了大部分的冷风和寒潮;将其限定和驯肝卩在有限的几片区域之内

    而关城中的营房建筑;更是足以容纳数万大军而绰绰有余。因此;连那些幸存下来的俘虏;都得到了城墙下的仓窖里;一隅的安身之地;虽然有些阴暗和闷气;但是也足够避风和宽敞。

    至少不用席天幕地的呆在野外;听着雪压帐篷的嘎吱作响或是被北风刮的哗哗声;用毯子和一切能够找到织物;在身上裹成大粽子相互挤靠着取暖。

    而是有足够厚实的四壁挡风隔温;居中还有火塘和地垄取暖的正紧儿营房可住;虽然大多数将士嘴上没有明说出来;但在神情和举动上;亦是欢喜的居多。

    对于游击军的将士来说;这不过是一次额外的调动活动;但是对于同样被监押在关城中;北军俘虏里以甄五臣为首的卞军旧部来说;就是天塌下来一般的噩耗了。

    他们本作好了籍着;扫雪修屋挖坑清壕的日常劳役;逐步麻痹松懈看守;而乘机逃亡的准备了;只是因为天气恶劣;还没有确定合适的时日。

    结果归还的游击军;或曰御营左军;就让他们的一切希望化作了泡影;随着守军力量的大大加强逃脱变得困难重重还在其次;

    随着洛都城破的消息传开;他们就发现自己一夜之间;很可能已经变成了已经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或者说是;潜在的前朝余孽了。

    虽然还有人犹自嘴硬;信誓旦旦的赌誓和表示;这是那些南佬消灭自己斗志的阴谋和诡言;绝不相信国朝会轻易如此变成过去式。但还是更多人则是;彷如是缺了精神支柱一般;顿时在监囚的仓窖里哭号成一团。

    虽然他们作为被朝廷抛弃的群体;心中不免久怀怨望;但是真的听说;一直为之效力死战的北国;很可能不复存续之后;那种长久以来影响在骨子里的故国情怀;还是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容易割裂过去的。

    而越是聪明的人;就越是忍不住会去想;这些明显开始准备得胜班师的南军;根本有什么养肥的必要和理由;去刻意欺骗这么一群沦为刀俎之肉的囚俘。

    在这种情形之下;原本一心想要突出去;追寻主将杨可世消息的甄五臣;也只能熄了前番的心思。

    此时此刻真要做那出逃之举;也只能像是丧家犬一般;被追逐于雪中原野;在被冻死和累死之前;选择其一而已

    他们一时间在迷茫和失落中;不知该何去何从;而重新松懈了心思和斗志;连带除了不少小纰漏;吃了好些个鞭子。

第428章 战局8() 
踩着沙沙作响的浅雪,别号“马拔子”的散兵董平,正努力辨认着雪面上,某种新旧不一的车辙和脚印,

    他头戴着一顶用粗毛毡,简单缝合起来的软帽,然后再紧紧套上一个带护颈大号皮盔子,就可以在不影响基本视野的情况下,较好的防护头部了。

    至于身上,他到愿意多裹几层布,或是一张可以从肩膀包到膝盖的粗毯子,而不是沉甸甸又冰冷冻人的甲叶子,事实上只要穿的够厚,同样也能起到多少挡箭的效用,至于更进一步的防护,只要背上一面轻团牌,就可以比较圆满的满足大多情形的需要。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算没有吃过药,也能感到智商和情绪上某种萌萌哒的,他参与的只是轻装追迹的任务,讲求的是眼力和脚程,在不影响观察能力的情况下,最低限度的负重。

    至少在遇敌手上之后,他可以选择流血过多而死还是逐渐失温而死之间,做个选择。至少在并入这只人马,并且从最底层重新开始之前,他已经见过太多不同形态和征兆的死亡了。

    一些忍受不了伤痛或是残废结果的同袍,甚至会选择一种不那么痛苦的自我了结方式。在同伴的帮助下,脱光衣物放到雪地里去,靠寒冷来麻痹痛楚,如果没有那么快被冻死的话,还可以在回光返照式的温暖和濒危的幻觉中,稍稍回味一下,此生最美好的事物。

    他得庆幸自己的手脚是完好的,只有点不影响激烈运动的皮外伤而已,所以做了某种意义上的逃兵幽北抓获后,还能得以留用。

    而那些伤残之士,就只能与卖死力气的夫役为伍的一条路可选了。但至少还有点活过这个冬天的可能性。

    董平所属的小战团,正在这种滴水成冰的天气下,顶风冒雪的进行某种狩猎,只是猎获的不是因为饥饿或是人类活动的惊扰,而不得不走出山林遮护的普通野兽,而是全副武装的两脚同类而已。

    作为站在万物顶端的灵长类之首,可比任何凭借原始本能和经验而生存进化的其他动物,更加危险也更加可怕。因为他们更擅长用各种工具和手段,进行非正常生存所需外,有组织有计划的大规模杀戮杀戮

    因此,对付他们的,同样也得是全副武装到牙齿,并且有所训练和严密组织的人类团体,而董平正是因为做过马前探子,和远伏斥候的经历,才被从散兵团里挑了过来,因此格外在乎这次机会。

    要知道,正因为是探哨的经历,让他轻易避过了原本的游哨和外围警戒,做了一名不甚光彩的逃兵,然后因为下雪迷失了方向,又冷又饿的被如今的部队巡骑,给重新抓住做了临时的军役,也因此有了一口热汤饭。

    虽然,经过清野坚壁后的畿内,已经一片残败,但是得益于人烟稠密的历代过度开发,在南面和东面的合围之间,还是有不少战火影响较少的空白地区。

    以及相应的漏网之鱼——那些散落在新安、福昌、寿安、横水等畿西诸县,城邑、市镇、村落之间的残兵散卒。

    一番耐心的寻获,在腿脚都彻底失去知觉之前,董平总算找到了大团行迹的终点,一个半倾残破的村子,以及在大白天里,隐隐跃动的火光和淡淡升起的烟气。

    显然,这是一个居留时间已经不短,并且有所布置和营建的隐藏据点,董平根据自己的判断,谨慎的没有靠近,而是拿出一副大号弹弓来,对着某处颇为可疑的雪团,将一枚石子弹射出去。。

    噗的一声,石子打中了雪团上方的墙头,顿时散落下一片积雪来,而雪团也动了起来,却是一个顶着个特制架子,伪装城静物的人,他骂骂咧咧的搓着手,抖了抖身上的积雪,只留下薄薄的一层,这才重新蹲伏了下去,变成一个不起眼的堆雪。

    屏住呼吸的董平,这才缓缓起身,慢慢倒走着,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形下,一点点退走离开。

    当战斗结束,这支战斗团队重新撤了出来的时候,是带着满身新鲜血腥味,其中大多数是敌人,也少少量自己的,不过显然都经过了妥当的处理,

    有心算无心的突袭结果,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他们还抬来了一门小炮和一具转轮细炮,以及一些能够发出巨大声响的大号爆竹,做出一副复数炮轰的假象,将他们从藏身之地里惊吓驱赶出来。

    然后乘他们有些慌乱的聚在一起,从另一面用弓弩铳射大呼强攻,尽情打杀打乱,再从他们的退逃方向预伏白兵突入,最终毫无俘获的尽歼了这至少一团的残敌。

    所谓的打草惊蛇、声东击西、虚张声势、最终一举伏击的一连串战术组合拳实战下来,对他们这只临时变成的战团,也是个不孝的考验,所幸他们还是赢了。

    这也让董平很有些叹为观止的味道,不愧是大本营情定钦定的御营左军,就算是一个临时领队的部将,也有这般的战术变通和预谋手段,要是放在别部的官军主力中,起码也是个正将或是副统领的资序阶级。

    随着身后付之一炬的火光升腾而起,照亮马背上困扎的若干战利品,以及沉甸甸的小筐子里,闪耀着金属光泽的物件,就是他们此次的收获,其中有一些金银做的器皿和小物件,也有一些银饼和小块碎金。

    这让董平的心情颇好,虽然其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是属于他的。

    作为散兵团之一,他们只有堪称温饱的日常供给,以及基本的武装,却没有军饷,全靠战利品的收入和缴获的装备。

    承当的也多是营造布防等军中劳役,以及协助辅军,承当一些后方的驻留、巡守,城镇肃清和弹压,战后的战场清理、搜索残敌,分遣外派时的军前跑腿和负重之类,低强度的军事辅助任务。

    然后有朝一日作为预备兵员,补到辅军大队里去,开始拿最基本的饷钱。而董平唯一感触最深的,就是这部人马规矩颇多,约束极严。就算是最外围的散兵资序,同样也有相应的若干严格要求和禁止事项。

    未得准许的私掠、滥杀、乱烧,都是可被处以严刑极刑的,还要惩罚株连。不过,对董平来说,在这艰难的冬日里,能活下去才是天大的事情,这些约束和规矩,,反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显然想法和不同的亦有人在,他们早就习惯了战斗之外的松散与宽纵,只是因为吃食消停了两天之后,就很快“忍无可忍”的再次做了逃兵,不过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逃脱了。

    被教导队、猎骑兵或是捉生团,从马后将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拖回来,*的树立在营墙上,像是凝固的群体雕像一般,作为某种出入的标识和警示物。

    。。。。。。

    同样的时间,白马寺,作为我的日常之一,就是看着沙盘边上,以姚平仲、杜士仪为首的参军和虞侯们,全神投入各种编排战术和对抗预期的推演。

    他们是在对洛都正在发生的攻防之势,根据各种渠道的消息和反馈,进行数据建模和敌我势态消长的判定。

    而虽然我已经有所决定,但收兵移师,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先要把外排出去的各只分遣部队,就一一招还回来。在打下河阳桥关之后,我就一口气派出了十数只多军种混编的独立战斗团队,进行某种扫荡和压制性质的冬日练兵和适应性拉练活动。

    反正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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