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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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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的是,在现今隔城与敌对峙的情况下,我军也缺少这个时间和条件,去慢慢的探明,只能碰运气式的先从外围开始,能找到多少就利用多少而已

    当含嘉仓城里因为北军的败势,而再次进入某种对峙和相持的短暂间歇。

    对于不幸滞留在仓城,某处库房里的陵候张德坤来说,就是各种大难临头的心思了,他觉得自己真是流年,明明呆在这个相对安全的仓城里,居然也会遇到了渗透进来的敌袭。

    然后就被困在了这个仓城一隅的库房之内,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南蛮子肆虐开来,又屡次挫败了北军的攻势,而令他的逃生大计,化了了一场泡影。

    作为一个颇有自知之明,且深知战场风险的权势人物,又有一个不那么待见自己的堂兄在当权,趋利避害是最基本的天性。

    因此,在洛都外郭的城墙都逐渐失守后,作为张氏亲族当权的一份子,也是最先一批举家撤进皇城的人选之一。

    虽然借助了这个五城巡阅使的身份,他可以比较方便的往来于皇城大内,但他却并不以擅长武艺或是军略著称的,因此,在接下来的城内攻战之中,他往日负责的职事,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最终还是请求去任,然后从大摄那里,重新讨了个监察粮务的头衔,自此与少数亲随一起,赖在含嘉仓城里不走了。

    所谓监粮还是在其次,他只是寻求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度过这场纷乱而已。按照他的想法,这里有足够的储备和用度,又不在战场的主攻方向上,应该足以让他在这跌宕起伏的战乱间隙,躲在那位咄咄逼人的堂兄视线之外,好好蛰伏/休养上一阵子。

    因此,正当别人不得不在冰天雪地中浴血奋战之时,他却可以悠然自得的躲在温暖融融城楼里,终日饮酒作乐同时避开,大内那些汹涌波黠的暗流。

    只可惜好景总是不见得长久的。

    他昨夜只是照例多喝些馥郁春,稍稍小醉沉睡了一回,却又被近在咫尺的发炮声猛然惊醒过来,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好死不死就在敌军的攻打方位上,短时之内他的区区护卫就死伤殆尽,但终算掩护着他躲到了这里。

    然后就这么被困住了,无论是他派出去探查的亲随,还是留在外面的护卫,都再没有人可以回来向他报信了。

    于是在某种喧嚣之后的静谧之中,就算是自认心志坚定而处变不惊的他,也被不可抑止涌出的担忧和恐惧所捕获了,虽然那些敌人因为某种缘故,一时半会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第456章 天倾19() 
战火绵连的洛都,天明之后的南郭,西天津桥畔,已经是兵马戎碌一片,各色汇聚和巡曳的旗帜,往来川流不息。

    以这处为出发点,延伸出来的数条战线,穿过了那些被厚厚大雪覆盖的街道,而将盘踞在敦化、敦行、崇政等数个坊区之间的南军残余,给团团围困住,

    虽然他们距离长厦门,也只剩下半个城坊,但是就这半个城坊的距离,仿若成了某种可望而不可即的天堑。因为,张叔夜派出雪橇运载的精锐部队,在拼命驱使累死上千匹军马的代价下,已经抢下一步在长厦门前的归德、仁和坊之间,布下了防线。

    他们就地挖雪堆墙拆屋筑垒,而在一夜之间构建成了内外两重防线,硬是将对方拼命突围的努力,给强行挡了回去。剩下的时间,就是后续各种围攻和蚕食,这些在饥饿疲敝寒冷中,逐渐衰弱的敌人。

    “什么,需要调兵支援?……”

    张叔夜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

    &{。;“我的麾下,如今也是用兵颇紧啊……”

    “好容易围住了南逆的殿前诸序,万万不能再出什么纰漏,给脱出去了……”

    “却是东面出了变乱,”

    来使低声下气的道

    “浔阳观察使邓壁城,刚刚接掌东线兵马,”

    “等等,为什么是邓壁城,东线的杨都统呢……”

    张叔夜突然皱起眉头,开声打断道。邓壁城也算是分排在他的麾下,单自己却丝毫不知情相应的调动。

    “杨都统已被召还大内,以邓观察代行其职……”

    来人继续道。

    “就遭到了盘踞在上东门的南逆强袭,身陨当场……”

    “最后连含嘉城,都被失陷了一隅……”

    “天雄军统领石守一率众强攻夺还不果,已经壮烈成仁了……”

    “余下大内拱宸、环卫诸军残损过半,只能坚守东夹城待援,却是无力夺还……”

    “含嘉城中储集甚多,系军国之要,绝不容有失”

    “是以亟待更多的生力军……”

    “这是大摄,还是留守的意思……”

    张叔夜再次打断他道

    “乃是大元帅府的意思……”

    来人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

    “孰轻孰重,还请张令公,思量再三……”

    张叔夜种种叹了口气几欲开口,突然外面传来喧哗和喊声。

    “报。归德坊的南蛮子,已开始全力突围了……”……

    大内前廷左掖,睿观殿,杨可世一行人,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好些时间。一边听着城外的喧闹声,一边却只能在这里干等的感觉,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期间他的部下,已经被先行一一传召出去,最后只剩下杨可世一个人。收入他几度三番想知道外面发生的变故,单都被门外值守的内班卫士,给颇为客气而坚决的挡了回来。

    直到那位传召的内使再度踏入殿内,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

    “请问大摄……”

    “大摄暂时抱恙,不得空见人。”

    内使用一种平淡的语调安抚道

    “还请使君静候一二。”

    “若一应所需,尽管吩咐左右便是了……”

    留在大内的杨可世,突然发现自己就这么陷入进退不得,被等候觐见的由头,给变相软禁式的给困住了。

    “大摄真的病倒了?……”

    “毕竟是年事渐高啊,又亲帅出征了反攻之战。”

    “连夜不眠不休奔走指使军前,一下子劳累过甚就不免感了风寒,只能躺下修养了……”

    “大元帅府已经迎请留守大内的君上……重新出来主持大局……”

    “为防动摇军心,宫中已下令封锁出入消息了……”

    各种刻意压低声线的微小议论声,弥漫在宫室柱廊之间等候的身影中……

    与此同时,游击军的将士们正在抓紧时间,检查自己控制下的一间间库房仓窖,就像是某种战场间歇寻宝的游戏一般,这些库房和仓窖,也被按照由外到里的顺序,轮流安排人手进行搜检,用做犒劳和放松。根据找到的物资作价抽成,可以当做他们的额外收入。

    于是有惊喜,自然也有失望。

    因此,当张德坤终于躲不过,在一堆草料和黑豆袋子里,被翻找出来的时候。为了不被这些瞪着不值钱的草料,而有些大失所望的军士,当做泄愤的道具而活活打死在当场。

    他也就只能临机应变的丢掉那些,构思酝酿许久的说辞和身份掩饰,赶忙报出自己名号,以体现某种可以被额外优待的价值来……

    “门下十九库窖,已然粗略清丈……”

    “计有稻麦十一万袋,粗细面五十万斗……”

    “未脱壳的谷子并糙米,计有六万四千石……”

    “肉脯、腊味曰十九万斤,干菜、酱菜二十九万斤……”

    “酒水六千一百四十一桶……”

    “各色油脂五万六千坛……”

    “毛毡、绒毯六千卷,粗细布帛十五万匹,丝绵并花棉六十万斤……”

    “精铁料七万锭,黄铜十五万斤,赤铜四万斤,铅、锡各两万斤不等……”

    “布幕、铁盂、铲子、凿子、箩筐、斧头、钳子、甲床,锅子、火钻、盐袋、碓具等,尚未计全……”

    “西外里十一仓,多为武库之备……”

    “北式明光铠六百一十七副,旧式山纹一千四百九十三副,鸟锤七百副,”

    “锁头铠七百副,大环甲八百九十副……又柳叶甲两千六百领,细鳞甲三千领、罗圈甲、皮步甲一万一千领”

    “帛甲并白革一万一千领,布背布衬四千套,皮衬三千五百套,……罩衣、套袍四万件。”

    “銮兜九百八十四具,小尖盔六千五百只,荷叶盔两千五十一只,圆顶盔五千六十一只……”

    “皮头帽、范阳帽、毡边帽、大绒帽合计一万八千顶……”

    “马槊一千四百只,步槊七千只,白杆一万六百条,木杆三万伍仟条……杂色矛头六万只……”

    “其中在册竹、木、弩、兵诸箭头约六百万枚,目前只找到二十三万枚……”

    “库中计有陌刀一千把、长轲斧九百、钉头长棍二千、长锤五百,三尖刀一千六十,……其余刀剑长短十万把,但只找到四万余……”

    “大排、木牌、漆牌、手牌、圆护、鹘盾、环手等各色盾牌合计一万四千面,尚存有九千面……”

    “在库大黄、元戎、毫发、克敌、弩机,铁臂(弓)、木弓、角弓、梢弓、格弓。”

    “因为朽坏颇多,尚未统计出来。”

    我正在听取第五平为首的参事组,关于城中搜检的成果报告,当得到下面回报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片刻之后,

    “这就是陵候?,北国权臣的亲侄?……粮监巡查大使?”

    我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被押至帐下的人。

    虽然他看起来,一副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头样,但是依稀可以感受到原本的俊朗风采,以及久居人上的气度,

    “可是,罗有德,罗思恭当前……”

    对方有些瓮声瓮气,口齿不清的道

    “你知道我的字号?……”

    我不免惊讶的仔细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凛然起来,我一直用到现在的罗藩本名罗有德也就罢了。

    但要知道罗思恭这个字号,可是我改名换姓在洛都游学时,用过明面上的掩护身份,就算在安东诸侯大罗氏的谱系里,也是确有其人的。

    相比我在洛都之变重,所用过的另一个化名阿姆罗,断然没有道理会让满大街知道的,难道还是什么旧识故人不成?

    “只是闻名日久,今得一见而已……”

    他继续瓮声道,牵动脸上的青肿处,不免有些龇牙咧嘴的嘶嘶有声。

    “果然是不同凡响……”

    “此话怎讲。”

    我微微别了别眉头。

    “当年足下,以区区游学之身,就将洛都搅扰的举城震动,却又能够全身而退……”

    说到这里,他肿的像猪头的脸上,露出某种诡异的表情来。

    “如今更是领兵一方旧地重游,杀到这国朝腹心之地来,”

    “又怎么当不得一句不同凡响呢……“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还真是不少啊……“

    我嘿然道,心中愈是警惕起来。

    “不过,我更感兴趣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

    “某家只是希望开诚布公,”

    他面不改色道。

    “与足下做个交易而已……”

    “交易?……”

    我微微笑了起来

    “我最喜欢和人做交易了……”

    “可是现时现今敌我两分,我根本看不出身为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值得做交易的地方……”

    “若是想籍此求饶的话,我或许还可以考虑一二……”

    “若是……洛都故人的消息呢……”

    对方不慌不忙的继续瓮声道

    “哪些洛都故人,”

    我心中一动,自然明知故问道

    “当然是当年同出洛都的那些故人尔”

    他面不改色的道。

    “事后国朝大索天下不死不休,相信足下还是有所兴趣吧……”

    “洛都故人啊……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有些唏嘘的叹了口气,却是笑的更深了。

    “只是,如今我为刀俎,你当鱼肉……真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各种手段拷逼就是了”

    “相信严刑之下,你定然会少有讳言的……”

    “又何苦做什么交易来着,交易难道不是对等条件下么……”

    说到这里,我已经兴意寡然的转身挥了挥手

    “请白贪狼过来一趟,待会刑问的时候,可要最大限度保证他活着”

    “若我能够额外提供的好处,远远大过严刑考逼所得的呢……”

    对方有些错愕而惊惧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又恢复强作镇定道

    “是否可给我一个践诺的机会……”

    “哦,”

    我重新转过身来,对他露出某种笑脸,

    “且说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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