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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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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我很好奇的是,他身为帅司的留守判官,不是考虑回南方去逃离这个是非地,

    居然想要就地投靠我,这是怎么想的。

    “自从北伐溃灭之后。。帅司亦弃之如敝履”

    他苦笑了起来,倒是很直白的道

    “我这等末微之辈,哪里还有什么前程和未来可言。。”

    “就算侥幸回去,难道还能善存己身么。。”

    我在心中微微点了点头,这位倒是看得明白,他们这些必死的弃子要是回去,只怕成

    为替罪羊和阶下囚的概率更大一些。

    毕竟,北伐失败的这个责任,追究牵连起来帅司上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更不用

    说他们这些下层人物。

    从最坏的打算,以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在牢狱中被自杀以防止牵连到别人,都不无可

    能性的。

    还不如留在我这里,可能还有所转机和前途。

    “倒是经略在这危难之际,力挽狂澜,率部闯出这一番天地来。。”

    他继续道。

    “更何况,只看经略这些治理手段,便知胸有大志,思量的极远。。“

    “是以我辈厚颜,还望能够附冀一二。。”

    他恳声对我道,

    “唯求在经略手下谋群殴一条出路而已。”

    而这一刻我能在在他身上感受到的,说好听是名为理想的事物,说得难听就是叫野望

    的东西。

    “能够不负所学,也不至于虚度余生而已。。”

    看起来他也并不甘愿,就这么灰溜溜的逃回去接受现实。

    不过,虽然是所谓的交浅言深,但他看起来颇有自信,知道我需要什么,也知道该怎

    么做。这就足够了

    “那我就却之不恭,”

    我站了起来扶助他的手臂。

    “愿与君共进勉力了,。。”

    “不敢。。”

    这一刻他倒是姿态放得很低。

    “只愿在经略麾下,稍尽绵薄之力尔。。”

    “我的观察使名衔之下,拟设一营田常役判官,”

    我转念已经想好了。

    “只是人手有些不足,彬甫可为我分忧呼。。”

    按照国朝的惯例,在镇守、观察、经略等各种使职之下,尚有各类佐副从事的幕职,

    比如副使、行司马,行长史,判官、掌书记、支使、参谋、参事、推官、巡官等。按

    照实际需要有所变迁而数目不定。

    不过在我麾下,绝大多数还只是空置在那里,作为某种千金市马骨的示范效应,他算

    是其中第一个相对高阶的文职。

    “敢不从命尔。。”

    这个结果显然超出他的预期,他很有些惊喜的表情,郑重其事的拜礼道。

    在这位新出炉的虞判官辞别之后,我还是有些微微的窃喜和自得一小会,这总算是国

    朝文官系统里,主动投靠的第一人了。

    这显然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且这位虞允文主动投效的背后,同样也代表了他手下

    一班帅司留守的旧属。

    虽说他们只是十几个人,再怎么身份低微和不入流,但好歹也是负责过帅司军前庶务

    公案,经验老道的现成人手。而且处于留守的考虑,职能分步还是比较综合全面的。

    有他们这批老手作为基础,日后各种传帮带一批人起来,开展各色工作,无疑要更加

    省心省事的多。

    毕竟,有了足够的实力和地盘之后,就是不一样了。

    有了足够的权势外延和施展空间,又能够表现出某种积极进去的姿态,就自然会有人

    为了前程,为了理想,为了实现抱负和所学,慕名或是闻讯前来投靠和谋求些什么。

    不然,光靠我一个人,满肚子有再多的先进理念和超前思想,再多合理方案和发展路

    线图,也需要有相应的实干经验和务实手段的人,来逐步试行和推广才能发挥出作用

    但我翻来覆去,忽然觉得虞允文这个名字有些似曾相识,

    于是,我回头又翻了翻随身的日记,因为怕某些偶然的想起来的东西,事后忘却掉,

    我养成了随时随地记笔记的习惯。

    其中关联的几个关键字句,不由让我嘿然笑了起来,另一个时空的同时代里还真有这

    么一个人。那是南宋初期的抗金战争中,主战派大臣里唯一打过胜战的文臣。

    在他第一次出阵的时候,在比较著名的采石矶大战之中,他是以参谋军事犒师采石,

    结果遇到金海陵王完颜亮亲征江南,

    因此临阵受命替代被撤换的主将,一句挫败了金军的渡江。最后更是从封疆大臣的四

    川安抚使,一直做到参知政事兼知枢密院事的传奇人物。

    也算是南宋偏安朝廷初期,屈指可数可以拿得出手的名臣之一,只是其中的大多数光

    彩,都被同时代的中兴四大将的其他辉煌战绩和典故所掩盖了,而变的不是那么起眼

    和显目而已。

    不过,在这个时空,他也不过是一个事到临头被留下来顶锅的弃子而已,就连真正的

    战场也没有上过,不免令人的期待值有所折扣。

    不过这样也好,他目前有求于我也颇为依赖于我的旗下,同样也有足够的积极进去的

    心态,这意味意味着,有利于掌控和驱使下去。

    能够因才适用,刚好胜任就好,真要是像另一个时空那样成就显赫而威名昭著的话,

    我还真没有把握能够驾驭和驱使的了。

    就如同样还在我麾下打拚的韩良臣,以及新加入未久的鹏举一般。我更多某求的是日

    常潜力的挖掘和具体人才塑造的过程。

    有时候,成名日久的现成部下,还不如自己一手打造的更加可靠和驱如臂使。

    。。。。。。。。

    广府,罗氏大宅,已经许久闭门未出的女人们,也只能在相对庭院里的草坪和假山上

    ,三三两两的散心透气。

    而建筑的高处和阴影之间,人影错约的布置了各种明暗哨位,哪怕是大白天,也依旧

    严阵以待毫不松懈。以杜绝一切有机可乘的漏洞和借口。

    至于那些亲善的门户里,主动借调来的家将部曲也没有浪费,而是分派到了各处产业去暂时坐镇,至少可以防住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当初梅山之战后,乘乱在柳泉街周围,大肆低价秘密收买各种物业的布置,也起到了某种作用,这些以正行事业为掩护的暗藏眼线和秘哨,多少发挥了外围警哨的作用。

    好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未有机会施展,就已经被就近赶来报更队,义从社之属,扼杀于无形之间。

    因此,在罗氏大宅之中,多少还能保持着名面上的安逸和平静。只是随着一个访客的上门,这里也不再平静了。

    “尚氏那里送来了宗藩院的消息?。。”

    “是关于澄海公府的消息,”

    “往宗藩院递了婚书作为报备?”

    “他递个哪门子的婚书啊。。”

    “老娘什么时候已经被许了人么。”

    正在某种微妙局势下,指挥遥控家中大小事务,与那些幕后觊觎者全力较量的谜样生物,突然有些错愕队报信的来人道

    “还是来宇文本藩出具的婚约”

    “许为侧夫人。”

    “哈?老娘也有被逼婚的那一天。。”

    “不过,这不是恶心人么。”

    “老娘又没有做女频文主角,脚踩数条船还能玩弄暧昧的兴趣”

    随即她的情绪迅速低落下来

    “真是该死,看来我的家主老爹已经病重的不能视事了。”

    “以至于我那些兄长和姐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将我赶出去啊。。”

    “居然连这一出釜底抽薪,都弄出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

    “难道你不明白,婚书什么的,只要我还在这里继续掌握这些资源,就还可以慢慢扯皮下去。。”

    “但就怕我们这边先要自乱阵脚了”

    “只要有人出头,质疑我处置此事的立场和资格,就正中他们的下怀了”

    “澄海公毕竟是夷州各藩共尊的公室上宗。。”

    “此番公然出手谋夺本家了,虽然不顾脸面,却是正中要害了。。一下子就将局面翻了过来。。”

    “这一次得找那位陈阿姐帮忙了。。”

    随后一个坏消息接踵而至

    “什么,陈夫人被请去大内教导天子,短期内无法见人,往大内送消息也没用?”

    “那宗藩院的陈经历呢,他人在哪里。。”

    “什么,陈经历也已经失踪好几日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渐变19() 
左城;被临时包下来的桂青园里;

    原本为了协调各方;共同对付罗氏的私下碰头会;却是一番愁云惨淡的压抑氛围所笼罩着。

    连带满席的酒水佳肴;都是许久未有人动著;也没有人敢上前置换温热;而变得冷冰冰的。

    坐在席前的人们;也似做霜打的鹌鹑一般;有一句每一句的相互埋怨着什么

    “澄海公世子;这是想要人财两得么。”

    “一点儿像样的好处;都不远留给我们么……”

    “徒费我们忙活了算计了大半天……却被他做了嫁衣了。”

    “再说这些已经是徒劳无益了……”

    “难不成还能指望我们;与公家虎口夺食不成”

    “我们名面上是争不过的;但是私下那些渠道和利益;还是可以想办法的把”。

    “相信公室之家;也看不上这些东西的。”

    “明明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怎么就有澄海公世子挑出来横插一脚呢。”

    “澄海世子这次出手;岂是偶然心血来潮么。”

    “因为;一直有人在他身边鼓动而已;”

    且不论这一群北人逐渐排挤出局的幕后推手;是如何的纠结反复。

    老城;大内首山宫;灰瓦黄墙的海清门外;

    已经是宫门使的曹吉祥;有些坎坷不安的;频频抬头望向某个方向。一边给自己打气;不就是收了不菲的好处;给内侍监递个口信而已;其实没有多大关碍的。

    经过了漫长煎熬的等待之后;他终于见到了那位只身前来;胖墩墩的内常侍宁老公。

    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宦;对他也没什么好颜色一言不发的;直到看见曹吉祥身边;一副男装打扮的抱头蹲;及其手中递出的一面玉牌;这才脸色缓和下来。

    “原来是你呀……”

    “杂家说话算数……”

    “你可得想明白了……”

    “天子送出去的东西;就这么一次了……”

    “我只想请大公公引见一个人而已”

    抱头蹲平静的道

    “是什么人;杂家的能力也是有限……”

    “只是目前留在大内伴驾的陈安人而已”

    “她啊……”

    宁老公的表情顿时松懈下来。

    “近来忙得很;只怕没有多少闲暇会客的……”

    “我先帮你问一问如何……在这儿等着好了”

    “还请公公替我传两句话……”

    抱头蹲也颇为果断的道

    “木棉花盛开的那个山坡……”

    提供给女眷休息的偏殿之中;听完这句话后;陈夫人脸色不变;突然站起身来;径直走出门去;却被门外候着的一名头戴纱帽的女官给挡着。

    “安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她不由分说的;就是猛抽了面前年长的女官的几个耳刮子;将对方打的昏天黑地;精心妆容的面颊顿时肿了起来;口齿不清的惊呼道

    “你……”

    “你个贱妇;是谁收买你来拖住我的……”

    陈夫人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将她推倒一边去。

    然后接下来;她又一脚狠狠揣在;闻声走过来贴身侍女的小腹上;踹得对方猝不及防像是虾米一般的蜷缩在地上

    “教你胆敢隔断内外;截留我的口信;几坏了我的大事……”

    待到进入年幼的天子;所在的文思内殿之中;她有恢复了那个从容自得的命妇形象。款款一礼;对着据在案上的天子恭声道

    “臣妇须得相陛下请辞……”

    “因为有人妄图构陷我阿弟;私通叛军……”

    “还有此事……”

    少年天子有些吃惊。

    “陛下可曾记得那位罗生……”

    “竟然是他……”

    少年天子点头到

    “也算是救驾有功的……”

    “现今他为国在外征战;家中却有些于碍;须我去帮衬一二……”

    “朕明白了……”

    当陈夫人被内侍引着走宫门之后;突然发现有人挡在她上车的门前;不由怒道

    “你也想拦我么……”

    “不敢;我只想代人问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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