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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5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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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组点发二十一人,实到二十人。。郭癞子因病缺额”

    “第五组点发十九人,实到十七人,缺顾四儿、甄养汉。。”

    随后各种报数的腔调,此起彼伏的荡漾在稀疏的队列里。

    而身披一套钉泡袄子,头戴灰绒大檐帽,左手跨刀,又手里提着一副弓箭,站在这些临时召集而来的庄户身前。明显渺了一只眼而腿脚有些不便的老瘸子,就是他们的庄头兼带队。

    至少在日常农闲的操训中,他们这庄内大小十一组的粗汉壮男们,可是没少因为分不清楚左右和相应的口令动作,而好生吃过这位的棍子和排头。

    而在老瘸子身上,最明显的上挂着一个明晃晃的薄皮精铁水壶,那是军中战兵才配给的专用品,也是资深老兵的身份象征。

    相比之下,这些庄户自带的竹筒、陶瓶,葫芦裹子、皮囊等杂七杂八的装具,就显得相形见绌了。

    而他胸口上挂的一块,总是被搽得铮亮的赤铜小圆牌,更是了不得的来历。上面的花边和字眼,代表了这位在因伤疾退养之前,就已经参加过至少郓州和徐州两次大战的资历。

    就算是遇到上头派下来办事支差的官人,对方也要当面客气的打个招呼,或是礼敬有加的叫上一声“老哥儿”“老荃叔”。

    因此,依照这个退养老军的独特身份资历,他同时也是庄子里日常琐碎事端和纠纷的调解人,或是在有事发生的时候,充作巡盗捕警,或是调发军役的临时领队。

    点完数之后,检查了各自携行的口粮与物用,简单的安排了出发地前后次序,就一面毫无装饰的素面青旗指引下,开始向着最近城邑所在的方向进发。

    然后无数个他这样背着包裹,拿着长棍的身影,在各自庄头和领队的带领下,像是涓涓细流一般的从各处屯庄,农场里,搭伙结伴的走了出来,又在大路上汇聚成一条条不断壮大的人流。

    。。。。。。。

    徐州,南阳湖畔的原野上,已经是草木枯败的纷黄使节。

    被收割过,却又还没来得及灌上水的田地里,已经是满是追逐奔走重重的身影,以及卷扬掀起的泥尘点点。

    普速完骑着一匹鞍具齐全的草原马,冲刺在散乱的敌阵中,挥舞着打空的三眼铳,像是棒槌一般的将迎面而过来的对手,错身敲一蓬飞溅的血花,倒拖挂在地上。

    然后连新鲜的血渍,都还没来及甩开,就被他抛投出去,几乎是迎面打在一个胡骑肚子上,沉重的去势让对方像是烧熟的虾子一般,在马背上迅速的佝偻起来。

    然后轻而易举的被普速完追上去,用刀剁砍下马背去,又抢了对方的一副弓箭,飞快的搭挽回头,嗡的一声射在另一名追逐过来胡骑肩膀上,

    在擦破披甲的微微刺痛中,顺势挟住对方斜刺过来的短矛,稍稍用力一顶就将人挑翻下马。

    这时候,剩下错过身去的数名胡骑,在拨马掉头的普速完,示威性的挥举起长刀之后,也像是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胆魄和底气一般,拍马转身就逃去。

    此时,另一个方向扬卷起的烟尘下,普速完的数名同伴也赶到了。他们像是熟练的牧羊人一般,用马背上乒乒击响的火器,将那些如同惊弓之鸟的逃敌,给驱逐到另一个方向上去。

    那个方向是一片低浅半干的狭长河滩,待到那些零散的逃敌,奔进发现和反应过来,却收势不住的纷纷驰越进去,然后在沉闷泥浆泛起的陷没和栽落声中,连人带马的滚溅翻倒在河滩上。

    虽然他们努力想把挣扎的坐骑给重新推扶起来,却因为过渡奔驰骤停的脱力,而失败告终,仅仅这片刻的耽搁,后面的追兵也赶上来了。

    当距离最远的一个拔腿想跑的胡马子,被数只弩箭从后背钉死在泥滩里,剩下的人也颓然抛开武器跪在泥泞里,用各种腔调的口音,大声告饶哀求起来。

    再加上之前接战前,就被快速击发三眼铳打下马背的敌人,转眼间的遭遇冲突间,普速完就已经亲手干掉五个敌手。

    虽然对方这一伙游骑,有的连鞍具都不齐全,而是骑着光屁股马。但是在数量上优势和基本配合,还是有所具备的。

    却被他单人单骑给一鼓作气给打散打乱了。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他发现自己跟了这些南佬之后,似乎是因为见识和参与的战阵战果多了,无意间在战力于勇气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

    而充足的饭食带来的营养和本身的装备,也赋予了他某种信心和依仗。

    带钩短矛或是投枪、三眼铳或是喇叭铳、狭锋马刀,外加上备用的小角弓或是单手弩,半身圆护镶皮甲,就成了他们这些轻骑斥候的标准配备。

    虽然郓州到徐州的延边堡寨烽哨,依靠火器之利挡住了大部分胡马儿狂潮,但是还是有不少豁命不要的小股团伙,从战斗的间隙中,渗透过了防线而四散在了后方的二线地区。

    于是,他这样的斥候、游马,兼做假想敌的特殊部队,也就临时派上了用场。去参与剿灭和搜捕这些,蝗虫一般四散于旷野之间的胡马游敌。

    不过,对于普速完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甚至有些庆幸和欢喜,这难道不是加倍表现和更进一步获得认可的大好机会么。

    这些有马的番胡只是少数,更多是那些衣衫褴褛,连把像样刀剑铁器都没有,只能拿着根木棒或是石头凑数的、牧奴什么的。

    他们几乎是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原野之中,饥肠辘辘的像饿死鬼一般的,无论是稻草还是树叶,还是地里的瓜蔓,见到什么东西都敢抓起来往嘴里塞。

    然后像是惊慌的老鼠一样的,远远看到武装人员的身影,就一哄而散纷纷四下躲藏了起来。

    这时候,普速完和他的同伴们,就派上了用场,他们一边追逐着那些负隅顽抗的胡马子,

    一边时不时用相应草原部族的语言来喊话,想办法将这些躲起来乱入者,给驱赶或是逼迫出来,用绳子串成一条条留在原地。

    自有来自守备团和建生军的武装人员,将他们一齐押往后方去。

    事实上,在宽广的徐泗平原上,已经被按照一个个事先设置和测绘好的大小屯堡。和道路、河流分布的小规模驻留据点,而分隔成一片片不规则的警戒区域。

    由那些被临时武装起来的青壮,进行拉网式搜索,前方可能逃过来的漏网之鱼。

第627章 怅怀22() 
第六百二十二章怅怀22

    这一次初冬时节的番胡大举入侵,似乎是得到了北军方面的纵容和默许,或者说至少也是借道,而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此起彼伏的出现在所有的战线上。

    虽然前沿的战斗还在持续当中,遇敌的报告也如雪片飞来,但与此同时来自的反馈,对于后方所带来的损害和影响,却是要比预料中结果,还要好上不少的。

    主要是因为秋收入库都已经结束了,郓州、徐州、兖州二线的安置编管人口,也大都被集中起来,就近在城邑周边参与,基础设施建设性质集体劳动,或是干脆去支援工矿生产。

    因此,在闻警或是遇敌之后,就很容易在少量军事人员的带领下,就地集结武装起来,形成相应的自保能力,甚至是有一定的战斗力。

    这就是军管制度和集体编管带来的,动员效率与好处之一。虽然对付正规军还力有未逮,但是用来驱逐和挫败那些盲流乱窜一般,渗透进来的小股少量胡马儿,却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除了被那些像土拨鼠般到处乱掘的胡马子,给毁坏大片田地、糟蹋了不少果树林木之外,随便烧了几个防备不足,而被收缩放弃的小庄子之外,就在没有其他的像样损害了。

    由此可见,双方在动员体制和组织效率上的差距,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和世代上的。

    只是为了防备后续的阴谋和北朝可能的军事动作,原本后方轮休的部队也被安排前移待命,并且在沂、密、济、齐州澄四个州,进行了局部动员以满足保证道路和维持后勤。

    这些动员同样不是无偿的,而是需要官方提供后续物资保障和财力的上支出,而在备战状态下与日常休整状态下的部队消耗,也不是一回事。

    而且一些既定的装备、整训和驻防计划,以及地方上的营建工程,也再次被打乱和推延,这就是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了。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和立场来看,如果能够撑过这场突发变故和局部危机的话,对于培养淮东军民对于战争的信心和认同,以及长期对敌斗争的经验和适应性,都是有所好处的。

    从某种厚黑学的意义上说,适当的外部威胁和压力,才是保证内部凝聚力、竞争流动性和斗争警惕性的不二法门。

    因此,我还是抱有大致的乐观态度,只要河北道那边不出篓子和意外,或是河南、淮北境内的各线北军,同时发疯起来全力跟进的话,这个局面对于淮东现有的基础来说,还是一个游刃有余范围内的变相考验。

    。。。。。。

    而在徐州,萧县、白土镇,淮东分巡御史里行的临时驻地,

    也是兵马戎碌之中,暂时被遗忘的一隅,摇曳的水磨白铜风灯下,

    “淮东所行之法。。”

    瘦脸短须的秦长脚,也在凝眉皱脸的咬着笔杆,边做思索边奋笔疾书着。

    “乃颇有先秦古风。。”

    “以军法治政,以峻法管民,而事事皆以重律”

    “严刑厉法无所不在。。而事当无所不涉”

    “是为民下既苛且繁。。虽唾地便溺小过而动辙获罪”

    “初小者罚铜,鞭笞,大者驱役,远流,发为奴工”

    “乃至绞首斩刑不一而衷,可谓事无巨细。。”

    “故有入的治下后,不得其法而累累号枷、苦役者不计其数。。”

    “士民百姓深为其苦。。虽日常起居而谨遵慎行,恐为相互举告。。”

    写到这里,他觉得手腕有些酸涩,砚台墨池里的墨汁也不多了,正想唤人去再磨一池来。

    “来。”

    却又想起来,身边的人手都被自己给支应出去了,只剩下个打杂的粗使小厮。不由叹了口气,从外间的架柜里,取出半块乌黑油亮的婺墨来,从笔洗里合水慢慢的研磨起来。

    随着凝固的椭圆墨锭在水迹中袅袅淡开,淡淡朱砂、紫草、苏合香的香气散发开来,秦长脚也就觉得思虑滞涩的头脑,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作为分巡道的御史里行,他想要有所作为,又不至于事事受到擎制的话。就必须处理好与当地的镇抚,观察使等军政首脑的关系。在尽量参与各种事务的同时,用努力配合和职分上的协助,来换取对方的认同和放心,才是应有之义。

    另一方,既然接下这个分巡御史的差事,就必然定期对江宁方面的寄望有所交代,起码在最基本监察地方之责上,也要能够体现出相应的价值和作用来。

    就算一时之间接触不到核心要紧的东西,但最少也要让人觉得,自己一直在努力和勤于公事才行。

    于是一些日记体式的见闻,和旁敲侧击的心得感悟,就成了这些定期发往后方大本营,事无巨细例行汇报的主要内容。

    毕竟,

    经过了前半生的蹉跎和挫折,再次起复之后之后,他已经不复那个自命清高而有些偏激的老太学生,而是痛定思痛之后,努力向着一名积极谋求仕途晋身的传统官僚,而积极靠拢当中。

    这样,远在广府的妻子和岳家里的那些人,就可以觉得欣慰和满意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怀念起妻子王氏的面孔,连带怀念她丰腴的身子和床第间的泼辣劲儿。

    因为淮东之地的寒陋简朴,有常随前沿没有多少娱乐消遣之处;也因为身为御史相对优厚的俸禄和职贴,都被他拿去支应和供养身边一班人员,而就再没有其他进项,囊中羞涩的缘故,他身边至今还没有找过其他女人。

    因此,相应思念之情一起,就觉得有些不可遏制的怅然如潮而不可自己。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又在做什么,可曾也是这般的充满思念与惆怅之情。

    虽然,自己在家总有有些夫纲不振,而整天被她责怪和催逼着,三心两意的去追求结交上进,做那不擅长的营钻打点之事,

    虽然岳家那里,也是富起来不过两代的海商,充斥着暴发户式的虚荣浮华和眼光势利。哪怕婚后一直没有子嗣,日常也是甚少共同语言,而磕磕碰碰的窝心琐事居多,

    但好歹是妻子是看上了他这个破落出身措大,而带着全副身家倒贴上门的富家闺秀,这个恩义和情分无论怎么说,他都是刻骨铭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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