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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5部分

小说: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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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了,我十分困倦,想把它拨开,却只摸到湿润的感觉。

    “喂喂,你的口水好多啊。。”

    我忍不住抱怨道。

    冰凉感觉刺激着额头,将我从沉重的昏睡中唤醒的时候,是却是透过缝隙里流下来的水滴。

    我忍着某种眩晕和呕吐交错的失衡感,只能趴在地上,慢慢的活动脖子,然后脖子以下的肩膀,等待这一阵不适过去。

    随着我的动作,四肢的感觉也逐渐恢复了过来,感觉这具身体无处不疼,却侥幸没有缺少什么零件的感觉。

    重重呸呸多声,感觉到淤塞在口鼻中的土腥味,渐渐淡去之后,我终于能够发出声音

    “还。。有活的么。。”

    听觉之中,像老鼠啃噬一样的习习声,从我的臂弯里冒出来,抱头蹲绻我怀里,抽泣的已经发不出声音来了。

    感觉到我身体的反应,她几乎是欣喜若款的抱紧我的身体,用头像是黏人小猫一样死命的磨蹭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和心怀。

    然后我才接着微弱的余光,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文武大圣大广孝皇帝的神牌,恰好挡住压在我头顶上的斗拱,莲花宝瓶云纹的垂头,经过了岁月的磨损,还依稀可见。

    飞了好半天,才养足气力,推开压在侧上方的木件。又找到了其他几个趴在地上的人。

    陈夫人额角被打破了,流了一滩血,当时摸过口鼻,却还有呼吸,其他人也大同小异。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自有天意,先被撞倒的神龛,却无意间在塌陷的瓦顶下,保护了我们绝大多数人。

    半响之后,一大块木梁被推开,爬出几个相互搀扶着像泥猴一样的人,看着各自狼狈的样子,却是百感交集的想笑却是笑不出声音来。

    雨已经停了,丝丝缕缕的阳光,从厚厚的云幕中,漏了出来,让湿润而粘稠的空气,慢慢变得清淡起来。

    除了我们,倒塌的神堂废墟内,似乎已经没有其他活人的迹象。只剩下静悄悄的一片死寂,连带从石阶一起铺到神堂之中,那些个死态各异的贼人尸体,也再没有人来收拾过,就这么横七竖八暴露的野外。

    就像是一副绮丽而残酷的末日画卷,将我们和不知名的敌人最后的努力,都一起埋葬掉的巨大坟墓。

    有生自然有死,那个老仆被抬出来后就死掉了,似乎是因为这场战斗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崔屠子抱着废墟里露出来,只剩下半截身体的尹小眼,嚎啕大哭的,就像是一个絮絮叨叨的妇人一样,喃喃自语的多年往事,包括这个孩子其实是他与邻家婆娘私通的私生子,被送到他身边做学徒,那种惊喜而手足无措的复杂心情云云,

    韩良臣稍稍恢复些体力,就一声不响的走到外边去,替我们警戒巡哨。

    陈夫人和仅存的三名亲随,我和抱头蹲,再加上韩良臣、崔屠子、钱水宁、燕九儿四人,最后只凑成十个幸存者。

    联手双方的力量对比,则似乎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不过这念头也有一闪而逝,就被现实的需要给丢在脑后,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有相互依存的需求。

    于是呼,我们重新分工,尚有余力的男人们,开翻找废墟里可用的东西,女人和伤员们,则去搜索那些贼人身上的遗物,然后在地上堆成一堆。

    火堆在废墟上重新生了起来,烤干了地面的湿气,也重新暖和了身心俱疲的我们,

    “有人。。”

    正在废墟上捡干木柴的抱头蹲,突然像只受惊的小猫般跳了起来,飞奔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还有贼人活着,我们如临大敌的围了上去,搬开一堆烂瓦,发现底下木构架中,居然传来的是,某种变调的呻吟和咒骂的声音,翻开一看,居然是伯符,

    他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被泥土混合着血肉粘满全身,但是就这么顽强的活着,甚至还能神志清晰的骂娘。

    当我一点点的挑出他伤口中的泥垢和异物,然后缝合起来的时候。

    “老子可了是凶鸟伯符,怎么会轻易死掉。。”

    他头上留着豆大的汗滴,咬着牙齿如此道。

    “要死也只能死在娘们肚皮上啊。。啊啊啊”

    虽然留在室内墙角的红老虎和灰熊猫也没有能幸免,被压成了难以分辨的大片肉酱。

    但是由于它们充当了某种程度上的肉垫,我的行礼,包括冒充大夫的那套用具行头,居然还没有被压坏,重新挖了出来。

    然后我们还有更加幸运的发现,燕九儿在山丘下的林子里,找到了一些栓在比较结实的树上,而没有能跑散掉的马匹,显然是贼人骑乘而来的代步工具。以及另外一些,被杀掉灭口的商旅什么的尸体。

    只是马镫鞍具上面,被挫掉的明显是属于军工制式的徽记,以及一些行囊里发现的东西,让人心中各位沉甸甸的。

    但至少活下来的十一个人,干粮和骑乘用具都有了,除了被改造成拖拉担架的两匹马外,甚至还有多出来的三匹作为驮运或是轮替载具,于是红老虎七世和灰熊猫三世再度诞生了。

    草草的果腹和收拾之后,我们就重新踏上了行程,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谁知道那些贼人是否有逃离的同伴,或是派出的报信者,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和后手的威胁。

    片刻之后,

    独松岭?,我看着山口的石碑,拍马离开了这出让人留下太多伤痛,也让我的野望和雄心差点陨落埋没的,天目山下的籍籍无名之地。

    翻过天目山麓边缘的最后一点,我们算是进入杭州,或者说临安县的境内,无所不在的水乡河网,就像是大地的脉络一样,散布在一望无野的江南平原上,

    虽然仍有兵火和荒芜的痕迹,但至少偶遇的道途行人,并不像湖州境内那样,普遍性的面有菜色。

    半天之后,临安县城,就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大县,在传统望要上中下的五等中,属于上县和望县的格局。

    我们并未进城,只是陈夫人派出了她的一个亲随,就像是被烟熏的蜂巢一般,涌出成群结队的军士来,

    如临大敌的将我们围在当中,中分走出一骑身披山纹头顶峦兜,下马紧步趋前拱手高声道

    “可是襄义夫人陈县主尊下。。”

    “临安兵马使宋海清前来拜请贵安。。”

    他的表情诚惶诚恐不似作伪,连脑门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见。

    。。。

    两天之后,

    久违的热水和汤桶,让我舒服的忍不住呻吟出来,微微发烫略带皂角香味的,像是无所不至的温柔搓揉,将我旅途中积郁的寒气和伤痛,,都一点点的催逼出来。

    壁扇前的铜盘里盛着是,窈窕身影的婢女送来崭新的衣袍,还散发着刚剪裁烫平的味道,连铜扣的腰带,也是雕琢的精美异常,

    透过镶嵌琉璃的窗格,还可以看到经过精心修建的白梅树和刚抽蕊的桃枝,以及大背景下,隐隐绰约红泥白墙。雕瓦朱漆的屋宇连横。

    让人想起来,我们已经不是在颠沛流离的旅途,而是在位于杭州老城之内的,江东采访使兼杭州刺史的偌大宅邸中。

    在这段时间内,我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和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坏消息是,

    江宁军的水陆大军,已经成功的攻破了宣镇的首府——宣城,并成功镇压了宣州镇守兼东江观察使的残余力量,准备完成两州并镇的事业。

    却突然突然惊闻江宁城中发生的大变,甚至来不及封锁消息,就广为人知了,于是这些外征将士之中,也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和争执。

    诸军名义上的主将,经略使周颐的妹婿——润州防御使孙润,在巡视城安抚将士时被人暗杀,引发了横江和天德为首的两大军力内讧,最后余下大部分裂成三只。

    其中一只就地镇守宣镇且做观望,结果被当地反扑的围困于宣城;一只登船沿江杀往江宁,被袭破于钟山下,残部星散;另一只而向西闯入饶州境内,不知所踪。

    于是乎,韩良臣他连之前可以投奔的对象,都没有了。

    不好不坏的消息是:

    我们遇上的那位陈夫人,的确是饶州长史的家眷,不过这位长史要加上前字,因为这位老大人现在已经是江西布政使,不过相比她丈夫的另一个身份,却又不算得什么了。

    人家乃是南朝五路招讨行司之一的东南招讨总管兼骁武将军,人称“虎骁”的宁泽成,手下提领节制数镇大军,已经超过十七年,乃是就算是常年处于敌对状态的江东诸镇,也是要闻风俯首的强横人物。

    更别说,这个地处大江海口要冲,实际上已经被南朝海藩渗透成筛子的,包括杭、越、明三州在内的永兴镇。

    在自己境内,出了大军区司令员家属探亲车队,被人偷袭围攻几乎全灭,如此骇人听闻的大事,别说是当地的镇将、军候,防御或是守捉,就是更高层次的镇守和经略,也没法独善其身的。

    也就是说,恰逢其会的我们,似乎无意间,抱上了一条不得了的大腿了,

    嗯这就是所谓的好消息。

第七十章闲停() 
郑州,临时借用的推官衙门,正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那是新旧的血液积垢发臭有混着这屎尿之类人体体液,发酵出来的味道,让每一个无意靠近这处建筑的人,都不免渊源的避之不及。

    “居然又是误中副车。。”

    金秋德有些烦闷的甩了甩手中的血垢,将已经不成人形的物体,丢在地上,仍由部下拖了出去。而后院的犬类,再次咆哮了起来。

    “军候。。”

    一个声音道

    “耳食计划,仍旧继续下去么。。”

    “依旧。。”

    金求德看了眼噤声闭气的下属们,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无关紧要的意外收获,总也是收获啊。。”

    “这些个两学生,还真能跑也能藏的,愿容留庇护的他们的,看起来还真不少啊。。”

    “军上。”

    一名下属有些为难的。

    “屡屡如此行事,只怕地方上会有反弹啊。。”

    “是么”

    金求德突然伸出手,将一团血污,重重的搽在他的脸和肩膀上,这个可怜的家伙甚一移动不敢动

    “我们只需管做事,这么善后和交涉,那是居于上位的大人物们,需要考虑的事情,明白么。。”

    然后才将搽干净的手,从对方身上拿开,算是放过这个汗流浃背的人。

    “这个李北羽和收留他的豪商背后的人,挖出来没有。。”

    “只有几个名字而已。。”

    回答他的另外一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一副无害的外表,在一群颇为彪悍,或是阴沉,或是凶煞的下属中,很有一种错入此间的感觉。

    只是那些被他用钉子钉在手指关节里,或是用烧红的刀尖挑刺眼珠子的肯定是不会这么想的。

    “有名字就够了,直接把人弄过来。。”

    金求德不暇思索的道

    “不管他带着我们兜了多少圈,,只要能找出这些个反乱之辈背后的支持者,洛都哪里总是有赏无过的。。”

    。。。。

    我慢慢梳理着脑中的思路和情报,结合“我”记忆中的碎片,如何将这个机会,最限度化的利用起来。起码回归南方之路,已经向我张开了一条坦途。

    我听到声音,一不小心没抓紧桶壁沉了下去,很是吞了几口水,重新浮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笑语如花的小脸。

    是脸色红扑扑,散发真某种沐浴后香味的抱头蹲,来找我了,只是她还是一如既往,穿着我给她选定的男装,也不肯离开我太原的距离,倒是让那些复试人员,颇为伤脑筋。。

    在她的帮助下,查干身体穿上新衣冠后,对着门外的陌生婢女,

    提出某种要求后,我们两穿过一堆迷宫式的回廊和楼阁,形制各异的雕窗和门楹,以及至少三个以上的庭院和一个池泊,沿途所见颇有感叹,不愧是两浙荟萃的好地方,各种园林馆阁的精致奇巧,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

    陈夫人临时修养的居所,被一群身穿朱紫的官员们围绕着,只是她的三名亲随,对我颇有善意的笑了笑,当即将我引了进去。

    “林生可还休息的好。。”

    恢复某种从容自若礼数得体,只是额上还包着药物的陈夫人,坐在软榻上会见我们。

    “恕妾身不能正礼。。”

    “好的不能再好了,吃得好睡得香,连出恭入敬都有人手捧手的侍奉着。。”

    我笑了笑说

    “除了不能跑出去瞎逛,这种养伤的日子,真是再好不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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