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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7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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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是作为铁三角的另一极,负责城中内政、后勤事务的权辽西郡长史、左中卿薛定邦;也在城破兼长子、次子皆阵没的噩耗打击下,当场骤然吐血昏倒,自此一病不起。

    因此,居然只剩下硕果仅存的薛鼎封,在这里唱力挽狂澜的独角戏了。

    而且,唇亡齿寒之下,他不得不放下前嫌和猜忌,努力压制家族中的反对声音。而彻底和那位城府颇深,却坑人无算的平卢军主将李希尧,毫无保留的站在了一起抱团取暖,才有可能制成的更加长久一些。

    对他来说,或许在东山城的那一夜,薛氏覆亡的丧钟,就已经被敲响了。

    但至少那些儿郎们还在浴血奋战着,用血肉之躯努力阻碍和杀伤着敌人的同时,也为身后那些家眷妇孺撤入内城,争取更多的时间。

    随后一名家臣匆忙走近的低声几句,顿时让他勃然大怒起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

    薛鼎峰向着左右怒吼道。

    “还是躲在内宅不肯出来么。。”

    “哪怕站出来露个脸,说几句话也好啊。。”

    “现在还不出来与大伙儿共同进退,鼓舞士气和振作人心。。”

    “难道要等到我们全死光了。。给罗贼卑躬屈膝的求饶么。”

    “可是夫人说。。”

    那名家臣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周旁一片或是不忿或是责切的灼人目光中,重新将话语咽了下去

    “那娘们就在满嘴放屁。。”

    薛鼎峰大失所望的呵斥道

    “这么没有担待的藩主,要他作甚。。”

    “薛安仁”

    这时候他喊到一个名字。

    “在。。”

    “去把藩主身边的护卫给我撤下来。。”

    薛鼎峰路出某种决然的表情。

    “我这里更需要他们的力量。。”

    “胆敢推脱抗拒者,以临阵脱逃论处杀无赦。。”

    “我需要集中家中的每一分力量。。”

    “薛氏在安东立家五百年,存亡就看今朝了”

    “薛氏子弟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而不是躲在妇人怀里以泪洗面。。”

    说到这里他甚至有些心灰意懒起来,又有些隐隐的后悔。这就是当初私心作祟,以为让年少不更事的小公子继位,更有利于他们这些元老宿臣的利益和权势;而坐视那一切的发生,所埋下的慢性祸根和流毒了。

    正所谓一招错全盘错的孽债啊。现在这种局面,也不过是为当初不作为的错事和遗憾,慢慢的还债而已。

    要是大公子还在的话,又何至于让事情一步步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用前进狼后进虎的一步步受制于人;至少最不济也可以带着亲族突围或是别做他想,就算轰轰烈烈战死而稍有无憾。

    也比自己在前线拼命,却要忍受后方的庸弱无能和不作为,而坐视一点点转机和凭仗,就这么白白的随着时间流逝丧失掉。

    “被我盯好了那些北兵”

    想到这里,他又格外私下吩咐道

    “一亦有所异动,就马上采取措施。。”

    “就算是本家覆亡在今朝,也断然不能让他们轻易好过的。。”

    突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就听轰隆隆的几声催命般的震响声,却是敌从方城头上开始直接发炮了。

    然后,就见主街两旁的城区内,砰砰的溅起数道烟尘来,却是都打偏在了无关紧要的房屋上。见到这一幕的薛鼎峰,却没有多少庆幸,而是心眼继续提了起来。

    然后十几个呼吸的煎熬之后,硕大的数枚铁球再次飞掠过了小半个城区之后,径直落在了一只正在集结的队列里,顿时弹跳着炸开一片肢体乱飞的血雨腥风。连高擎的旗帜都被打断扫飞出去,而挂在了屋顶上。

    “散开。。”

    “寻找遮掩。。”

    底下凄厉的喊声此起彼伏,这一喊不要紧,那些正在集结待命的军士和武装起来的青壮,固然是纷纷的四下走避。

    却也让那些正在鱼贯进入内城的民众,顿然鸡飞狗跳的相互推挤和践踏起来,一时之间随着惨叫哀呼声不绝于耳,让内城门前的局面变得混乱起来。

    就像是受到这两阵炮击的鼓励和提醒,更多的攻城器械开始出现在了被突破的城墙方向,然后又如雨点一般的朝着内城方向集结的兵马,猛烈抛投过来。

    虽然因为千奇百怪的弹道和抛物线,而令准头实在不敢恭维,但是由此造成的伤害和混乱,却是更甚于之前的炮击。

    因为那些市民百姓,开始不顾一切的相互践踏起来,甚至为了争端城门的位置,开始自相争斗和残杀起来。

    “难道是天要亡我薛氏么。”

    这一刻,薛鼎峰心中只剩下如此悲沧的想法。

第757章 徒变() 
开义城中的战斗,还在如火如荼的继续着,只是随着薛氏的拼死抵抗,而愈加的激烈起来。

    而在一处临时占据事业相对开阔的半截高层建筑之上,则被重新清理出来,而用大块瓦砾堆积成几个临时掩体。

    而在瓦砾的背后,隐约都是忙碌的身影

    “斜上三度半,。。”

    炮团第二队校尉周老倌,嘶声发令到

    “37刻装药。。”

    “第五组负责首发校准,”

    “一到四组,间隔五息,依次发炮。。”

    “预备,放。。”

    随着他最后一声令下,通。通。通。通的数声震响,在油光发亮的炮架后座和滚轮颤动,所扬卷起的尘土和砂砾之间,黝黑铁质炮管刹那间相继喷吐出硕大的烟柱,被裹挟了巨大动能的铁球刹那间飞射而出。

    画出数道细长的弧线尾迹之后,又接二连三的落在内城附近,某道由残余守军利用较为坚实建筑主体,临时构筑出来的街垒和防御工事前后。

    然后又趋势不减的弹跳着,斜斜撞上杂乱无章的掩体而迸溅开来,又在被打穿的防御工事背后,肢体乱飞的炸裂开一片血肉横飞的颜色。

    一时之间,躲在掩体背后拼命攒射的箭雨,顿然稀松了许多而被步卒冲到了近前,拖拉牵扯着将七零八落的掩体推倒掀翻,清理出数条通道来,眼看又是一道防垒就此易手了。

    与此同时,作为炮垒的临时阵地上,已经是辛酸灼人火药烟气弥漫;随着涨满水分的粗鬃毛刷插入炮管清膛动作,又增加了水汽蒸发炮膛残渣的熏人气味。如此滚热蒸腾的异味,让周围持牌握弓护卫的罗藩甲兵,都忍不住扭过头去。

    而对于周老倌来说,这不过是家常便饭的正常流程而已。要知道这已经是改良过后的火棉药包了。要是还是在船上用老式黑火药的时候,那发一炮的烟气和积尘,简直是熏的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同样有一颗积极上进的心思。虽然他是炮团里的老资格了,但一直都有种被脑子更灵活记忆力更好的年轻人,所逐步取代的危机感和压力的自觉心态。

    从海上辗转到陆上,日子好容易有所盼头之后,他可不想这么早就像年纪渐大或是身体不佳的其他人一样,带着安置地的契书解甲归田,还想为身后多挣几分资本和凭仗呢。

    故而,在费了绝大部分积蓄取了个暖脚的新罗婆娘,日常生活起居有人照料之后,日常里也就有了更多时间专研炮术技艺,而努力修习数术和文字。因此,在直属野战炮团再次扩编当中,以堪堪达标的文化及格线,如愿以偿的做到了一名新晋的炮队校尉。

    如今手下管领着五组四寸长管轻炮,以及配属的两辆弹药车,二十匹拉炮兼轮流代步的挽马;每组连同正副炮长、轮换的操手、护兵和辅卒、马夫,就足足有十二人。再加上他直属的小琪和鼓号手、炮术虞侯、教导士、修械的材士和辎重小队,合计起来手下就是一百三十多号人了。

    这还是步队的标配,如果配上双马挽行的车架,作为伴随骑兵的机动需要,则他手下编配的人头可以达到一百五十员之多。

    他对着光亮举起一个标准计时的小沙漏,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偏差和延迟尚被被控制在两息之间。然后又对边上拿着水平游标式的测量具和小本子的炮术虞侯,说了几个数据而被记录下来,按上他的指印作为签押。

    随着被打开并且扩大的缺口,成群结队的俘虏给从街坊里押解了出来,却大都是哭哭啼啼的老弱妇孺。

    “好了,准备转移阵地吧。。”

    周老倌紧接着吩咐道。

    “清点弹药,检查设备,勿要有所遗忘。。”

    “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身边颇为年轻的炮术虞侯,不由脸色有些不虞抱着小本跟在他身后道

    “难道也要一并处置。掉么。”

    毕竟,之前途经的某些见闻,让他留下了很不好的感观和印象。

    “这就不该是你我关心的。。不过”

    周老倌微微叹了口气道。

    “既然,他们没有当场处置的打算。。”

    “也许会被卖到淮东去吧。。”

    周老倌这么说宽慰为对方,却想起自己那个新罗婆娘。虽然至今汉话都说不利落,但不妨碍她百依百顺,逆来顺受的履行妻子职责。

    因为她来的地方,连正常的果腹都是一件颇为奢侈的事情,身为多余人口的女儿,更要冬天里赤足到雪地里去寻获柴禾。就算好容易活到稍大,就迫不及待的被送到藩户之家去做粗使奴婢,也就是多了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存身之地而已。

    哪里像到了淮东之后,吃饱穿暖只要侍候号名为丈夫的男人,就可以很是心满意足的过下去了。

    当然了,他这倒也不完全是安慰对方。因为作为技术兵种的士官之一,他也隐约知道如今的淮东可以说是家有余粮,但是相当的缺人手和劳力。

    无论是对北面的济齐滨三州,还是东面大后方的登莱胶三州;或是南面的泗、宿两州,都急需大量的人力开垦和建设。

    因此这些俘获只要安分守己,勤劳本分的干上那么三五年,很容易就能从高度监管的劳役和检疫营里脱离出来,而变成最初级的编管户。然后在用五到十年时间,在各地的驻屯农场或是矿山工坊里,逐步获得相应的职业和身份。

    “我们可没有资格和本钱来可怜他们。。”

    另一名身材敦实的教导士,却是有些不客气的接口道

    “但如果我们够不卖力拼命的话。。”

    “这或许就是我们淮东父老妻儿,的明日之鉴啊。。”

    于是这名炮术虞侯也就不再说话了。

    他们匆忙碌碌的跟随随着马拉炮车左右,小跑着穿过数条街道之后。

    突然,走在最前开到的数名甲兵,突然被不知道那些飞来的箭矢给射翻在地。

    然后,不远处数间屋子钉死的门板突然轰声倒了下来,一群手持利刃的武装人员,涌了出来而与这只拖着炮车队伍的护卫力量,近身厮杀成一团。

    然后,又有些来不及拦阻的许漏网之鱼,却是绕过了正在厮杀的战团,而扑向了马拉的炮车,对着最近一匹无法躲闪的驮马挥砍下去。

    只听得乒乓十数声脆响,却是左近的炮组兵士用随身携带短铳,急忙开始反击了。近距离喷射的细碎铅子,顿时将这些袭击者,打的满脸开花或是身上飙血的猛然一顿,颓然翻到在地或是丢下兵器,哀呼惨叫起来。

    这一耽搁和阻碍,炮队中的其他护兵也赶上来,用刺刀将受伤和逃跑的敌人,一一捅翻戳杀在地。

    然后很快就战斗结束了,眼见情势不妙这些袭击者丢下过半数尸体,又重新逃回到满地狼藉的街巷之中,可惜他们遇到的乃是淮东的炮队,

    片刻之后,

    装满了散弹的炮口,在拖行的车架上直接抵近射起来,顿时将敌人可能的藏身之处,给轰打的百孔千疮,然后又将数枚火雷弹丢了进去,刹那间在隐约的惊呼惨叫声中,无论是门窗还是墙壁都炸裂着,喷吐出大团的烟云和尘埃来。

    然后,随着不堪支撑轰然倒地的建筑残块和碎片,则是在尘灰下大滩流淌出来的血水。看起来还真有不少人藏在其中。

    于是,这段街道上再次变得清净了下来。

    停下来检查尸体才发现,这些敌人除了手里的刀剑之外,他们几乎都没有披甲和其他的防护措施。而且老少皆有,除了一时之勇以外看起来就像是仓促草就的。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周老倌毫不客气的对着,负责保护炮队的藩兵头领呵斥道

    “怎么还会有这种潜伏起来的漏网之鱼呢。”

    但是这些时不时冒出来的袭击者,所造成的混乱和伤亡,对于罗藩联军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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