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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8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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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对方也没有遮掩和隐瞒的意思,而是早早就派人护送那些所谓新罗当地外藩家族的代表,到江宁方面来呈请和诉求了。

    这就不免让鸿胪寺司藩院的那些传赞和行人们,有些进退两难的坐蜡了。至少国朝不能再名面上公开宣扬,对这些臣藩之属束手旁观或是见死不救的作为。

    因此,也知道这么表面安抚着将事情拖了下来,又直到淮镇出兵将这个局面主动挑破,而迫使朝廷不得不做出一些表态来。

    但就算对此再怎么不满意和事后追责、训斥相关人等,但至少此时此刻的国朝也不能在名面上有所退缩和迟疑,或是露出某种后力不继的迹象,不然很可能就是一串连锁反应式的是非和纷争了。

    无论是西边还是北面那些尚未平复的地区,都有可能生出更多的事端来。

    难道反过头来还要用国朝的名义,为淮镇制造的既成事实所背书么,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烦腻,也愈加确定了日后一定要将淮镇改组和拆分的决定。

    但至少在河北初步平定之前,他还需要借重淮镇的存在,来弹压两河和东北的局面,因此,相对于那些暗地里经略的手段,继续维持必要的笼络和善后手段还是必不可少的。

    “内侍监何在。。”

    想到这里他对外呼唤到,

    “奴婢谨遵上命。。”

    “派人去催问一下澄海府上。。”

    “雯婷君的嫁妆和陪侍都备齐了没有。。”

    “赐婚之事,余已经没有耐心在拖下去了。。”

    “君上,外朝有消息”

    一名走到阶下的近侍,小心察言观色的禀告道。

    “说是东天竺魔羯陀诸邦的高达国善尽王,通过静海公家转呈进献的天魔舞女乐一部。。”

    “已经抵达江宁了,正在候着军上的传召呢。。”

    “那就传阅把。。”

    监国摆摆手道,他看腻了江南风味的声乐,也听多了北地的大雅韶然,偶然换下域外的风情也好。

    更何况,还是传说中天竺佛门培养出来的天魔舞乐。据说最初的原型和记载出自敦煌莫高窟中的天人舞蹈壁画。

    原本随着数百年前那烂陀寺为首的佛门,在天竺逐渐式微而几乎要失传了;然而在那位横空出世的梁公西征途中,以护发圣战为名对于北天竺的经略,却给当地江河日下的天竺佛门,再度续命而重新兴盛起来。

    因此,在这次被称为“祖庭再兴”的天竺佛门复兴运动当中,作为佛门发源的祖庭之地,以古魔羯陀国故地为代表的东天竺,也由此在唐人征服者的扶持下,驱逐摧毁了当地婆罗门王公和邦主,重新建立了好些个亲附唐人而崇尚佛法的新国城邦。

    也被称为弘法二十六邦国,一致拜东土大唐来的三藏法师玄奘僧,为继龙树法王、马明菩萨之后的新佛门再兴祖师。

    因为这位玄奘祖师不但将佛法带回中土,而创立了当时佛门八大宗的法眼、三论、唯识三大源流,还写出了《大唐西域记》这部,让唐人对天竺之地拥有了自古以来大义名分的巨著。

    而这个原本由瑜伽宗秘传的《天魔舞》等诸般技艺,也得以重新恢复起来,又成为了进献东土大唐的贡礼之一,一直流传在宫廷诸乐之中,直到乙未之乱中才在中土彻底失传。

    曾有词人的《辇下曲》诗中赞《天魔舞》曰:

    「西天法曲曼声长,璎珞垂衣称绝装。

    大宴殿中歌舞上,华严海会庆君王。

    西方舞女即天人,玉手昙花满把青。

    舞唱天魔供奉曲,君王常在月宫听。」

    又有宫词曰:

    「背番莲掌舞天魔,二八华年赛月娥。

    本是西河参佛曲,来把宫苑席前歌。」

    因为这个天魔舞的原型,出自摩登伽女迷惑佛祖首席弟子阿难陀犯下色戒,而后又被重新渡入佛门的典故,因此又被称为《摩登伽舞》;因此也是天竺之地的高僧大德用来辅助修行的,与裸身派和大欢喜法一样的诸多问道外法之一。

    非是对佛门做出极大贡献,或是护法之功如孔雀王、迦色尼加王、戒日王之类,拥有极大权势的世俗君王,不得一睹其快的。

    而这个高达王正是东天竺诸邦国之中,近代崛起兴盛的一方大邦国,穷尽心机搜罗献上这部天魔舞女乐,也是为了讨好上国宗主,以在东天竺之地获得更多名分上的支持。

    因此,当夜晚膳之后,他就见到了这些异域女乐,随着徐徐升起的帷幕背后,

    只见一群形貌姿态各异的女子静立期间;她们各自头批辫发,上戴象五宝牙佛冠,身披孔雀纹的七彩璎珞,大红绡金长短裙,金丝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袜。手执铃杵胡笳等法器和乐器,光是站立不动就宛若天女再临,却是自有一番妖艳致极的气韵。

    随着丝丝缕缕的声乐,这些雕像般纹丝不动的女乐,就像是被施了法一般的,从眼眸、眉梢,琼鼻、朱唇、耳根,乃至放大到手腕、腰肢等部位一点点的泛活,而伴着乐声和细细的缨铃响动缓缓动作起来,

    霎那间殿中呼吸和其他的细微嘈杂声都相识了一般,哪怕是五肢不全的近侍们,也不禁为之吸引而陶醉其间了。

    “报,两浙的军情加急。。”

    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让人心摇意动而扶摇直上的美好氛围。

    “坐镇的永嘉温州太守兼浙东经略使文展荣,与前日突然遇刺于城外。。。”

    “横阳军、天台军,并明州水营所部哗然而乱。。是为贼所乘而连败数阵。。”

    “大云贼众自栖霞岭和分水关,杀出闽中而突入了青田、龙泉、括苍各地,”

    “什么。。”

    监国难掩震惊之色,狠狠怒视着跪在面前的这名传使武官。

    “不是才下令让他提高戒备,整顿部务以防闽中有变么。。”

    “真是坏我大事的无能之辈。。”

    而在这一刻,他离得那位武官已经不足几步距离,只见这名武官沉声道。

    “还有更详细的军情内要,某须得当面呈递。。”

    只见他从贴胸位置掏出一个封帖来,霎那间数点寒光一闪,全部向着监国扑打而去。

    “小心。。”

    “有刺客。。”

    “拿下他。。”

    “护卫君上。。”

    霎那间,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这个殿门口爆发出来。

第982章 浮梦5() 
新罗藩,忠清北道,忠州城外的晓山原上,已经被笼罩在数军对垒的漫天厮杀声中。

    自从参加了北伐之后,命运可谓是很有些坎坷起伏的,新任白兵都监兼跳荡营副将索超,四平八稳的挥动着手中折铁大刀,轻而易举的将面前的敌人,连同挺举的武器一起劈头盖脑的斩杀开来。

    “太弱了。。”

    “简直太孱弱了。。”

    连破了数阵之后,这已经是他惟一的反应和心中的想法;这些来自新罗当地的敌人,无论是在气力,战技还是士气斗志和组织配合上,都比他曾经交手过的北朝军队,远远要差上一大截,

    更别说他们参差不齐的装备和训练,简直就比洛都城里那些名为团结兵的炮灰要好一点;而他们摆出来的战阵,还被数轮火器打击溃散过,这才重整起来的仓促次序,

    带着脏器碎片的血雨被他顺手甩到边上的敌人身上之后,对方居然出现了片刻的失神和畏惧、迟疑的反应,然后就被索超自下横斩过一刀,再次砍下三只手臂和一片肩膀,而跌坠在尘土之中。

    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战将,他继续控制这呼吸吞吐的节奏,而将体内沸腾翻转的热血和震荡气息努力平复住,好让自己不至于出现明显脱力和严重的疲乏感,可以坚持战斗的更久一些。

    “有我无敌。。”

    而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叫喊声,追随在他身后的白兵军士,也再次紧跟着聚拢了过来,手中长兵交替横错着手起刀落,将索超面前的敌势彻底斩杀驱散,而再次巩固住了这个突出部和突破口。

    而这一阵的残敌,已经在撕心裂肺的哗然喊叫声中,争相溃逃而去了。而他们用夜枭一般嘶哑声音拼命叫喊的只有几个字。

    “陌刀。。”

    “大唐陌刀。。”

    “陌刀军来了。。”

    两个多月之前,淮军从圆壁城搜获了大量,被遗弃的陌刀长柯斧及其相关的甲具,因此得以在这个新罗藩的战场上派上用处了。

    装备了白兵之中专门挑选出来身高力大的健儿之后,已经可以勉强摆出一个最简单的陌刀战阵来。

    迎面冲过来的敌阵,常常被这些军前的陌刀长斧,给整队整队的砍倒在地,而让后面的阵列士气崩溃而逃,而能够造成的损伤和威胁,却是严重不成比例的。

    因此一场战斗打到后来,他们往往都是在深一脚浅一脚的铺陈尸体上作战了。以至于索超所在这部一出阵,就会抢走火器部队的不少风头。

    乃至演变出一种,名为“铳炮糊脸,陌刀堵门”的新战术尝试来。

    他们就这么一路攻杀过去;从全罗道北部举兵出阵,一直杀到庆尚南道,再杀到庆尚北道,又从庆尚北道重新杀入江原道,再从一片废墟江原道杀进忠清南道,

    将那些只能苟延残喘的地方分藩诸侯,狠狠的勒索了一番之后,这才带着新多出来的三千藩兵和大批钱粮淄重,再度北上。

    转眼下来,已经从新罗藩的南部转战了一圈之后,逼近了被后百济国大部分占据腹心地带了。

    而唯一能够对这支军队构成妨碍的,唯有新罗当地多山的敌势和糟糕的道路状况而已,但至少在目前还算秋高气爽的天气之下,。

    而作为主要的对手都是那些数量虽众,却在装备和训练都是相当简陋的白衣队为主的,各色后百济新封地方豪强武装;

    至于那些以弥勒为号的佛兵,表现就更加不堪了;刚接触只是还堪称狂热无畏,但是数排齐射下去将最痴狂的一部分打杀殆尽之后,余下的士气也就迅速低落下去;等到后方发炮一响就如天崩地裂一般的溃决而去,其中没命奔逃之快,让人委实有些望尘莫及。

    因此,最后派出追击的骑兵,能够见到的全是一片片因为脱力或是猝死,而横七竖八扑倒在路旁,绵延上好长一段距离的溃散佛兵。堪称一道尤为独特的风景线。

    毕竟,以索超为首他们这些阵前白兵,虽然是第一次踏上新罗藩的土地,可基本都是打过两次北伐大部分战场的老行伍了;对付这些只有地方土团、乡勇,乃至二三流团结兵水准的武装力量,大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多数人在习惯了啃硬骨头——与那些困兽犹斗或是垂死挣扎的北朝军队,寸土必争式的惨烈巷战和往复拉锯的死斗之后;再在阵战中打起这些,连像样骑兵都相当匮乏的“后百济”兵将来,那简直就如切松糕吃酥饼一般的轻松和简单了。

    至少在这片土地上,还从没有遇到过能够从正面突破他们阵列的敌人。以至于索超所在的跳荡军,从头到尾大小二十几场战事,累积下来的折损率还不到三成。

    其中还有一半是诸如掉进陷坑,从山上跌落下来,不小心吃坏肚子之类的非正面战斗的损伤。

    只是在逼近传统海东首府所在的京畿道之后,依靠绵连起伏的地势和星罗棋布城垒的抵抗才变得明显激烈起来,而敌人也显得更有组织和训练的多。

    比如这忠州城外的决战,

    直到面前在没有能够成建制站立的敌人,索超这才停下脚步来,在左右持刀擎斧的军士簇拥下,拄着卷刃缺口的折铁大刀,狠狠喘上几口大气。

    迎面射过来一阵细细的箭雨,这是新罗人所善用的片箭;只可惜这种既轻且远的箭只,对于无甲的目标尚还有些威胁,但是远远的落到了索超他们连身明光甲上,就像是挠痒痒一般的毫无威胁了。

    他们只消持兵抬手护住眼睛和脸部所在的要害,就听得脆响叮当的被全部挡落了下来。

    几乎徒劳无功的数轮箭雨消失之后,视野中取而代之是一片黑压压的阵列。他们漆成褐色的圆笠帽和短身竹甲,很容易的暴露了相应的身份。

    “倭兵?。。”

    他的眼睛微微缩了下。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来自扶桑的倭兵了,也算是敌阵中比较顽强和坚韧的类型了,特别是在火器不容易展开和发挥的狭窄复杂地形当中,更是显得有些难缠和溺战。

    只见面前这些个头普遍低矮的新敌人,已经嗷嗷叫喊着迎上前来,挥动着狭长的倭刀与两翼前出的藩兵厮杀成一团。

    不过所谓的难缠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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