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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并不遥远的往事-第2部分

小说: 并不遥远的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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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些个,可俺中国人不这么看,对色的问题看得要比食的问题重得多。吃多了,伤胃了,不会得到过多的责难,但要是在色的上面太多太滥,是要出事儿的!当然说这个话,那也要看问题出在啥人身上。但中国人确实把在色的上面出情况出问题看得要比在食的上面出情况出问题严重。中国人特别在汉文字中找出一个字儿来,叫做淫。太多了,泛滥了,当然就是不好的了。既是性也,也是不可多也,正所谓中庸。这也就可以解释为啥爱情是美好的而色情是不好的了,尽管爱与色是相关连的。话还得说回来,尽管色情是不好的,可受其祸害牺牲在这色情上的各色人等真地是不在少数。

    汪春这一席话,真真儿是新颖别致!要知道,那大清朝才刚刚过去二十年哪!这一番理论,真真儿是大有学问!把老祖宗的教诲和咱谁也离不开的饮食男女说得是太透了!只是在钦佩之余,那些个头头脑脑的人物多少还有点儿不服,他们觉得,这汪县长说的和做的似乎有点儿不太一样儿。那天在场的河山县那些个头头脑脑的人物个个大眼儿瞪小眼儿,瞪了一会儿,就是一片赞许声。

    汪春在黑暗的车里嗔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漂亮,是出自他对女人的评价。

    他评价的是王娟秀。

    其实,在汪春对女人的评价上,漂亮同美并不就是一回事儿。汪春认为,漂亮更多的是外在的,某某人很漂亮,但这人却不一定很美,美不单单是外在的,还应该是内在的,包括气质和神韵。说这个女人很美,那应该是最高的赞赏。但王娟秀的确很漂亮也很美。他之所以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漂亮,完全是出于对好的东西好的事物的赞美习惯。

    王娟秀美,美得连女人见了都得多看几眼。个子高挑,眉眼俊秀,身段窈窕轻灵,她的手真真儿就是观音手再世。这还不算,奇特的是她的肌肤,既白且薄而细嫩,如同婴儿,不由得人不产生某种遐想,觉得就是触碰也得轻轻的,得格外留神。平常能露出的地方……额头,手背,都能看得见细细的蓝色血管儿。汪春认真想过,王娟秀的美在于她的身体突出体现了女人的所有美丽和活力,但她身上所具有的摄人心魄的力量,也是最要人命的,不是她的美丽和活力,而是她整个身子透露出的沉静和端庄,这种沉静和端庄的主色调是高贵。

    人是残忍的生物,能够占有甚至破坏这样的沉静和端庄,占有和破坏这样的高贵,那真是极端的享受!汪春在同王娟秀好上以后时常想,她,真是个尤物,有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值了!

第三章 车祸() 
汪春与王娟秀真可谓天作之和,他们的相遇相识相当偶然。汪春是锦阳市汪家铺人,锦阳市隶属关东州地界儿。这还是前几年的事了。有一年的夏日里,汪春回汪家铺老家看望爹妈,当然也是看媳妇儿啦!他同媳妇儿结婚这么多年,他那媳妇儿的肚子至今也没啥动静儿。关东州几个大医院都跑遍了,乡间的郎中也看了不知多少个了,偏方啥的也都比划过了,就是不见有啥起色。汪春倒是不咋在乎,可把汪春的老爹急坏了,也把他那两个小妈急坏了。汪春生母死得早,汪春爹先后给汪春找了两个小妈。一回到家,免不了又要在爹和两个小妈的摧逼下领着媳妇儿到锦阳的医院去瞧一瞧看一看。这一次,不光是他和他的媳妇儿去了锦阳,他的叔伯兄弟汪亮也去了。看完了医生,汪春说自己个儿还有点儿事儿要办,就让汪亮陪着媳妇儿先回了家,自己个儿在锦阳饭店开了间客房住下来。

    早上,汪春独自一人到锦阳饭店同一条街的一间咖啡馆用早点。咖啡馆这类东西都是洋玩艺,锦阳这旮哒是在洋人来了之后才有的。先是大鼻子,也就是老毛子,俄国人,接着就是东洋人,有了这些个人,一些个其他的啥国家的人也就在这儿陆陆续续地时有出现了。洋人同咱中国人不同,不但长样儿不同,吃的喝的也不同。当然,这么说也不全对,那东洋人的长样就跟咱中国人有点儿相象。这间咖啡馆的名字起得很好听,叫蓝莓咖啡馆。蓝莓咖啡馆是个老字号,原来是俄国人开的。日俄战争后,俄国人的势力在关东州被日本人取代,蓝莓咖啡馆也易了主,转让给了中国人。汪春在锦阳读中学时,时不时地到这间咖啡馆来,等到他进了东北军,这也有好多年没到这间咖啡馆来了。进了咖啡馆,汪春在靠近窗子的一个吧台坐下来,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汪春点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甜点。在这空档儿,汪春环视了一下这间已经久违了的咖啡馆。这也好几年过去了,这间咖啡馆是不是几经易手,不得而知,但却没有啥太大的变化,基本还是老样子。咖啡馆气氛还算高雅,台面都铺着白色的台布,上面放着藤条编织的小小的花篮,花篮里是一束鲜花,都是那种小花儿,五颜六色的,很好看。相比之下,座椅台面啥的显得不是很小巧。咖啡端上来了,冒着热气儿。那个年轻的服务生瞅了瞅汪春,问,先生,还需要点儿啥吗?汪春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那服务生,俺这店儿是啥时开的?那服务生本就是个当地人,说的是锦阳这旮哒的土话,语调独特,人称海蛎子腔。哟,那说起来,话可就长了,俺也说不太清,还是前清那时的事了吧!原来是老毛子开的,这中间都换了好几茬儿了!先生,听您说话,也是俺这旮哒人哪!俺这店儿的咖啡……汪春一边听着,一边用匙慢慢搅和着杯子里的咖啡。咖啡浓浓的香气散播开来,真真儿让人觉得非常美好。一种快意涌上心头,汪春得意地在胸前甩了甩手。就在这时,他觉得对面不远处有人在盯着他看,猛一抬头,不自觉地怔了一下子。对面台边一个年青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年青女子看到汪春发现了她的目光,多少有点儿忸怩,赶忙低下头,但很快就又抬起头来,向看着她的汪春点了点头,笑了笑,汪春也回报地向她点点头笑了一下儿。这个年青女子就是王娟秀了。当日无话。第二天早上,也不知是咋回事儿,汪春和王娟秀俩人儿都早早就到了蓝莓咖啡馆,并且坐到了一张台面,就是王娟秀头一天坐过的那张台面。他们就这样相识了。

    车灯照亮的前方左侧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红色方形转弯标志,前方弯急,注意安全!

    汪春对这条路再熟悉不过了,几年来,这条路他不知跑了多少个来回!这是一个向右转的弯道,过了这个右转弯道就是一个左转弯道,到了左转弯道,就到了虎头山了。山下有虎头沟,山腰有虎头崖。这虎头山山头整个由东向西在虎头沟的上方探出一块,而探出去的山头下面则空出一块巨大的豁口,无论是从北向南望,还是从南向北望,整个山体就像是一个张着大口的虎头。那豁口处就是虎头崖,崖下就是百十米深的虎头沟了。山路从那虎头的大口处平铺过去,走在那虎头崖上就像是从虎口里走过。这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汪春的车此时已经转过了右转弯道,进入了向左的弯道,马上就要进入虎头崖上的虎口了。从右转弯道转过来的时候,车灯是直照着的,左转弯道啥路况那是根本无法辨识的,可一旦进入左转弯道,车前大灯把左转弯道照亮了。汪春看见,就在左转弯道接近虎头崖的路面上有两辆车在慢慢向前行进,前面是一辆轿车,紧跟着的是一辆土黄色的卡车,有点儿象日本关东军用的那种卡车,两车一前一后,相距也就丈余。还没容汪春多想,汪春的车已经转过弯道,到了那辆卡车的左后方。

    看清了,果然是辆关东军用的那类军用卡车,前面是辆灰白色的轿车。

    两辆车慢慢地向前移动,看样子好像是那卡车抛了锚,正由那小车向前牵引,那卡车的前保险杠上还挂着啥东西,明显地向前鼓凸着。按照山路行车惯例,在危险路段,在狭窄路段,那是不宜超车的。那虎头崖就着整个山势是向外鼓出的,这段路少说也有二里。两辆车行进得实在太慢,基本属于那种朝前蹭的状态。

    汪春借着灯光看了看前方的路,还没有进入虎头崖,于是鸣了鸣车笛,打算从那两辆车的左侧超过去。出于礼貌,汪春关了车前大灯,只开了近光灯。车头很快就与那卡车车尾平齐了。就在这一瞬间,他猛然看见那卡车车尾没有车牌!还没等他做出啥反应,他又看见那前面的轿车似乎有点儿眼熟,好象就是刚才早些时候从他的车旁快速超过去的那辆车!这车并不是车脸儿向前,而是在倒着行进!汪春脑袋里面嗡的一声,一种不祥的感觉冲撞着汪春的脑海。

    汪春的车头已经同那卡车车头平齐了!

    汪春突然产生一种想法,想快些冲过去,他猛地踩下了油门。几乎与此同时,那本是倒着行进的轿车突然向左扭了一下屁股,与后面的卡车几乎同时开启了车前大灯,汪春的车整个儿罩在了耀眼的灯光里。汪春本能地把脚快速地挪到刹车掣上,一踩到底。就在他踩下刹车的当口,他的车猛地震动了一下,一声闷响,一种巨大的力量把他的车向左侧推移过去。汪春开车也算是个老手,他在死死踩住刹车掣的同时,还快速拉起了手闸。车并没有停下来,但不是向前走,而是向左横移,向虎头崖边缘移过去。他本能地向右侧看了一眼,那卡车车前保险杠上捆绑着的两只车轮外胎紧贴住他车的右前部车门。

    旷野里响彻着那卡车发力的巨大轰鸣。汪春的车在巨大力量的推动下死死抵抗着,颤抖着,在灯光里斜棱着一点儿一点儿向左前方移过去。汪春车的左侧实际只有两米多的距离就是虎头沟的沟沿儿,因为靠近沟沿儿,车轮碾压得少,长满了野草,离沟沿儿约有一米是筑路部门为防止有车或人从路上滑下去而楔进路边砂石中的一排方楞石桩。汪春的车在企图超车时,车轮已经碾压在那由里向外逐渐浓密的野草上面,这时,野草为不再转动的车轮增添了润滑济。车扭歪着横移过去,在撞到石桩时猛地抖了一下,然后从躺倒的石桩上蹭过,从沟沿儿上翻了下去。黑暗的虎头沟先是散播着汪春喉咙里发出的急促而瘮人的啊啊叫声,接着传播出汪春连车带人翻下山崖的凄惨恐怖的一声长喊。

    车在翻滚下去的过程中碰撞着沟坡上的草木和岩石,响声很大,接下来在沟底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听上去很遥远。过了一会儿,缓缓的浓烟在黑暗中从沟底升腾上来,夹杂着一股焦糊味,又过了一会儿,整个虎头山平静下来了。

第四章 召回() 
早上从奉天启程,刚刚到得覃县荆家沟老家的荆志国和太太陈果,正坐在大爷荆继富的寿席上,就被他的把兄弟齐永库的女儿齐月叫到了荆继富家的里屋接电话。靠在北墙的八仙桌上,一台立式电话机,听筒放在了一边儿。是覃县警察局局长罗永打来的电话。罗永在电话里同荆志国客套了几句,无非也就是咋回家来了,也不告诉兄弟一声,让咱也为你家大爷祝祝寿之类的话,告诉荆志国,咱一个钟头就到,这场合,兄弟必须到场!说过上面的话,在电话里,声音立时转为了严肃。说,刚刚接到省警察厅的电话,请荆志国即速返回奉天。罗永说,是厅长张昊池亲自把电话打到了县警察局。想来,是张昊池还不知道荆志国的大爷荆继富家新装了电话。荆志国朝窗外看了看天时,已经晌午,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不到十二点。这时就走,那到省城也得傍晚了。他问罗永,张厅长说没说啥事儿这么着急?他问了这句话,立时就觉得这话问得有点儿多余。事儿肯定是急事儿,那罗永肯定也是不知道的。果然,电话那头的罗永打着哈哈说,张厅长没说,咱也没问。

    荆志国没有立即回到寿席上去,而是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坐下来,从衣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烟,然后从烟盒里捞出一根儿,又把手伸进衣兜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烟吸起来。这一应动作都极其缓慢。这么急匆匆地让他回去,出了啥事儿?昨天下晌儿,他是向张昊池请过假的。大爷已经六十五岁,逢五逢十的,他哪能不回来!再说厅里也没有啥太急的事儿。这一年多来,不象头两年,日本人在这儿站稳了脚,他们警察厅这一块儿也放松了一些个。荆志国站起身,给张昊池打电话,电话那头儿没人接。估计是吃晌午饭去了。算了,爱啥啥吧!总得把席吃完,寿席那是有说道的。

    过了也就一个来钟头,罗永到了。罗永开了辆日式军用吉普车,就是那种黄了巴叽,绿了巴叽的颜色。带来了一堆的东西,都是给老寿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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