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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部分

并不遥远的往事-第394部分

小说: 并不遥远的往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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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孤伶伶的院子就是那白果的家啦!那座院子里此时空无一人,家里人都出了远门儿啦!

    王儒少将并没有就到那白果家的院子里去瞧一瞧看一看!王儒少将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出了茨沟再向东,可就是那片桑树林啦!一忽儿,王儒少将曾有过那么一种感觉,觉得这桑树林有点儿意思!这时的那些个桑树的枝枝桠桠,已经就落满了雪花!那雪花有声无声儿的从天空中落下来,落到了桑树的枝枝桠桠上。有的在上面的枝桠上挂了一下子,没有挂住,落到下面的枝桠上,挂住了!有的却始终没能挂住,还是落到了地面上!王儒少将想,如果把这时的这桑树林比作一幅画的话,色调虽说有些个暗淡,却并不失为一种美!王儒少将想到了一个词儿……优雅。

    王儒少将想,落地才是万物的归宿!

    王儒少将,一个大日本关东军高层谍报官,一个将军,在这样一个沉沉暗夜,竟然会有如此诗人的情愫,哲人的思辨!

    王儒少将摸了摸自个儿腰上掖着的枪!那擦得锃亮的王…八盒子!

    王儒少将在桑树林子里徜徉了一回,接着,也不知为啥,他抬脚向南走了下去,到了茨沟屯子东南的那片槐树林。

    那片槐树林应该是片古林啦!有的槐树已经枯死,有的还是树干细细的幼树。不管是老树还是幼树,在这漆黑的夜里,在这大雪下落的夜色之中,都是那样毫无生机。单看这时的情景,没有人会想到,不久的春天里,这里会枝条繁茂,满树槐花,香飘十里!

    王儒少将在槐树林中发现了一块没有长草的平地,也有那么两丈方圆。王儒少将明白,这,应该是个场子!练功的人,习武的人长时期地在这地儿闪转腾挪,足以让那地儿变得生硬,寸草不生!

    王儒少将站在那平地边缘,回身朝西北向的茨沟屯子望过去,他再一次看到了茨沟屯子最东边儿的那座孤伶伶的院子!

第六百六十章 以动制动() 
王儒少将意识到,他此时站立着的这块平地与远处的那座院子存在着某种联系。王儒少将依稀看到一个瘦瘦的中国人在天色微明之时,从那院子走到这里来。

    王儒少将感到震惊!

    王儒少将的脑海出现了非常清晰的一幕场景。

    那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儿啦!在中国东北,满洲国的东方,大海的另一边儿,日本列岛中有那么一个岛屿,那个岛屿上也有着这样一片槐树林。时值春日,槐花盛开,香气清冽,沁人心脾,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双目紧闭,双腿叉开,两手扶于两条大腿内侧,端坐于林中空地边缘的一个树墩上。

    王儒少将少年时曾习得一门秘术,名曰槐花秘术。这门秘术吸纳槐花的清冽之气,经过多少代人的研习传承,几臻化境。槐花秘术在技击中有效发力,可以惑敌手心智。久而久之,以斋滕家族为代表,形成了日本列岛忍术的一个流派分支。

    到得这时,王儒少将竟然有些个疑惑,莫不是这片异国他乡的槐树林在冥冥之中向他发出了召唤?

    王儒少将猛地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那幕场景驱散,让自个儿回到现实中来。他不再流连这片槐树林,返回到了砂石路上。

    就在这时,王儒少将发现,在那桑树林的西侧边缘,在砂石路边儿的荒草丛中,似乎有一条向北蜿蜒伸展开去的小径儿。虽经大雪覆盖,那地儿仍然要比没有被踩踏的周边凹下去一些个!王儒少将眼睛亮了起来!

    王儒少将到了位于桑树林北端,隐于桑树林中的那座小庙前。在驻足观看良久,绕着小庙转了两圈儿之后,王儒少将得出的结论是,这座小庙应该是茨沟人的村庙,看样子,就在不久前还是有人料理的。料理之人是个啥人?是屯子里的居士?庙里的住持?小沙弥?

    在王儒少将的记忆中,没有人提到过这座小庙,无论是王娟秀少佐还是王娟娥少佐都不曾提到过!就是在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队失踪了六个巡逻队大兵之后的搜索中,也没有提到这座小庙。那么,是当时没有发现这座小庙呢,还是搜查了这座小庙,但没有啥可疑之处,就在一应的报告中忽略了呢?这样想着,王儒少将进到了庙里,掏出身上带着的那种特制的微型手电筒,把那庙里的一应情景细细地查看了一回。

    确实没有啥可疑之处。

    王儒少将离开了,返回到砂石路上,回过身去再次朝那条刚刚走过来的小道儿撒目了一回,遂向荆家沟方向走了过去。

    砂石路的北侧,出现了一片杨树林。杨树拥挤稠密,所有的杨树都把劲头儿用在了向上疯长上,棵棵挺拔细直。

    王儒少将心中的那种诗人般情愫,哲人般思辨几近不再存于他的脑海,他已经完全回到现实中来了!

    王儒少将听到了有人走动的轻微声响。

    声响来自杨树林北面,灰濛濛天空下的草莽之中!

    王儒少将就近闪到一棵树后,向树林北面望出去!没有人,天地之间只有大雪似有声似无声地从天空中飘落下来。

    王儒少将相信自个儿听到的不会错。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半个钟头的功夫一过,王儒少将有些个动摇了。他知道,即便自个儿没有听错,要想找到尚不知隐于何处的人,已经就是不可能了!他不再停留,返回身去,再次回到砂石路上。站在砂石路上,王儒少将再次驻足向走过来的方向回望过去,除了昏黑一片,再无其他!

    王儒少将向荆家沟方向走了过去。

    陈果和白果目睹林中人的离去。不难看出,那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二人的藏身之地。良久,两个人从趴着的草地上,准确地说,应该是雪地上起身。身上的热气儿已经散尽。还好,没有冻僵!俩人儿不敢大意,躬着身子,向草地的东侧悄悄地闪过去,走过去很远,才回到了那砂石路上。

    两个人回到荆志义家,已经就快到半夜了。

    荆志国分析,日本人在东山工程上的防御警戒兵力部署应该是按照有武装力量正面进攻的假想所做的准备!对于日本人为啥要面西和面东部署了兵力,而在北和南两个方向的山上却没有部署兵力,进而形成合围之势,荆志国分析,这应该是敌人在防御警戒部署上耍的一个鬼招子!

    要说,日本关东军那也真真儿不是白给的军队。荆志国猜想,日本人获取的情报并没有显示在覃县乃至周边地区有反满抗日武装出现,但敌人并没有因此就掉以轻心。他们心目中的假想敌,如果真真儿就是有的话,也应该是那些个小股武装。日本人正常的推断应该是,假若反满抗日的那些个小股武装真真儿就够胆,要飞蛾扑火,他们一定也会侦察到日本关东军在工程周边的防御部署情况,他们就很有可能从侧翼,也就是北面和南面向工程进攻。如果真真儿就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是中了圈套啦!一旦战斗打响,日本关东军在东西两面布置的兵力就会迅速地南北靠拢,形成合围之势。对于日本人在距荆家沟那么近的地儿部署兵力的情况,荆志国反复琢磨,认为,日本人那也是留了后手啦!真真儿就出了意外,他们依靠那第一道防线尽可能地拖延,争取得到柳条沟大铁桥的守军支援!当然,这还仅仅是荆志国的一种推测。

    到得这时,荆志国真真儿就企盼日本人那趟由关东州始发的军列能够早一天启程!石垒万仓和特别行动组的那些个人呆在汤泉子还好说,中共满洲委派遣的那两支小股武装力量可是都隐在大梨树那边儿的老林子里哪!这多呆上那么一天,受冻倒还是小事儿,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再有,陈果和白果两个人已经就成了负责联络的交通员啦!两个人虽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可频繁出入这荆家沟,一旦被敌人发现,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荆志国相信,在荆家沟的周边,甚至就在荆志义家这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定隐着日本关东军的人哪!没招儿!

    荆志国知道,这,就是战争!战争期间,出现意外在所难免!到得这时,也就只能尽咱所能把事儿做到最好!一切只能以变应变,以动制动了!

    几个人摸着黑儿把事儿议完,已经就子时正点了!

    眼下,最为要紧的是确定摧毁行动的起动时间。这个时间的确定并不取决于从关东州到达覃庄火车站货场的那趟军列的抵达时间,而是取决于日本关东军从覃庄火车站货场运送那些个货物到东山工程的启运时间。这个时间必须准确获得。

第六百六十一章 身份决定行动方式() 
听到陈果和白果对在路途中遇到的那个人的一应叙述,荆志国着实有些个惊异!在这大雪天儿,漆黑的夜里,荒地草莽,孤单单的一个人!那会是个啥人哪?

    荆志国推断,在这么个情势之下,那人决不会是覃县这地面儿上的普通百姓,很有可能是日本人。

    荆志国想到了一个人,日本关东军驻奉天特务机关机关长王儒少将这几天正在覃县。

    那要说,荆志国咋会想到这么一个人哪?原因在于,那要是一般的日本特务,根据陈果和白果遭遇的情况看,那人原本应该就是在那杨树林中的,很有可能是在听到了他们两人在野地里穿行的动静儿后才隐在了一棵树后。在那树后挺了半天,因为没有进一步的发现,遂离开了。问题在那人离开杨树林时的行动方式。荆志国推断,那人已经发现了陈果和白果的存在,但并没有弄清陈果和白果藏匿的具体地点。就是说,对那个人说来,有两个不知的啥人就在附近,这是无疑的。在这么一种情势之下,遇到这么一种情况,假定那人就是日本人,更进一步说话,就是个日本特务,那他离开藏身的那杨树林时,决不会象正常人走路那样走出去!从这一点上看,那个人不会是个日本关东军的普通特务。

    充满自信的人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才能那样轻松!普通特务做不到这一点!普通特务会悄悄的,偷偷摸摸地离开,或者以突然的逃窜躲避可能随之而发生的危险!

    最终,荆志国动摇了!之所以动摇,是因为王儒少将的身份。王儒少将可是日本关东军的高层谍报官,将军!这样一种身份的人会在这么一种时候出现在一处荒野之中的杨树林子里吗?就自个儿一个人?

    那么,在离开了那杨树林之后,那个人去了哪里哪?不得而知!这样想着,荆志国浑身激凌了一下子!

    那个人会在咱这院子外面的啥地儿隐着吗?荆志国推断,根据陈果和白果看到的情况,那个人应该朝咱荆家沟这边儿走过来了!暂且就把那人假定为王儒少将,那最有可能干着的事儿会是个啥事儿哪?

    那,他,王儒少将不会是冲咱或冲大哥家这院子来的吧?

    按照原定安排,寅时正点,陈果和白果将再次与中共满洲省委派遣的那两股子武装力量的人在大梨树镇见面,衔接下一步的行动。如果那个人就隐在了这院子的外面某处,陈果和白果说不定就会遇到危险!

    “铃铃铃……”

    覃庄火车站货场调度室里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这会儿,当班儿的是那个小年青儿的调度。到得这时,那也别说谁当班儿谁不当班儿啦!三个调度都被日本人圈在了那调度室小屋子里!当班儿的在那儿当班儿,不当班儿的陪着!那小屋儿本是有一张木板儿床的,这回倒好,当班儿的坐着,不当班儿的也兴坐着也兴躺着!电话铃响时,两个坐着的一个躺着的。那个小年青儿的坐在唯一的那么一张办公桌后边儿,一时无事,也眯缝着哪!那另一个调度老马躺在床上,郑大杵子坐在那火炉前边儿抽烟。电话铃一响,两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那个躺着的老马也迷迷噔噔地醒了过来!

    谁当班儿谁接电话!

    “喂!调度室!啥事儿?”

    那小年青儿的以为这才后半夜,这时来电话的一定是站上的人,遂问出了这话。

    “没啥事儿!咱找郑枳!”

    “郑枳?你找郑大杵子啊?啊!找咱师父啊?”

    那小年青儿的平时背地里喊郑大杵子有些个习惯了,由于惯性的作用,一时之间竟然以为这调度室里就他一个人哪!突然之间意识到郑大杵子就在身边儿坐着哪,可话已经秃噜出去了!

    “他在不?”

    “在!在!”

    那小年青儿的一手拎着话筒,朝着郑大杵子说道:

    “师父!找你的!”

    那小年青儿的一边儿说着话,一边儿用眼睛溜着郑大杵子,有点儿担心本应背后叫着的郑大杵子叫到了当面,郑大杵子怪罪他。

    郑大杵子顺手把听筒夺了过去,白了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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