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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丰碑杨门-第38部分

小说: 丰碑杨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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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明先生胡须抖动,一脸鄙夷。

    周式紧随其后,来了一招痛打落水狗。

    “有辱斯文,愧对圣人礼教。”

    其他有身份的先生们也开始纷纷谴责。跟随先生们来的学子们没有资格去指责沈伦,所以就用愤怒的眼光盯着杨延嗣。

    沈伦在众人的舆论下,脸色变的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杨延嗣。

    杨延嗣对此毫不在意。

    一群孙子都满地跑了的老鬼,居然还上青楼找姑娘。他们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制高点抨击自己?

    学子们似乎觉得用眼睛瞪着杨延嗣不过瘾,所以也加入到了谴责的队伍中。

    他们的目标直指杨延嗣。

    “太学学子是不是都像你这种,不知廉耻?”

    “你这般作为,对得起圣人圣言?”

    “花蕊姑娘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你怎敢这样对她?”

    ……

    横眉冷对千夫指,杨延嗣瞪着一众学子,对这种骂人都骂的没水准的家伙们没有好脸色。

    “关你们屁事!”

    学子们听到杨延嗣这句话,彻底怒了。

    “竖子大胆,胆敢口出污言秽语。”

    “目中无人,今日让你见识见识我等的手段。”

    “你可敢跟我们一决雌雄,输了就从这长乐坊内爬出去。”

    ……

    杨延嗣冷哼一声。

    “去你吗的!”

    一众学子们闻言,暴跳如雷,恨不得拳脚相向。

    沈伦阴沉着脸,爆喝了一声。

    “够了!”

    沈伦冷眼瞪了杨延嗣一眼,“你给老夫闭嘴,今日再敢多说一句,老夫逐你出师门。”

    杨延嗣抱起了一壶酒,躲进了角落,似乎瞧不见众学子们愤怒的眼神,独自一人自斟自饮。

    沈伦训斥了杨延嗣后,继续开口,“今日我们以文会友,吵吵闹闹成什么体统。”

    周式见沈伦怒了,忌惮沈伦的身份,开口帮腔。

    “今日我们开展文会,文会就要有文会的样子。不如就由鄙人先出一题,考校一下在场的学子。”

第0072章 长乐文会(七)() 
周式率先开口求出题,一众先生们点头应允。

    “清明刚过,端阳临近,在场的学子们,皆可以以清明或者端阳为题,赋诗一首。”

    周式耍了一个心眼,嘴上说出一题,结果出出来后,变成了两题。

    这也难怪周式用心良苦,眼下岳麓书院刚刚起步,还没有达到被万人敬仰的地步。为了让书院的学子们更加出彩,他也只能厚着脸皮一题化两题。

    文人的名声很重要,好的名声,可以让一个读书人在科场和仕途上,少走许多弯路。周式就是深知这一点,才会舍下脸面,为门下学子争取一个出头的时机。

    清明、端阳,二题一出,岳麓书院的学子们率先作诗。

    古人曹植七步成诗,岳麓书院的学子们连七步都不用,装模做样行了三步,便作出了诗。

    显然,这些学子们早有准备。

    众人对此心知肚明,却也不拆穿,因为他们一会儿也要借用此法。

    学子们作诗,长乐坊内专门有侍女会誊抄下来,然后做成便签,在席间传阅。

    以沈伦为首,辅之叔明先生和周式,三人作为裁判,品评众位学子的诗词。

    便签传阅一周,回到沈伦三人手上。

    而后在座的各位先生们开始各抒己见。

    周式手握着一张便签,和身边叔明先生攀谈,“叔明先生,我觉得这一句不错……清明时节出郊原,寂寂山城柳映门……”

    叔明先生手里同样握着一张便签,“你那首老夫看过,不过老夫觉得,论意境,还是这一首为最佳……风雨梨花寒食过,几家坟上子孙来……是不是比你那一首更有意境?”

    二人各抒己见,请沈伦定夺。

    沈伦手持两张便签,仔细品味了一番,瞧见上面的署名后,顿时明白了叔明先生和周式为何特别推崇这两首诗。

    周式推荐的那一首,是岳麓书院出来的学子所作;叔明先生推荐的那一首,则是三皇子府里的门客所作。

    平心而论,两首都是难得的佳作。

    沈伦有些汗颜,他门下四个弟子,杨延嗣蹲在墙角喝酒,与世隔绝。剩下的三个弟子上不了台面,作的诗跟这些人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两首都是难得的佳作,老夫一时之间也难以取舍。不过,老夫这里也有一片,是写端阳的,你们且瞧瞧……”

    叔明先生和周式取过来一瞧,皆是一愣。

    “风雨端阳生晦冥,汨罗无处吊英灵……”

    “海榴花发应相笑,无酒渊明亦独醒……”

    叔明先生和周式对视一眼,共同赞叹。

    “好诗,难得的佳作……”

    沈伦点头,“那么这一首就定为头名,剩下的两首次之,二位以为如何?”

    “善!”

    头三名已定,三首诗快速的交给了长乐坊内的伶人,伶人们拿到诗词,编排了一下,开始弹唱。

    佳作传唱,在场众人仔细聆听。

    这些佳作除了会被传唱,让汴京人知晓以外,也会记录在长乐坊的诗仙榜,供人瞻仰。

    长乐坊外有各处打探消息的跑腿的,他们在获得了长乐坊内传出的诗词后,也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整座汴京城。

    文人的名声,就是这么博出来的。

    获得头名的学子是一位邠州学子,邠州临近西北边陲,兵多将广,读书人却少得可怜。这位学子是一位老知州带进来的,且是老知州唯一的门生。

    此事拔得了头筹,激动之余,也不忘拜谢老知州的教诲之恩。

    从今日起,他再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读书人了。

    老知州同样欣喜,对于在座的宾客敬酒,都来着不拒,喝的红光满面。

    长乐坊内传唱着邠州学子的端阳诗词,文会依然在继续召开。

    有周式开头,其余的先生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纷纷出题考校在场的众位学子。

    学子们也都争先奉上诗词,争斗的如火如荼。

    若有佳作,便会第一时间被弹唱,然后被传遍整座汴京城。

    从晌午一直到傍晚,从长乐坊内传出的十几首佳作,每一首都让人暗自称奇,拍案叫绝。

    达官贵人们府上,都在通过诗词衡量每一位学子的才学,然后从里面挑出几首自己喜欢的,往后会派家丁仆人们过去接触一下,若是觉得满意,便可招之为女婿。

    文人雅士们则在酒肆茶楼里,一起讨论诗词的好坏,一起为他们所欣赏的才子们宣扬才名。

    百姓们懂诗词的不多,但是着并不妨碍他们跟汴京城内的文人雅士们一起庆祝,一起欢乐。然后回家揍自家孩子,告诫他们要向某位才子学习。

    各处花楼里面的姑娘们也没有了接客的心思,一个个都趴在花楼上的窗户口,等待着楼下频频跑过的跑腿的吟出学子们的诗词。

    才子佳人的故事,一直都是花楼里面姑娘所向往的。虽说她们已经沦为贱籍,但却并不妨碍她们憧憬一下自己有一位才子夫婿。

    突然,一个角帽小厮从街角窜出,边跑边喊,“河间士子林元风,作边塞诗一首,夺得边塞诗头名,诗云:海风吹瘦骨,单衣冷,四月出榆关。看地尽塞……”

    “……念玉容寂寞,更无人处,经他风雨,能几多番……”

    角帽小厮已经消失在街角尽头了,花楼上的姑娘们却依然盯着他远去的地方。

    河间士子林元风的诗词,已经被姑娘们记在了心间,有些聪慧的姑娘,甚至已经开始弹起琵琶在浅吟低唱这首诗词。

    整座汴京城,都被这座诗会给惊动了。

    ……

    即便时间已至傍晚,长乐坊内的学子和先生们依然不知道疲倦,一个个题目层出不穷。

    学子们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开始吟诗作赋。

    他们已经听到了长乐坊内的呼唤声了,甚至有些学子们已经听到了长乐坊外也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们心里清楚,这是他们踏上仕途的阶梯,也是他们人生第一次最辉煌的开始。

    这是一场盛会,全汴京城,乃至在以后全大宋,甚至全世界都会记住的盛会。

    所有人都希望把自己的名字写进这座盛会里。

    然而,在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心欢乐的时候,有一个人的面色阴沉的已经能够滴出水了……

第0073章 长乐文会(八)() 
这个面色阴沉的能够滴出水的人就是沈伦。

    他性格是刚直不阿,但是作为当朝次相,他也是要面子的人。

    整个文会,作诗多达几百首,上佳之作也选出了有十几首,偏偏他坐下的弟子们没有一首能够拿出台面的。

    场中来参加文会的先生们门下,多少都有一两位在一个题目上夺得前三名的成绩。更有甚者,门下的弟子皆上榜。

    这让沈伦感觉有点无地自容。

    沈伦纵然位高权重,但他是个不以权压人的性子,在这种场合他也没办法以权压人。这一场文会,无关乎官爵,只关乎文坛的名声和地位。

    沈伦可以预料到,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今后在文坛上的名声就会一落千丈。甚至会落下一个只会做官,不会教学生的名声。

    这对他这个太学掌管着来说,将会成为一个最大的讽刺。

    “顺宜先生,太学学子们才学太低,这怪不得你,只能怪这些年太学招收的学子质量太差。”

    叔明先生无疑是此次盛会最大的赢家,他带来了四位学子,四位学子皆在一题中获得了头名,为他挣足了脸面。

    在场,也只有叔明先生可以对沈伦冷嘲热讽。论起官位,叔明先生确实没有沈伦高;可是论起皇帝的恩宠,叔明先生却比沈伦高一筹,不然的话赵光义也不会把最疼爱的三皇子交给他教育。

    “太学学子,皆都是品学兼优,是老夫忙于政务,疏于管教。才会让他们有所松懈,学问停滞不前。”

    沈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句话。

    “哦?”叔明先生装作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沈伦脸色铁青,银牙咬的咯嘣响,显然是受屈辱到了极致。

    若不是为了太学学子们的仕途,他又何必在叔明先生面前承认太学学子技不如人,是自己的过失。

    然而,他的三个弟子真是愚蠢到了极致,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苦心,居然还拉着绾阁内的姑娘们,讨要皮杯儿喝酒。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往日里他们在自己面前装的勤奋好学,品学兼优,今日一试,全试出来了,皆是草包之辈。

    沈伦开始自责自己识人不明。

    “顺宜先生,您不是还有一位弟子也跟着一起来了吗?怎么不见他作诗?”

    周式在一边发问。

    叔明先生闻言,脸色略微一黑,“你说的是刚才那个胆大妄为,口出狂言的小子?他才丁点儿大,能做出什么诗?”

    经过二人提醒,沈伦才想到了从文会开始,就被自己禁言了,然后躲在角落里喝酒的杨延嗣。

    沈伦仔细在人群中寻找了一番,才找到了瘫倒在角落里,已经喝的微醺的杨延嗣,

    杨延嗣瘫倒在地,毫无形象,披头散发的,身体周边散落着许多酒**,显然喝的有点多了。

    沈伦瞧见这一幕,顿时火大,三两步走到杨延嗣面前。

    “杨延嗣,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像一个圣人门徒。”

    杨延嗣不说话,依旧闷头喝酒。

    沈伦气急败坏道:“混账东西,老夫问你话呢!”

    杨延嗣抬起头,打了一个酒嗝,吐出了一口浑浊的酒气,瞪着沈伦,脑袋摇摇晃晃。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沈伦愣了,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了半响,沈伦喝骂道:“赶紧给老夫滚起来。”

    杨延嗣晃晃悠悠站起身,脚下一个没站稳,扑通一声趴到在了地上。

    沈伦眉头紧皱,杨延嗣这状况明显喝多了。

    也怪杨延嗣大意了,长乐坊甚至整个大宋的酒水在杨延嗣眼里,都是饮料。他自认为在饮料面前,自己千杯不醉。

    最后的结果就是喝多了,然后醉了。

    像是这种类似饮料的酒水,喝醉了后劲真的很大。

    杨延嗣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老……老师,有何……有何吩咐?”

    沈伦皱着眉头,瞧着迷迷糊糊的杨延嗣,瞧着他稚嫩的面庞,有些于心不忍,试探性问了一句。

    “老夫记得你作诗不错,之前那一首《破阵子》算得上是传世之作了。只是不知道,你现在这个状态能不能作诗?”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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