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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26部分

小说: 我在红楼当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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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敏探手去拭他后背,隐隐感到汗渍,不由解开他的扣带,为他更衣。林如海垂头含笑望着她,如同孩童般顺从地抬臂,方便她动作。

    贾敏见状,不忍责备他,又心疼不已,亲自取了热帕为他擦拭,又为他换了干爽内衫,才携了他的手坐到床上,去摸他的额头,果真有点热。

    林如海发烧后脸微红,眼眸晶莹水润,他顺势用脸贴住贾敏的手,宛如一个撒娇的大宝宝,道:“今日在外出了一身汗,又骑了会马,估计着凉了。”

    “你啊。”贾敏一边嗔怪道,一边遣人去请大夫。

    家中常备的老大夫仔仔细细为他诊了脉,不由蹙了眉迟疑道:“这脉象似是热邪入体,又有些奇异之处”

    因无法确诊,最后按风热感冒先抓了药服用。

    林如海就叫来管事林贵,让他去知会了师爷邹先生。

    傍晚用晚膳时,林如海刚喝了药,只能对着满桌菜肴喝白粥,对上一双儿女不时投来的怜悯视线,微微苦笑。

    夫妻二人回到正院,贾敏再去摸他的额头时,已彻底烫起来了。

    林如海拉下她的手,将她推远了些,才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今晚,我不如去书房歇息吧,别过了病气给你。”

    贾敏别过头恼道:“你如今这般去睡书房,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林如海见妻子眼圈发红,连连赔礼,才哄好人,终是留了下来,贾敏则在小隔间的榻上歇息。

    两人之间仅靠一个碧纱橱隔断,各自安寝。林如海喉咙发痒,一阵阵地想咳嗽。但思及会影响贾敏休息,又生生按耐下来。

    他听着贾敏绵长的呼吸,内心安宁,渐渐进入了梦乡。

    残阳将暮,将凤梧殿的琉璃瓦顶染成一片血红。

    谢嘉树坐在梧桐树下,四面八方的灵气仿佛形成一股股漩涡,争先恐后汇入他的身体。

    张真人凝神戒备,为他护法。

    大嬷嬷却是惊弓之鸟,见谢嘉树先是目光涣散,怔怔出神,后来更是身形摇摇欲坠,不由一阵心慌。

    她战战兢兢地走到张真人身侧,寻求庇护。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谢嘉树始终一动不动。几人却感觉身周空气愈发舒适,身体仿佛被注入一股生气,疲惫恐惧慢慢消弭。

    四周静寂无声,那些行走忙碌的宫人也消失踪影。

    仿佛进入一个独立空间,与世隔绝。

    九皇子担忧地望着谢嘉树,忍不住请教张真人道:“他这是怎么了?”

    张真人微微一笑,道:“不要担心,他只是境界突破。”

    九皇子双眼一亮。

    他还要再追问,谢嘉树突然睁开了眼睛,双目湛然有神。

    九皇子就凑到他身畔,问道:“你突破了?那要不要再休息几刻钟,巩固巩固境界?”

    谢嘉树睨他一眼:“你话本看多了吧。”

    大嬷嬷没敢插话,只是神态已变得郑重严肃。

    谢嘉树走向了那阵眼。九皇子立于他身后,轻声询问:“是不是有人在阻止我们破坏阵法?”

    谢嘉树抬眸注视着梧桐树,点点头道:“这人大费周折,阵法设置了重重守护,却不要皇后娘娘的性命,只影响了她的性情。”

    九皇子听了,不舒服地拧起眉。

    谢嘉树刚突破,全身灵气充沛,他尝试凝聚起八分力,挥掌朝阵眼拍下。阵眼霎时有一阵气劲冲天而起,与谢嘉树手掌相撞,气劲化为碎片向四面飞去。

    凤梧殿里突然刮起了大风,整个殿宇微微震动,残阳彻底被乌云吞没,天空连绵成阴沉沉一片。

    动静太大了。

    九皇子上前抓住谢嘉树的胳膊,震惊道:“这是怎么回事?阵法破了吗?”

    “阵法自动引爆了,想要吞灭破阵之人。”谢嘉树淡淡道。若非他临时突破,恐怕不会如此顺利。

    他掏出一张黄符,指尖划过,火光乍亮,一道光线从空中落下,洒在凤梧殿上,而后向四周扩散,彻底驱走黑暗。

    阵法破裂发出巨大声响,彻底化作片片碎片,谢嘉树伸出手,电光火石之间抓取住其中一片。

    碎片霎时出现一张女人的脸,一闪而逝。

    “咦?”虽然碎片中的光影闪烁变幻,大嬷嬷却还是从中感到几分熟悉。她苦思冥想,突然惊叫一声:“我想起来了,这是李贵妃召进宫的孙道姑。”

    李贵妃潜邸时就是圣元帝的侧妃,育有二皇子。

    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李老大人,圣元帝一派的中流砥柱。相比于太上皇指给圣元帝的薛皇后,李贵妃一系对于圣元帝登基的助益显然更大。

    太子薨逝后,李贵妃以为太子祈福为由,召了孙道姑进宫两次。

    李贵妃和二皇兄?

    九皇子想起二皇兄带笑的眉眼,却浑身发冷。

    自太子哥哥薨逝,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接连不断发生,几乎要压垮了他。他猛然发现,失去了太子哥哥,他与母后的地位竟危如累卵。他以前所有的无忧无虑,也不过是太子哥哥为他顶在前头,遮风挡雨。

    连父皇都要受多方制衡,太上皇几番打压辖制,他又凭什么以为他能一片坦途?太子哥哥与宁儿的死,就是当头棒喝!如今,连母后都陷入危机

    这一次,九皇子的眼中已没有了泪。他还需保护母后,怎么能怯懦?

    稚气和天真急速从这个稚龄孩童身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野心和刚毅。他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以孩童之躯去参与成人世界的博弈。

    九皇子整个人气质大变,声音冷静异常:“嬷嬷,这件事不许再提。”

    “可是”大嬷嬷心有不甘,对上九皇子寒光乍现的眸子,却再也说不出话。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九皇子本身气势的威慑。

    “凭借这个,我们是扳不倒李贵妃的。能取得母后身上之物,他们必然买通了凤梧殿中人,而能近身服侍母后的人就那么几个,你仔细去查,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九皇子冷冷地命令道。

    他心中却划过了一个更让他齿冷的念头若大嬷嬷的指认也是受人指使?

    亲人都能背叛,偌大皇宫,谁又是真正可信之人?

    凤梧殿突然天降异象,惊动了整个皇宫。

    在众人将目光都聚焦于凤梧殿时,几人到了皇后宫中。

    薛皇后面色依然苍白如纸,精神却好了许多,双目也已恢复了清明。九皇子依恋地靠在了她怀里,嗅着母亲久违的气息。

    薛皇后低头望着九皇子,眼底流露出一缕若有似无的心痛,抬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

    “多亏了张真人施出援手。”九皇子将事情原委告诉皇后,不忘撒娇道:“母后若不好好保重,我可怎么办?”

    薛皇后坐直了些,望向张真人。

    张真人的面容肃穆慈悲,夕阳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全身染成了金色,窗外拂过一阵风,轻轻吹起他月白衣角。

    薛皇后亲眼目睹异象,此刻见了这老神仙一般的出尘道人,心悦诚服地向他道谢。

    一个小宫女匆匆进来,禀告道:“陛下宣召张真人。”

    看来,圣元帝也被惊动了。

    张真人无奈看了一眼谢嘉树,见他抬头望天,似乎出了神,摇头随宫人出去了。

    待内室只余下皇后与九皇子二人,气氛霎时一静。

    “母后今后有何打算?”九皇子双眸笔直盯视皇后,语气平静,但他的眼眸深处却潜藏着无尽的汹涌。

    虽然他压制的极好,情绪不显,但亲生孩子身上的变化,薛皇后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心中痛极,面容也蒙上了一层阴翳:“我病体沉疴未除,不如交出后宫大权,且看她们如何相斗?”

    “母后,您怎能如此诅咒自己,当心神佛听见了!”九皇子不快地加重语气。

    皇后叹了口气,轻声安抚道:“为今之计,一进不如一退。我只是养病,又非交出凤印”

    过了几日,圣上下旨,由李贵妃主理后宫,皇后宫中女史贾元春协理。

    这一下,打得所有人猝不及防。161

第32章() 
转眼进了隆冬;一场雪过;北风凛冽;寒潮滚滚。

    凤梧殿里;一切井井有条。

    薛皇后待元春极其宽和,让她单独迁到了凤梧殿配殿;虽不是一宫主位;也相去不远了。

    两月来;元春接触不少宫务,然宫中关系盘根错节;她入宫不过两三载,无位无份,人微言轻;渐渐力不从心。

    若非背后之人相助;加之宫中各势力相互角逐;她只怕已被李贵妃架空了。

    抱琴却仍沉浸于喜悦中,扳着手指数:“首先是李贵妃相邀,与您一起去交接宫务,然后各个宫都客客气气地邀您相见。”她的眼角眉梢里染上了飞扬的神采:“大小姐,您说淑妃娘娘几时才宣您过去呢?”

    元春不语;静静望着伴随自己多年的那架琴,缓缓坐于琴前;琴声就从她指尖流淌了出来;声声哀婉;如泣如诉。

    抱琴不敢再言;垂首倾听,渐渐面露担忧。

    这时,有个小宫女轻手轻脚地跑进来,低声对抱琴耳语几句。

    琴声走高,然后戛然而止,元春抬眸望向抱琴。抱琴就笑道:“是专司这次冬衣发放事宜的管事太监张公公来了。”

    元春不敢拿乔,更衣出去接待。

    张公公捧着各宫冬衣发放的账册,弯着腰,恭恭敬敬地递到了元春手里。

    “这天真冷啊,贾女史真是辛苦了!”张公公笑眯眯地夸赞道。随着他的话语,丝丝白气从他口中冒出。

    “不敢当公公夸奖。”元春微微一笑,接过账册,抱在怀中,道:“有劳公公了,我让抱琴为公公泡了一壶上等武夷岩茶,还请公公品评一番。”

    她的笑容真诚,宛如白茶花般纯净美好。张公公心中熨贴,连声道谢,随着抱琴去了。一路心中感叹,果然是人比花娇,温柔体贴,怪不得能掳获圣心了。

    宫殿的琉璃瓦上结了一层冰霜,在晨光里折射出刺目的亮光。

    元春眸光微闪,垂眸入了里间,细细细阅起账册,直到确认无误才在上面用了印。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明亮如星的眸子也仿佛蒙了一层阴影,渐渐变得暗淡。

    圣上将她推出来,到底想要她做什么呢?

    心头掠过一丝茫然,她由衷发现,自己只是一颗身不由己的棋子,一不小心,将万劫不复。

    一股浓浓的倦怠感袭来,让她身心俱疲。

    这就是上位者的手段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和元春有同样疑惑的,并不少。

    宫中现有五个皇子,三个公主,育有子嗣的高位分妃嫔并不少。皇后病了,无暇操持宫中事宜,多的是人愿意分忧。

    李贵妃出身清贵,陪伴圣元帝二十六载,诞下二皇子,由她来主持后宫合情合理,但贾女史协理后宫,却出人意料。

    谁也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于是围绕贾元春的流言开始甚嚣尘上,有说她姿容倾城,让圣元帝一见倾心,破格提拔的。

    但这样的说法,是大不敬。故而,更多的版本是盛赞她才貌无双,性情高洁,堪为贤德表率。

    但这样的赞誉,却不得不让人深思。在宫里,能被冠以贤德的只有皇后,更何况,如今主理后宫的是李贵妃,用贤德来赞美贾元春,就有些讽刺了。

    当今陛下是一个克己复礼的人,由他多年来对皇后一系的重视可见一斑。元春突然冒尖,让很多人感到不舒服。

    首当其冲就是萧淑妃。

    萧淑妃育有三皇子和八公主,是后宫中不容小觑的另一股势力。她和李贵妃斗了半辈子,如今却连一个女史都比不过,她的心中又如何能服气?

    不管贾女史是不是皇后推出的一个棋子,她都不会善罢甘休。

    她坐在上首,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怨恨的光:“冬衣份例都发放完了,是时候闹起来了”

    扬州。

    林如海起初病的最厉害那几日,黛玉日夜心焦,忧心忡忡,好在小木人告诉她,父亲体内生机源源不断,这次生病会安然度过。

    但她仍无法安心。

    这一日,她倚在临窗的炕上,对着窗外那片暗淡的天幕发呆。

    小木人像一颗跳跳球,房间里跳跃,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黛玉吓了一跳,忙询问怎么了。

    小木人精致小巧的脸上一片霜色,道:“我刚刚感觉到一股死气降临”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正院方向。

    夜里,贾敏被一阵声响惊醒了。

    一醒来,就感觉鼻尖萦绕着一股臭气,她急忙坐起身,视线透过碧纱橱,朦朦胧胧地看见林如海一手扶着床沿,正趴伏着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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