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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在红楼当天师-第4部分

小说: 我在红楼当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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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能感应到!妇人与丈夫总算知道对方登门的目的,更是将张真人当成活神仙,对他无有不信,无有不从。待张真人表示要将谢嘉树带回与家人团聚,夫妻二人自是连连点头。

    张真人心中满意,从怀中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状的黄符。只见那黄符仿佛灵韵天成,让人观之就心境平和自然。这是谢嘉树亲自画就,作为妇人一家收留他的谢礼。危急时刻可保平安三次,贴身佩戴还可使人身体康健,病魔不侵。

    张真人虽郑重将它交到妇人丈夫手中,说明是代富商致谢,并细细说了其中好处,心中却已绞痛难忍。如此宝贝,竟要生生将它送出去,他如何能割舍?但思及谢嘉树如此心怀感恩,他又开始欣赏其心性。仅是六日的收留之恩,就如此厚报,更难得的是不因对方是农户而心生轻视。

    但他却不知道,六日的收留,于别人或许无足挂齿,于谢嘉树却是雪中送炭。他向来恩怨分明,自然要报答。

    妇人的丈夫将黄符接到手中,便感觉到一股平和舒缓之意袭遍全身,脑中一片清明,自是喜不自胜,连连躬身道谢。

    谢嘉树这才随张真人回道观。

    两人沿着茗香山一路向上而行,举目望去,枝叶郁郁葱葱,风光宁静秀美,微风徐来,自有一股草木之气氤氲身畔。

    宿燕观位于茗香山顶峰,终年缭绕着一股雾气,恍若仙境,是天下向道之人心中的圣地。

    早有两名道童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张真人归来,忙迎上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口呼:“真人一路辛苦。”

    张真人矜持地向两人略微点头,低头看向谢嘉树已换上殷勤的笑容:“这是我的两名道童,你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他们。”又看向那两个道童:“我的话,可听清了。”

    “听清了。”两名道童默默低头应诺,眼中却难掩惊讶。张真人待下宽和,却极重视形象,很难见到他如此嬉笑模样对人。

    道观很大,一眼望去,似乎无边无际,却又处处透出宁和肃穆,行走其中,仿佛沐浴在香火、雾气之中,让人飘飘欲仙,俗世纷扰尽皆离去。

    沿途遇到的几名年轻道人纷纷停下来向张真人行礼,口中称道:“张师叔!”

    谢嘉树对这张真人在这宿燕观中的地位和身份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杏黄的道幡一排排垂曼而下,在风中轻轻飘荡。待一行四人经过一座古朴的高塔前,在那层层叠叠的布幔之中,走出一名三、四十岁,身姿笔挺的道人,他身旁站立的却是一名同龄的俗世中人,怀里正抱着一个不过三四岁的女娃娃。

    谢嘉树仿若感应到冥冥中的一缕牵绊,不禁抬眸望去。

    只见那女娃乖巧地窝在父亲怀中,肤色雪白,身体面庞怯弱不胜,两弯笼烟眉似蹙非蹙,眼带轻愁,脸上虽还是一团孩子气,却已能窥见日后绝代姿容。

    但他的注意力,又很快被那那抱着女娃的中年人所吸引。

    谢嘉树的面色已变得非常古怪。

    那名中年人一身青色长衫,虽面色略有焦灼,但气息中正平和,气度不凡,周身缭绕着几分功德金芒,显然是正直、积德行善之人。但细观他面相、气场——早年丧父、丧母,中年丧妻、丧子,自身也命数将尽。一旦他身故,他怀中那唯一留存的血脉恐怕也命不久矣。

    竟是绝户的命格?!

    这样奇怪、前所未见的事情,又怎能让谢嘉树不感到惊异,面色古怪。

    正纳罕,那名道人和中年人已与他们走的近了。只见那道人袖摆轻震,不慌不忙地向张真人行了一礼,口呼师叔。

    这吴道人乃是宿燕观负责接待和日常事宜的人,因平日里交集多,与各位真人都颇熟稔。见到张真人归来,就关心起他此行的情况:“张师叔并非专司抓鬼,此番到那黄家村,不知诸事可顺利?”

    张真人听得询问,心中微微窘迫,却未表现出分毫,亲切地答道一切顺利,就将怜悯的目光转向了那中年人。显然,他也察觉了几分中年人面相的奇异之处。

第5章() 
林如海?!

    谢嘉树震惊了。联想到原主记忆中的宁、荣二府,再把眼前这人的身份、命格一结合,他便已猜出了对方是谁。

    他竟然是穿越到红楼梦

    那林如海怀中的女娃娃岂不就是林黛玉?想到之前那种玄之又玄的感应,谢嘉树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又落到了那女娃身上。只见她身披一件大红斗篷,斗篷的脖颈处缀着一圈白色貂绒,将她雪白的小脸衬的愈发通透可人,就连她身上的病气也被掩去,多了几分娇俏之感。

    似乎对他的目光若有所觉,她皱了皱鼻子,懵懵懂懂地侧过脸,向着谢嘉树看过来,如同画卷中走出的仙童,叫人不自觉心生喜爱。

    真可爱。

    谢嘉树扶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读红楼时,对林黛玉最有好感,自带了滤镜看她。

    等谢嘉树回过神,吴道人已开始向张真人细细解释林如海到访宿燕观的因由。

    原来这林如海年近不惑,仅有一子一女,夫妻将之爱若珍宝。偏那两岁多的儿子近日病了,许久不见好,夫妻二人日夜焦心照料,家中不免忙乱,难以对这爱女面面俱到。

    待夫妻二人察觉到爱女的一些怪异举止,心中顿时大乱,叫来贴身伺候的仆妇、丫鬟一一仔细询问,方知众人有时一错眼就不见了她的踪影,待要细找,她又出现了,奇怪的很。大家心中惴惴,只暗中留意,不敢禀报。

    夫妻俩思及这些日子以来诸事不顺,一子一女接连出事,便疑心起是否招惹了什么邪祟。这次林如海亲上宿燕观,就是想请一位得道真人到家中做法事。

    谢嘉树心中却暗暗思忖,山上风凉,林如海却携了有不足之症的女儿上山,恐怕未尝没有求神佛镇压邪祟的意思,吴道人不便明说罢了。

    只是在谢嘉树看来,林黛玉除了身子骨较弱,却无太大问题。若是真有什么古怪所在,也不会是凶煞邪恶之物。

    吴道人之所以向张真人细说起这件事,倒是有为二人搭桥牵线,应下这场法事的意思。林如海听闻张真人是观主座下亲传弟子,自然相信对方的本事,顺势而为道:“若张真人能拨冗前往,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语气真挚,神情恳切。

    若是以往,张真人早就应下了。但刚经历过黄家村之事,他犹如那惊弓之鸟,胆气也虚了不少。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谢嘉树,想要征求他的意见。见谢嘉树微微点了头,他神色大松,背脊也直了几分,从善如流地应下这事,并言笑晏晏地和林如海约定了时间。

    待回到张真人的居所,已经是傍晚。

    张真人一边吩咐人将他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作为谢嘉树的卧室;一边让人去取了几身合适的衣裳,让谢嘉树沐浴更衣。

    谢嘉树并未推拒。他虽因修炼身体不易沾染尘埃,但已有多日未曾沐浴过,实在难受的紧。

    待他清洗完毕,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小道袍,头发在脑后束成一个小揪揪,看起来煞是可爱。

    太阳已悄然隐没,月光斜斜落进房间,在他身上笼了一层薄薄的光亮,将他的脸烘托的愈发如同粉雕玉琢。

    张真人的道场十分清幽,掩映在连绵的绿意之中,旁边是清泉碧水,潺潺流水声中夹杂着几声蛙鸣,令人如同沐浴在桃源中。

    真是灵气充盈,适合修炼之所。

    视线所及,是古色古香的家具,窗明几净,床铺松软舒适。谢嘉树心神紧绷了多日,难得的放松下来,坐在床上困倦不已。

    丹田中的青莲幼苗仿佛也能感应到他的情绪,微微舒展了根茎,绿意盎然。

    谢嘉树瞧的有趣。自从知道这宝物是一株品级不低的净化青莲,他心中对它愈发喜爱,时常探出灵力逗弄一番。

    张真人回到居所身心舒畅,精气神似也饱满起来。他稍作休整,就独自寻到谢嘉树房中,没什么形象地靠坐到黄梨木椅上,月白的袖裾随意耷拉在地上也毫不在意。

    两人俱是一身月白色道袍,懒洋洋地对坐着,倒也相映成趣。

    张真人先开了口。他还在思索林如海之事,不禁向谢嘉树请教:“我竟是看不出,那林施主究竟是命不好,还是家中真有邪祟作怪?”

    命不好?谢嘉树觉得张真人的总结倒也贴切。林如海虽自身才华、能力样样不缺,人品端方,仕途顺遂,却奇在亲缘凉薄。在重视宗族的古代,落得绝户的下场,也是可怜可叹了。

    “我并未察觉到这父女二人身上有太大不妥,估计是什么灵体,并无恶意。”谢嘉树垂下眸光,他现在虽灵力还低,但前世的经验还在:“你过几日去了,只要做一场中规中矩的法事即可。”

    “我?”张真人听出他的话音,大惊失色:“你不随我一起?”

    谢嘉树无辜地看向张真人:“我要回家呀。”顿了顿,他轻轻击掌,恍然大悟,“我忘了与你说我要请托你做的事了”

    张真人一口老血。但他想起在黄家村时,曾允诺任凭对方差遣,又慢慢冷静下来。

    他不由微微冒汗,他竟然至今都仍对谢嘉树姓名、身世都一无所知!他不由产生自我怀疑,自己处事何时如此不周全了?

    “放心,若你应付不了,我不会袖手旁观的。”谢嘉树也不在意他的纠结,意有所指地问道:“京城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张真人闻言略略思索,道:“最近京城中最轰动的,莫过于靖安侯嫡长孙失踪之事了。盖因靖安侯曾封九门整整三天,引得多位言官上本参他,却被圣上压了下来,可谓圣眷隆盛。可惜几番大动作也未寻得踪迹,恐怕凶多吉少了”说到这里,他突然呆住了。

    失踪的六岁嫡长孙他眼睛瞪大,直直望向谢嘉树,声音不自觉拔高都未察觉:“你怎地问起这个,莫非莫非你正是”

    谢嘉树微微颔首。

    自从知道穿越的是红楼梦世界,谢嘉树对于自己的处境已经大致有数了。

    这本就是一个怪力乱神的故事不说太虚幻境、一僧一道等人,就是一个马道婆,都能咒魇了国公府的人。自己这种正统道门,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谢嘉树索性隐去自己穿越的事不提,大大方方地将原身的身份、失踪始末一一向张真人说明,并杜撰了一个隐世老神仙师父的存在,言明师门有命,道法未大成之前不能提及,故需得借宿燕观之名掩饰一二。见张真人似是信了,满脸神往,才道:“明天一早,还要烦请你遣人到靖安侯府报信”

    靖安侯府。

    靖安侯夫人已病的起不来了,短短九天,原本白皙圆润的脸已变得蜡黄,连两腮的肉都陷了下去。

    贴身婢女三元和四喜伺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自从靖安侯夫人一病不起,府中的中馈就转到了二儿媳手中,她却一点不高兴的动静也没有,只木木地盯着帐顶发呆。

    一直以来,她牢牢抓住府中掌事的权力,不过是怕失怙的孙子会受到慢待,现在孙子不在了,她要这权力又有何用?

    她十六岁嫁给靖安侯,至今已有二十六载,才得了一子。府中虽还有二爷、三爷和两个小姐,但她亲生却只有这么一个,当作命根子一般,怕他长不大不敢太过严厉,又怕疼宠太过致使他不成才。

    但他偏偏那么争气,从未辜负父母的期望,甚至比她期望的做的更好,让她骄傲不已。

    独子的离世,于她仿佛剜心挖骨,痛的难以呼吸幸好,他还留下了一个血脉,她的生活才有了奔头,有了寄托。

    她全心全意扑在嘉树身上,天天吃斋念佛,祈求老天爷垂怜,保佑嘉树平安长大。结果,竟是连这样的愿望,都不肯满足她!

    夜已经深了,月色凄迷。

    靖安侯一身疲惫地回到正屋,就见妻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两眼睁的大大的,无声无息地流着泪。他本是听府中回报,说夫人今天醒过来了,才特意连夜赶了回来。

    心头烦闷,他欲劝慰两句,却不知从何劝起。踟躇了一下,他试探着问道:“我和二郎说,把嘉柏挪到你屋里来养吧。”

    谢嘉柏正是靖安侯次孙。

    一直毫无动静的靖安侯夫人面色终于变了,她冷冷地刺他:“靖安侯真是深谋远虑,这么快就为了家族传承操起心了你也别激我,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靖安侯与她是少年夫妻,如何不知道她的脾气,叹气道:“你这是什么话!你心疼嘉树,难道我不心疼?哪怕是一点微薄的希望,只要没有找到尸体,我都会继续找下去。”

    靖安侯夫人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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