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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部分

刑宋-第1089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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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又坠入了这段感情中,很想摆脱。这种人相比前面我提到的靠仗岳父家势力起家,不能丧失老丈人支持的可能性而言,更普遍。所以我们可以先从这个角度着手,来寻找最大的可能。”

    云燕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凶手很可能是一个高官,而且身居显位。同时他还可能是一个正人君子,至少在其他人面前是这样的。他不能够被始乱终弃这样的污点损毁他的名义。”

    云燕思索了半天,说道:“可是京城高官之中,我能想到的叫马恒的没有。”

    卓然说道:“他未必是高官,可能是个官,而且这个官还可能与礼教有关,这样才会使他对名节和清誉看得极重。甚至不惜以身试法。”

    云燕顿时眼睛一亮,说道:“那我就明白了。我马上从衙门的学堂开始查,包括礼部的官员,凡是涉及到礼教这一块的,作为优先排查对象。看能否找到嫌疑人叫马恒的。”

    卓然点点头,说:“这人既然不惜杀死对方来灭口,说明他把权利看得比什么都重。而这种人归案之后,可能会顽抗到底,不会轻易招供。因此我们要做好充分准备,在没有得到确凿证据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要两方面着手,一方面查找马恒。另一方面寻找云娘。还有一些其他线索,你注意到她怀里的这些胭脂水粉了吗?上面可能会有一些标记。”

    “因为据我所知,京城的胭脂水粉店有名的都会在出售的胭脂水粉的包装盒上面留下自己的店铺的记号以用来作东西的品名。咱们可以从这个角度来寻找,缩小排查的范围。你尽快找到死者到底是谁。”

    云燕一拍脑门,说道:“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按理说,对胭脂水粉的了解我应该比你强。怎么反倒让你提醒。”

    卓然道:“智者千虑,也必有一失,想不到的事情人人都会有遇到。包括自己,也经常会遗漏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不必自责。”

    云燕柔柔的瞧了他一眼,说:“你就会宽慰我,我该更努力才行。”

    云燕将死者衣服里的胭脂水粉逐一查看。

    忽然,她指着其中一个胭脂盒盖上的一处花纹,说道:“这是廖记胭脂水粉店的标记,它是一朵莲花。而且这朵莲花组成了一个廖字。”

    卓然探头过去瞧了瞧,说道:“还真像。”

    心头不由感慨。在古代对于品牌意识其实早就有了。商家尤其是老牌的商家,都希望能创出自己的品牌。

    云燕说道:“这廖记胭脂水粉店,我以前也去他们那儿买过胭脂水粉。他们那的胭脂水粉品质很好,不过也是价格不菲的,整个京城有好几处店面,分布在全城各处。但相对而言范围要小很多。我把死者的画像拿到这些地方去,让他们的掌柜伙计辨认一下。如果她是那的常客,说不定能认得出来。”

    卓然说道:“要是这样我们就省力多了。”

    卓然瞧了瞧死者被挖掉的下体,说道:“凶手十分凶残,不仅杀人碎尸,还把死者的一些器官给摘掉。不知道这些器官是放在他家还是抛弃掉了,如果放在他家,说明凶手虽然表面道貌岸然,实际上内心极其变态凶残。”

    “另外,虽然他把大部分的女性下体器官切割掉了,但是子宫还留着。我刚才简单查看了一下,死者的子宫穹窿处还保留着。所以我刚才已经提取了穹窿处的拭子,我要回去检测一下,看是否遗留有凶手的体液,这将作为一个有力的罪证用来锁定嫌疑人。”

    接着,卓然提取了死者的食指指纹和少量血液,用来进行血型鉴定。

    取样结束,卓然让仵作将尸体连同衣物放入了棺材之中,运回衙门殓房存放。现场没有留下其他有用的痕迹。

    卓然安排夏侯鼎、南宫鼎和侯小鹰去调查守城官和沿途的村子商铺,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情况。这些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因为从中发现可疑情况的概率很小,毕竟这是官道,车来车往。大家都不会关心别人。

    果然,南宫鼎和侯小鹰调查之后,没有任何发现。

    在云燕进行调查期间,卓然在自己签押房对那封书信进行指纹显现。书信上果然找到了几枚指纹。可惜经过比对确认,全部都是死者自己留下的,没有其他可疑指纹。

    可能是凶手的手没有接触信纸,被害人用手按住了信纸,让凶手提笔书写。凶手没有接触到信纸,自然就没有留下指纹了。

    接着,卓然对死者子宫穹窿处提取到的拭子进行检测。显微镜检测找到了男人的精子,确认死者生前曾经与人行过房。这人就是凶手马恒?

    也有可能是其他男人,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小。毕竟这是古代,女人不可能像现代社会的女人那样交友广泛,接触面极其狭窄。除非是青楼女子。而这一点又跟死者的正统的衣着打扮不一致。

    第二天,云燕兴奋的从外面回来,径直来到卓然的签押房。

    关上房门,她兴奋的低声说道:“我找到马恒了,也确认了云娘的身份。”

    卓然道:“不简单,只一天工夫就办成了这么关键的两件事。”

    “那是因为你指引的方向。没有你的指引,我是完不成的。”

    卓然说道:“凶手是谁?”

    “开封府礼学有一名教授,名叫马恒。”

    古代“教授”跟现代的教授不能类比,但教授中出现败类的情况却是差不多的。害群之马任何一个群体都可能会出现,即便是教伦理学的教授,同样如此。

    云燕说道:“我先到了礼部查访,把他们的名册调来,看看没有一个叫马恒的。又到了开封府,因位开封府有礼学开办学堂教授子弟,是官学。我调了开封府礼学的名册,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名教授叫马恒。”

    卓然想了想,摇头说道:“我没有印象。虽然在开封府任推官,可是我却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他是去年才考中进士,虽然名次很靠后,但是文笔还是不错,授予了开封府礼学教授一职。是在我们俩离开开封府之后才到的开封府。又是在官学这一块教书育人,平素跟衙门很少有来往。咱们平时打交道很少,当然就不知道了。”

    卓然很感兴趣的说道:“哦,他果然是金榜题名的进士?”

    “是的,我还想办法找到了他写的一篇文章原稿,拿来比对笔迹。你看看笔迹是否相同?”

    说着,从袖笼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卓然展开一瞧,几乎立刻就断定是同一个人的笔迹。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是把那封承诺书取出来相互比对,在很多关键的笔画都找到了稳定的行笔特征。

    卓然虽然没有专门进行过文检鉴定专业研究,但文检比对基本方法他是学过的,也知道。经过比对确认,的确就是马恒的。他的字迹很有特点,比较容易辨认,识别度很高。

    其中有两个字的笔顺与众不同。——因为他写的是行草,更容易有自己独特的笔顺。这有很强个性的特点,作为文检鉴定认定的关键,是起到很重要作用的。据此,卓然认定,这份承诺书就是马恒所写。

    云燕又道:“死者云娘我弄清楚了。我就是拿着那胭脂水粉盒到廖记胭脂水粉店找掌柜的和伙计,并把衙门画师对死者画的画像叫他们辨认。他们立刻就认出了,这女子是住在附近的罗财主家的千金,时常坐着轿子到店里来买胭脂水粉,所以认得。”

    “女子十七八岁,是京城一个财主的女儿,这财主姓罗,祖上也曾做官,算是官宦子弟。家境还是不错的,虽然谈不上有多么富豪,这马恒在考中进士之前,曾经在这罗财主家中做私塾先生十年之久。教授了云娘和他的哥哥兄妹俩。”

    “对了,这马恒今年三十八岁。三十八岁才考中进士,他屡试不中,也算是时运不济。不过文笔倒是不错,所以罗家对他很重视。在他考中进士之后,做了开封府礼学教授,两家还是时常有往来。”

    “这马恒已经娶妻生子,儿子也有十七八岁了。不过他儿子不大成器,读书不在行,倒是喜欢舞枪弄棒的,经常斗智斗勇,没少惹事。而这位云娘就是三天前失踪的,他们家正四处找她呢,找不到。我还没有让他们来衙门辨认尸体,先回来把这件事禀报你,你看看怎么办?”

第1448章 愤怒的家人() 
卓然说道:“兵分两路,叫南宫鼎去把马恒控制了,带到衙门来。你带人去找罗财主,请他和家人到衙门辨认尸体。确认之后叫他们来,我要亲自询问。”

    云燕立刻答应,便带人出去了。

    云燕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把云娘父母以及他的哥哥带到了衙门殓房,开棺辨认尸体。

    一见之下,父母顿时嚎啕大哭,差点当场昏死。而她的哥哥罗尚武一边哭,一边挥舞着拳头,问云燕是谁杀死了他的妹妹,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云燕让他们先冷静,别着急,提刑官老爷要问他们的话。于是将三人带到了卓然签押房。

    卓然询问了罗夫人。——因为涉及到女儿的隐私,或许母亲更敏感,也更了解情况多一些。所以先从罗妇着手,或许能够了解到更多。

    把罗夫人先请到了签押房,其他两人走到花厅喝茶等候。卓然先安慰了一番一直哭泣不已的罗夫人,说道:“我想知道,你的女儿有可能是被谁杀的,你有没有可疑之人?如果有,告诉本官,本官替你做主。”

    罗夫人把眼泪一抹,说道:“肯定是教书的先生马恒。我女儿四天前失踪,第二天我就去找了他,问我女儿是不是在他那,他说不在,没见过,也没有来过。昨晚我让儿子又去找他了,我儿子跟他儿子还差点打了起来。因为他说没见过我女儿,可是我怀疑就是他把我女儿藏起来了,或者把她害了。”

    “我儿子脾气大,性格直。他儿子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两个就掐起来了。幸亏我一起去的,把儿子拉回来。但我还是怀疑是他害的,现在我更坚信了。求老爷做主,把他抓起来砍头,替我女儿报仇雪恨。”

    卓然听了这话,倒是很有兴趣的样子,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他一直是我们家的教书先生。在他考中进士之前,一直教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读书,从启蒙开始。从他考中进士离开我家到开封府官学任职为止,整整十年。我女儿在三年前,就告诉我说她喜欢上了马恒,想嫁给他。”

    “可是我说马先生已经娶妻生子,而且他比你大的多。他都三十好几,马上要奔四十的人,你不过才十多岁,嫁给他太不合适了。我们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怎么可能去做妾呢?”

    “可是我女儿说,她不会去做妾的。因为马恒答应了她,要休妻娶她的。而且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一听就哭了,我说傻闺女,你咋这么傻,你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逼呀!”

    “可是我闺女是个死心眼。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里接触的男人,除了他爹和他哥,就只有马先生。当然,那些下人不算,她是看不上眼的。而马先生在这之前,我们一直觉得他非常优秀。品学兼优的,文笔也写得好,为人也率直坦诚,对人又十分注重礼仪,实在是挑不出毛病来。”

    “只可惜时运不济,但是我们相信他终有一天会中进士的。果然如此,虽然名次不是很好,但到底也算做了进士,当了官。我们都很高兴,他时常到家里来,然后还跟我女儿单独在屋里呆着,说是考教她的功课。”

    “实际上,我女儿私下跟我说,马先生来,每次都要跟她做那男女之事。我就狠狠的训斥了女儿,说你要嫁给他,我拦不住。但是除非是他真的休了妻,要娶了你,我也就认了。但是这之前,你不要跟他做这丢脸的事。”

    “女儿答应了。可是后来,她还是时常借着买胭脂水粉或其他事由出门,去跟那马恒私会。有时我逼问她,她就承认,有时不承认,生怕我骂她。在半年前,她跟我说了,她逼着马恒赶紧休妻。说她年纪越来越大,等不下去了。再等下去,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会笑话她嫁不出去的。”

    “而且那之后,她经常跟我说马恒一直在推辞,迟迟不休妻。她已经警告马恒了,若再这样,她就到开封府学堂去,把他玷污自己身子以教书为名诱奸女学生的事捅出去,让他身败名裂。还要到礼部去告他,让他这辈子都别指望还有什么脸面。”

    “那马恒到底同意了,要给她写一封承诺。那是她最后告诉我的事,然后四天前她出门,就再没回家。”

    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卓然等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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