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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6部分

刑宋-第1156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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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这时,县尉已经招手,逼着那十几个捕快各抓着刀剑。同时大呼小叫的,很快引来了一队巡街的马弓手,已经朝这边冲来。

    这些马弓手那可都是背着弓箭,能远远的放箭。这可不比近距离搏斗,对于刀剑相搏,周老二心里还不是很怕。但若是对方远远放箭,人数又多,他恐怕连招架之功都没有,那一来可就危险了。

    于是周老二又去扯大哥周老大和三弟的铁链,想他它们放开。可是这两人都惶恐的摆手,说切不可如此。而官兵已经围了上来。

    周老二无可奈何,狠狠将手中的铁链往地上一甩。说道:“既是如此,我只有一个人逃走了。我不会让他们来决定我的命运的,他们若是公道审这案子,把你们放了倒罢了。若是不放,我拼了死也要讨个公道。”

    他这话说的声音极大,实际上是冲着县尉嚷嚷。随后他转身冲进了小巷,很快消失不见了。

    那些捕快们大呼小叫的吼着别跑,抓到了砍死你之类的恐吓的话。可是却没有一个追上去。

    县尉惊魂未定,站在那簌簌的发抖。好半天确认周老二已经逃走了,这才稳下心神。指着周老汉等人叫道:“把他们带回衙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着,将一众人等带回衙门去了。

    周老二躲了起来,却一直留心着父亲和兄弟在这件事中衙门的处置。几天之后,他听到了一个消息,说是父亲周老汉死在了狱中,畏罪自杀了。尸体已经送到了县里面的义庄给放起来了。因为周家父子三人都被抓了,二儿子逃走了,再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亲戚愿意来收尸。所以便放在了义庄。

    周老二担心是个圈套,一直在义庄外徘徊。过了好久,他确定义庄四周并没有官兵守着之后,他这才深夜悄悄潜入了义庄里头,来到了父亲的那口棺材前。这只是一口薄木棺材,轻轻用力便把盖着的木板掀开了。

    周老二点燃了火绒查看,这一瞧之下,又惊又怒,又是悲痛。因为他看见父亲周老汉浑身上下几乎就没有完好的肌肤,皮青脸肿的,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十根手指头没有一根是好的,全都被毡子把关节给夹碎了。而两只脚的脚踝也肿的跟馒头似的,弯曲变形,显然脚踝也被夹碎了,若活着也是残废。

    他又查看父亲的脖子,脖子上并没有任何锁沟,脸上也没有吊死所见的青紫肿胀发干之类的。因为周老二以前曾经见过吊死的人,知道吊死的人脸是肿胀的,舌头是吐出来的,很吓人。

    父亲脸部虽然鼻青脸肿,但是明显是被人打的。因为有些部位是青肿,有些部位却是正常的。

    他悲愤交加之下拼命忍住了,用手解开了父亲的衣裤检查身体。结果发现用手就能触摸发现父亲的胸骨和肋骨都断了好几根。而后脊背也断了,难怪整个身体形状有些怪异。由此可见,父亲应该是被活活殴打致死,而不是自己上吊死的。

    周老二发出了受伤的怪兽一般的嚎叫,声音在黑暗中远远的传了开。

    随即他把父亲的尸首取了出来背在背上,把棺材重新盖好。他不想把尸体留在义庄,虽然他知道这样也背不回老家去安葬,只能先找个地方埋起来。

    他知道城隍庙后面有一大块荒地。因为不跟鬼神争地,是人们通说的一种认识,所以一般来说,寺庙附近是不会有太多的住宅的。因此城隍庙附近这一大块地就荒着的,当然也不会有人把坟安在这,深更半夜的给了他安葬父亲的机会。

    随后回到了自己的铁匠铺,铁匠铺已经被衙门查封,里面但凡值钱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但是有一些打造了的锄头,镰刀斧头之类的,又笨重又值不了多少钱的。依旧扔在铁匠铺里,没人管。

    进去之后,他拿了一把沉甸甸的斧头和一把锄头,又离开了铁匠铺。他回到了城隍庙后面空地父亲的尸首旁,夜很深,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

    这块空地夜里一般不会有人来的,他也没有点火,没有月亮。但是隔着远处的灯光隐约还能看见他开始挖坑,他挖得很深,他不想让野狗把父亲的尸首拖走。所以挖了差不多有一两丈,直到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停止。

第1540章 自己扣屎盆子() 
周老二把父亲的尸首小心翼翼地安葬在了坑道的深处,脱下了自己的衣服,把父亲的脸盖住。然后分开两边的泥土,一边哭着一边往里推,很快把坟坑重新填好了。他在旁边砍了一枝柳枝插在坟头,算是一个标记。

    跪在坟头咚咚的磕了十几个响头。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此仇不报我枉为人,您在天之灵保佑我。”

    周老二扔扔掉了锄头,冲进了黑暗之中。

    县尉老爷正在灯下坐着出神。他的夫人紧张的坐在一旁,低声说道:“老爷,你怎么今天心神不宁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妾身说一下,妾身心里也好有个数啊。”

    县尉长长叹了口气,说道:“钟老太爷孙子的那件案子,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县尉夫人扭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压低声音说道:“有什么不踏实的?老爷,您不是说了只不过是个小案子,一定有办法叫他们开口的。团练使也送来了几大箱的锦缎,咱们可也都说了,这事要是没弄好,只怕团练使那边也不大好说得过去。”

    县尉哼了一声,说道:“我稀罕他这点东西做什么?若不是知县老爷把我叫去,连番让我务必破案,我才不想理这闲事。我倒觉得他孙子死有余辜,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种人多死几个天下才太平。”

    他媳妇儿赶紧的双手乱摆,说道:“相公,你今儿个又没喝酒,说什么胡话?你把人家钱都收了还这么说。”

    县尉说道:“怕什么?屋子里就你我两人。别人难道还能听到墙根去吗?”

    县尉夫人叹口气,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她愣住了,就好像被人凌空点了穴位,嘴巴张大着,眼睛瞪得溜圆的望着县尉身后。

    县尉不竟愣了一下,而这一下他发觉不对劲。因为他感觉身后有一种阴森森的杀气正逼着他,简直让他毛发。他惊恐的缓缓的站立了起来,扭过头去。这下他看清楚了,在他的身后,一柄寒光深深的坡刀正指着他的面额。手持坡刀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悟的壮汉,却正是负案在逃的周老二。

    周老二双手握着坡刀的长长的刀柄,刀尖指着县尉。咬牙切齿道:“狗官,我等的就是今日。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要诬陷于我们?从实说来,否则我将你砍成肉泥。”

    县尉的夫人用手掰着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惊扰到这强者。手起刀落将他夫君脑袋给砍下,强作镇定。撩衣裙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壮士,求你手下留情。我夫君没有做错什么。”

    “放屁,他没做错什么,我父亲怎么会死得如此之惨?你们说他畏罪自杀上吊死了。我开了他的棺材查看尸体,身上全都是伤痕,胸骨肋骨断了若干,手指脚踝都被夹碎了,打的鼻青脸肿的。你们还说与你们无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县尉全身哆嗦得跟筛糠似地强作镇静,说道:“这件事的确与下官没有什么关系,这都是团练使和知县要求的。我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办事。”

    周老三冷哼一声。突然抬手,刀光一闪,咔嚓一刀,竟然将县尉抬起来挡在胸前的右臂切了下来,血光迸溅。

    县尉张开嘴正要发出惨叫,周老二早已经料到。转用坡刀的刀柄扑了一下,直接戳入了他的口中,将他满嘴的牙齿都撞落大半,差点让他背过气去。一下子被撞倒在了地上,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跪在地上的县尉的夫人已经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惊恐,张开嘴也要发出呼救声。周老二早有准备,飞起一脚,正中那妇人的额头。贴着他往后摔倒,顿时昏了过去。

    周老二抽出坡刀,白光闪闪的刀刃空中画了一道弧。横着架在了县尉的脖子之上,咬牙切齿的低声道:“你说是不说?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脑袋切下来。”

    县尉已经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的说道:“壮士饶命,我说。那天你逃走之后,我们把你爹和你的兄弟带回衙门,我原本只是想好生查问。因为我也不相信你们杀了钟老太爷的孙子。”

    “若真是你们杀的,你们断不会把人放在自家的铁匠铺门口,那不是摆明了给自己扣屎盆子吗?所以我并不相信是你们父子干的,我只是想查问个明白。结果还没等我问个明白,知县便把我叫去询问事情经过,我就将这桩案子原原本本的说了。”

    “知县老爷听了你的嫂子淹死之后被人割去双腿的事,并且怀疑是钟老太爷的孙子干的。但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但是这件事小的也相信是他干的。无奈没有确凿证据,没办法将他缉捕,所以我是想继续查个明白的。”

    “可是我把我想法说了之后,知县却摆手说这个案子已经很清楚,肯定是周老汉父子。因为记恨钟老太爷一家人,怀疑是他们家孙子砍走了他们媳妇的双腿,所以伺机报复。故意诱骗这钟少爷到铁匠铺来,将他用棍棒打死,并扔在了屋外的椅子上。”

    “所以只需要酷刑拷打他们,肯定会开口的。一旦他们如实招供,这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我听了之后,很是有些不以为然。毕竟我先前的想法没有得到合理解释,所以我就跟知县说了。如果真是周老汉父子把人杀的,按理他不应该把尸体放在他们家铁匠铺外的长椅之上。那样就是自己扣屎盆子。”

    “他把尸体随便扔到哪个偏僻小巷,与他们无关,一般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去。可是我的这番话还没等说完,知县就很不高兴的说我钻牛角尖。还说这种案子就按照他的想法来办,不用再节外生枝。而且要尽快拷问结果,把拷问到的口供向他亲自禀报,他知道之后再做定夺。”

    “总之这案子务必尽快破案,一定要取到口供。所以在知县如此严厉的要求之下,我只好答应了。在我第二天审讯你父亲和你兄弟的时候,知县老爷亲自派人前来听审。而且几次要求我用刑,我迫于无奈,只好对你父亲和你的兄弟动用了刑法。”

    周老二低声问道:“我父亲身上的毒打的伤是谁干的?你们是衙门的人,动用刑具,不可能对囚犯拳打脚踢。你们不要以为我们老百姓不懂你们这些,我听说你们要打应该是打臀部和大腿,用板子或者皮鞭,不可能用拳打脚踢,把胸骨肋骨都打断了。所以打我父亲到底是谁?”

    县尉惊魂稍定,他知道自己今天如果不如实交代,面前这个周老二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家伙,现在自己的一条胳膊都已经没有了,还是先老老实实地保命才是关键。

    感受着那柄寒光森森的坡刀架在自己脖子,只觉得嗓子眼嗖嗖的冒烟。

    他艰难地说道:“殴打你父亲的是钟老太爷的儿子团练使大人,团练使也参与了审讯。开始我并不知道他来的,是知县老爷带来的。但并没有跟我介绍身份,只说让他庭审,而且允许他参与逼问口供。”

    “因此你父亲和你兄弟被带到大堂之后,没等用刑,他便冲上去拳打脚踢,下手极重。当即就把你父亲和兄弟打得口吐鲜血,骨头都断了,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我想要阻止又不敢,因为之前说了他是来帮我逼取口供的。不过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就是团练使,就是钟老太爷的儿子。”

    周老二点点头,又说道:“那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被团练使给打死的,动用刑具的时候也是他。他觉得衙役下手不够狠,是他亲自上前用夹棍,把你父亲的手脚都夹碎了。按理说我们衙门动刑,手下用的力道都是有控制的。只会让囚犯感到无比的疼痛,但是一般不会把对方的关节真的夹碎,那样就是残废了。”

    “我们只需要口供,不需要把人整的不死不活的。可是团练使下手半点不容情,壮士可以去问。我为官多年,手下也没少用过刑具。其中也有一些重刑犯,但是我用刑都是有控制的,在我手下被刑讯的人没有死的,甚至也没有残废的。你一问便知。”

    周老二怒道:“老子才没那闲心去管你以前的事,你们到底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

    “就是在几天前,那天把他提审到大堂之上。你父亲虽然连着几天遭受酷刑,手指和脚的关节都夹碎了,连走都没办法走,是抬上来的。让他跪在地上,还带着铁链手铐,手指关节都肿起来了。却始终不承认杀了人,只说冤枉。”

    团练使恼羞成怒,抢过赵吏手里的水火棍用,棍头狠狠一下戳在你爹的心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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