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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部分

刑宋-第652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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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还有几本珍藏版,是印刷极其精美,用铜版纸印的,价格也很昂贵,是卖给那些达官显贵们的。如果老爷有兴趣,小人愿意奉送你一套。”

    “没兴趣,本官是查案的。你再说这些,本官就当你准备向本官行贿了。”

    胖掌柜吓得连连磕头,不敢多说。

    他却不知道他春宫图拿给别人,那几乎都是让那些人眼睛一亮的。可唯独他送给这位提刑官跟别人不一样,卓然来自于一千多年以后的现代社会。要找这样的图那还不小菜一碟吗?连活生生的岛国动作片也都看过,还稀罕他这没有动感,画的人比例也不协调的白描春宫图吗?

    卓然说道:“你把到你这儿批发这些书的书商名字和住址写来给我,有吗?”

    “有的,这些书商不管是第一次来还是老顾客,我都会一样热情招待。并且把他们的相关情况都登记在一本册子上,逢年过节还要给他们送礼呢。有时候还请他们吃饭,就是为了拉近关系,好做生意,我这就给您取来。”

    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了一本名册,双手捧着递给卓然。卓然打开一看,果然是进货的客商的名字和每次进货的数量及离去时间。

    拿到这名册之后,卓然吩咐侯小鹰把胖掌柜带回衙门收监,等候审判。而自己则坐着轿子返回衙门。

    路上云燕低声问卓然:“你怀疑凶手有可能是书商吗?”

    卓然说道:“我倒没这么想。”

    “既然没这么想,那为什么要把书上的名字名册拿回去呢?不是想逐一排查吗?”

    卓然说道:“这个案子目前有些迷惑,我需要尽可能多的掌握线索,如果说别的线索都找不到的话,很可能就要从这个方向来查证了。因为死者手里握着小半片的春宫图残片,又证明了这产品是胖掌柜他们书画作坊制作的。”

    “不仅要对到他们这来批发春宫图的那些商人进行排查,也要对他们对外零售情况进行摸底排查。不过这项工作还不必开展,我想先等等外围调查,寻找他的情敌或仇人的情况再做决定。”

    回到衙门,卓然先对胖掌柜杀人案相关证据进行进一步核查。核查结果显示,从杀人现场,胖掌柜家会客厅提取到的地缝的残渣,经过人血试验,呈阳性。检验血型跟城外地里挖出来的死者血型是一致的。卓然还提取了那根杀人凶器顶门杠上面的血迹,鉴定血型也是一致的。而且门框上找到了胖掌柜的指纹。

    相关调查也已经证明,那天的确听到两人争吵,而且也证明死者来过他们家,所说时间正好是三天前的下午。卓然还派出捕快调取了守城官的证词,证明胖掌柜的确亲自赶着马车当天深夜出城,说是赶去奔丧。由此一来,各方面能够相互吻合,并衔接在一起,形成一条完整锁链。这案子最终得以结案。

    这是卓然在查处凶案的过程中,顺带而且机缘巧合的破获的案子。

    在卓然进行案子调查的同时,南宫鼎带着捕快围绕着庄老实的仇人和可能存在的情人展开调查。结果反馈回来,说是这庄老实为人厚道,与世无争,即便是在赌场上也很少咄咄逼人。他在赌场上都是凭着赌去吃饭,没有人说他出千,也没有人与他发生过争执。

    总之是一个沉闷内向的老好人,除了在赌场工作这一点之外。但这在宋朝不算什么,宋朝赌场、青楼都是合法的。

    结果显示,这位好运赌场的庄家庄老实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仇家。而先前在遇到的那赌场上把房子抵押款都输光了的苏光光。实际上也只是一时恼怒才出言威胁。调查之后发现,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他也没有任何准备报复庄老实的举动。由此一来,这案子从寻找他仇人角度来侦破,便走进了死胡同。

    卓然立刻将三个捕头叫到签押房,告诉他们要改变侦破方向,要从死者手心里发现的那张春宫图残片着手,对那几十个批发供应商进行调查,调查的主要方向是确定清楚这几十个人案发当时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

    当然,这些批发商手里的书跟死者手里攥的那残片到底有没有联系?现在不好说。卓然只能进行摸排工作。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九都在做无用功,很可能只有百分之一收到了效果。但是问题是你并不知道这百分之一存在于什么地方。

    你如果不进行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摸排,也许就筛选不出这百分之一了。这是一种很笨的侦破方法,但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他就会成为破案所不得不依靠的方法了。

    南宫鼎和云燕他们做了分工,一人负责一部分批发商的排查。南宫鼎的负责这一部分,第一个需要排查的外号叫光头。

    这人是个小商贩,什么生意都做过,其中包括贩卖春宫图。而且他跟作坊主胖掌柜还有些亲戚关系,所以他在作坊赊销春宫图数量会比其他人大一些,而且结账的时间也可以拖得比较长。

    这光头不仅喜欢贩卖春宫图,也喜欢真正的女人。他二十好几了却没有成亲,用他的话说,天底下女人太多,只要肯花钱,夜夜做新郎,不愿意一棵树上吊死。所以,不想成亲,也不想有孩子。因为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也就缺乏续香火的观念,也没有人逼婚。

    南宫鼎找到这光头家的时候,发现房门是紧锁着的。询问了邻居,邻居说这光头两天前离开的,一直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他经常夜不归宿,一去好几天,他又没有亲人,邻居也管不着。只是他经常喝醉了,在屋里大喊大叫,唱着淫秽的小曲小调,邻居就会知道他在家。

    南宫鼎原本想离开的,可是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他避开了邻居来到后墙,让跟随的两个捕快在外面望风,而他则轻松的翻越围墙进入院子。

    南宫停发现房屋的门被上了锁,挠挠头决定走,可是又有些不死心。于是他只是瞧了瞧,发现这屋子挺破旧的,窗棂有好几个地方都已经烂了,有小窟和裂缝。于是他就扒在一个裂缝中往里瞧,里面光线不太好,看着朦朦胧胧的。屋里很乱,在屋角放着一口口的箱子,箱子上堆着一叠叠的书画册,应该就是春宫图了。

    南宫鼎正准备走,他又站住了。因为他闻到了,从那窟窿飘出来的一种非常淡的血腥味,这味道对南宫鼎来说还是很敏感的。

    他立刻警觉起来,马上在窗户的几个窟窿都仔细的往里观瞧,结果在其中的一个窟窿,他看到了屋里面有一条腿,从挡住视线的桌子后面生了出来。那是一个女人的腿,穿着绣花鞋,外面套着裙子,一动不动。

    南宫鼎大吃了一惊,立刻先飞身上了院墙。对守在外面的两个捕快说道:“你们俩一个进来,一个马上回去叫人。我怀疑屋里出事,赶紧通知大人。”

    两个捕快一听,顿时吓了一跳,一个飞奔跑去禀报。另一个则翻墙进来,跟着南宫鼎来到里屋门前,抬脚就想把门踢开。南宫鼎却摆手说:“卓大人说了,房门是很多凶案中凶手进入现场的必经通道,只要有可能,最好都留着不要损坏。所以我们还是打开窗户,从窗户进去。”

    说着,他来到窗棂旁,伸手进去拔掉了窗棂栓,然后轻巧的翻身进了屋子。来到桌子后面,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但是地上却看不到有太多的血,伤口一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南宫鼎马上上前蹲在尸体旁,伸手拿起那女子的手感觉一下,是不是已经出现了尸僵?因为他还没有发现死者有腐败的痕迹。——尸僵是判断死者是否真正死亡的重要因素,只有死人才会出现尸僵的。他拿起手腕,却感觉到手很柔软,没有任何僵硬的感觉。不由又惊又喜,赶紧伸出三个指头搭住了她的手腕诊脉,还能摸到极其微弱的脉搏跳动。

    “人还没死,她还活着。去叫郎中。”

    那捕快立刻飞奔出去。南宫鼎则不停摇晃着女人,女人除了发出低沉而简短的呻吟声之外,并没有苏醒过来。

    南宫鼎检查发现,女人的后背有一处伤口。鲜血已经把她后背的衣服几乎都要染红了,有些地方血液已经干涸,使得衣服也板结了。

    他立刻判断这女人应该受伤的时间比较长了。但是却没有死,主要的原因是她受伤的部位在背部,而她又是面朝上,背靠着地面倒下的。这样伤口就被倒下之后紧压着,达到了一定的止血效果,使得血不至于流的太快。

第848章香姑() 
南宫鼎找来剪刀,将她后背的伤口处对应的衣裙开了一道口子,抽出匕首,伤很深,鲜血还在汩汩的外流。他赶紧从怀里取出金疮药倒在伤口上,然后把门帘一把扯了下来,撕下了其中手掌宽的布条,将这女子后背的伤扎了一根绷带,牢牢捆住。

    南宫鼎的止血药还是相当管用的,这女子用了之后,后背的鲜血明显就少了许多。南宫鼎这才放心站起身,简单检查了一下屋子,发现床上很凌乱。屋里屋外两间屋子并没有人。

    而这时跑去叫郎中的捕快已经把郎中叫来了,医馆相隔不远。

    郎中知道了他们的真实身份,进来之后,立刻检查了女子的伤势,马上说道:“她命悬一线,得赶紧送到医馆。在此之前先吃个药,护住她的心脉,免得熬不到就死了。”

    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瓷瓶,到了一枚红灿灿的药丸塞进了这女子的嘴中。女子下意识的下咽,咕咚一声将那枚药丸吞进了肚子里。

    郎中又指挥南宫鼎从院子柴棚拆下门进来,做简易担架,把那女子抬起来小心的放在门板上,一前一后抬着。跟着那郎中往医馆走,到门口,见到左邻右舍都在张望,便告诉他们说里面发生了命案,已经通报提刑老爷了,老爷很快就会来勘验现场。在此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左邻右舍赶紧答应,把房门拉好了。南宫鼎跟那捕快将人送到了医馆,然后叮嘱郎中赶紧抢救。他担心这女的熬不下去,所以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肩膀,问道:“是谁在你后背刺了一刀?我是衙门捕快,告诉我,我缉拿凶手。”

    那女人在吃了郎中的救心丸之后,似乎有些精神了,挣扎着慢慢张开眼。望见南宫鼎,顿时哆嗦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南宫鼎急声问道:“你是谁?你跟光头是什么关系?——光头也就是这家主人,到哪去了?到底是伤杀了你?赶紧告诉我。”

    女子声音很弱,南宫鼎几乎要把耳朵凑到她嘴边才能听到。她说道:“我叫香姑,是光头的相好。杀我的人我不知道。”

    南宫鼎又问到:“究竟怎么回事?你把经过告诉我。”

    “我不知道,不要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南宫鼎如何追问,这个名叫香姑的女人只说不知道,别的什么都没说。

    南宫鼎很着急,算算卓然他们该到了,于是叮嘱另一个捕快:“你继续问她,一定想办法问到凶手是谁。我去向大人禀报。”

    那捕快赶紧答应。在郎中给那女人疗伤的时候,他一直追问凶手。可是女人始终回答是一样的,不知道。甚至问当时发生了什么,都只说不知道。

    南宫鼎快步离开了医馆,回到光头家,在门口,几个街坊正在那议论着。见到南宫鼎回来了,赶紧陪着笑招呼。南宫鼎问道:“你们几个没有进去过吧?”

    “没有进去过,我们就守在门口。到底出什么事了?那女人死了吗?”

    “目前还没有死,但是伤的很重。那女人你们认识吗?”

    几个街坊立刻点头,说道:“那女人是个歌姬,经常到光头家来玩,跟她一帮朋友喝酒,吵的左邻右舍不得安生。我们曾经劝过几次,可是这光头嘴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答应是一回事,实际上却做不到,还是我行我素,那女人也是这样。唱的歌声音尖的很,整条街都能听到。”

    南宫鼎又问道:“这女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是说最后这一次,你们有人看见吗?”

    几个街坊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起摇头。说道:“刚才我们就在议论这件事,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我们没看见,而且也没听到里头有动静。上次有动静还是两天前,这两天以来他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房门是从外面锁上的,我们还以为他出去了,没想到屋里有个人,真是奇怪,他干嘛把这女人关到屋里?”

    一个街坊说道:“我看到女人抬出来的时候有血,会不会是他们俩争嘴,光棍杀了这女人呀?”

    另一个街坊立即否定了这个说法,说道:“绝对不可能,光棍很喜欢这个女人,还说准备娶她为妻,不打光棍了。至于为什么后来没有成亲,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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