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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部分

刑宋-第794部分

小说: 刑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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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闻到他们满身酒味,不尽皱了皱眉,说道:“你二人不好好温习功课准备应试科举,却狎妓狂饮,通宵达旦,真是有辱斯文。”

    这两人面露惭愧之色,不敢出声,低着头。

    王安石说道:“把昨天之事当堂说了。”

    两个书生便你一言我一语,把头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一个书生特别补充说道:“姓高的同窗来了,坐了没一盏茶就跟姓庞的同窗打起来了,然后就被我们劝走了。他在我们那儿最多喝了两杯酒。”

    王安石马上追问道:“那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刚来这么一会儿就走了,那时天刚黑了不久。应该起更时分吧。”

    王安石点头,转过头来望着高母说道:“你儿子什么时候回家的?——仔细回忆,不可妄言。”

    那老妇人何曾上过公堂,两边衙役手持水火棍,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脸色苍白想了想,说道:“当时夜是有些深了,可是具体啥时候回来的我不清楚。反正他一到家就睡了。”

    王安石立刻想到时间是关键,他到底是在庞书生被杀之前还是之后回家的。如果是之前回家,他没有作案时间,当然无法做案,他就不是凶手。如果是之后回家,那他就完全是可以杀了人之后这才回家的。

    当下王安石问那两个书生:“死者庞书生具体什么时候走的?”

    “没到子时,他一直注意沙漏,因为他父母对他管教很严,务必在子时之前回家,否则会被责罚。所以快到子时的时候,他就起身告辞走了。”

    王安石立刻盯着高书生说道:“你两个同窗作证,你当时到他们家只不过是入夜时分。本官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到家的?想明白了,不可胡说。”

    “小人在外面转了几圈,无处可去就回家了。回家时具体什么时间记不起来了,反正天黑了。”

    “你娘说了你喝的醉醺醺的回去。那你的酒在哪喝的?”

    高书生脸上很是窘迫,瞧了一眼王安石,低着头没好说话。

    王安石顿时看出了端倪,立刻重重地把惊堂木一拍,说道:“瞧你面露狡诈之色,便是心怀鬼胎,正在想什么鬼主意吧?赶紧说,难道是想编谎话来诓骗本官不成?”

    高书生吓得打了个哆嗦,涨红着脸,吱吱呜呜的,却始终不肯说。

    王安石立刻追问高母道:“你儿子回来的时候满身酒气,你先前说的他去同学家喝酒了?”

    “是呀!他跟我说他去同学家喝酒去了。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进屋倒头就睡。

    “那是什么时候?”

    老夫人哆嗦着,微微侧头望向儿子。见儿子面露哀求之色,已经怕的跟掉到水里的鹌鹑似的,额头鲜血淋漓,那是刚才磕头磕的,心中疼惜不已。依然说道:“我儿二更十分到家的,我记起来了。听到外面敲更的声音,那时没到三更呢,刚到二更不久。”

    王安石见她那神情,便有些起疑。凝神望着她说道:“可是真的?切不可欺骗本官。”

    “不会的,老爷。的确是那时候回家的,我听的真真的。”

    “你家中还有何人?”

    “还有门房和我家老爷,我们一家总共四个人。”

    王安石立即派南宫鼎去把高书生的父亲和家中门房带来,叮嘱先不要带到这里,带到会客花厅,问他两人这凶犯昨晚到底何时返回家中,要问个明白,录下口供再带到这来。

    高书生的母亲顿时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抬头望望外面,可是并没有看到丈夫身影,显然还没赶到,更是慌张。

    南宫鼎接了令牌,问明商铺所在,立刻转身带着几个捕快出来,叫上堂外候命的里正前去找人。

    他们便沿着路往前走,便看见小跑着急匆匆往这儿赶的高书生的父亲和门房,还有两个好心的街坊邻居。

    里正作了介绍,高父已经吓得脸都白了,忙问南宫鼎自己儿子怎么样了。

    南宫鼎说:“知府大人传你们到堂上问话,跟我来,到那便可知道。”

    带着他们两人一路来到衙门,并没有前往大堂,而是带他们到了会客厅坐下。

    他跟随卓然多年,知道问话的规矩,不能两个人同时,除非有对质的必要,否则必须分别审讯,免得串供。当下把两人分开,叫一人在外面守着,两个衙役看着。先把高父叫到了会客厅坐下,刑房书吏在一旁记录。

    南宫鼎问道:“你儿子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回来时是否喝醉了?从实说来。——我提醒你,你现在说的话等一会儿要到朝堂上向大人禀报的,大人要仔细查问你这件事。所以你需想明白,不许信口胡说。听明白了吗?如果你有意包庇纵容,那要依法论罪的。”

    高父也没到过衙门,好在他做了多年的生意,方方面面的人见了不少。也跟衙门打交道,所以倒还算镇静。听了这话,赶紧赔笑点头说自己知道,一定如实说。但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儿是夜半时分,也就是子时回来的。因为他回来之前我还瞧过沙漏,也听到了外面的梆子响。应该是三更过了。”

    南宫鼎又追问说:“三更过了多久?你想明白。”

    “应该是三更过了,因为看了沙漏,发现到了三更之后我就准备睡了。刚刚是无法入睡的,有些上年纪了,睡眠不好,睡得太早半夜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所以都是三更之后我才入睡,这之前都看看帐或者看看书啥的。”

    “当时我打了水洗漱完毕正准备脱鞋的时候,听到外面门房说话。明知道是儿子回来了我还出门瞧了一眼,他急冲冲的踉跄到他屋去了。我本来想把他叫来训斥两声,可是好像见他那样似乎喝醉了,而且心情不好。便想等第二天再把他叫来训话更好,所以就没吱声。”

第1043章 老娼妇() 
南宫鼎让书吏把他话记了个清楚,然后让他到屋外等候。又把门房叫来问话,门房被南宫鼎一通恐吓,哪里还敢胡言,当下便说道:“少爷是过了子时一会儿回来的,我听见外面敲梆子响,他进屋的时候我还刻意看了看桌上的沙漏,的确已经过了子时好一会儿了。因为老爷说了,子时之前必须回家,否则要问个明白的。”

    “若是在外荒废学业,老爷是要打板子的。我看他过了子时才回来,就有些担心,准备问他怎么回事?见他有些站立不稳,醉醺醺的,便没好多问。一个喝醉的人,你跟他说什么都没用,说不定还跟你吵起来,只有等他酒醒之后再说。反正老爷还没睡,想必也看到少爷进来了,自己没必要多嘴。想着就把他放进来,把门关了,然后就回屋睡了。”

    “好像太太还跟着少爷到屋里去了,不过没进屋。少爷屋里咣当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砸碎了。老太太还问他话来着,他也没怎么搭理。想必喝醉了吧,第二天便出了这档子事。”

    南宫鼎听罢,心头暗自高兴。从他二人所说能相互吻合,而且证明高书生是在死者被杀之后过了一炷香才回到家的,说明高书生有作案时间,这案子十有八九是要破了。当下高兴,便将两人口供送到了王安石的签押房。

    先前王安石吩咐暂时退堂,等候传唤高父。此刻正在签押房等着的。南宫鼎将两人的笔录双手递给了王安石。

    王安石仔细看过,也是满心欢喜。立即吩咐重新升堂。

    大堂之上,王安石扫了堂上高父和门房一眼,惊堂木一拍,说道:“你二人将先前所说重复一遍,不可隐瞒。”

    高母听到堂上知府大人并没有问,直截了当让他们说出先前回答的事情。那自然是儿子什么时候回家的事。高母面如死灰,听了丈夫和门房都说儿子是三更子时之后一炷香才回到家中,满身酒气。不由得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就跟抽了骨头似的。

    王安石冷笑,瞧着高母说道:“你这刁妇,竟然敢欺蒙本官?把她锁了,回头治她包庇之罪。”

    高母一言不发,任凭衙役拿来铁链将她锁上。

    高父这才明白,这之前自己的妻子说的话跟自己说的不一样,说的话很可能是为儿子脱罪的。那就是说和门房的话可以证实儿子是凶手,等于把儿子推进了火坑。不由得很是懊恼,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头。

    王安石指着高书生说道:“铁证如山,证据确凿。你还不招供?难道真要大刑伺候吗?”

    “小生的确没有杀人呀!”

    “你一更便离开,三更过了一炷香才回到家。这中间你到哪去了?可有谁人能为你作证?”

    王安石觉得自己已经把这案子理得很清楚,如果他没有证人证明他在其他地方,那他就是凶手。肯定是一直蹲守在屋子之外等着庞书生。庞书生从屋里出来,趁夜袭击将他杀死。所以查清楚这段时间高书生的动向便成了关键。

    高书神情很是窘迫,却不说话。

    高父跺脚道:“你昨晚到底干啥去了?赶紧跟大人禀报。还在想什么?死到临头。”

    高书生一向很怕自己的父亲,哆嗦着说:“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啊!”

    “那你干啥去了?你说呀!”

    “没干啥,我就在街上闲逛来着,然后买了一壶酒边走边喝,喝着喝就喝醉了。听到梆子响到了三更,我才知道夜深了,所以才回家的。”

    王安石马上追问:“你在街上闲逛有谁看到?是否遇到亲戚朋友?你买酒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哪一家酒馆?本官要查个明白。”

    那高书生一听就傻眼了,一会儿说东西一会儿说西,没个准信。顿时便把王安石给惹怒了,惊堂木重重一拍,厉声道:“你是存心戏弄本官来着,那好,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齐声吆喝,便将高书生拖到了大堂外月台上。按在长条板凳上,扒下裤子,噼里啪啦一通板子,打的高书生惨叫连连,臀部大腿后侧都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高书生何尝吃过这苦头,痛得死去活来,连连求饶。

    不到二十大板,他就叫着愿意招供了。于是便又被拖了回来跪在堂下,他痛的冷汗淋漓,眼泪都出来了,说道:“小生在路上行走时遇到一个做那行当的女子,小生一时把持不住,便跟她到了她住处厮混。我们喝了不少酒,还做了那种事,一直到了夜深。”

    “此时梆子响,小生才觉不好,赶紧起身告辞离开回到家中,所以满身酒气。之所以先前不敢说,是因为这事我爹娘知道会很伤心失望的,他们就指望我刻苦用功读书,博取功名。我却荒废学业,声色犬马。所以不敢说来着,实则小生的确整晚都在那妇人住处。”

    果然听了这话,高父气得直跺脚。有心叫骂却又不敢,只好叹息声连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高母黯然摇头,潸然泪下,心中也是在叹息。自己拼着蹲大牢袒护的儿子原来如此,枉费了自己一番苦心。

    王安石却皱着眉说道:“那妇人是谁?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除了她还有谁跟你们在一起?马上说了,本官要派人前去核实。”

    王安石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这一点他倒是有一种执着。即便是他改革遇到阻力的时候,阻力越大他越坚强,当然这还只是在地方,到后来他的阻力甚至来自于皇帝的时候,他才万念俱焚,撂挑子不干了。因为他最大的靠山倒了,他还指望谁?那是后话了,而现在他就有一股顽强的韧劲。

    高书生惶恐摇头,说道:“她只是街边的窑姐,具体叫什么名字小生记不得了。只是好像有一些头发是花白了。”

    两边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听到他居然去找个头发都已经花白的老妇,不由得捂着嘴嗤嗤的笑了起来。

    听到旁边的笑声,高书生更是窘迫得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他的母亲更把头低到了胸口,他父亲则气得胡子乱抖。公堂上发作不得,只好暗自叹息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窝囊废儿子,实在是丢了祖宗八代的脸面。

    王安石摆手示意不要再笑,衙役赶紧闭嘴。王安石继续问道:“那妇人住在何处?”

    “我记不清住在哪里了,反正只是一夜露水而已,喝完酒便各奔东西了。我也不会找她第二次。只是当时心头苦闷,想找个地方喝酒,身边钱财不多。而她说她那有酒,而且连酒带过夜只要我七十文,我就答应了。”

    众人一听,便知道那女人有多么的不堪。想不到一个白面书生进去找这等低俗的老娼妓,更是又止不住的哧哧笑了起来。

    王安石道:“大致的地方记得吧?”

    书生道:“就在离我家有几条街的一个小巷,距离不远,也就一盏茶便到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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