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管理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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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欢俯在井口往下看了一眼,忽然嘶地裂开了嘴。
没有真气支撑,画楼的针法竟也如此厉害!
幸好自己及时躲避,只是射到了手臂,要是射进心脏胸口,岂不是命亡当场?
林欢欢咬牙切齿,捡了砖头,又丢到井下。
噗通……
第31章 缢了()
甘露庵。
庵外仍旧是哭声片片,偏偏秋日里还升起了暖阳。
庵内也是愁云惨淡。
自四日前的毒蛇事件后,又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这会,比较严重,连庵主都惊动了。
她亲自出来维持秩序,安抚人心。
膳堂较大,她便命人将世家小姐们聚到一起,世家小姐们听说了噩耗早就吵翻了。
还好有惠重在,她心想。
惠重那么一站,再轻轻一扫,就有人噤声。
她就松了一口气。
廊外跑进来一个伶俐的小姑子,是惠空,她顾不得擦汗,半弯腰对庵主道:“庵主,庵主,画楼小姐找到了!”
庵主不动声色的脸色也冒出一丝喜意。
她从戴妈妈那处知晓画楼在慕容老夫人那处很受宠爱,万万出不得大差池的。
她不过是个小小尼姑庵的当家,有点搬不上台面的修为,面上与大世家的老夫人都交好,实际上却没有什么大交情。
若是画楼出了事,后果不能设想。
想到慕容老夫人此人,庵主就不寒而栗,听到惠空的话,她提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了。
又不放心道:“画楼小姐可还好?”
惠空皱着眉头道:“原来她坠井了,在下面撑了大半夜。”
庵主扫了一眼现场,召人过来叮嘱了几句,就带着惠重去画楼那边。
惠重自学了些医术,没准能帮上点忙,就算帮不得,也充个场面。
给风君子渡了灵气,画楼就被龟仙人送出了水晶宫。
她并不知道甘露庵现下怎么样了,就没让龟仙人直接送到井外,而是在井下让寒水泡了半个时辰,再喊人。
戴妈妈正在屋外担忧地转来转去,她一喊,就听到了。
忙喊住附近搜寻的姑子,拉了她上来。
看到她苍白的小脸蛋,无辜的大眼睛也不好骂几句,到了嘴边就成了怜惜:“画楼小姐,你怎么就掉进去了”
画楼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眨巴了几句终究没说出话来,任由姑子们将她抬进了屋。
橘香匆匆忙忙赶回来,她步伐很快,恨不得眨眼就到画楼跟前伺候。
拉开了姑子们,给画楼擦了身子,换了干净的衣裳。
早就泪流满面了。
“奴婢该死,没有伺候好小姐。”她给画楼按摩手,让画楼发凉的身子暖和了几分。
戴妈妈端了热茶给画楼,道:“这哪里是你的错,贼人给使了迷迭香,任谁都睡得死死的。”
画楼眼里就有了一丝了然,原来林欢欢早有准备,竟然在对付她之前还迷昏了橘香。
她想,如果她当时不出来,林欢欢还是会闯进去的吧。
不过,画楼眼里冷光一闪,她大概想不到自己没死,不知道再见到自己,她会是什么表情。
画楼勉强撑起笑容,有气无力道,无碍的,她不是没出大事吗,休养几日就恢复了,不必太过自责。
橘香的哭意才止了些。
一旁的小姑子见她们主仆情绪稳定下来,就小声问出了什么事,好好的怎么会坠井。
画楼笑了笑,正想说话,庵主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庵主见人还好好的,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倒没出什么大事,悬着的心总算完全落下了,问了几句关怀的话。
画楼一一作答。
惠重在庵主的示意下给她把脉,结果当然是没有大碍,只是有些受惊。
庵主就也问起了方才小姑子同样问的问题。
屋子外都挤满了人,那些姑娘家在庵主来了之后也跟了出来,尼姑们是不敢拦的。
林欢欢并不在其中。也没见到另外一位林家人。
倒是姜姻来得晚,挤过人群走了过来。
她拉着画楼的手,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你就跳水了?”她笑着说玩笑话,却也是问那事。
一连几个人问,周围也干巴巴地那么多双快满足我们的眼神,就不得不说了。
她沉吟了一会子,就把林欢欢的事情说了出来。
恶有恶报,她大难不死,回来一场,自不能轻易放过害她的人!
却换得了大家古怪的眼神。
气氛变得微妙的安静。
她心里才古怪呢,难道这个时候不是把林欢欢唤来对峙吗?
她就疑惑地看向橘香。
橘香吞咽了口水,道:“小姐,林姑娘,昨晚缢了。”
画楼张大了嘴巴,一时合拢不起来,她惊呆了。
林欢欢怎么会上吊死了呢!
忽而她脸色又有些发白,银针打在林欢欢身上,若是她还没收拾好就死了,那岂不是把自己也拖下水。少不得会有人把林欢欢的死因和她联系起来。
“这真是件令人哀伤的事,”画楼说道,“可是她为什么要自缢?”
橘香冷哼一声,似有些赌气道:“许是心虚吧。那么狠毒的人,在佛门净地做这种事,菩萨也饶不了她。”
姑子们就虔诚地喃喃佛号。
庵主见画楼彻底没事,就散了众人。
屋子里立马就清静了下来。
画楼暗松了一口气,庵主没有提及银针的事。
她困倦地睡了过去。
江府。
桃彩抹面瓷茶杯被猛掷地上,啪啦一下,一大把钱就化为了碎片。
一名贵妇怒气冲天地坐在狐狸毛皮铺就的太师椅上,手腕处青筋突兀,险险要把扶手抓碎。
“欢儿居然死了,是谁杀了她!”
她在问座下的弟弟,林姜。
林姜一脸悲戚,很是痛苦。他的女儿林欢欢若是不死,那是极有机会嫁进江家的,那么,他在族里的贡献又多了几分,只是,就在凌晨时分,他心里一阵感应,就发现女儿的魂灯灭了。
魂灯是极贵重的物事,就算江家,也仅仅是给嫡女嫡子们点了。
可见,林家对林欢欢投入了多少心血。
如今,她却没了。
“姐姐,你可要为欢欢报仇啊。”林姜泫然欲泣。
常年的劳累,让他显出老态来。
江林氏也是一阵头痛,只因这事,和自己的儿女还颇有一些干系。
小女儿教唆林欢欢解决慕容庶女的事情她后来才得知,却为时已晚,林欢欢已经动手了。
那一晚,林欢欢用了毒蛇。
到后来,瘟疫就爆发了,甘露庵上了阵法,派去的人进不去。
再三日,就传来外甥女的死讯。
一个两个都是蠢货!
慕容府的姑娘就算是庶女那能随意对付的吗,再者那个姑娘还时常在老夫人身侧伺候惹恼了慕容老夫人,就算江家,也可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林姜看自家姐姐不说话,就道:“如今欢欢已死,凶手自要严查的,只是还有一事令弟弟实在难以启齿,欢欢死了,我们家要怎么和江家连到一起。”他把江林氏归到了林家。
江林氏用手挡住的眸光一闪,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娘家还为这些小事小利来叨扰她,实在令她有些不快。
“欢欢死了,不是还有喜喜吗。”江林氏道,再不堪,她不是还活着吗。
林姜得了准话,心里悬着的重石落了下来,神色就没先前那般哀戚了。
江林氏知晓他的心理活动,心里为那个一心一意嫁入江家的林欢欢虚叹了口气。
这时一个小厮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上道:“夫人,少爷又要闯出去了!”
江林氏霍地站起来,忙快步走了出去,她的宝贝儿子是要去甘露庵啊。
该死的瘟疫正满天下闹着呢,现下出去,不是找死吗!
第32章 打道回府()
满城风雨飘摇,一连几日。
阵法没有挡住,雨水化作雾水飘渺地飘了进来。
画楼开了窗,倚在床案上熟练无比地牵针引线,雾水打在她脸上,凉丝丝的。
那日醒来后,她匆匆去看了一眼林欢欢,果是被白绫勒死的痕迹。
庵主用冰棺将她封住,她的遗体,并不是甘露庵能做主的。等林家人来领回去。
画楼没有发现银针,甚至伤口都没有,这令她既庆幸又觉着惊悚。
是谁,做了这一切?
是敌还是友?
唉……
魏瑾晁也几日没发来信息了,她主动发过去,也不见回信。
她很担心。
林欢欢死了,江鹤会不会也记到她头上。
头痛。
惠重在一旁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中的刺绣,想起好久没动这玩意了,就捧了起来,三两下就补全了绣了一半的红梅。
画楼的目光被她引了过来。
她讶异地看着惠重,指腹不禁划过那株朱砂红梅,暗道真妙,跟真的似的,会不会引来蝴蝶翩翩啊。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惠重。她想学。
惠重自她出事之后,就被庵主安排入住她隔壁。
几日下来,她也就能明白庵里的姑子为什么能和惠重相安无事甚至亲昵。
惠重的脾气是真的好。
如同于逆境而不卑,不以无人而不香的兰花。
她不言不语却能释放出巨大的人格魅力,惹人亲近。
惠重淡笑:“许多年不碰这些玩意儿了,功力倒退了许多。”
画楼就道她过谦了,继而提出求师。
惠重似犹豫了一瞬。
画楼笑道自己并不是要得她的真传,只是学个皮毛,骗过外行人的眼睛罢。
惠重就点点头。
画楼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盈盈波荡。
她能看出惠重的绣工乃是真正修习过的,一针一线皆有道理可循,有些门道。
这种锈技可能是祖传的,哪能轻易传授于人,她倒也不贪心,只想学个一二即可。
接下来的日子,画楼果然忙了起来,人一忙,许多事都顾不上深思。
又是二十天过去。
甘露庵外凄惨的哀嚎声渐渐小了下来,直到再也听不见。
阵法波纹闪动,一道光飘到庵主的手中。
她看了一眼,眼里闪过如释重负,转身回了屋。
护庵大阵很快就消失了。
画楼正在庭院里的茶杌边穿针引线,她学得很快,与半月前的功力可谓天差地别。三两下就牵出了一株莲花。
她抹了汗,笑着看向一旁的惠重。
惠重看了一眼,激赏地点头。
忽而她似有所感地朝天望了一眼,略微沉吟。
半饷她道:“护山大阵被撤了。”
画楼微愣,继而她反应过来,脸上就划过一丝喜意。
护山阵法撤掉,说明肆虐的瘟疫已经被解决了。
终于能不必每日能听到哭喊声,她倒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却自问不是寒心魔鬼,听到催命声也是心有余悸的。
橘香过来添茶水,听到她们的话,调皮地道真好。
她已经几日不曾和惠空见面了,惠空慈善为怀,日日在佛堂诵经,为苍生祈福。
据说还晕倒了的。
她很担心。
画楼就放下针线,几人轻松地走向膳堂。
膳堂内欢喜意浓,显然也是得了消息。
这场瘟疫闹的,谁也没真正过安心日子。
惠重到了之后,就去了姑子那边,画楼就带着橘香在角落里找到了姜姻。
“听说是一个叫做谬不良的神医找出了解药。”姜姻道。
画楼眸光微闪。
倒是橘香啊地就捂着嘴巴叫了出来,与自家小姐对视。
姜姻就起了好奇心,旁人都不与她说,她不知道谬不良是谁,看来画楼主仆是知道的。
“谬大夫住在我们慕容山庄。”橘香见自家小姐没怪罪,就道。
她还近近地瞧过几次呢。
姜姻也惊讶,谬神医原来住在慕容山庄,她之后也要到慕容山庄去的,就又接着问。
橘香也只是随着画楼见过谬不良几次而已,话也不曾说过,哪能知道多少。
而且有些话她来说也不合适,画楼就道:“谬大夫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男子了。”
她这话说的有点满。但她的神色又是极自信的。
姜姻不信,名满天下的美男子充耳可闻,却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叫做谬不良的。
美男子不是应该在船幔旁吟诗作对,赏月秋光,回眸一笑千花灿烂么。
就如前几年,名满山河的风君子一般。
而不是有些医术行走林间的山野大夫。
京华美男子是不少的,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