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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清穿之弘昀-第29部分

小说: 清穿之弘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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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下不久,便有一位琴人出声了。

    “捣衣,请赐教。”向在场众人致意之后,眼神飘到了她的方向,似带着强烈的战意。她却是大方回望,不动声色地轻轻点头,算是还礼。一瞬间的交锋之后,那人收回目光,少顷,琴声起。

    那张面孔并不是她所熟悉的。看年纪,比岑奚要年少一些,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更不是青年琴者。略微思索之后,没有得出结论,岳问荆便将注意力集中到琴声上。这下,却听出了些端倪。

    老一辈琴人的琴声多艰涩、重韵,奏琴的速度也较现代琴者缓,由是摩弦之声多,出音少,甫听之下,琴声断续而不连绵,所用之琴音色也多高古。欣赏的难度相对较大,尤其外行与初学者,粗听之下只觉了然无趣,也是因此有了“阳春白雪”之称。

    事实上,真正经得起推敲琢磨的,却也正是老一辈琴人的琴声。即使那时录音效果并不好,杂音也重,收录有老一辈古琴家演奏曲目的cd,却仍是真正的古琴爱好者必备的收藏品。

    这位琴者所奏之捣衣,现代感十足,流畅、绵延,欲说还休,虽不如前辈的意蕴深厚,却因其旋律感十足,也较符合现代的音乐审美,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即使稍有不及,她却是听出,这正是她前世比较喜欢的一个版本。那么,这位青年琴人,大约也正是她学琴那时风头正劲的年轻一辈琴人——辛夷。

    若是她未记错的话,他前世可是被邀请参加在a国举办的那届奥运会的策划与演出的。

    思及此,她忍不住抚额。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大神级别的人物了。难道,表现得太出挑也成了一种错?于是,看向岑奚的眼神就有些诡异了,哀中带怨,直叫他生出几分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曲完毕,辛夷自以为完成得还不错,于是抬眼看向自己看重的对手,眼中更是带上了一丝挑衅的味道。只是,那一眼却让他有些凌乱。那人正眯眼看着场中央的人,眼神中带着幽怨?谁能为他解释一下这是神马情况?他弹的是捣衣没有错,可是感染力还没有强到让人精神错乱的程度吧?还有他现在说不认得这个叫做琴恪的家伙还来得及吗?他怎么会把这么个人当成自己的对手?

    呵,呵,呵。他跟这人不熟。

    他心中想着,面上却未露端倪,还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果然,他的演奏也可圈可点,虽风格迥异于老一辈琴人,倒也收获了不少好评,指点也有之,措辞却是相当温和。

    褒扬多过建议,可指点、学习之处也不多,因此所用时间也不长。

    距离十二点还有大约二十分钟,于是在场的青年琴者们皆盛情邀请岑奚演奏一曲,也为他们树立一个典范。前辈们也由得他们去闹,看向岑奚的眼中也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岳问荆也是自觉地让出自己的位置,不给他任何推脱的理由。

    无奈一笑,起身,向她走了过去,在正对五徽的位置拂衣跪坐下,简单的动作,岳问荆却看出几分潇洒来。唉,自家老师果然怎么看都赏心悦目呢!“君子端方,温良如玉。”这一句,简直是为岑奚量身定制的一句话。

    他弹的是山居吟。指法极简单的一首小曲,难度是入门级别的,不过却没有哪位老师会选择作为前几首曲教学生。因为这首曲学起来简单,要弹出点味道来,没有个五六年的功底是不可能的。简单地将其完整地弹奏一遍就算作了事,那无异于是糟蹋了。

    “丹沉”音色极润,又显深沉,是极难得的一把好琴。如今更是因为岳问荆的保养得宜,且弹的次数多了,更为其增色不少。这样的琴声与山居吟这般精致的曲无疑是十分契合的。岑奚的功底自是不必说,被誉为“当代古琴第一人”的,必有其可取之处。他对于琴音与余韵的度的把握已是炉火纯青,境界非凡,却也不让人感到难以触及,简言之,正是雅俗共赏。

    推弦的那一刻,岳问荆只觉得那琴声美得她的心都在颤抖。她一直知道“丹沉”是把上好的琴,却从来不知道她的音色可以美得如此醉人。岑奚此人,究竟哪里才是他的尽头呢?

    #男神你好!#

    #男神请嫁我,谢谢!#

    琴声已经停歇,众人仍沉浸在余韵中。于是,只能心生感叹,岑奚果不坠其名。

    三年转眼即逝。

    坐在书桌前,嘴里叼着一支笔,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屏幕,显然是在神游。想着明天就要举行的毕业典礼,岳问荆心生恍惚。

    时光流水,转眼间,她已到了小学毕业的年纪了。

    因为她并没有刻意去结交任何人,而且本身要忙的事情太多,几乎是一放学就离开学校,从来不久待,因此也没有像前世一般有那样形影不离的闺蜜。不过,萧浅的存在足以弥补这一并不算遗憾的事。

    萧浅因为体质太弱,直到如今也没有去过学校。不过只要是她感兴趣也不费神的,萧家上下都会尽量满足她。萧浅就像是被养在城堡中的公主一般,虽然不缺什么,有时岳问荆却会感觉,这样的生活太过不食人间烟火了,难免寂寥吧?因着这一点,她也是尽量抽时间陪着她。萧浅倒是一直表现得十分淡然,小小年纪,却也仿佛不为尘世间的繁华所迷,似是爱极这般清净的生活。

    见她这样,岳问荆也不欲劝说,毕竟她也明白,萧浅的身子底子太差,先天不足,却是这样的生活是最适合她的。只是,她会尽量多抽些时间陪她做些她爱做的事,比如,在岳问荆四年级时,萧浅向二伯萧昆玄提出想要学习钢琴,她也会在她学完之后,缠着她教她。

    二人的心思,彼此都明白。一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强迫自己沉静下来;一个是心生怜惜,用自己的陪伴驱散那偶尔冒出的孤寂。二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相处着,却成为了比闺蜜更为亲密的友人。

    几年间,岳律也因为学期修满,已经回国工作,如愿以偿地离开了机关单位,从事着自己喜欢并擅长的工作。温璃虽然也已结束进修,却被方倚繁以增长阅历为由留在了c国,再有一年,也可以回国了。

    不过,明天自己的毕业典礼二人还是可以参加的。

    想到自家父母,岳问荆顿时又感到有些无奈。作为父母,自己的女儿小学六年就来过一次,还是毕业典礼前一天下午到的,他们也是蛮拼的。

第60章 病发() 
其实,这是岳问荆第一次参加小学的毕业典礼。

    从前,她的小学因规模不大,哪怕是六一节的文艺演出都是在学校操场上,全校师生自带板凳,按班级围坐在中央空地四周,连临时搭建一个简易的舞台都嫌费事。偶尔也会高端一把,向学校所在的工作单位借礼堂一用,他们有出节目的放学之后也会在礼堂排练。不过那毕竟是少数,她所记得的也仅有一次。

    也不是说她的童年因此有了缺憾,在这样一个相当于是放养的环境中长大,她的性子中也多了几分自由洒脱,也没什么不好的。不过,他们毕业时并没有举行毕业典礼,连单独的一本毕业证也没有发放,学生手册最后一页有一张可以裁剪下来的,在那里贴上照片,填一些个人信息,也就当做是毕业证了。

    再想到自己明天要参加的毕业典礼,不仅当场分班授予毕业证,更有校长及年级主任亲自奖彰优秀班级、个人,还有专门定制的毕业服装简直了。仔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于是,岳问荆理所当然地,失眠了。

    也不算是失眠,只是相对于小学生的作息,还有她往常入睡的时间,十二点已经算是个十分匪夷所思的数字了。不过,这对于经历过高三熬夜的磨炼,还有大学考前刷夜的摧残,及硕士做课题几天几夜不合眼的透支生命的岳问荆,却不过是睡觉之前多看了一段罢了。

    地点定在学校的千人礼堂,因为担心有的家中来的人数过多,不仅仅有学生的父母,因此还在过道上加了一些座位,这样,即使他们年级有近三百人,也不怕会坐不下了。

    想到这里,岳问荆有些汗颜。她就是学校所担忧的那种家里来的人数较多的学生吧?岳律、温璃是专程赶过来的,岑奚也是必须出场人物之一,只是,萧少爷这是闹哪样?还美其名曰参观母校,开玩笑呢!于是,一行五人在班上同学有些诧异的眼神中淡然落座了。

    岳问荆所在的一班的位置在最前面,直接坐在学校领导的后排。小学正是最敬畏大人的时期,对于学校的老师、领导一类的人物,更是称为奉若神明也不为过。因此,班上原本活泼的同学们都显出几分拘谨,即使是最闹腾的,也减少了说话的频率,更调低了音量。

    所谓典礼,程序大约是类似的,以校长讲话、年级组长讲话、学生代表讲话开始,然后进入颁奖阶段。岳问荆所在的小学也不例外,区别只在于讲话的时间较短而已。不过短也只是个相对概念,待这一程序完毕之后,也已经过了四十多分钟了。

    之后,却没有立即进行颁奖阶段,而是学生们准备了几个歌舞表演节目,都是他们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准备的。虽然表演上稍显稚嫩,却可以看出是真正用心准备了的。

    在他们专注于表演上时,岑奚的手机忽然震了。

    示意坐在旁边的学生及家长稍让一下,他快步出了礼堂。

    岳问荆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的背影。岑奚的随身电话,知道的人不多,寻常也极少有人打。此时又是这样的场合,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在这样的情况下接电话的。

    所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了吗?

    不一会儿,他回来了,因为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是,和坐在他身边的萧倾寒耳语了几句。她隐约听见了“浅浅”两个字,其余的却是听不真切了。

    之后,岑奚压低声音对岳问荆说了句:“家里有些事情,我和倾寒先回了。抱歉了,琴恪!”

    然后二人紧接着一路小跑出了礼堂。

    岳问荆心中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始终捕捉不到,只是神思恍惚地走完了整个流程,即使有本届最优秀学生之名,也难以吸引她的注意力,只会机械地说着“谢谢”。

    因为心中记挂着事,她心不在焉,因此毕业典礼一结束,她便拉着二人急匆匆地往家里赶,也顾不上和老师们寒暄、告别。

    回到萧家,屋子里空荡荡的,仅姜黄在玄关那里,似乎是在等待她。

    “恪姑娘,请随我来。”言毕,便出了门候着她。

    简单地向二人道了别,岳问荆随即出了门,随着姜黄一同去了车库。

    经过了十余分钟的车程,二人到了目的地——京城市医院。

    一路上,岳问荆一直抿着唇,很是不安的样子,却并没有开口询问。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只是迟迟不敢去确认。到了市医院之后,只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揪住了。那素白的墙壁,来往的病人及医护人员,无一不是在证实着她的猜想。

    她的浅浅啊

    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那人,苍白的脸色仿佛诉说着她的憔悴,大大的氧气面罩遮住了她清秀的容貌,清澈的眼睛此时紧紧闭着。岳问荆感觉自己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止了,直到看到床头的心电图上显示着的虽微弱且不规则,但毕竟不是一条直线,这才感觉自己从窒息的状态渐渐恢复了。

    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她这才走向了正蹙着眉坐在床边的岑奚。

    “老师,浅浅她这是?”

    “浅浅有先天性心脏病。从前一直照顾得很好的,这次病发得很突然。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方才道。

    听到这个名字,岳问荆愣住了。

    她对这个名词并不陌生,从前在言执中学念初中时,班上就有这样一位同学。后来,在学习专业课的基础课时,也对其有所耳闻。

    只是,她从没想过要将这样一个病症与萧浅联系起来。

    她知道萧浅的身体不好,体质很弱,却从未想过要去询问病因,或者是在刻意地规避这个答案。却是在她毕业典礼上的这次突发事件,将真相告诉了她,也给了她当头棒喝。

    她竟然,对于自己最重视的朋友忽略至斯?以致于她有这样一种极为棘手的病也是要到她发病时才知道?

第61章 言执() 
因为心怀惭愧,岳问荆这几日里几乎是整日地在医院中陪着萧浅,即使自家父母第一次来京城,她也无暇陪同。

    在她过来的第一天傍晚,萧浅就醒来了。看着岳问荆关切有之、激动有之,还显出几分严厉的神色,忽然有些心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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