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清穿之弘昀 >

第71部分

清穿之弘昀-第71部分

小说: 清穿之弘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想,这顺手存下的号码,却派上了用场。

    扯了扯唇角,凉薄一笑。

    方才发生的事情,二人没有再提起,仿佛从未发生一般。只是,一路沉默的气氛,不同于他们之间曾经存在的任何一种。就连最生疏时的那种兄妹情份,似乎,都不存在了。

    只余沉默。

    下了车,站在院子里,二人默契地没有回宅子。

    “你没什么想问的?”萧倾寒欲言又止地开了口。

    “什么?”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如同下一秒就要消散;她的语气很平淡,淡得听不出一丝情绪波动。

    然而,这样近乎死寂的平静,在此时,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你难道没有一点感觉吗?”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将要与这夜色混为一体。

    “别的女人这样对待我,对待你的男朋友,你难道心里不会有一点感觉吗?”这句话,他是地吼着说出来的,“男朋友”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不错,以他的敏捷,如何躲闪不开?

    只是,将要有所行动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想看看,如果事情真的发生了,她会怎么做。这个想法,甫一出现,就被他压制了回去。再要动作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愣住了,为王雁回的大胆,也为自己的失态。

    是啊,他一直都知道,他家的早早是那么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她远没有看起来的那样淡然。他,却就那样动了,试探的念头。

    他该知道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成熟的、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她的心意的恋人,他也一直用这一点要求着自己,从未逾越。

    只是,偶尔也会对她的过分独立感到疲倦。

    她的父母为了那个名为李静姝的女人,闹得险些离婚,她不告诉他,他可以理解。那个女人对她的骚扰,她不说,他也不计较。她有了一个弟弟,为了他,她可以冷上他一两个月,不闻不问,他也可以不在乎。

    每一次,他都可以谅解。

    可是,遇到的事情多了,有时候,他也会疑惑。

    难道,她就那样不信任他?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倾听,他也乐意。至少,多一个人分担,她也能好受一点。

    可是,她没有。

    一个字也不说,情绪掩藏得很好。

    那么,他算什么?

    平常,有他刻意压抑着,这样的情绪,从未泄露过。现在,在酒精的作用下,那种负面情绪,仿佛野马脱缰,尽数倾泻而出。

    既然,他已经开了个头,那就索性全部失控吧!

    “有什么事情,你都要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刻意去发掘,你就预备让我当一辈子傻瓜?在你心里,我算什么?”这一番话,他说得很平静,如同他的情绪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有他自己明白,那股汹涌而上的怒火,已经快要将他烧成灰烬了。

    “岳问荆,如果不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我真要怀疑,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一个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爱人,所以,你才会答应我。”声音虚弱地扔下这一句话,他转身,去了车库。

    直到他驱车而去,车尾的灯光消失在暮色中,岳问荆才腿一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大概,也会是最后一次了吧?

    能让向来礼仪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的萧少爷,这样毫无风度地拂袖而去,她也算好本事了呢!

    坐在原地,稍稍发了一会儿呆,她活动活动腿脚,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回了宅子。

    灯光依旧明亮,偌大的房子里,却只有下人的身影偶尔闪过。她从来不知道,这幢房子,在深夜,会是这样的空旷。空旷得,令人触目惊心。

    拖着沉重的脚步,她一步一顿地上了楼,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拧了拧把手,开门,进房。整个动作,沉郁、滞涩得如同慢放的老电影。

    从自己的行李中取出那份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是一对饰有木瓜玉雕的袖扣,浅碧与银白的搭配,显得分外清贵。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不错的寓意,此刻,却显得分外讽刺。

    她已经有了与他共度一生的想法,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这样,携手走下去,可是,他却先放了手。

    所以,这三年来,他的理解,他的体贴,他的包容,都不过是一场幻影,是吗?

    这样一个恶质的玩笑,就可以让他们的感情毁于一旦,是这样吗?

    她以为,爱上这样一个人,又将天时、地利、人和集于一身,她永远都不会再受伤害。结果呢?他,却给了她这样致命的一击。

    “我算什么”,“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爱人”,他的质问,每一个字,都是诛心之言。

    在将我的心捂热之后,又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它。萧倾寒,你是真狠。

第136章 无力() 
之后在京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就如同所有岳问荆在这里的时光,或者,所有她所享受着孤独的日月,日复一日。

    那天以后,她没有再见过萧倾寒。

    他没有回来过,她也没有去找过他。就连那样的想法,都从未出现过。

    萧老爷子和老夫人正在国外旅行。大伯身为家主,事务繁忙。二伯最近早出晚归的,很少能见到人。两位伯母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平常,萧宅能见到的,可以说上几句话的,竟然也只有萧浅了。

    只是,自魏书扬放假回家,二人就经常一起出门游玩。连这样一个人,也没有了。

    不过,这样的情形,于岳问荆,却是求之不得的。

    她心情欠佳时,最畏惧的就是来自亲近的人的嘘寒问暖。每一次以“关心”之名被问到,都是将伤口再一次翻出来,血肉淋漓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接受各种各样的目光洗礼。那种感觉,很难过。相较之下,她宁愿一个人默默地收拾情绪。

    就像,此时,倚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歪着头,看看视线尽头的那一棵树的顶冠。偶尔上面停靠着几只鸟,惹起轻微的震颤。

    她的目光和思绪也随之游移。

    浪漫而慵懒地,放空。

    这样的状态,其实更接近原本的她。多年来习惯了让自己忙碌起来,充实起来,偶尔回到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虽难免生出些不协调感,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勿怪她从前那样迷恋这种体验。

    只是,仅仅持续了两天,她又开始重复之前的生活。

    晨练,吟诵,练字,习琴,打谱,温书,烹茶从表面上看来,比之从前,她只有更加勤谨的。可是,如果将她这几天的行程整个地看下来,就能发现,她几乎是在很机械地、程序似地重复着前一天的工作。即使,她每天练的具体东西都不一样。

    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形机器。

    渐渐地,她的状态似乎又发生了变化。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只是,越来越难感受到她的情绪波动,像是将自己裹在了一个厚厚的茧里。你可以感受到,那颗心脏的跳动,可以知道她是活着的,是有喜怒哀乐的,可是,你不知道。你看不透她的想法了。

    这样的感觉,日益浓厚。

    分明,假期结束还有十余日,生活,却似乎经历了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岳问荆自己,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她此刻的身在京城,却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某日,她正在房中温书,只觉无论如何无法安心下来,哪怕看的是她最有兴致的楚辞,也是兴味缺缺,大半个上午过去了,她一页尚未翻过,细想之下,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内容,几乎是一个字也没记住。

    这样的情形,对于这一世的她来说,着实十分罕见了。

    要知道,就算是最为颓唐的两天里,晚上临睡之前,信手翻阅几篇道德经,她也是可以几页书看下来,如坐春风的。

    这种表现,倒不像是神思倦怠的产物,更像是,风雨欲来的心神不宁。

    阖上书,仔细思索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混沌得很,并没有发现半点端倪。

    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会比现在的状况更恶劣呢?

    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十几天未出现的萧倾寒。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又不禁暗笑自己的神经过敏。他能出什么意外呢?

    端起手边的杯子,余光之下,但见一层薄薄的水,勉强覆住杯底。拎起桌边的水壶,眼神都不必转向那个方向,手中触及的重量,很明显地诉说着一个事实,它内中已经接近空了。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她现在的状态,可不正是如此?无奈苦笑。

    拿着水壶,起身,出了房门。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外面的喧哗声让她不悦地蹙起了眉。

    一段时间以来的自我封闭,又让她对于人声的辨识能力有所下降。当她能分辨说话的内容时,她听到的是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语气中所含着的悲愤却半分不容忽视:“她身上流着唐又的血!”

    一室寂静。

    那时,她惟一的感觉是,莫名其妙。

    身份不明的人,说着不明所以的话,让她原本就拧着的眉又深刻了几分,像打上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她加快了前行的脚步,想去看看究竟。

    然而,还没到厅里,就听得一声失声惊呼:“浅浅!”

    浅浅!听到那个名字,岳问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萧浅出事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现下是什么情况,萧浅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只想赶紧赶到现场去,哪怕只能帮上一点点忙。

    在门边,她见到了当事人。

    她的浅浅,此时正蜷缩在魏书扬的怀里,低着头,刘海垂坠下来,只见到紧咬着的嘴唇,一手紧紧地揪着胸口处的衣服,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一条条青色的血管突兀地爬着。肩膀剧烈地上下抖动着。

    她很痛苦。

    而此时,魏书扬正在她随身携带着的小包里翻找着,手因为颤抖显得十分笨拙,却拼命克制着心里的恐慌,强自镇定地搜索着。

    终于,拿出了一个药瓶。拧开,倒出了一小把药片。

    将药送到她嘴边:“来,张嘴。”尽管声音里不乏急促的意味,却极尽温柔地哄着。

    只是,对于这一状态下的萧浅,只是将嘴小小地张开一条缝,都是一种煎熬。这一个动作,仿佛用去了她全身的力气。

    见此,岳问荆飞快地转身去打了一杯水,蹲下身子,“喝点水咽一下。”

    递到她的唇边,小心地掌握着倾斜的角度。

    杯子里的水一点点地减少,萧浅的呼吸也渐渐趋于平缓。然而,就在二人将要松一口气时,她忽然将头别到了一边,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岳问荆的角度,看见水顺着她的嘴角汩汩地流了下来,带上了一抹血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浅浅!”不知是谁的声音,竟然带着些哭腔。

    魏书扬的反应很快,马上抱起萧浅向外跑去。

    岳问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从萧浅垂坠着的手上,她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绛紫色。

    痛苦地闭上眼。

    她想,她大概明白萧浅迟迟不做手术的原因了。

第137章 偷听() 
岳问荆原本以为,她会追究这次事情的起因的。然而,此刻,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脑子里始终回荡着三个字。

    血友病。

    萧浅不是因为年龄没到不做手术,而是,根本不能进行任何手术。而她,那样的病症,又是那样严峻的情况,怎么可以不做手术呢?

    于是,走入了这样尴尬的死循环。她,也只能这样一天一天地拖着。

    怎么会这样?

    她的浅浅,那么美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等待着她的是那样沉痛而不可违逆的命运?

    直到手术室的灯灭了,她仍然沉浸在饱含震惊、痛心的不可置信中,因此,也就错过了主刀医生和萧昆玄所说的话。

    在萧浅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瞬间,她木讷地、迟缓地转过头,像一只坏掉的木偶。

    病床上的人静静地平躺着。因为失血,皮肤显得血色淡薄。清瘦单薄的身躯,蓝白色条纹的病号服从肩膀处向下延伸去,最终被覆盖在医院白色的薄被下。而此时,被单一上一下地起伏着。虽然动静十分细小微弱,还是真实存在着的。

    她还有呼吸。

    她还活着。

    是了,面上还没有被覆盖上宽大的白色被单。她,还是活着的。

    有呼吸,有心跳,有生命的,还能醒来,还能对她微笑,和她说话的,活生生的人。

    真好。她扯了扯嘴角,牵出一个笨拙的、无比难看的笑,一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