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清穿之弘昀 >

第77部分

清穿之弘昀-第77部分

小说: 清穿之弘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睁地看着那冰冷的门缓缓地关上,彻底隔绝了生与死两个世界。

    “放开我!”她扭过头,失控地咆哮出声。“你们不能这样对她!她是浅浅啊!把她还给我!”

    双眼布满了鲜红的血丝,此时已经分辨不出任何物体。她只知道,眼前所有晃动的影子,都是要把她的浅浅夺走的恶魔。

    “你冷静一点!”丝毫不亚于她的音量和气势,将她的气焰完全压了下去。仅仅剩下本能反应的岳问荆,因为这一压制,产生了一些瑟缩的情绪。她辨认不出这人是谁,却不妨碍她被他喝住。

    那人却还不死心地继续往她心口上扎刀。

    “她已经死了。”

    “你这样只会让她走得不安心。”

    从心底生出的寒意让她下意识地抱着手臂,那人如利剑一样的眼神,更是让她不自觉地微微躬下身子,缩减着自己的存在感。

    那人却在她耳边轻叹一声,伸开手,围抱住了她。

    熟悉的安全感包围着她,连日来的脆弱终于在此刻决堤,倾泻而出。她软倒在那个怀抱里,痛苦地闭上眼睛,却阻挡不了汹涌的泪水。

    那人则不厌其烦地轻哄着,刻意压低的声线勾出了她潜藏在灵魂深处的疲惫。这一刻,她忘记了萧浅,忘记了周围的声音,忘记了所有烦心的事,忘记了一切。只想伴着那个声音,沉沉地睡过去。

    恍惚间,她听到那个声音说:“我们回家吧。”

    回家?脑子的混沌已经让她不能辨别这个词语的具体含义,只是依稀觉得,仿佛,很温暖的样子。

    那,就和他回家去吧!

    将脑袋往他肩窝里埋了埋,她便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昏睡了过去。

    待她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晃了晃脑袋,无论如何,她也记不起昨天的情形了,只依稀地知道自己似乎是在告别室里大闹了一场,然后被人制住了。

    至于那人是谁,说了什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又是怎么回来的,那时,她已经没了神智,什么都不知道了。

    蓦地,一个场景浮现在她脑海里。昨夜,半梦半醒间,她听得空旷的房间里,传来深深的一声叹息。接着,有人欺身上前,温热的鼻息轻抚在她的脸颊上。那人伸出手,为她理了理散在面上的碎发。

    似是静默地凝视了许久,终于,一个温软的物体贴上了她的额角,一触即分。

    大概,是一个吻吧?

    珍惜,心疼,却克制。

    一声缱绻的轻语又传入耳中。

    “早早啊,我该拿你怎么办?”会这样柔软黏腻,拉长声音地这样唤着她的,还能有谁呢?

    是啊,除了她的子禋,还能有谁呢?

    只是,这句话,也正是她想对他说的。

    触犯了彼此年轻的,敏感而脆弱的自尊的彼此,应该何去何从呢?

    若是他们更成熟一些,不再在乎这些外物,只在乎彼此;或者更年轻,更自我,更绝对一些,不纯粹的东西就干脆地丢弃了。大概,也不会这样烦扰了吧?

    偏偏,这样的两个人,这样尴尬的时期,又因为萧家,因为萧浅,因为岑奚,生出了千丝万缕的牵扯。真是个让人无所适从的死局啊

    偏偏,现在还不是可以让她**伤怀的时候。

    去了盥洗室,掬一捧凉水,覆在面上。突如其来的冷意的刺激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精神却也因此彻底清醒了。

    今天,是萧浅下葬的日子。她怎么能不打起精神,用最好的面貌,去送她一程呢?

    她安眠的地方在墓园的最高处,举目四望,满眼的苍翠,肃穆,却让人心旷神怡。深深地吸了口气,远离了尘嚣,这里的空气分外清新、洁净。

    她会喜欢这里的吧?

    因为萧浅生前就偏爱静谧的环境,此次的下葬仪式,来的人只有萧家的众人,还有魏书扬。

    看着长大的姑娘,还这么年轻,就离开了人世。这样的事,自然令人不能不扼腕叹息。是以,此时的墓园中,弥漫着一种化不开的悲哀气氛。

    或许,她是应该要哭的。只是,眼泪却仿佛早已流干了。

    墓碑上,那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姑娘,依然清浅地笑着,不识愁滋味。那样的笑,却感染不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她跪在墓前,手指轻抚过上面镌刻着的字。

    不是“萧浅”,而是一个她从来没有听闻过的名字,“陆浅猗”。

    听说,这是萧浅自己交代的。

    最后,她躺在病床上,对苏云楼说:“妈,我做了您十八年的女儿,真的很荣幸。在我离开之后,希望能用‘陆浅猗’这个名字活在另一个世界。这是我欠她的,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对不起啦。”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到那个人,她的母亲。也是最后一次。

第148章 光怪() 
从墓园回来之后,岳问荆就病倒了。

    下了车,还没走出几步路,她就直接栽倒了下去。

    “早早!”

    “阿恪!”

    脱力的那一瞬间,她听到萧倾寒和岑奚重叠在一起的失声惊呼。

    她想要稳住身形,想告诉他们她没事,不用担心,将要动作时,却猛然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只能任由自己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皮也变得重若千钧。

    周围的声音十分嘈杂,仿佛近在耳畔,又仿佛远在天边。声声入耳,她却一个字也不能分辨,想回应,也没有半点力气。

    就像被封印在了这具躯壳里。

    我怎么了?在一片连自己都看不见的黑暗中,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在岳问荆倒下的那一刻,萧倾寒就箭步上前,伸出手去,想要捞住她。手还没有触碰到她的一片衣角,另一个身影就挡在了二人中间,抢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

    事情的发展太过迅速,以及出人意料。直到那人已经走进门去,他仍然保持着伸开手,微微下蹲的姿势,僵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白衣胜雪的背影。

    分明,是他距离她更近一些,那人,似乎是坠在一行人最末的位置,却在她倒下的眨眼之间,就迅速地赶到了她身边,甚至,比一直跟在她很接近的后方的他,还要快一些。

    想到这里,他眉心不自觉地起了褶皱,眯着眼,看向那个将要消失的身影。

    他们,似乎都低估了岑奚对岳问荆的在乎程度啊

    另一边,将岳问荆抱回房间的岑奚,对于身后的人的反应一无所知,或者说,并不在意。

    看着床上躺着的已经陷入昏迷的人,微微泛白的唇色,没有光彩的脸上却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将她额上的碎发拂到一边,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额头。手上触及到的温度,却让他感到了几分惊恐。

    “二嫂!”猛地站起身子,因为动作太急,头脑有些发晕,他却来不及缓神,脚步踉跄地冲到房门口,“快来帮阿恪看看!她发烧了!”

    此时,苏云楼已经在上楼梯了。因为之前突生的变故,她稍稍愣了下神,只是,她是当场惟一的医者,不能不帮着照看,迅速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就往岳问荆房间的方向赶去了。闻言,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到了床边,她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过分灼热的温度让她不禁蹙起了眉。

    “准备温水和毛巾!”说着,手搭上了她的脉,时间愈长,她的神情就愈发凝重。待到温水送来了,她一面解着她的衣扣,一面转过头对在一旁帮着拧毛巾的岑奚,以及手足无措地呆立在门口的萧倾寒厉声喝道:“你俩出去!”

    仿佛明白了什么的岑奚面色有些尴尬,耳尖甚至罕见地染上了些许红晕。一言不发地递过毛巾,向房间外走去,走过萧倾寒身边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人拖走了。同时,也不忘带上房门。

    用毛巾将她的身子擦过一遍,又取出针包,扎下了几处穴位。

    经过一番忙碌,渐渐地,烧退了下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岳问荆身上冒出的细汗擦拭干净,略略整理了她散乱的衣衫,又为她盖上一层薄被,并掖了掖被角。看向床上人事不知的人,又想起方才二人的反应,苏云楼的眸色渐渐加深。

    打开门,走了出去,看见门外二人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她无声地轻叹了一句。

    见她出来,他们也顾不上继续之前的争执了。

    “怎么样?”岑奚先一步开口问道,一记凌厉的眼刀将萧倾寒的话语斩断在了喉咙里。

    “烧已经退了。她这段时间身子亏空得厉害,需要好好休息。”接着,横了两人一眼,“你们进去的时候手脚放轻一些,我去做药膳。”

    撂下了这句话,她也不再多言,下楼,去了厨房。

    待到走廊上空无一人,岑奚的眼睛忽然弯出一道危险的弧度。

    “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听起来轻飘飘的一句话,他却没有半点收敛自己的气息,甚至还刻意加重了几分,直压得萧倾寒呼吸不畅。

    “这就是你的好好照顾?”这句话说完,那种威压更是让他快要窒息。

    “呵。”粲然一笑,那样从来光风霁月的人,就连笑也是清风明月。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声轻笑,仿佛染上了一丝邪佞,莫名地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卫城王家是吗?王知炀那老匹夫养的好女儿啊!”眼角微挑,整个人的气息顿时让人觉得陌生不已。

    敏感地察觉到他话里的嘲弄、不屑和隐怒,他有些不适地出声道:“不要连累无辜!早早也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哦?”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轻嗤一声,欺身上前,“无辜?那我家阿恪的这一笔账,应该找谁算?你么!”

    他的称呼触及到了萧倾寒脆弱的神经,他微微昂着头,呛声道:“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小叔,作为老师,您管得似乎太多了些。”在“老师”两个字上,他刻意加重了声音。

    这样的回答果然让他本就不算愉悦的心情更糟糕了几分。眼神对峙了良久,那句酝酿了许久的话,终于脱口而出。

    “若我不是她的老师,她也不至于被你伤成这样!”低沉的声音,分明已经是盛怒至极,“毕竟,我不会这样年轻气盛,少不更事。”

    那两个词像一把钝刀捅在他的心尖上,可是,这样的事实却让他无法反驳。更让他震惊的,是岑奚近乎默认的态度。

    说不出心里是怎样一种感受。为何,这人偏偏是他最敬爱的小叔?

    正当他不知作何反应时,岑奚忽然颓然地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似是轻松地道:“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幸运的。既然得到了,就不该去作践它。”

    “怎么对待你,是琴恪自己的事,我不会干涉。只是,在她醒来之前,我不希望你再来打扰她。你回去吧!”摆了摆手,他转身,打开门,进了房间。

    他偏过头,想通过门的缝隙,看一看里面的人现在是什么情况,却被那道身影严密地挡住了,只看到一室清冷。

    终于,房门,也紧紧地闭上了。

第149章 陆离() 
关上门,岑奚在原地怔怔地看着岳问荆,出了好一会儿神,才缓慢地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下。

    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望着床上没有半点动静的人,直到夕阳西下。

    感受到了房间里光线的黯淡,他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窗外。这一眼,倒是惹得他自嘲一笑。

    他启唇,压得很低的声音,因为许久未发声,显出一些全然不同于平日的喑哑:“阿恪啊我们,都很担心你浅浅如果知道你这样,心里也不会安稳的。”说到这里,他忽然轻轻一笑。若是岳问荆见了,必定会有一室生辉的感慨了。

    只是,她此刻却没有这个眼福。

    “她大概会责怪我们没有照顾好你吧?所以,为了我们着想,你还是快点好起来的好呢。”不知是因为语速过慢,或是音调过低,分明只是寻常的喃喃之语,从他的唇中倾吐而出,总给人一种温柔缱绻的错觉。

    “我,也会担心啊”

    他本就是不喜言语之人,如无要紧事,他甚至可以几天都不说上一句话。此时,却如同被触动了机关,自言自语,并乐在其中。

    而后,仿佛疲倦了一般,室内又陷入了沉寂。

    从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光亮,散落在他的脚边。他隐藏在光的阴影里。

    黑暗中,他缓慢地伸出手,落在了她的眉心。轻柔地按压着,似是在抚平她即使在昏迷中也微微蹙起的眉头。

    渐渐地,手指轻抚过她的眉眼,勾勒着,描摹着,以指为笔,情浓为墨。

    顺着她的鼻梁,向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