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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清穿之弘昀-第89部分

小说: 清穿之弘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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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一场景,眨了眨眼睛,岳问荆忽然痴痴地笑了出声。

    “有什么想说的话,都要告诉我啊!夸我的也好,骂我也行,就是你想揍我一顿”顿了顿,尴尬一笑,“打的话还是算了。我疼是不假,你的手也不会好受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嘛!我,也会心疼的啊”

    目光渐渐地变得有些虚无,似是望着碑上的字,又似透过它看着另一样什么,喃喃道:“那样,很疼的吧?明明你是那么坚强的人,那几次,疼得脸色苍白的都接近透明了。我是很怕疼的啊,但是有时候,真恨不得替你受了才好。”

    “这样,也好。”沉默了许久,终于道。

    “看我,又说这些作甚。”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起身,回到煮着的茶旁。阴影中,依稀可见眼中的莹润光芒。

    舀了两勺,分别添了两个杯子。

    举起自己的那一杯,轻啜了一口。茶汤入口的那一瞬间,她的眉拧得不能看了。

    “啧,好苦。”这么说着,还是将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不管,就是我将药材误带了来,你也得陪我喝完。”说罢,将另一个茶盏端起,干脆地泼在了地上。

    “要算账也得先将这苦茶喝完。喝完了,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将自己带来的琴取了出来,道:“终于将高山流水练会了,我弹给你听听吧!”素手调弦,就那样跪坐着,琴置于膝上,抚弄起来。

    “是不是又有长进了?呵呵,一定是有的,又过了一年了啊”

    岳问荆就这样一边说着自己的琐事,偶尔弹一小段曲子,一边倒茶、添水,喝一杯,倒一杯,不知不觉的,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壶下的火已经熄灭了许久,烧剩下的灰烬冷了,余下的茶水也早已寡淡无味。她跪坐在原地,膝上躺着一张琴,发着愣。久久地,像成了一座雕像。

    “回去吧。”身后,不知伫立了多久的身影,终于淡淡出声。

    见她不理会,便自顾自地开始帮她收拾东西。

    “放下。”

    那身影顿了一顿,却没有听她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说放下!”压低的声音中,透出阵阵沉怒。如今,岳问荆已是身量初成,这样冷眼看着,也是威仪棣棣,高贵不可攀了。

    然而那人却半分不为所摄。

    “萧倾寒,你用什么身份来管我的事?”她气得笑了,轻嗤一声,嘲弄道,“未经允许私自动别人的东西,这就是你的礼教吗?”“别人”两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

    他沉默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情被遮挡在夜色中,晦暗不明。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出的话却是毫不留情的针锋相对:“天都黑了,一个人待在山上,让一家人为你担心,这就是你的修养?”

    “岳问荆,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任性自我的人。”

    话音刚落,她隐忍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呵,不好意思,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让你误会了真是抱歉啊!而且,请你注意一点,”偏着头,斜眼看着,眼中蕴含着几丝挑衅的意味,“那是你的家人,而不是我的。”

    话一出口,她登时有些后悔。发怒时人的智商会降为负数,这一句话她今天算是彻底体会了。

    然而,在这人面前,面对着他的言语相机,她又忍不住硬着头皮,抗争到底。

    “呵,你很好,你好得很!我是傻了才巴巴地送来给你奚落。”萧倾寒被她一句话噎得不知如何回答,良久,才回道。

    她原本以为,这样,他总该被她气走了,却料错了他的决心。

    “你最好不要让家里其他人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扔下这一句话,他不再搭理她。

    转身,用比方才迅速了几倍不止的速度将她的东西一股脑地装了回去,捏起她的手臂,直接整个人连拖带拽地将她拖下了山,就连她怀里抱着的琴也丝毫不顾及。若不是她还残留一些理智,用手护住了,这把老岑的得意之作“丹沉”大概就毁在这座山上了。

    将人和东西一同扔进后座,大力地关上门,自己则坐在了前面,道了声“开车”,便不再言语。

    一路上,两人各自生着闷气,车厢里的气氛沉闷得无可附加

第172章 独白() 
岳问荆是在十月份到的京城。

    萧浅的忌日,她自欺欺人地没和其他人一起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坚持什么。并没有刻意想去逃避这一既定的事实,她内心深处也已经接受了萧浅已经不在了。只是,她仍旧对于“祭拜”、“扫墓”这一类的字眼与她的浅浅联系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尽的反感。

    她的浅浅还那样年轻,一生也就停留在那个年岁了,若是看到一群或与她年纪相仿,或年长于她的人,在她面前齐刷刷地、恭敬或怀念地跪成一片单是想到那一场景,她就浑身鸡皮疙瘩。

    所以,她选择在几日后的她的生辰之时,独自一人去看望她。

    就是“看望”。就像一个许久不见的知交旧友,带上一壶美酒,拄着藜杖,踏着清风明月,跋山涉水地,来到虚掩着的门前,朝门内喝一声:“嘿,老伙计!我来了!”之后,把酒言欢,不知今夕何夕。

    她,会喜欢吧?

    一定会的。她有多了解她的浅浅呢?恐怕就连自己,她都看不那么透彻吧?

    所以,她带了她爱的茶和茶具,亦带了她爱的她的琴。就这样在山上,抚琴烹茶,自说自话的,待了一整天。

    火渐渐熄了下去,只剩下尚未烧尽的木炭,缝隙里可见跳动着的红光。她听着漫山遍野的鸟鸣声,只觉一片苍凉。

    鸟鸣山更幽。萧浅纵然喜静,长年累月地待在这寂静无人之所,也会疲倦的吧?即使,她的生母唐又的坟茔就在不远处,然而,从未见过的一对母女的独处恐怕比两个全然陌生的人,只会更尴尬吧?

    所以,不如,就在这里陪着她吧?

    哪怕只有一天,至少,在她生日的这天,不要将她一个人,仍在这凄清冷肃的山上。

    “我就在这里,今天一天,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目光柔和地望向那一座墓碑,喃喃道,“呐,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掩唇轻笑:“好吧,那我就不走了。”

    言毕,也不再计较凉了的茶。她人还在这里,何必说什么“人走茶凉”的丧气话呢?

    然而,萧倾寒的到来打破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只是想到,天色晚了,萧家大概会差人来找她,或许来人还会是岑奚。那时,她就三言两语将他劝回去就好了。这样的日子里,纵使担心,他也不会舍得与她计较的。况且,她已经不是小孩,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地的。

    恃宠而骄?不错,她是拿捏好了老岑不会选择在今天违逆她的意思,才这样肆无忌惮的。至多,也不过是怕她出意外,在山上守她一夜罢了。她留意着,或许再生上一把火,也不会让他有什么损害的。

    可是,萧倾寒来了。

    他大概是惟一一个敢于这样强势地遏制她的任性的人。偏偏,她又奈何不了他。打不过,骂不走,他又铁了心要带她走。她还有什么余力抗议呢?

    其实,她原本也没想拿话刺他,没想针锋相对的。甚至,因为那点不可告人的心思,她是希望两人能好好地坐下来,冷静地谈一谈的。当然,能和好如初,便再好不过了。

    只是,吹了一天的风,脑子有点浑,情绪本就有些脱缰,他又是那样软硬不吃的态度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太大,理所当然的,她怒了。至于最后一句,纯属丝毫不经大脑的气话了。

    她不是那样忘恩负义的人,就是为了老岑,她也不会希望与萧家毫无关系的。更不必说,那么多年的相处,她又不是无心木石,就算没有了萧倾寒,他们也是她早已认定的家人——与岳律、温璃或许不能相比,但总不会比温煦、宋琼枝差了。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不希望那些话传扬出去——伤人伤己,毫无益处,不过是图一时之快,信口说出的话罢了。理智回笼,她则无比希望,她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只是,覆水难收,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这么一折腾,她和萧倾寒原本自王雁回那件事之后就陷入冰点的关系,怕是应该更进退维谷了吧?

    怎么这么容易情绪失控呢?懊恼地握起拳头,有些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在在乎的人面前,她似乎从来都是这么不争气啊以前,她心中念着封越的时候,总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只是永远事与愿违,平日里的八面玲珑、冷静自持,在他面前半分没有施展的余地,笨拙得可笑也就罢了,她印象中的几件恨不得把自己回炉再造的蠢事发生的时候,封越一定就在现场。

    在他人眼中,这一世的她还要如何出众呢?就连她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她的人生太过顺遂了,做想做的事,过想过的生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那一种人,几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被所有人宠爱着、羡慕着然而,在他面前,她所有的理智、自制力被破坏得粉碎。

    真是,太弱了啊

    所以,她的沉默不语,与其说是生闷气,不如用“无言以对”来描述更为恰当。

    在他的心目中,她大概又要加上一个“任性妄为”的标签了吧?这下可如何是好?有些头疼地抚额,她做的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谁来告诉她这个局该怎么解?

    脑子里始终被这个问题纠结着,渐渐地,渐渐地,她拥着一片混沌,睡着了。

    说岳问荆是个相当会做表面功夫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第二天,出了房间,她还是一如往昔的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人后的抓狂懊恼,哪里还看得出来一星半点?

    又在萧家待了两日,她就预备去往蓬莱州了。

    拎着行李向外走去,穿过大厅时,被一个声音唤住了。

    “你是下定决心从今往后除了每年的这几日,平时都不回来了吗?”

    循声望去,萧倾寒放下手中的书,端起桌上的水杯,轻啜了一口,很专注的模样,眼神也不向她这个方向移过来,仿佛那句话并不是他说的。只是,那空荡荡的屋子,还有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她如何辨认不出?

    不知道怎么回答,驻足,静默。

    “所以,你当真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以至于连和我相关的一切都想要撇得一干而尽?”

第173章 随想()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已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挑灯夜读,如今已经成为了岳问荆的习惯。

    从前,她虽然也学过吟诵,晚上也会看书——其中并不乏古文的篇章,然而却从未将两者结合到一起过。汉语的语音是有意义的,将文字与声音割裂开来,理解也就仅止于字义了——然而,往往古文的价值,都不会被字形本身所限制,这一点是古文学界早已公认的,她也早已有所耳闻。

    每每想到这里,她就感到痛心疾首。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手里有一个宝库,和宝库的钥匙,她却在宝库之外,欣赏了存储宝库的那栋建筑和那把钥匙,从来没有试着用钥匙打开过。连那个念头都没有闪过。

    当真愚不可及。

    所幸,为时未晚。

    如今,她在中阳书院的学习非常愉快。有从前十数年的功底在那里,她的进步可谓之神速,从蒙学开始,至今,按待在书院里的时间来算,不过一年多,已经学完了二十四史,进入了子部的学习。

    很久之前,当她还是货真价实的小孩子的时候,刚上初中时,温璃曾经说过她的字不好看,想让她去市里的少年宫学书法,硬笔或者软笔都不拘。她果断拒绝了。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觉得去少年宫学书法的大都是五六岁的小孩子,她一个初中生在里面十分突兀。

    她觉得丢人。

    而如今,私塾里的编班和体制内学校很不一样的一点,就是一个班里的孩子,从六七岁到十八九岁不等。在他们中间,她也算是很大龄的了。这一次,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感,反倒是觉得很亲切。

    或许是观念变了吧?原本不喜欢小孩子的她,现在却可以和她所在的班里一大群比她小了一截的孩子们相处得很好,甚至对这些和她没有任何血缘上的羁绊的孩子,有了一种身为长者的责任感。

    这大概就是这种编班方式的好处了,同龄人身在一个圈子里,在最初的弥生与隔阂之后,小团体就会逐渐形成,之后,比较和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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