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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美人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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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巷那边的院子破旧,秋来每次去都留心看过,基本上没有每次都上锁的房间,可见是没什么好藏东西的地方。

    金哥喝的茶是茶中黄金太平猴魁,养的鸟儿中最便宜一只,她上次回去一查,也是均价近万的灰鹦鹉,那么个精细会享受的人物,住的却是一个灰扑扑毫无可取之处的院子?

    秋来之前还心生怀疑,现在来到北巷,果然坐实了她曾经的猜测。

    取药记录本给她看当天,金哥是挥挥手随意叫手下递过来的。事情虽然不大,但从他的态度可隐约窥见,那记录本在他眼中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这本册子只针对许秋来而言算无价之宝,对她以外大部分人来讲都一文不值。

    所以,就算这东西成为钳制许秋来的工具,却也不见得需要特地租个保险柜保存,只要让她拿不到就行了。

    最大概率,金哥会把东西直接藏在自己能随时能取用的范围里。

    怎么找也很简单,这座院子里哪间屋子锁得严实、位置最好,摆设最贵,她就往哪间去。

    他们就算想破了脑袋,估计也料不到许秋来胆子能大到这个地步,第一次到北巷就敢孤身摸查院子。

    许秋来把自己的想法回复给陆离,告诉他警察来了先把人引去南巷蹲点抓人,她想办法搜搜院子,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等警方找到这边来,她的记录本还能拿到手吗?

    陆离当然不肯,他想不通许秋来怎么能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警方找到北巷又怎么样?记录本难道会因此消失不见?

    许秋来来不及多说,四筒的目光如芒在背,她三两行代码强硬拒绝,要陆离按自己的话执行,之后便关闭了通讯窗口。

    证据当然会消失。

    许秋来从头至尾就没信任过负责侦办这起案件的大队长路南峥。

    这个人根本不值得相信,父亲在最后一次笔录中提到存储着最后证据的机房,是怎么在当晚忽然失火的?

    路南峥身为当天最后一次负责审讯他的警官,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次启辰的案子中,路南峥亲手把齐进和程峰抓进局里,勉强排除了他收黑钱的嫌疑。

    但当年办完许父的案子后,路南峥得到晋升,从此仕途坦平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许秋来事后了解过,当年经侦队里,路南峥和另一位同事一起成为一级警司候选人,许父的案子被作为最后一次晋升指标。

    谁破案,谁晋升。极有可能,路南峥当年顶不住破案压力,为了尽快结案晋升,故意制造冤假错案。

    就算他主观没有这意思,许父喊冤枉死却是不争的事实,等到案情大白于天下,他曾因执法失误间接致人死亡被有关部门追责,作为主要负责办案人之一,可以说往后晋升基本无望了。

    路南峥今年三十岁出头,一级警督,对应行政职务正处级别,正是春风得意前途无量的时候,什么样的胸怀才能叫人甘心放弃大好前途,承认自己的错误翻案,诚心诚意为地下枉死的冤魂说一声抱歉?

    不怪许秋来把人心想得太险恶,人性本身如此,她从不抱侥幸心理。

    证据不能先落到他手上。

    

104、第104章() 
四筒这么大体型,如果和人正面冲突; 许秋来觉得自己一拳就能被打趴; 所以她得费点心思把人支开。

    脑筋一动; 想起来书包里有个外型类似路由器的探针盒子,许秋来从前花五百块巨款买来用于采集信息用的。

    她做事从来不止一套方案; 东西买是买来了,但从来没派上过用场,所以她一直随手塞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这东西在市面上不多见,一般人都不认识。许秋来回头,瞧四筒这会儿正在刷手机网页,大摇大摆故意使唤人,“把我书包里那个巴掌大的无线路由器拿过来。”

    男人收起手机; 翻找她的书包; 很快递过来一个白色盒子。

    四筒是没读过几年书的粗汉; 年纪轻轻出来混江湖; 连根路由线都不知道该怎么插; 这东西经了自己手,他便压根再也没怀疑过用途。

    接下来; 许秋来便正大光明使用盒子; 开始搜索起距离最近的手机信号。

    当下人们的手机大部分时候处于默认wifi开启状态,以便在进入熟悉的空间时便能自动接入网络。手机开启无形局域网功能时,便会自动发出信号。

    许秋来只要用探针盒子获取四筒的手机信号,便能得到一个mac地址; 分析转化成他的手机号码。

    mac地址一般是出厂时便预设好的,只要后期没发生变化,号码便不会有问题。有的坏人也会用探针盒子放在公共场所,获取大量的号码后,同网络大数据匹配,这样就能得到许多手机用户根本意想不到的**信息,比如姓名、学校、工作,购买记录等。而这些信息又通常由用户在安装app时的授权泄露。

    当下的社交网络根本没有安全可言,所以许秋来才会用了那么多年老年机。

    她心里一边吐槽,手指飞击,顺利拿到了四筒的手机号码,和通讯录。

    抬头一看,男人还在无知无觉刷着手机,目不转睛盯了一两个小时,他已经渐渐放松警惕。

    许秋来最小化页面,开始捕捉最近的基站,伪装成金哥的号码,模拟语气,给四筒发了一条消息——

    “情况有变,速来南巷。”

    随着她敲击回车键,四筒的短信铃应声响起。

    读清楚短信内容,他神色一凛,当即站起身来,许秋来赶紧低头看屏幕。

    许秋来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半晌,显然正在犹豫,半晌,招手唤来小柱,“你看着她,我过去一趟。”

    “哎!”小柱答应得干脆,搬了个凳子一溜烟跑到许秋来身后不远处坐下。

    别的不说,四筒这个人对金哥耿耿的忠心真是没得挑,只可惜警察这会儿估计早把网铺好了,他往南巷一走,怕是只能来个一去不复返了。

    许秋来听到院门合上的生意,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凉开水,把屏幕转给小柱看一眼,问他,“我这儿弄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得等他们进度,洗手间在哪儿,我想上洗手间。”

    四筒就是金哥的眼睛,他一走,房间里的人显然放松下来,小柱看着他们说话的说话,嗑瓜子的嗑瓜子,还有人开着网页玩游戏,一时半会估计弄不好,麻利起身带她往外走:“跟我来。”

    快到厕所跟前时,许秋来转回头问,“我上厕所你也要跟着吗?”

    小柱的脸唰地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四筒哥他……”

    “你回去吧,有人等着我上不出来,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小柱犹豫了一瞬,点头,转身要走,又被许秋来叫住,指了指那院子角落搭的厕所:“里面放纸了吗?”

    “没有,你等我一下。”他一阵风般跑进机房,又飞快地返回来,把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餐巾纸递到她手上。

    许秋来把纸往厕所垃圾箩一扔,悄悄开门往外一瞧,确定人不在院子里了,飞快闪身出来,仍旧把厕所门关上。

    这房子是标准的两进小四合院儿,所有人都在前院的两侧机房里,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秋来悄无声息绕过正院厅堂,来到后院。屋子不多,就东厢三间和西厢三间,还有临着后门的南房。

    她疾步边走,边走马观花般扒着窗户看看每间屋子分辨,记下触眼可及的摆件和工具,最后掏出手机关到静音状态,顺道给陆离汇报进展。

    她逛一圈下来,很快摸清楚情况,速度比想象中更快。

    东厢三间是给打手们住的,隔着防盗窗,窗缝里都能闻见飘出来汗臭和烟味,从半掩的布帘子看进去,高低床头上到处搭满了晾晒的裤衩和背心。南房三间是给那些“技术人员”住的,许秋来瞧见门口有几截断开不用的网线水晶头扔在墙角,屋内桌上还有人放了眼镜和笔记本,很好猜。

    至于三间西厢,自然就是金哥的住处了。

    屋内被窗帘掩得密不透风,看不清里面状况,许秋来有些不确定这三间屋子是不是打通的。三道房门分别用了两种不同的锁门方式,左边两道是普通机械锁,第三道却是智能密码锁。

    东西不定放在哪一间。

    秋来犹豫了两秒,伸手敲敲门,总觉得左边两道里头闷闷的,回响有点儿像堵了实心水泥,如果三间屋子真的被打通,或许里面已经被水泥封住了。

    最后还是从影壁那边角落里找到一把木楼梯,许秋来搬过来,利索爬到屋顶确认——

    果然,三间屋子只有一台空调外机,她刚刚若是着急忙慌去开简单的锁,那就全然白搭功夫了。

    这便只剩下右边一道门,智能密码锁不难开,前提是许秋来带着电脑,可惜她的这电脑这会儿还放在机房里,折返去拿是绝不可能的。

    许秋来的人生第一守则,挑战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她深吸一口气,滑开密码锁盖子,蹲身细细观察智能锁所属的牌子、型号。

    秋来不是专业的开锁专家,只是托过目不忘的福,上回做过一次功课,到现在也没有忘记。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这款型号的智能锁还没有加载红外移动联动侦测报警功能,也没有开启手机app远程视频监控抓拍。

    开门的密码一般设置为六位,这个牌子的密码输错三次,屏幕锁定五分钟,第二次锁门,就会直接电话通知户主。

    也就是说,保险起见,她最多有五次猜测密码的机会。

    许秋来屏住呼吸,偏头对着光线从侧面观察键盘磨损情况,一般来讲,密码用久了,按键一定会有磨损,观察指纹痕迹和磨损程度,能大概率猜出固定的几位数字,至于顺序……那玩意儿就只有靠她自由发挥组合了。

    金哥的密码,落了指纹、而且磨损大致相同的数字有五位,也就是说,密码中至少有一位是用了两次的,她几乎把眼睛贴到键盘上盯了一分钟,最后才在五个数字键中,找到了键面稍微再模糊些的那个数字。

    此时,距离她出来上厕所,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分钟。

    她记住这组数字后直起身,耳朵听着外院的动静,大脑飞速运转,固定数字组合排列,成功概率实在太低了,就建立在这组数字的基础上,她必须想到更精确的办法缩小范围。

    许秋来曾经在网上破解过无数密码,有时靠密码设置的几组固定模式半蒙半猜,有时编写解锁代码,赶时间时候或直接爆破。

    确实,不是每个人的密码都存在意义,但通常只要她下定决心要打开的地方,就不论难度、不论长短,就从未失手。

    现在,她失去无所不能的工具,忽然茫然起来,对着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智能密码锁犯了难。

    秒针又转了半圈,她首先根据人类正常逻辑顺序,输入一组看上去比较整齐的密码——122467。

    可惜这组密码并没有侥幸将门打开,伴随着滴声与闪过的红光,开锁失败了。

    还剩四次机会。

    许秋来的汗珠已经渗到鼻尖,前院的人随时可能心生怀疑出来找人,她的心跳如擂鼓,偏偏这时候还有电话打进来。

    是陆离。

    秋来关了静音本可以不接,但又怕陆离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瞎着急,单手用快捷设置回复了一条简短而官方的拒接信息。然后又开始盯着屏幕按键,大脑像运转的cpu,过往与金哥每次打交道的记忆毫无遗漏出现在脑海中。

    她在寻找他所有的人生经历,与这组普通五位数密码的交集。

    身份证上的生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65年12月24号,倒有一些交叉点,她犹豫了一分钟,决定用这组密码做第二、第三次尝试。

    ——671224。

    密码输入错误。

    ——122467。

    这一次,屏幕直接锁起来,显示屏幕锁定五分钟。

    许秋来鼻尖上的汗珠子同时掉落地面上。

    五分钟过去,那她就整整出来十五分钟了,她必须在有人发现端倪之前,找到取药记录本逃出这个地方,不然到时候若是作为人质被逮住,恐怕性命有危险,许秋来还想多活几年。

    许秋来很少有这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她搜查刮肚把记忆碾碎,刨开所有画面的细节,试图与这组数字对上号。

    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

    t城时候,金哥曾乘坐过的套牌车号码?不,那只对上了三位。

    户口本上生母的数字能对上两位,出生省份的邮政编码打乱能对上四位,南巷的门牌一位,北巷的门牌三位,不记名持有的银行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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