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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中国十大禁毁小说文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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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为可敬,相见恨晚。未知令兄的贵恙如何?”施碧霞道:“自从别时奄奄一息,不知近来如何,今要求小姐救我。”花赛金道:“慢慢想个计策出去便了。”心中暗想道:“可怪哥哥如此纵横,恶名传遍扬州,她父又死在我父之手,将来要报起仇来如何是好?也罢,必须如此如此才免此患。”乃道:“红花,尔去吩咐备酒,不可又被秋菊骗去。”红花道:“晓得。”施碧霞道:“小姐,红花为人果然伶俐,小姐必然另眼看她。”花赛金道:“不是她为人聪明知心贴意,我焉肯容她做此事?”施碧霞问道:“何事?”花赛金遂将李大爷之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施碧霞道:“难得她知恩报恩,只是可惜断了卢家往来。”那红花已将酒席排上,二位小姐对面而坐,红花道:“少爷请了医生来与丫头调治。”花赛金道:“尔要与他看抑不与他看?”红花道:“羞人答答与他看则甚?将伤处去对医生诉说,问他取丸药,叫他开了药方,只须三五日就好。”花赛金道:“这也使得。”

    二人吃了一回酒,花赛金忽见施小姐两眼流泪,便问道:“小姐为何流泪?”施碧霞道:“只为哥哥病重,举目无亲,不知吉凶如何,故此伤心。”花赛金道:“我倒忘了,那晚李大爷与红花说五十两银一口棺木成殓夫人,又请医生去看施大爷的病,可有这句话么?”红花道:“丫头不知。”花赛金道:“不妨,我已将前事与施小姐说明了。”红花道:“既是小姐说明,我也不敢相瞒,果有此话。”施碧霞道:“虽然如此,不知他家人可肯用心办事否?”红花道:“这也不难,待我吩咐花云到玉珍观看个明白便了。”花赛金道:“奴家有句话要说,不知小姐可肯依从么?”施碧霞道:“小姐有话请说,奴家无所不依。”花赛金道:“奴家意欲与小姐结拜为姊妹,未知尊意如何?”施碧霞道:“这个不敢,小姐乃千金贵体,奴家何等之人,焉敢与小姐结拜?”花赛金道:“说哪里话来,均是官家之女,这有何妨。”施碧霞道:“这个差得远呢,奴父不过一总兵,小姐令尊乃当朝首相,尊卑有别,贵贱有分,这断难从命。”花赛金道:“何必客套,彼此俱吃皇上的俸禄,有何尊卑之别。敢是小姐弃嫌我么?”施碧霞道:“岂敢,只是乌鸦不入凤凰群,野鸡难结金凤友。”花赛金道:“不必虚套,今日定要结拜。”红花也来相劝,施碧霞暗想道:“若与她结拜,将来如何报仇?也罢,到那时自有道理。”便道:“既蒙不弃,敢不从命。”花赛金见她肯了,心中大喜,对红花说道:“此时要办牲礼谅也不及了,快排香案起来。”红花闻言,遂将香案排了。二人对天结拜,各通了乡贯姓名年纪,施小姐大花赛金一岁,叫花小姐妹妹,花小姐小施碧霞一岁,叫施小姐姊姊。二人结拜为姊妹,一发相爱,重新入席饮酒。花赛金道:“姊姊如今只在我房中同住,等候令兄病痊一同回去,路费都在我身上。”施碧霞道:“多谢妹妹。”

    却说赛貂蝉见施碧霞去后,即差秀琴去打听,秀琴打听得明明白白即来回报,赛貂蝉闻说吃了一惊,道:“不好了。”连忙往报与花子能,花子能一听此言,气得拍桌乱跳,大骂赛貂蝉:“尔这贱人,我将施碧霞交与尔,尔为何被她走了?如今若有施碧霞来交我便罢,如若不然叫尔性命难保。”赛貂蝉道:“少爷不必发怒,待我去叫她来就是。”话说完,急急来到花赛金楼上,连忙双膝跪下道:“二位小姐救命。”施碧霞问道:“何事如此慌张?”赛貂蝉道:“少爷请施小姐回楼去,若是不去时便要杀我,望施小姐回去救我一命。”施碧霞道:“我已与花小姐结拜姊妹,不回去了,尔自去罢。”赛貂蝉道:“小姐啊,望尔好心救我一命,胜造七层宝塔。”施碧霞道:“不必多言,如今要我再到万香楼,除非红日西出,水向上流,我方再到万香楼去。”赛貂蝉道:“小姐啊,望尔可怜我一命,为尔而起,必要回楼去,一去了再来就不干我事了。”施碧霞道:“胡说,我主意已定,不必多言,若再在此惹厌,叫尔性命难保。”花赛金道:“红花,取宝剑来。”红花应声晓得,即时将壁上所挂的剑取下,双手呈与花小姐。花赛金将剑接在手中说道:“尔这贱人去还是不去?”赛貂蝉吓得魂不附体道:“小姐饶命啊。”花赛金道:“谁教尔多言惹厌。”赛貂蝉道:“是,再不敢多言了。”爬起急急走下楼来,又不敢去见花子能说施碧霞不来,心中想到:如今怎么好?想了一回道:“也罢,去求少奶奶,求她代我向少爷面前说个人情。”想定主意,遂急急奔到沉香阁要求少奶奶。不知秦氏肯为她求情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相府中恶妇求情

    玉珍观英雄病愈

    话说赛貂蝉走到沉香阁,跪在秦氏面前只是磕头道:“少奶奶救命啊。”秦氏正在气闷,忽见赛貂蝉跪着磕头,口口声声只叫救命,倒觉好笑,道:“为何如此?”赛貂蝉将前事说了一遍,道:“如今少爷要取我的性命,望少奶奶与少爷说一声求情救我一命,感恩不尽。”秦氏道:“尔将施碧霞放来打我,如今被她走了去,又来求我则甚?”赛貂蝉道:“少奶奶,总是我不是,求少奶奶开恩救我一救,胜烧万炷香。”秦氏道:“尔如今也认得我了。古人说得好,皂隶门前过,留他吃杯茶,虽说无路用,也是冷热债。自从去年初秋尔到我家,尔就做势装腔迷着少爷,少爷被尔迷昏了,竟将我搁起放在一边,我也不做声,情愿孤眠独睡。我不是怕尔不敢与尔争风,惟恐被人闻知大小争风,说笑起来。况且三十一人单单爱你一个,难道这点小事尔就说不来,何必来求我?”赛貂蝉道:“少奶奶啊,我从今以后再也不敢了。”秦氏道:“不相干,这个人情我说不来,尔自己去说。”赛貂蝉只是磕头求救。

    只见秀琴走来道:“七奶奶,少爷气得了不得,叫我来寻尔去说话,尔如今快些同我去。”赛貂蝉道:“尔先去,我就来。”又道:“少奶奶须要救我一命呵。”秦氏道:“自今以后可认得我了?”赛貂蝉道:“以后再不敢了。”秦氏道:“尔且在此,我先去说看,等来叫尔尔才可去。”又道:“春梅、秋菊,尔们随我来。”遂下了阁来到万香楼。花子能见了立起身来道:“少奶奶来了。”秦氏道:“少爷请坐。这两日天气甚热,就是民间夫妇也要分床另睡,少爷也该分床。”花子能道:“我是再也分不来的,夜夜空不得的。”秦氏道:“虽然少爷精神充足,也要须应保体,一人焉能当得三十二人?”花子能道:“哪有三十二个?”秦氏道:“施碧霞难道算不得数?”花子能道:“不要说起她了,她是算不得数的。”秦氏说:“如此言三十一人之中,哪个最中少爷的意?”花子能道:“只有第七房赛貂蝉,她的内才外才真为第一。”秦氏道:“比我何如?”那秋菊口快,便接口道:“少奶奶,若说七奶奶的内才比少奶奶好得多呢,她也能写字,也能刺绣,也能做诗。”秦氏道:“贱人,谁要尔多嘴。”秀琴道:“秋菊姐,尔说错了,那个内才不是这个内才。”秦氏道:“尔也来多嘴,要讨打么?”春梅将眼一丢,将手一招,二人随她下楼道:“春梅姊叫我们做甚?”春梅道:“尔们好不知事务,她说起房里的事,我们就该走开才是,还要多嘴多舌,我听了好不替你捏一把汗。”秋菊道:“什么内才,尔说与我听。”春梅道:“尔来我说与尔听。”三人去说私话不提。

    且说秦氏道:“少爷,既是赛貂蝉中尔的意,自然百无过失。”花子能道:“虽无过失,却有一错。”秦氏道:“什么错?”花子能道:“就是放施碧霞下楼去与赛金结拜,我恨她此一错。”秦氏道:“那施碧霞性强力大,少爷尔尚且被她打倒了三次,何况她一个女人,焉能留得她住?”花子能道:“不是如此说,她是有心放走的,我必要她还我施碧霞来才罢。”秦氏道:“不是我埋怨尔,说施碧霞的容貌也不为奇,一进门就欺着少爷,看此事势是不能与少爷成亲的,尔也不必去想她了。比如她不到我扬州来,难道尔走到山西去抢她不成?就是这件事是要两厢情愿的,才有情有趣、如水似鱼,若有一个不愿就无趣了。比如我与少爷成亲之后,蒙少爷见爱我也不敢推辞,格外讨好少爷尚不中意,还要娶这许多小妾,连我合凑在内共成一盘象棋,随尔下着何子,何故必定要她?”花子能道:“难道不成罢了?”秦氏道:“若必不肯饶她,这也容易,她又未出去,慢慢图她必然到手。饶了赛貂蝉罢。”花子能道:“既少奶奶讲情,饶她罢了。”秦氏道:“果然少爷大量。秀琴、秋菊、春梅。”叫了两声不见一个,道:“这些贱人哪里去了?”又大叫两声。那春梅等围住私讲内才,正在说得高兴,忽听秦氏呼叫,三人连忙走上楼来。秦氏道:“去叫七奶奶来。”秋菊领命去叫了,赛貂蝉来跪着只是磕头,秦氏道:“施碧霞走下楼去,虽然是她强悍自走下去,到底是尔管束不严之罪。我如今与尔说了情,少爷宽洪大度不来罪尔,快快与少爷多磕几个响头。少爷今夜要尔仰面尔就仰面,要尔覆背尔就覆背,要尔横倒尔就横倒,要尔直竖尔就直竖,须比往夜要留心讨少爷的欢喜。”赛貂蝉答道:“晓得,叩谢少爷、少奶奶。”赛貂蝉此时才放了心。只见丫头报上楼来道:“曹教师请少爷说话。”花子能道:“少奶奶,我失陪了。”秦氏道:“少爷请便。”花子能下楼去与曹教师说话不表。

    且说红花要叫花云去看施必显病症如何,心中暗想道:“倘若花云要与我罗唣如何是好?前夜因要救李大爷所以骗他,如今若见他面,花云必不肯干休耳。”想一想道:“有了,我只说被打得遍身重伤,等待医好再来便了。”道:“云哥啊,尔虽有恩情在我身上,只是此事断然苟且不得,将来另外的将物件报尔恩情罢。”遂等二位小姐吃完夜饭,将碗盘搬入厨房,四处一看并不见花云,没奈何只得回房。谁知身上发寒发热痛疼难当,因吃了药,药性发作觉得一发疼痛,起先还可以扶得到,此刻药性发作实是难当,一夜疼到天明,次日不能起床。花赛金见了心中又不愿,又走去与花子能大闹起来道:“红花被尔们打得如此模样,命在旦夕,快些请医生来看病调治,如若她死了还要尔来赔命。”花子能喏喏连声说:“我就去请医生来便了,如若果然死了,我做哥哥的赔命就是。”即刻差家人去请医生,花赛金犹恨恨地骂回楼去。那花子能不知怎样,自从与花赛金赌气输赢砍头之后见了就怕,所以花赛金说的话无所不依。

第40章 天豹图(10)() 
且说飞天夜叉施必显病在玉珍观奄奄一息,多亏李荣春差家人请医调治,自古道药医不死病,不消几日病就渐渐好了。施必显食量最大,日食斗米,每日与道人讨食,到晚只是吃不饱,也不想母亲妹子哪里去了,只是要食。那日病已痊愈,正在吃饭,忽然想起母亲妹子为何不见了,难道回去不成?又想道:“非也,母亲前途中得病,到此卧床不起,怎么能得回去?再没有她回去将我一个病人丢在此之理,必无此事。只是她们哪里去了?待我叫道人来问便知明白。”遂叫道:“道人快些来。”道人听见叫唤连忙走进道:“大爷,饭是没有了。”施必显道:“不是要饭,我问尔我的母亲、妹子都哪里去了?”道人想到:我原恐他病好了要问我讨人,如今怎么好?那施必显见道人沉吟不语,问说:“道人为何不说?”道人说:“小道不知。”施必显见道人说不知,心中大怒,走上前一把将道人胸前扯住道:“尔这贼道人,我母亲妹子都在尔观中,怎说不知,莫非尔害死了么?”道人被他扯住一时忙了,道:“施大爷放手,小道怎敢害死。有个缘故。”施必显放了手道:“尔说来,是什么缘故?”道人说:“施大爷啊,皆因老夫人身故。”施必显道:“我母亲死了么?几时死的?为何尔也不与我说一声?”道人说:“大爷,尔病得人事不知,叫小道怎么与尔说?就说尔也不知的。”施必显道:“这也罢了,只是我的妹子哪里去了?”道人说:“因为老夫人死了,没有棺木成殓,所以卖身。幸亏得此处有个仁人君子姓李名芳字荣春,他不忍小姐卖身,助银五十两、棺木一口,又请医生与大爷调理,大爷尔才得病好。”施必显道:“如此甚好。何故我妹子又不见呢?”道人说道:“因被此处有个姓花名虹字子能、绰号净街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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