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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文成公主-第115部分

小说: 文成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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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赞干布一听,沉默了。

    李云彤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吐蕃人,是天葬。而且,也不兴在生前就准备这些个东西。如果有人将冥器送给别人,恐怕会变成死仇。”他字斟句酌的解释道。

    解释的时候,松赞干布的眼睛紧盯着李云彤,像是想搞清楚她这么做的用意,究竟是故意为之还是按大唐的风俗想讨好自个的婆婆。

    “这样啊——”李云彤有些遗憾,她挥挥手,让夏雨等人把那些陶器收下去。

    她看着松赞干布,恍若未觉他对自个的猜疑,俏皮地皱了皱鼻头,笑道:“幸好你提醒了我。如此,我就让他们再炼制一批白瓷吧,那白瓷如同玉一般,母萨一定会喜欢。给香客们就准备个小佛珠,可以当坠子用。好的瓷器比黄金还贵,光是凭那个,也能让去佛寺的人趋之若鹜。”

    松赞干布一听立刻赞许道:“你真是慧质兰心,很多人信神,其实就是希望神能满足他们的升官发财或者家宅平安等愿望,能够在佛寺里得到大唐来的瓷器,他们肯定愿意相信佛祖。”

    顿了顿他道:“不仅如此,还要安排一些神迹。毕竟,世人多愚鲁,只相信他们看到的,那我们就让他们看到想看的。”

    李云彤自己信佛礼佛,但从未听说神迹还能安排,不由张口结舌看着松赞干布。

    松赞干布抚了抚她的头发,“你们汉人有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佛祖本来就存在,那我们安排一些神迹,也是为了让世人更快更信赖于佛祖,通过佛义教化众生,通过神迹则能让众生知道佛祖的存在。”

    “上回你画的画很好,我很喜欢。还想请你再画一副送子观音图送给母萨,她说不定也会喜欢。”像是意识到自个的话里流露出了平日不曾透露的感情,松赞干布轻咳两声,掩饰地说,“母萨在吐蕃的妇人里,很有威信,她若是能够礼佛,佛寺的修建,佛经的推广,将会顺利的多。你画观音图给她,她也会喜欢你的。”

    说实话,李云彤一直没有太在意蔡邦萨喜不喜欢自个这件事,毕竟,对她而言,婆婆就是婆婆,根本不可能像她的母亲那样亲近,更何况这个婆婆还不大喜欢松赞干布,连带着,也不怎么喜欢她。

    可听了松赞干布所说,她就明白过来,无论之前表现的多么不在意,松赞干布的心里其实还是对蔡邦萨有感情的,甚至,他渴望得到母亲的认可。

    兴许,在蔡邦萨的心里,也是在意这个儿子的,只是对大儿子要求严格,溺爱小儿子,惹得两人离了心,母子俩都不愿把心思说出来,倒弄的这么些年都别别扭扭的。

    现在回想,每次赞普到朗月宫去,母子两个虽然不免争执,但蔡邦萨的神情其实比平日里要多几分喜悦。

    只不过因为两人的冲突,那些细节都被忽略了过去。

    既然这事对推行佛教有利,李云彤就愿意试着与蔡邦萨更好地相处,毕竟,一家人同心同德,对付起苯教和那些支持苯教的大贵族们,也要容易些。

    争取蔡邦萨从苯教的阵营倒戈,那苯教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支持,他们这边就多了一个盟友。

    当然不可能凭一副画就让蔡邦萨改弦易辙,但这是一个契机,母子俩和解的一个契机。

    李云彤决定好好画一幅观音图。

    但她并没有一口答应,反问松赞干布道:“拉姆那件事,你怎么跟母萨解释的?”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母萨已经查明事情和拉姆无关,她只是担心拉姆会乱说话,泄露宫闱秘闻。”松赞干布淡淡地说,“我跟她讲,我对你没有秘密,即使拉姆不说,我也会把事情真相告诉你,这样一来,她当然无须忌惮拉姆会泄密。”

    李云彤只听拉姆说她落水,说蔡邦萨要打杀她,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此时听了松赞干布所说,不由一头雾水。

    松赞干布见她一脸懵懂的模样,不由笑起来,“是阿木尔有了别人的孩子,因为怕人知道,所以假借和拉姆落水之际滑胎,其实她之前就吃了落胎药,拽着拉姆落水,不过是个由头。”

    他看了一眼李云彤,“当然,她还想借这事冤枉你的女官,进而再说是你指使的,一举两得。”

    李云彤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方道:“秽乱宫闱,她如何有这般大的胆子?这事,她怎么做到的?”

    “吐蕃不像大唐,有阉人做内侍,我们的内宫就是使女,外头的事情,就是由家奴们去做”

    “啊?”李云彤掩口惊呼,“你不会说跟她苟且之人是个家奴吧?她也太不讲究了。”

    松赞干布摇摇头,“那倒不至于,家奴们进不了内宫,一般来说,也不可能进后宫,顶多与使女们有往来。阿木尔的那个孩子,是弃真伦的”

    他脸上浮现讥讽之意,“我那位皇叔好色重权,在我去玉树迎你之际,趁机掌控了王城,内宫的女子也被他控制起来,但我没想到,欺凌阿木尔的并不是他,而是我的亲弟弟,阿木尔一直不敢说,她之前去求那若木,也和这事有关。”

    李云彤已经被雷得外焦里嫩,“你——弟弟,弃真伦?他怎么能对阿木尔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松赞干布恨恨地砸了一拳桌子,“还能怎么样?他是我弟弟,有母萨护着,若是我要处置他,就得先结果了母萨的性命。真没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母萨这次总算答应我,将他拘在府里不许出门,好好修身修德。”

    “那阿木尔呢?”

    “她?母萨会处置好的,大概是过段时间病逝吧。拉姆那边你就别担心了,只需告诉她管好自个的嘴,一个字别往外说,什么事都没有。”显然,对于阿木尔的命运,松赞干布并不在意。

    李云彤看着他的神情渐渐转冷,终于冷笑出声,“赞普待阿木尔,也曾爱若掌上明珠,恩宠不断,原来,男人的山盟海誓是假的,恩宠有加是假的。倒是见异思迁是真的,随便丢弃是真的。”

    松赞干布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你为她和我置什么气?阿木尔陷害你的女官,难不成你还同情可怜她?”

    李云彤气结,“一码归一码,阿木尔陷害拉姆是她不对,但你弟弟欺凌她那件事她并无过错,为何你弟弟只是禁足反省,她却要丢了性命?你不觉得,这不公平,对她太残忍了吗?”

    “公平?”松赞干布冷冷一笑,“谁的权利大,谁就能得到公平。至于我弟弟,他早晚会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那件事的确不是阿木尔的过错,可一个失贞的女子,你认为她还能活下去吗?难不成,我还留她在这宫里,假装那事没发生,仍然让她做我的妾室不成?”

    “你——”李云彤语塞。

    的确,一个失贞的女子,在这个时代,这个皇权、夫权大过天的时代,根本没可能活下去。

    李云彤想起师傅有一回悲悯地说:我真该庆幸自己不是女子,在这个时代,女子真是太苦了!

    她不由悲从中来,泪水滚滚而下。

第200章 刚柔() 
松赞干布不明白李云彤为什么哭,明明这事跟她没什么关系。

    他束手无策在站在一旁,甚至有些烦燥,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抚李云彤。

    好在李云彤只是默默流泪,并没有大哭大闹,看上去如同梨花带雨,哭相也蛮美的。

    于是他就站在一旁,欣赏了一会美人的哭态,等李云彤止住哭泣方才问道:“你怎么哭了?”

    李云彤觉得没意思。

    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喜欢大唐的文化,礼仪,法典甚至连最近穿得衣服也改用大唐的丝绸,但他骨子里还是一个吐蕃人,崇武轻文,视女子为玩物、摆件。

    其实不止是他,就是大唐,女性又何尝不是附属男性而生。

    贵族家的女子要稍好些,打小锦衣玉食长大,会琴棋书画不过是添头,主要学习的是掌中馈,当家作主管理仆妇的本领,因为这个,成为了男人的贤内助,不可或缺。而妾室们主要负责生子讨好男人,就连生下来的庶子也多由嫡妻教育,她们的命运,几乎是完全掌握在男人的手里。

    如果阿木尔的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可以和离可以休妻,断不至于要落到不能活命的程度。

    但也不过是五十岁笑百步而已,始作俑者毫发无损,受害者反倒要承担失贞的后果

    这样的事情,若是发生在男人的身上?

    李云彤摇摇头苦笑,这样的事若是换成女人凌辱了男人,只怕也是女人被千夫所指,骂名加身。

    不管怎么样,一件坏事只要在男女之间发生,错得那个,倒霉的那个,就一定是女人。

    有这个哭的劲,她不如想想如何保全阿木尔的性命。

    尽管阿木尔诬陷拉姆,但她罪不至死,同为女人,李云彤有种物伤其类的悲哀。

    她拭去了自己眼角残余的泪,平静地对松赞干布说:“你从母萨手里将阿木尔救下来,我劝她出家为尼,如此一来,既保存了你的体面,她也不用枉丢性命。”

    不等松赞干布拒绝,李云彤又道:“这件事阿木尔并无过错,你如果枉杀了她,是损自个的福报,减少功德,对你也不好。我听到这事,坐视不管,会损我的福报。”

    一听会损害自己的利益,松赞干布犹豫片刻,就答应下来,“但你要叮嘱阿木尔,休要将那事往外吐露半个字,不然,就是佛祖也救不了她。”

    李云彤淡淡地说:“只要她不是个傻得,就不会往外说一个字,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她还活不活?”

    虽然达成了统一意见,但李云彤却有了心结,虽然知道松赞干布的反应不过是男人们的正常思维,但她还是兔死狐悲,觉得他太过薄情寡义。

    接下来,不管松赞干布说什么,她都只是敷衍作答,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过了两日,松赞干布早朝之后,不知不觉走到了东月宫,等宫人向他行礼之时,他才回过神来。

    已经到了门口,再转身未免显得刻意,松赞干布就问宫人,“赞蒙在做什么?”

    “赞蒙给蔡邦萨请过安后,就去了书房。”宫人垂首回答。

    自个正好有些汉字不大认得,可以去问问。怀着这种心思,松赞干布就坦然自若的朝东月宫书房走去。

    等到了书房门口,他才觉得自个这借口有些牵强,他有专门教习大唐文化、文字的老师,根本不需要到李云彤这儿来问。

    她这儿的大唐书籍多,正好借两本回去。

    松赞干布给自个找了第二条理由。

    他制止了宫女的通报,推门掀帘进去。

    因为松赞干布进门的时候很轻,夏雨迎上来时,他又用手指放在自个嘴上示意她禁声,李云彤便没有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

    “过来帮我研些墨。”李云彤听到夏雨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吩咐道。

    松赞干布让夏雨站在一旁,自个轻手轻脚走了过去。

    九尺长的金丝檀木漆雕大案上,放着文房四宝,侧首的那龙泉雕花的青玉水盂十分精致。

    水盂上雕的花是牡丹富贵,花叶灵动,上面还飞了两只蝴蝶,水盂的沿口是花瓣,远看着,就像是花开的太美引得蝴蝶翩翩,栩栩如生。

    松赞干布笑咪咪地从水盂中倒了些水在砚台里,砚台也是朵牡丹花的形态,倒了清水下去,里面原来的墨就泅开,衬得墨色牡丹更加灵动,似乎要在水边绽放。

    “你从大唐真是带了不少的好东西来。”待李云彤抬头看见他时,松赞干布若无其事地对她笑道:“这个水盂和砚台虽然用了不同的材质,却雕了同样的花色,真是匠心独道,大唐的工匠工艺确有过人之处,你什么时候让他们教教我吐蕃的匠人?”

    他把玩着那个水盂赞叹道:“这块青玉原有些瑕疵,难得他竟然把那点瑕疵雕成了蝴蝶的眼睛,这个匠人有没有跟着你过来?要是在吐蕃,这等匠人,该做匠师。”

    “他本来就是匠师。赞普别看着大唐的样样都觉得好,你既然来了,先把墨帮我研好才是正经。”李云彤将玉管狼毫轻提,一只手撩着宽大的衣袖,又嫌腕上的玉镯碍事,捋下来放在了旁边。

    “说起来,我当时也是看这水盂有趣,所以就派人寻了那个匠人,又得了这个相配的砚台。”

    “那个匠师手艺虽好,却因为酗酒过得穷困潦倒,连老婆都带着孩子跑了,我让人找回他的老婆孩子,给了他们一笔钱,他们一家就同意一道跟着来吐蕃。赞普若喜欢这匠师,改天我再带你去看看他最近做了什么其他好东西。”

    松赞干布想揭过前两日的事,李云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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