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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文成公主-第31部分

小说: 文成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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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盈盈地看着那道士解卦。

    “咸:亨。利贞,取女吉。取通娶,说明娶得此女甚是吉祥。艮为山,为刚;兑为泽,为柔。兑柔在上,艮刚在下,就像山上的水向下渗透,滋养山上生长的万物,反过来山承载着泽,这桩亲事利国利民,甚好。”

    “兑上艮下,也说明是男方主动求娶高门贵女,咸卦的卦画是三个阳交三个阴爻,意味着男方三次求娶,才得了这桩亲事。”

    全都说对了!李景恒看向道士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崇拜。

    李云彤神色一整:这道士的确不是浪得虚名,能够算出吐蕃三次求亲,也算是有些道行了。

    中年道士的目光淡淡地扫了眼李云彤又看向李景恒,笑了笑道:“咸,是感的意思。兑卦为柔在上,艮卦为刚在下,这一柔一刚,相互感应,就可达到彼此相亲。上卦兑代表悦,下卦艮代表止,意味着男人跑到女人身边停下来主动求爱,从而感到喜悦。”

    “卦象上表明,这桩姻缘是亨通、吉祥之事,如同天和地相互感应,可以使万物产生变化。贤能之人以人心感化人心,就能使天下出现和平”

    听到这儿,李云彤笑自己也差点被蒙住。

    迎亲队伍今天黄昏才从城中穿过,恐怕这渭州府里人人都知道文成公主到了,吐蕃赞普三次求娶大唐公主之事,不说是天下人尽皆知,也是口口相传,这道士能够说出这些话,根本不足为奇。

    李景恒听着妹妹此嫁甚好的吉祥话,心头大石放了下来,他欢喜地站起身,朝那道士躬身行礼,“多谢天师,受教了。”

    见李景恒起身,中年道士在灯光下端详了他一阵道:“尔父将来会遭人陷害,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卒于西南。尔会为国公,做一府长官。”

    他说的声甚小,围观的人都没有听清,李云彤毕竟练过武,约摸听了些意思,不由大为震惊。

    道士所说的话,竟然和师傅对她说得相差无几。

    她因不能算至亲的命运,临行前专门求了又求师傅,方才得师傅说了几句“天机”

    也因此,这一路上她再三跟父亲说平日为官要小心从事,不要结党营私,拉帮结派,免得被奸人有机可趁。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立身为正,别人陷害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可听这道士的意思,竟像是断定那些事一定会发生,李云彤不由想上前问他化解之法。

    李景恒听了却是由信转疑。

    父亲圣恩正隆,而且经过父亲起复之事,一家人可谓小心翼翼,又有妹妹和亲吐蕃,再怎么着天子也会眷顾一二,再说天子圣明,父亲倘若遭人陷害,天子一定会察觉,再加上皇室宗亲帮着求情,只要天子发话去仔细查,总能查个水落石出。

    再一个,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显然是流放之意,父亲是天子的堂弟,上次的事也不过被免了官职,郡王称号还保留着,纵然真被人陷害,只要不是谋反的罪名,天子就是信了,也不可能判父亲流放。

    父亲是当朝三大名将之一,深受天子信任,怎么可能卷进谋反之事,这相士说的显然不准。

    再一个,父亲若真被流放了,自己怎么可能只是降为国公,甚至还能在朝为一府的长官呢?若真有那样一天,江夏郡王府不保,他们兄弟只怕也会和父亲一齐流放。

    家族之事从来都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万没有父罪子还为官的道理。

    不准,真是胡说八道,先前他说准的那些,估计是听了今个文成公主到渭州,又见自己穿着打扮不比常人,所以连猜带蒙。

    李景恒神情间的喜意淡了许多,向那道士点点头道:“多谢道长指点。”

    中年道士看李景恒神色,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也不说多,只拱了拱手道:“等公子为一府长官之时,再与公子相见,就此别过。”

    正等李云彤想上前说些什么,就听道童欢快的声音响起,“发糖喽,发米喽,小孩吃了岁岁平安,长者吃了健康长寿,夫妻同吃家庭和睦,读书郎吃了文采斐然”

    人潮一涌而上,要不是几个待卫拼命护着,险些就要挤到李云彤身上。

    李云彤身不由己被待卫护着走向了旁边,离开了人潮。

    等她和李景恒汇合,等人潮散去,她想再找那道士,已经找不见了。

    “家师仙游去了,说是在这儿的三年已满,要去别处仙游,只留我们两个在此看门。”小道童有模有样地回答。

    “你家师傅姓什么?”

    小道童白了李云彤一眼,像是在说你真傻,“都说我家师傅是袁天师,家师当然姓袁啦。”

第83章 阴毒() 
小道童看了看李云彤,又看了看李景恒,递过一个锦囊:“我师傅说,若有和这位公子长相相似的人寻他,就把这锦囊交与,锦囊里有三张纸条,上面写了打开的日期,若是提前打开,就不灵了。”

    见李云彤皱眉,小道童将锦囊往她手中一塞,“你要不信,扔了就是,我家师傅好心救你,别不知好歹。”

    另一个年纪更小些的道童见李云彤站在那儿不动,走过来冷言冷语地说:“我师傅可是说了,劝公子你们不要滞留渭州府,最好明日就动身,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难不成这渭州府里有什么贼人?”转身欲走的李景恒听了小道童所说,反倒站住了脚步。

    那个小道童想说什么,另一个年长些的扯了扯他,然后笑嘻嘻地说:“渭州府太平的很,怎么会有贼人?我师傅的意思,你们滞留下去,会耽搁后面的行程,然后遇到祸事,若是明日就从渭州府动身,就什么灾事都没了。”

    “听天师的吧,天师所说,就没有不准的。”一个闲汉搭腔道李云彤没理会闲汉,不动声色地问道童,“你家师傅到何处仙游去了?”

    之前她细瞧过那位“袁天师”的面相,在他眉尾对上的驿马位置有黑气,这意味着他近日不宜出游,不宜远行,不然很容易破财伤身,卜卦算命虽然不能算己身,但看相却可以看自个近期的运势,那位“袁天师”若果真有两下子,就不可能出游。

    “都说了,我家师傅是去仙游,怎么可能告诉我们地点嘛?”

    说完,大道童扯起小道童就要跑,旁边有个正在喜滋滋包糖的老者走过,听到他们的话,神色立刻担忧起来,“天师三日后不是要帮着求雨吗?怎么又仙游去了?他去仙游,咱渭州府的雨可怎么办?地里的庄稼怎么办?”

    小道童神色有些慌乱,大道童眼睛转了转,“我师傅说了求雨定然会求雨,他在外仙游也会帮着咱们渭州府求下雨来,老爷爷您不用担心。”

    说完之后,两个道童便将最后一点东西收进屋里,将门从里面关上了。

    老者显然很相信他们的话,看着自个手里的那一小包糖,珍而重之地拈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眉开眼笑地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有了天师求雨,今年又会是个丰收年。”

    看着紧紧关上的道观门,李云彤若有所思,她看向老者,轻声问道:“请问老人家,渭州府每年都要天师帮着求雨吗?”

    “那倒不是,只有天旱或者春天的时候。”老者乐呵呵的回答。

    天旱的时候需要求雨,可为什么春天也要求雨呢?李云彤露出不解的神色。

    正准备再问,老者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一看公子就是没种过庄稼的,对于我们庄稼人来说,春雨一滴贵如油,很多庄稼,像小麦、玉米从播种到成苗,都需要充足的雨水,渭州不像南方,春天的雨少,有了天师求雨,今年的庄稼就不愁啦”

    走回府衙的路上,李景恒问妹妹:“你寻那道士做什么?难不成,连你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先前也是被他迷惑,甚是相信,可听他后来说父亲会”他把自己怀疑的想法说了说,“我看那道士虽有几分本事,可未必有旁人吹捧的那般好,他的话也不能尽信。”

    李云彤没有把自己师傅曾为父兄卜算一事直接告诉哥哥,免得他为很久以后的事情烦忧,只有些担心地说:“大哥,我看那道士有几分本事,百姓对他十分信服,这样的人,若是心存善意倒还好,若是为恶,那可是会祸害一方百姓”

    李景恒不以为然,“不会吧,那道士顶多是骗些钱财,再一个你听他所说,都是劝人心向善,心思纯正的话,我看他长相也是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你不是说了嘛,相由心生,看着像坏人的,就不会是好人,他那长相,应该是个好人啊,”

    李云彤摇摇头道:“哥哥你只知其一,那道士面相看似温正平和,但他眼下卧蚕处深陷者且颜色发青,这种长相的人必定是骨子里阴毒,心藏害人诡计,心术不正者之辈,还有那两个小童说话目光闪烁,里面只怕有什么名堂。”

    看了看自个手上那个锦囊,李云彤道:“不如把里面的东西打开看看?说不定能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景恒笑了,一把将那锦囊抢了过去,“妹妹糊涂了不成?你既然说他不是好人,怎么还敢看他的东西,就不怕他在里面下了药害你吗?”

    这下李云彤的神色倒犹疑起来,“不会吧,我们与他无怨无仇的。”

    李景恒责怪道:“是无怨无仇,可也非亲非故。凭白无故的,他为什么那么好心,送你锦囊妙计不说,还提醒咱们早早离开渭州?若他是真正良善之人倒不足为奇,可你说他面相是内里阴私狠毒之辈,既如此,他的东西怎么敢胡乱拆开看?你忘了父亲平日教导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哥哥说的对,既然如此,咱们就等上三日,看看三日后,那位‘仙游’的道长,是如何给渭州府求雨的。”

    原本队伍就要在渭州停留几日休整的,李景恒也没把小道童们的话放在心上,便点点头道:“这一路走来辛苦,别说明日,就是三日后,咱们也不会立刻动身,我倒要看看,那道士说的杀身之祸是怎么回事。”

    李云彤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虽然看相不是她所长,但当时道士看她的那两眼,她却印象甚是深刻,看似仙风道骨的模样,目光中却隐有淫邪之色,要不然,她也不会在灯火迷离中,注意到道士的卧蚕深陷,还隐有青筋。

    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就更想知道,在那位道士的口中,父亲的劫难该如何化解。

    像师傅那般大道正途解决不了的问题,或许歪门邪道有法子能够救父亲一命。

    如果能够救父亲的命,李云彤不在意付出一些代价给那个道士。

    金银她有的是,美色,买几个青楼的女子送过去就是。

    可这会儿听了哥哥所说,她却觉得,收服民心,哄骗民众,甚至在民间都认为那位“袁天师”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只怕那道士所谋不小。

    至于他所谋究竟是什么,三日后,兴许能见分晓。

    第二天用过晚饭,李云彤刚回到官邸里她住的那个小院,就见冬晴和一个婢女正在院里指挥着四个婆子在推一个大木桶。

    见李云彤进来,冬晴和那婢女忙站在一旁,也叫四个婆子住了手。

    婢女和几个婆子跟着行了礼,低头站在一旁。

    冬晴上前道:“公主,浴桶漏水,曹从事派了人来换了个桶。”

    李云彤露出惊讶之色。

    冬晴连忙道:“曹从事是渭州府这次派来专门负责咱们饮食起居的一个官吏。”

    “公主殿下当然知道曹从事,只是那浴桶昨个用都还好好的,怎么就坏了?”夏雨看了上前问道。

    冬晴看了一眼那个婢女,“是她说那浴桶坏了。”

    婢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昨个听春草姑娘说公主殿下洗浴时似乎觉得咯脚,李妈妈就派了奴婢来检查,结果发现是有个接口处不大好,修理时,不小心把桶整的更破了,所以回了曹从事给公主殿下这边换一个桶。”

    这些小事,自有下面的人去安排,李云彤也不在意,点了点头便往屋里继续走。

    夏雨便对冬晴道:“既然如此,你让她们快快换好了出去,不要扰了公主。”

    不管是李妈妈还是渭州府派来的婢女,都不能进李云彤所在的这个院子,近身侍候她的人,都是她从江夏郡王府带出来的,连宫里头派的女官和宫人,也只能在外面的院里听候使唤。

    等换好了桶,冬晴打赏了那几个婆子,她们便要给李云彤道谢,冬晴看了看里屋,摆摆手道:“你们自去,公主殿下可不是随便能见的,”

    婆子里有个方脸的,涎着脸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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