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古代宫廷电子书 > 文成公主 >

第55部分

文成公主-第55部分

小说: 文成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松赞干布的女人们便对此事议论纷纷。

    “姐姐,那文成公主怎么这个样子啊?人还没来就勾得赞普神魂颠倒的,我瞧以后这王城里头,以后人人都要以她为尊了。”最小的阿木尔今年不过十七岁,家里头是贵族出身,嫁给松赞干布还不到两年,甚得他喜爱,不免飞扬跋扈,第一个开口抱怨道。

    “就算她是大唐的公主,嫁到咱们吐蕃来,就得守吐蕃的规矩,再怎么着,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吧?就算不给我们礼物,也该给姐姐您准备一份,她这般作派,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等她人来了,您可得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阿木尔喊的姐姐,正是吐蕃的末蒙赤尊公主,在松赞干布的这一堆女人中,赤尊因身份最为尊贵,众女就有意无意地围着她转。

    “人家是大唐公主,当然只惦记着给赞普准备礼物,哪里会惦记着我们这些人!”羊同萨(象雄,古称羊同,萨是妃的意思)勒托曼则酸溜溜地说。

第116章 众女() 
勒托曼是阿里羊同王李迷夏的妹妹,其实也算是一位公主。

    当年,父亲朗日松赞被毒弑后,新征服的小邦部落纷纷叛离,本是盟友的羊同国在西部燃起战火年仅十三岁的松赞干布刚一亲政就面临着各个部落一盘散沙,大贵族们蠢蠢欲动等诸多烦心的麻烦事。

    在禄东赞等人的建议下,年轻的君王松赞干布采取了双管齐下的策略,以强势兵力震慑的同时,提出和亲联姻。

    他不仅许诺将自个的妹妹赛玛噶在成年以后嫁给羊同王做王妃,还用政治联姻的手段,先后迎娶实力雄厚的堆龙芒地尚伦之女赤嘉、木雅王之女嘉姆措、羊同王之妹勒托曼为妃。

    如此一来,松赞干布不仅获得了本蕃大贵族支持,还得到了外邦强国的援手,为其统一大业增添了诸多助力。

    做为友邦的羊同国,不仅国力强大,还是苯教的发源地,而苯教做为吐蕃的国教,其大法师的势力堪比君王,随着吐蕃的强大苯教也日益强盛,用羊同文缮写苯教经文在吐蕃的国土上四处传播,就连当年派禄东赞带书信到尼泊尔求娶赤尊公主,都是用的羊同文字。

    在吐蕃,会医术的基本都是苯教的僧人,吐蕃的医学也源自于古羊同文明。

    即使松赞干布这些年有心压制苯教的势力,也只能徐徐图之,直到两年前桑布扎从天竺求学回来,吐蕃才创立了自己的文字,但因为用时尚短人们没有熟悉,至今雪域高原上还是羊同文和吐蕃文混用的局面。

    基于这样雄厚的势力,勒托曼并不把末蒙赤尊放在眼里,眼下说这话,不过是希望挑起赤尊与那位还没来的文成公主不合。

    至于她,春播田里喜鹊飞,成群结队找虫吃,青稞豌豆得丰收有别人当喜鹊去吃虫,她就等着捡青稞豌豆好了。

    显然,不止她一个人有这想法,木雅茹萨嘉姆增也替赤尊打抱不平道:“就算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也该对末蒙敬重一二。末蒙年纪虽小,到咱们吐蕃这两年,不管是待人接物哪一样不是妥妥帖帖的?就算赞普要她当咱们后宫的头一人,蔡邦萨(松赞干布的母亲止玛托迦)也不会同意的,她老人家,可是最喜欢末蒙了。”

    勒托曼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又捋捋鬓角的碎发,笑了起来,“父母哪里能拧得过儿女?赞普虽然孝顺,可真有什么事,他的主意正着呢,蔡邦萨也不一定能有办法。”

    说着,她看看赤尊,收起笑容担忧地说:“倒是她还没来就被封赞蒙,这事末蒙得想想办法,这明显是要压你一头啊。”

    阿木尔不解地问,“末蒙和赞蒙都是王后,怎么听你们说,倒像是赞蒙要大些似的?”

    勒托曼拧了拧阿木尔的脸蛋,“你这个糊涂虫,白张了一脸漂亮的脸蛋,虽说都是王后,可咱们吐蕃俗谓强雄曰赞,要不君王也不会被称为赞普。连赞普的尊号都是松赞干布,你说哪个更尊贵些?”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阿木尔,“听说那文成公主貌似天仙,等她嫁了进来,只怕你这张小脸就要失宠,也别为礼物的事情替末蒙抱不平了,还是替自个发愁吧。”

    阿木尔躲开她,小脸一板道:“赛玛噶说了,就算大唐公主再尊贵,可到了咱们吐蕃,她就得入乡随俗,等她嫁进来,自有蔡邦萨管着她,蔡邦萨最讨厌狐媚的女子,恐怕她连赞普跟前都靠近不了呢。”

    勒托曼笑了,有些妒忌地看着阿木尔那张容光焕发的面孔,“那你当初是怎么靠近赞普的?”

    听见这话,阿木尔抿嘴一笑,“我虽然生得好,却不是狐媚,那像她似的,人还没来,赞普就学唐文,下唐棋的,不是狐狸是什么?”

    嘉姆增叹了口气,“只是咱们赞普惯来贪新鲜好美色,那文成公主既然相貌像天仙似的,就算有蔡邦萨管着,咱们防着,他也难免会自己寻过去。”

    “就是,就是,赞普他可是哪个晚上都不能离人的”阿木尔连连点头,不由想起了打自个儿嫁进王庭,赞普就是日日掀江翻浪,夜夜风流爽快,就这样还不管轮到谁侍候,第二天都是起不了身,偏赞普还能够早早去骑马练枪。

    那般的龙精虎猛,那般的英武俊朗,只怕文成公主沾了,也会爱死的。

    她的一张俏脸不由羞红,幸好不是白皮肤,小麦色的肌肤纵然红了,也不大看得出来。

    勒托曼几个说话的时候,阿木尔还在胡思乱想:文成公主爱上赞普倒不打紧,只怕赞普也爱上她,若是像自个才来时那般新鲜喜欢,岂不是害得她也要和其他人一般守三个月的空房?

    她突然有些懂了当初几个姐姐对她都有些冷言冷语的原因。

    想到赞普的龙腾虎跃恐怕有些日子要归那位文成公主独享,阿木尔羞红的俏脸沉了下来,她去扯赤尊的衣袖,“好姐姐,那您可要想个办法,那文成公主来了不是小事,她人还没到,赞普就说要让她当赞蒙,她是唐女,和我们哪里会一条心?”

    “还有,原本那布达拉宫是为姐姐修建的,现在倒好,个个都传是为了迎娶她赞普才建了新宫殿,这人还没到呢就如此张扬,真等她来了,哪里还有你我姐妹的立足之地?”

    见阿木尔气呼呼的模样,勒托曼笑了起来,“阿木尔妹妹从哪里听来的闲话?你不知道,修建布达拉宫的确是赞普派人到大唐请婚后才有的想法,至于修给谁,也没什么打紧的,反正咱们都要住进去。让眼睛看到红糖,不如让嘴里喝到酸奶水,末蒙通晓佛法,才不会在乎哪些个虚名。”

    嘉姆增轻声细语地对赤尊说:“阿木尔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当年我们几个虽然嫁给赞普,却一直没有得封赐,还是公主被封为末蒙之后我们才正式得了封号,却都在你之下倒是那文成公主还没来,就被封为赞蒙,别说阿木尔焦心,就是我们几个,何尝不愤慨!”

    可不管勒托曼几个如何煽风点火,斜倚着靠枕坐着的赤尊就是不搭腔,只在女仆给她编辫子时,轻声喝斥了一句,“轻些,把我头发都弄掉了。”

    女仆的动作越发轻柔,勒托曼几个人也一滞,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要说近,我和那文成公主可比你们几个都近。我和她都是佛教徒,你们几个信仰的都是苯教,再说当初我来的时候,你们不也很愤慨嘛,如今不是一样亲亲热热的?说不定将来和文成公主,也一样能够相处的很好。”虽然语气淡淡,但赤尊的唇角却有一抹讥讽之色。

    看了看不吭气的几个,她淡淡一笑,“昨个晚上赞普又去了麦朵那儿,与其担心那位还没来的文成公主,你们不如想想麦朵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麦朵已经有了一个女儿,若再生下个男孩,岂不把贡松贡赞都比了下去?你们该替芒萨姐姐忧心这个。”

    几个女人里,年纪最大的芒萨赤嘉和松赞干布同岁,也只有她生了一个儿子,闻言不由秀眉微颦,“赞普的子女少,不管谁生,他都会很高兴,若真是个有出息的男孩子,就算把贡松贡赞比下去了,我也感到很高兴。倒是麦朵怀相有些不好,叫人担忧。”

    勒托曼撇撇嘴又挑了挑眉,“麦朵家世一般,就算生了男孩,也轮不到她上位,芒萨姐姐自然是不用担忧。”

    “我说的担忧,不是你那个意思”芒萨赤嘉分辨道。

    “好了,好了,不管什么意思,总之咱们姐妹都要争取早生多生,听说那文成公主带了好几个大夫,还有好些药材,说不定啊,还能帮咱们看看。”嘉姆增有些乐观地说。

    反正论相貌,她不是最漂亮的;论家世,她不是最雄厚的;论情份,她也不是最深的,论子嗣,大家都差不多就算再来一个女子,她的日子怕也不会难过到哪里去,想通了这一点,嘉姆增就觉得,自个也不用再替赤尊抱不平,专心怀上个小孩才是正经。

    吐蕃苦寒,怀小孩是件很困难的事,勒托曼几个不是一直没怀孕就是怀了没多久落了胎,如今只有赤嘉有个儿子,麦朵和赤尊各有一个女儿,她们个个都盼着能有一儿半女的养在膝下。

    赤尊瞧了瞧自个手上的佛珠,就像要从那上面获得什么惊人的佛理一般,半天方道:“既然如此,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多来一个文成公主,就多一个人替赞普开枝散叶,你我姐妹,都应该高兴才对。”

    勒托曼的嘴角微扯,有些阴阳怪气地笑说:“末蒙真不愧是学佛的,冷静、淡定、平和,我们自愧不如。”

    赤尊仍是淡淡一笑,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昏睡中的李云彤,丝毫不知她将要到达雪域高原的消息,已经引起了吐蕃宫廷中的波涛暗涌。

第117章 苏醒() 
用锦帕沾了水,轻轻地给李云彤擦拭脸,擦着擦着,夏雨就捏着帕子捂住了眼。

    旁边的春草几个也红了眼,秋枫见她们那般模样,想劝慰两句,嘴角却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她心里头也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当然不是没来由的,公主已经睡了一天一夜,药喂不进,来得大夫个个都摇摇头,说是病势汹汹,无能为力。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拉风箱,呼啦呼啦的,每一次咳嗽都声嘶力竭,唇角有血往外涌,需要她们不停地擦,可就是这样眼睛都不曾睁开眼瞅着李云彤的鼻息越来越弱,侍候的人个个都悬了心。

    见那几个越发伤心,眼看那小声哽咽就要变成大声抽泣,秋枫木无表情地走上前,轻轻地将夏雨扯开,重新拧了一张帕子给李云彤洗脸,嘴上道:“公主若是醒了,瞧见你们这般模样,怕是不会高兴。”

    夏雨拿开蒙着脸的帕子,眼中仍然泛红了一片,她嘴角努力向上翘着笑道:“平日里,你最是个冷面冷肠了,如今倒笑起我们来等公主醒了,要叫她好好评评理。”

    众人心里俱是一沉,能醒吗?还能醒吗?

    换了帕子,再帮着李云彤清洁一遍口腔,夏雨将帷帐放下,摆摆手道,“你们都下去吧,不然大家都熬着,明天公主醒了,咱们侍候的人倒都困了,像什么样?”

    春草听了,便点点头带着宫婢们退下,走到门口时,她不由扭头瞧了瞧床上睡着的李云彤,只觉得主心骨被抽了一般。

    万一坏念头在心里盘旋不去,心里头越发沉重。

    她们刚准备掀帘出屋,就见门帘从外面被掀开了。

    见了来人,大家都眼睛一亮,立在两旁行礼。

    “请张道兄给公主殿下好好看看。”因大夫们都束手无策,禄东赞索性请了张盛远过来,让他瞅瞅有没有什么法子。

    上一回在赤岭,要不是张盛远的寻人符,他们早晚会被埋在大雪里,就算不死,也会冻伤。

    如今的情况,禄东赞就死马当活马医那般,寄希望于张盛远。

    听闻到消息的李道宗和李景恒也先后赶了过来。

    “张道长当真能有法子吗?”李景恒有些激动地问。

    “哪怕没法子,让公主能够舒服些也行。”李道宗瞅着喜鹊登枝帷帐里那个躺在床上的隐约人影,沉声道,“不要让她这般受罪。”

    那呼吸、那咳嗽,听得人都觉得难受,何况是她还得生受着的。

    活得这般痛苦,不如早些让她去了

    李景恒听得大惊失色,连声喊,“父亲,使不得,哪里就到了那般地步?妹”

    “你忍心让公主这般受折磨吗?”不等他说完,李道宗就喝斥道。

    张盛远拱手鞠躬,“郡王爷,先容贫道看看再说,与公主初识之时,我看过她的命脉,并非寿夭之相”

    “真的?道长所说可是真的?”李道宗眼睛一亮,忍不住抓住张盛远的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