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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田园悠闲小日子-第15部分

小说: 田园悠闲小日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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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正业陪笑着,连忙写了契书,谢青山父子却是不识字的,谢萱就装作无意的去看了,只见契书上曰:

    立典卖田地文契李修瑾,今将临漳县城东良田三十五亩,劣田四十亩,共七十五亩,带瓦房三间,凭中人韩正业,议价出典,由谢青山管业,三面议明,时值五百两,当日一并收足,并无短缺。其庄子田产并无重叠交易,亦无他人争执,如有等情,由典卖人理论,与现业者无干。空口无凭,立此文契为证。

    底下是售卖人签字、买方签字、牙侩签字,并注明签约日期。

    这李修瑾应该是管家的名字,之前听韩正业说,这庄子乃是落在李招宣管家身上的,因大明朝规定外放官员是不准在外放地购置私产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外放官员一般将田产商铺等落在能控制的管家及亲戚旁支身上,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签了地契按了手印,李家管家拿了银子之后兀自离开了。

    韩正业就向他们介绍地契的分类,原来地契却还分着白契和红契,红契就是官府承认并且有备案的地契,白契却只有买卖双方及保证人牙侩承认,倘若地契丢了,捡到地契的人完全有可能冒充契书上的人冒领了田地。

    但红契在官府备案是有偿的,买卖双方得去衙门购买官方印刷的格式合同,完了还得拿着签好的格式合同去有关部门交契税,税率又很高,按情况从百分之三到百分之十六不等。除了契税,还得给胥吏送红包,不然他们会拖着不办。既要花钱,又要送礼,还得三番五次往衙门跑。再遇到那些口狠心黑的牙侩,明明向官府报备的是百分之三的契税,他却串通胥吏收你百分之十六,就比如他们五百两银子买了田产,如果要就要白白交契税交上八十两银子,岂不是亏死。

    幸好,遇到了韩正业这个刘一帖介绍的牙侩,做生意向来和气生财,又看在刘一帖的面子上不会盘剥他们。

    谢萱就和姥爷商量,把契书换成红契,哪怕交些税,也比契书不小心丢了或被人偷了日日提心吊胆强。

    韩正业乃是正正经经的官牙,在官府处也有门路,就拍着胸脯保证,经他的手办理红契,定将契税控制在百分之四到六之间,绝不会多收他们的。给胥吏的红包也让他们准备好三两银子,保证帮他们办的干净利落。

    谢青山大喜,看天已经麻麻黑了,谢青山就请韩正业去酒楼吃饭,这也是应有之意,韩正业也不推辞,同儿子韩宏才和谢青山几人一同向临漳县有名的同福酒楼走去。

    谢萱想了想,同谢青山说道:“姥爷,咱们能有今天都是沾了刘爷爷的光,这次请韩叔叔吃饭,不如去把刘爷爷也请过来,岂不是正好?”

    谢青山听了一拍脑袋:“还是我外孙女儿想得周到,正该如此!”

    韩正业也笑道:“能同刘一帖刘大夫一同吃饭,也是在下的荣幸!”

    于是就一同向百草堂走去,到了百草堂,正看到伙计上了门板准备关门。向刘一帖说明来意,刘一帖推辞了几番被热情的谢青山和韩正业拉扯着去了酒楼,谢萱只是在旁边笑嘻嘻地。

    到了同福酒楼,让人整治了一桌三两银子的上好席面,要了两坛金华酒,谢青山和韩正业都推刘一帖坐了上座,谢青山和韩正业打横,谢平田和韩宏才在末位坐了,谢萱就跟在谢青山旁边。

    那酒楼伙计先上了六碟菜果,乃是鲜灵灵的荸荠、腌雪藕、透蜜的红枣、黄洋洋的水梨、甜似蜜的蜜柑、开口的石榴;又上了六碟案鲜,红彤彤流油鸭蛋,香喷喷油炸烧骨,秃肥肥干蒸劈晒鸡,晶莹莹水晶蹄髈,青溜溜腌螃蟹,红糟糟鹅胗掌;最后用白地描青花的瓷盘儿盛了四道佐餐大菜,乃是整只烧鹅、卤鸡,炖的忽忽颤颤的酱肘子,酸甜口的红烧鲤鱼,最后上了一盆儿酸辣开胃的鸡丝汤。

    酒桌之上,推杯换盏大家吃吃喝喝,笑闹一番,只吃到华灯初上,宴席方散。

    毕竟是庄户人家,俭省惯了,谢青山让伙计将果子和没汤水的剩菜用油纸裹了,草绳拴着,提在手上。

    下楼分别,这时谢青山将准备好的十两银子和另给胥吏的三两银子塞到韩正业手中,十两银子要比正常的牙侩抽成要多。谢青山虽然没买过这么大宗的田产,但人情世故上还是通晓的,情知如果遇到一个心黑手狠的牙侩,要在这么大宗的买卖田产、办理红契中克扣银子,肯定不止一二十两。

    韩正业也不推辞,利落的接到手里,口中只说到:“谢老哥,我看你们是有福之人,以后买田置地的地方想必很多,以后用得着我老韩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决不推辞!”韩宏才就扶着喝的醉醺醺的父亲,摇摇晃晃的回家去了。

    将微醺的刘一帖送回百草堂,谢青山父子和谢萱才乘着骡车回了岗上村。

    直到二更时候,几人才回到岗上村。

    先将骡车还给周老麦家,另给他们一包果子作为谢礼,谢青山父子才带着谢萱回了家。

    谢王氏和林氏两人还没有睡觉,正在灯下纳鞋底、缝衣服,一边做些闲活,一边等着谢家父子和谢萱归来,谢志远和谢志诚两人早已坚持不住,被谢王氏和林氏打发去睡觉了。

    看到谢青山有些醉醺醺的,谢平田也有些酒气,谢王氏和林氏按捺下心中的诸多问题,赶忙生火烧水,服侍了谢青山父子去歇息了。

    大家忙累了一天,谢萱的小身板儿也坚持不住了,用青盐刷了牙,净了面涂了面脂,扑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谢萱被谢王氏捞出被窝,给迷迷糊糊的谢萱打了热水,净了面。

    进了堂屋,见谢青山父子三人坐在八仙桌旁边说话。

    谢王氏和林氏将昨日带回来的肉菜蒸了,上了粥饭,家人都坐齐了,谢青山感叹了一句说:“哎哟,我到现在还云里雾里的,昨儿个就一天,咱家底下居然多出了七十五亩地?现在还好像做梦一样!”

    谢平田也说到:“是啊,睡了一觉起来就跟做了一个梦一样,咱家居然也是有近百亩田产的人了!”

    谢平安,谢王氏和林氏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模样。

    谢萱不由得笑了笑,说道:“姥姥姥爷,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就去看看昨天拿回来的地契。还不相信,再看一下,看着看着,慢慢就相信啦!”

    大家都不由得哈哈大笑。

    谢志远和谢志诚看到桌上的肉菜,得知昨天晚上爷爷和爹爹带着谢萱吃了大席,就都有些后悔没跟去,闹了一番,谢青山就说下次吃席就带他们去,两人这才满意。

    这日的事情还有很多,大家高高兴兴地吃了早饭,一家就前往庄子上去看自家新购的田产,这辈子都没有拥有过这么多的田地,还不知这其中该是怎么一个章程。

    虽然庄子就在临漳县城边上,但用双腿去丈量的话,毕竟还有些距离。

    谢萱感觉上辈子都没有这辈子才几天走的路多,就向谢青山建议道:“姥爷,咱们家有了这么多地,以后还要经常去庄子上巡视,等些日子还要往县城去卖菜,不如咱买一辆马车吧,以后去哪儿也方便些!而且有了马车,以后咱们出门啊种地啊也省些力气……”

    谢青山思虑了一番,点头称是,说:“也是,以后用到马车的地方不少,应该买!”

    因县城里才有车马行,普通乡下也只有牛车、骡车、驴车,大家就租了一架不带顶棚的骡车去往庄子上,因谢家人多,那骡车也不甚大,乘不下谢家一家人,就只得谢王氏林氏两个女眷同三个孩子乘车,谢青山父子三个只在后面紧赶慢赶的跟着。

第25章 惹眼红() 
大家就乘着骡车前往庄子上。

    到了庄子上以后,庄头陈元忠一家,听闻赶紧出门迎接。

    陈元忠一家五口,夫妻俩带着两儿两女,原本是在李招宣家当差,后来李招宣调任京城以后,精简人员,将一家人身契都还了,两个儿子的差事也停了。两个女儿年纪到了,原本想依仗着李招宣的喧势寻了两个家境上好的人家,准备明年就完婚,谁知那两家听说李招宣调任京城,陈元忠没了差事,婚事也都不了了之。

    于是这陈元忠一家都不怎么高兴,但未来一家人的生计还要落在谢家身上,哪怕以前陈元忠以前不大看得起平民人家,这回也不得不低了头折了腰,肯求能继续管理这庄子。

    虽然如此,但陈元忠脸上的笑容就有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一副想要低头献媚,又忍不住有些矜持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可笑。

    陈元忠家人见谢家人乘着骡车过来,家里的男丁们居然还是在地上走着过来的,脸上愈发露出不屑的模样。陈元忠两个闺女在后面乔模乔样、拿乔作态的斜依着身子,耷拉着眼晲着谢家一家人。

    谢萱被姥爷抱下车,正好看到陈元忠一家的表情,心中就有了些思量。

    只见陈元忠上前说到:“谢翁,俺原本是这庄子上的庄头,以前一直在庄子上理事。现在小老儿原主人调任京城,我们家一直以庄子为生,恳请谢翁继续让小老儿管理这庄子,让俺一家人住在庄子上。”

    谢萱看他想要端着架子,又不得不低头求人的模样,心里都替他累得慌。

    谢青山没见过大世面,好歹也活了五十多年,看陈元忠语卑态傲,心里就有些明白,于是说道:“陈老弟,俺们家虽然买了李招宣家的庄子,可是没有买你们家的身契呀!你们家既然是李招宣家出身,还请快快离开去找李招宣吧!”

    陈元忠一听此话,脸上就变颜变色的,陈元忠两个儿子生的五短身材,听到谢青山拒绝,立刻怒目而视,大声嚷道:“俺们家一直都在这庄子上,管理着佃户,这从小就是俺们长大的地方,你凭啥说把俺们赶走就赶走!”

    谢青山虽然算得上好脾气,但被两个年轻后生当面呵斥,脸色就就有些挂不住,沉了下来。

    谢平田是个厚道人,虽然脸色沉了下来,但好歹没有喝骂。谢平安就忍不住了,立刻上前大声斥道:“就凭俺们家有地契,地契上明明白白写着这七十五亩田地,连带这三间大瓦房,还有这院子,全部都是我们家的,哪怕告到李招宣那儿,这房子也是我们家的!你们站着我们家田产上,还问我们为啥?笑话!”

    陈元忠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着急的说道:“谢翁,小老儿两个儿子年轻气盛,不懂说话,还请不要怪罪他们。不过他们说的话还是有理的,俺们家一直以这庄子为生,你们把俺们赶走这不是让俺们露宿街头吗?就算重新找房子重新找营生也得给俺们点儿时间吧。更何况这庄子上的佃户佃续田地,交粮续租,其中很多章程,想必谢翁一时也整理不过来,恳求谢翁让俺继续管理这庄子,每年的粮食产出必不会少,谢翁每年只管收粮食,也不用你们费心。况且俺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对着庄子有感情了,实在故土难离,还请谢翁成全!”

    谢青山是个吃软不吃硬、好面子的人,看着陈元忠好好声好气地央求,有些心软。他向来做人厚道,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人物,真要狠下心来赶他们离开,让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这些事儿也做不出来。

    一时心里有些踌躇,于是就回头同大家走远些,大家商量。

    谢萱说:“姥爷,我看他们家在李招宣府上当官奴当惯了,不大瞧得起咱们农户人家,为免日后他们狗眼看人低,给咱们背后耍花招生事端,还是让他们赶紧离开吧!”

    谢青山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但他向来厚道惯了,别人说个软话,他就拉不下脸面拒绝,另一个就是担心要是把这陈元忠一家给赶走了,他们回头找李招宣告状去,李招宣府上会不会给他们撑腰来寻他们谢家麻烦?他们庶民小人的,哪怕有了几两银子,怎么能与人官家抗衡?!谢青山就把这个顾虑给说了。

    谢平安心中早已不忿,着急着说:“爹,咱们家有地契在手,去哪儿也是咱们有理,他就算回去告状又怎地?我们地契上明明白白说着这七十五亩地、这庄子都是咱们家的,他们能拿咱们家怎样?”

    “唉,你不懂,那要是官家看哪个不顺眼了,咱们庶民小人的,咋能和人家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谢青山说。

    谢王氏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就很理解谢青山的顾虑。

    谢萱想了想,说:“姥爷,李招宣家既然把这庄子卖了,调任京城还把这陈元忠给留下了,说明根本就没怎么重视他们这一家人,要不咋不带走呢?眼下我们既然买了这庄子,这庄子就是咱们家的。就算陈元忠回去告状,先不说李招宣会不会理他们,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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