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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侠骨颂-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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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天鹏皱眉说道:“问来问去,仍未能问出纪奉先下落!”

“不!”萧涵秋摇头说道:“已经问出来,纪奉先往霍祖山去了!”龚天雕呆了一呆,讶然说道:“老朽怎未听万侯玉说……”

萧涵秋笑了笑道:“那是大寨主一时没有留心,万侯玉不是说瓦刺的主力在霍祖山后一带么?主力所在便该是酋长所在,纪奉先不往那里去,他往那里去?”

龚天雕恍然大悟,击掌叹道:“萧大侠高明得令人佩服,这么说来,铁骑会会不会不知……”

萧涵秋道:“我知道万侯玉未说实话!”

龚天鹏突然说道:“那萧大侠适才怎不……”

萧涵秋摇头笑道:“我答应饶他一命另有深意,适才我若是点破他,那岂不是等于让他回去通知纪奉先改地躲藏么?”

龚天鹏呆了一呆,摇头苦笑。

龚天鹏苦笑未已,萧涵秋将身站了起来,道:“如今只剩那婴儿下落不明了,要对付纪奉先,我必须先救出甄姑娘及那婴儿,事不宜迟,我要告辞了。”

龚氏三兄弟跟着站起,龚天雕道:“再有个多更次天就要亮了,萧大侠何妨歇息,等天亮之后再走,迟早不差这一个多更次……”

萧涵秋摇头说道:“谢谢大寨主好意,肩头这副重担一天不卸下,我便一天难安,还是早些赶路的好!”说着,他步出了那朱栏碧瓦的八角小亭。龚氏三兄弟未再挽留,跟在后面行了出来。

刚走几步,萧涵秋突又回身说道:“纪奉先既已出关,如今的铁骑会已非往日的铁骑会了,他们随时有乘隙再来的可能,关于保护龚家寨及三位这足可敌国的财富,大寨主有何高明之策?”

龚天雕那有听不出这话意的道理?忙拱手笑道:“尚望萧大侠不吝指教!”

“不敢当!”萧涵秋笑了笑,道:“我给大寨主建个议,何妨请令岳不老仙翁风流叟来龚家寨盘桓些时日,三位也好尽尽那半子之道!”

龚天雕呆了一呆,道,“萧大侠,老朽适才不是说过么?老朽这位泰山已然……”萧涵秋含笑说道:“大寨主这事你知我知,便是贵寨的弟子也不知道。”

龚天雕脑际灵光突闪,忙拱手说道:“多谢萧大侠指点,老朽受教了,谨此谢过!”

萧涵秋谦逊了—句、偕同桑古月飘然行向前寨。

龚氏三杰直送出寨门外,并送了两匹千里明驼与萧涵秋及桑古月代步,一直望着两人两骑消失在茫茫夜色里,方始转身回寨,关上了寨门。这地方叫张北。张北是来往关里关外的客商所必经之地,所以这地方热闹得很,丝毫不下于再往南去紧把关口的张垣。

这地方有客栈,只是这地方的客栈大异关里的客栈,全是那硬硬的土炕,而且桌椅上一天到晚不脱风沙黄尘。

这地方也有酒肆,但这地方酒肆里头卖的,不是什么花雕、绍兴、茅台,而是那辛辣烫肠子的烧刀子,另外,还有那甜美的葡萄酒。

再有,便是这地方很难得看见几匹马,便是有,那也是偶而过市的几匹套车牲口,一眼看上去,满街是骆驼。

所以,有人说,一出居庸关,再过张垣,闭着眼就能知道到了关外,那不为别的,只因为鼻子里可以闻到那骆驼味儿,还有那一张嘴便是一口风沙的苦况。

在这一家酒肆里,那靠东边墙角向外的一副座头上,坐着个身穿厚厚棉袄裤的瘦削老者。

他,山羊胡,耗子眼,正是那大漠飞鼠谷逸。

谷逸在低着头喝他那一囊烧刀子,按说,据席小酌这该是人生快事,该既悠闲又惬意!

可是谷逸他脸上的神色却带着三分惊慌,一边低头喝酒,一边不时地用他那双滴溜的小耗子眼飞快地向外投过一瞥。

他不时地往外看,他却没留意另外有人暗中瞅上了他,也不时地向着他投过飞快的一瞥。

那是个身材颀长,着一袭青衫的老者!那老者约莫五十上下,五绺美髯,长长的眉,矍铄的精神中,带着几分洒脱的意味。

他那坐处距谷逸不近,隔了三四副座头,再加上他是偶而的飞投一瞥,所以谷逸始终未能发觉。

正吃喝间,酒肆外来了两匹骆驼,骆驼上下来两个满脸横肉的青衣大汉,站在门口一张望,随即向谷逸走去。

适时,谷逸也望见了他两个,脸上那紧张不安的神色,立即消失了,拿起酒杯一仰而干。

两名青衣汉子在谷逸座头前停了步,居左的一名刚唤一声:“谷老……”

谷逸立即向他俩摆了手。

两名青衣汉子各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居左的那名道:“谷老,总座呢,怎未见……”

谷逸一摇头道:“别提了,全毁在姓萧的那小子手里……”

那暗中注视的青衫老者目中寒芒一闪。

那居左青衣大汉惊声说道:“怎么,莫非总座栽在了龚家寨?”

谷逸点了点头,道:“还好我溜得快,要不然也栽在那儿!”

那居左青衣大汉脸色立趋阴沉,道:“这么说总座是……”

谷逸忙摇头说道:“那也不一定,我料那姓萧的不会那么心狠手辣1”

那居左青衣大汉道:“那可难说,谷老你要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

谷逸机伶一颤,没说话。

那居左青衣大汉翻了翻眼,道:“谷老,怎么说你不该一个人溜……”

“溜?”谷逸瞪了耗子眼,道:“这叫溜?大丈夫能伸能曲,这叫识时务,你要我怎么办?陪着总座一起栽在那儿,让人家一下子逮两个?那可就连个报信儿的都没有了,再说,咱们这一伙里少了我行么?……”

那居左青衣大汉似乎不吃他这一套,冷冷说道:“谷老,别冲我瞪眼,说这话的不只我一个,大伙儿都这么说,不服气你找大伙儿说去!”

谷逸却似乎吃这一套,立即闭口不言,端起桌上酒杯,猛然一仰而干,“叭”地一声放下了杯子。

那居左青衣大汉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谷老,吴香主到了,请你去一趟!”

谷逸一摆手,道:“你两个先走,我随后就到!”

那居左青衣大汉站了起来,道:“谷老,少喝两杯吧,舌头大了说话不方便!”言罢偕同那另一青衣大汉转身行了出去。

谷逸脸色一变,便要张口,倏地他又闭上了嘴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转过头来又喝上了酒。

可是,他未敢多喝,又三杯下肚之后,他丢下了一块碎银,站起来出门而去。而,适时,那青衫老者也会账站起了身。

谷逸出了酒肆之后便低着头往西走,未出十多丈,倏地,由后面伸来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头。谷逸似乎正在低头想心事,这突如其来的一拍,拍得他大吃一惊,连忙转身回头,眼前站着个青衫老者。

自然,酒肆里他未留意,如今便不会知道这青衫老者是由那家酒肆里跟在他身后出来的。

他一怔,讶然说道:“这位老哥是?……”

青衫老者笑了笑,道:“我初来关外,人生地不熟,想向你老哥打听件事儿……”

谷逸当了真,一拍胸脯,忙道:“那没问题,我在关外住了多年了,称得上是个关外通,这一带我熟得不能再熟,你老哥要问什么?说吧!”

青衫老者笑了笑,道:“原来你老哥不是关外人!”

谷逸摇头说道;“不是,我本是河北人,做买卖到了关外,一住就是近十年。”

青衫老者笑道:“那真巧得很,我也是河北人,而且长年住在北京,异地逢乡亲,倍觉亲切,今后是不会感到寂寞的了!”

谷逸嘿嘿笑道:“说得是,这跟我刚来一样,你老哥是……”

青衫老者道:“跟你老哥一样做买卖!”

谷逸溜目道:“你老哥做的是什么买卖?”

青衫老者道:“皮货,药材,这儿买回去,回北京卖!”

谷逸眼睛一亮,唷地一声道:“你老哥儿头一次出关做这种买卖,那可麻烦得很,这地方的人会欺生,尤其欺咱们关内人,皮货、药材要是买了假的回去,那可会连本儿都蚀光的!”

青衫老者忙道:“多谢你老哥指点,还好我这个人生平做事很谨慎,我要在这儿多看看才敢去找卖主,不瞒你老哥说,这一趟我除了几千两银子外,还有些金叶明珠,不得不小心!”

谷逸的眼睛更亮了,义形于色地又拍了胸脯,道:“没说的,谁叫咱是乡亲,俗语说得好:人不亲土亲,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出门就得靠朋友,咱们是一见如故,你老哥要买货的时候,只管招呼我一声,有我在旁边瞅着,他们欺不了你,你老哥绝吃不了亏!”

青衫老者一副感激神色,道:“既是乡亲,又是一见如故的朋友,何必客气,你老哥要问什么,问吧,没说的,只要我知道……”

青衫老者迟疑了一下,截口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谷逸道:“你老哥说上那儿去?”

青衫老者道:“到客栈去,我住在金龙客栈。”

谷逸又唷了一声却皱了眉,道:“那地方离这里不近呀?怎么,这儿不能谈么?”青衫老者左右看了看,不安地笑道:“你老哥知道,这儿眼多耳杂……”“说得是!”谷逸点头说道:“你老哥的确是个谨慎人,这样吧,你老哥先回去,我要到个地方办事儿,马上赶来……”青衫老者脸上倏现失望神色,道:“那恐怕不行,我等不及!”

“怎么?”谷逸愕然说道:“你老哥另外还要赶别的事儿?”

青衫老者摇头说道:“别的倒没有什么事,只是,只是……”

谷逸忙道:“你老哥既有不方便之处,那就不要说了!”

青衫老者道:“你老哥既也有不方便之处,那就算了,我不问了,你老哥请吧,我得走了。”说着转身欲去。

谷逸耗子眼一转,一把拉住了他,道:“慢着,老哥,我还有话说!”

青衫老者转过了身,道:“你老哥还有什么话说?”

谷逸嘿嘿笑了笑,道:“你老哥在这里真不方便说么?”

青衫老者道:“那当然,要不然我何必定要麻烦你老哥跑一趟客栈?”

谷逸一双目光在那青衫老者脸上转了转,遣:“我还没请教,你老哥贵姓?”青衫老者道:“好说,我姓邹。”

谷逸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周老哥……”敢情他听错了。

话锋微顿,他嘿嘿接说道:“说句话,周老哥可别在意,你老哥还称不上谨慎二字。”

青衫老者呆了一呆,道:“怎么,我有什么不够谨慎之处?”

“当然!”谷逸嘿嘿笑道;“有道是:财不露白,周老哥初到关外人地生疏,平白地碰上我这么个人,怎好就说出自己带了几千两银子还有金叶明珠?这不是不够谨慎么?”

青衫老者不以为然地道:“你老哥是乡亲,咱们那地方的人……”

谷逸截口说道:“话不是这么说,那儿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人心隔肚皮,好坏没写在脸上,像如今……”嘿嘿一笑,接道:“你周老哥不知道我是个干什么的,我也摸不清你老哥是什么来路,话是真是假,是……”

青衫老者道:“我不以为你老哥会是外貌热诚,内藏险诈的坏人……”

谷逸脸上一热,忙道:“那当然,咱既不是那种人,也不会干那种事,可是……”青衫老者截口说道:“莫非你老哥不信我的话?”

谷逸笑道:“那倒也不是,我是劝你老哥往后小心点儿,逢人只说三分话,莫要尽掬一片心,你老哥不知道,这一带不知有多少关内人冤死他乡,连尸骨都没人收呢!”

青衫老者脸色一变,忙道:“多谢老哥,多谢老哥,我以后一定小心,一定小心。”谷逸笑了笑,道:“咱们如今已不是外人,何须再客气,你老哥要问什么,问吧!”青衫老者呆了一呆,道:“怎么,仍在这儿?”

谷逸笑道:“周老哥放心,我包管不会被人听了去就是!”

青衫老者道:“其实,有这一阵子说话的工夫也到了……”

谷逸笑道:“可是我做事比你老哥小心……”

青衫老者忽地一哦,笑道:“我明白了,你老哥是说,摸不透我是什么意思,万一安着什么坏心眼儿,这儿人多也动不了你,是么?”谷逸点头大笑,道:“不瞒你老哥说,正是,正是!”

青衫老者看了他一眼,道:“你老哥有什么值得怕人害的7……”

本来是,瞧那寒伧,猥琐,穷酸样儿!

“其实……”青衫老者笑了笑,接着说道:“我要真安着坏心眼儿,要动你老哥,在这儿照样可以动!”

谷逸眨了眨耗子眼,哦了一声,笑而未语。

青衫老者道:“你老哥若是不信,那么让我试给你看……”说着,他含笑抓向谷逸的左腕。

谷逸对这位仅知姓周的青衫老者,不知道是怀有戒心还是怎地,他竟没让青衫老者抓,左腕一闪疾避。

按说,只要他存心躲避,那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岂料,理虽如此,事却不然,他左腕往左一闪,那青衫老者的微曲五指竟也往右一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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