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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天劫炼仙录-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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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原理,施救起来就容易得多。天册是以修炼之术为主,总序论述的原理中就明确指出人体的一切徵状都可以通过以仙力梳理经络来治愈,所以天册里没有单独的医术篇,医理多散在修炼经文中。

陶勋根据这个原理思度出几套施救方案,自信有十分把握。

他打发伙计再去请个大夫过来,等房里再无他人后立即关上门,回身用道术将古述催眠。

迅速地做好必要的准备工作后,他伸手虚空画道符拍进古述体内,古述身上马上泛起了一层白光,白光很快从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的体表起始穴道和终止穴道里渗进去,然后沿经络走向两头夹攻。道符之力神妙无比化解异种真气如同滚水融雪般容易,留在他体内异种真气前后夹攻无处可逃,很快就被全部消灭。

伙计带着他请来的大夫过了一刻钟赶到,此时古述已经熟睡,大夫号脉后确诊他并无大恙,开出些温补的药品,收下诊金告辞走人。

陶勋送大夫出门时额外送上五两银子在他手里,请他对古述的伤势保密。

大夫虽有些不解,但银钱人人都爱,又不需承担什么风险,自然是收下礼金并满口应承保密。

陶勋送走大夫回到自己房里将伙计叫进来,问道:“古掌柜是怎么受伤的?动手的人你看清楚没有?你细细给我道来。”

“少东家,昨天清早商行收到讯,一批珠宝货物经过清苑县时被官府扣住,古掌柜知道您这阵子公务较忙,所以不许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您,带了我和老李快马往清苑县处理。

走到县城外二十里的树林时,突然从林子里出来五个人把我们拦下来,古掌柜好象认得其中的一个人。对方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动手,古掌柜没两下被他们打翻在地,我和老李被他们在身上点了一下就浑身酸软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其中一个人在古掌柜身上指指戳戳了半天。

他们五个人可真怪,做了拦路伤人的勾当,却没有抢走我们身上的财物。我和老李手脚能动后马上过去看古掌柜的伤势,这时候他就说不出话来,我和老李请过路的人帮忙将古掌柜送进县城,老李回京城报信。”

“古掌柜认识其中一个人?他是谁?古掌柜说什么没有?”

“没有,古掌柜只说了一句‘是你’,对方就冲了上来。”

“那五个人长什么样?”

“领头的人个子很高,脸色苍白好象正在生病,还有一个稍稍矮一点的古掌柜认识他,另外三个五大三粗,大概身高五尺多,满脸凶相。”

“他们在整个行凶过程中说了些什么?”

“他们一开始都闷不作声,上来就动手,不过临走的时候那个领头的人说,要想治好古掌柜的伤就得让少东家您三天后亲自到城南土地庙去见他,所以我们才给您报信。他还说,只许您一个人前去,要不然他就绝不再露面,古掌柜如果没有他的解救,活不过一个月。”

陶勋点了点头,如果不解除禁制,古述的确很难活过一个月,刚才检查完古述的身体后陶勋甚至有点佩服对方手法的精妙,看来下手的人绝对是个武林高手,可那会是谁呢?平白遭此无妄之灾,恐怕不是简单之事。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接着问道:“你知道珠宝被扣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具体什么原因我们都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人报官,官府就扣押下商行的货物,古掌柜受伤后我们再没到官府去过,一切都等少东家来了定夺。”

陶勋沉吟一会道:“你就在这里好好地服侍古掌柜养伤,他这两年操心太重,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余下的事让我处理。”

伙计担心地道:“少东家,我们还是报官吧,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万金之躯,没必要犯险。”

“自有分寸,你只管照顾好古掌柜,不能出差池。还有,古掌柜的伤势你要严格保密,要是从你嘴里泄漏半个字,我绝不轻饶你。”

第二天一早,陶勋先到房间里探视古述,昨晚他在古述身上施了安眠术让他好好地安睡,所以此时古述仍在昏睡当中,看着他明显留下岁月痕迹的面庞,记起他当年拼死保护自己的情景心下感慨良多,越发坚定替他讨回公道的信心。

从古述房里出来,陶勋直接奔县衙,递上自己的名帖进去,很快差役将他请进后堂。

清苑知县姓范名荻字文息,三十多岁,看上去是个精明强干之人。

主宾双方见礼落座,寒喧了几句后陶勋主动道:“范大人,晚生此次不揣冒昧前来拜访,是有件事想要打扰。”

范知县笑道:“陶大人想必是为了景福商行被扣的珠宝前来吧。”

陶勋愕道:“这……的确是为了此事,请问大人如何知道的呢?”

范知县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陶大人来得好快,文息也是昨晚才收到朱大人发过来的急件,朱大人信中已经将你跟景福商行的关系讲清楚了。”

“哪个朱大人?”

“太子府左中允朱公松柏大人。”

陶勋心里在咯噔一下:“怎么扯上太子府了?我前几天刚刚拒绝太子府的招揽,过了没两天商行的货物就被扣,其中会不会有关系?”

范知县继续道:“不瞒陶大人,学生是前科三甲同进士出身,蒙朱大人抬爱推荐到太子门下,前年放了清苑县正堂实任。朱大人在信反复叮嘱让我对贵商行的案子多多照拂。”

“案子?这批珠宝牵涉到什么案子?”陶勋很是一惊:商行的货物涉案?

“陶大人莫急,你听我慢慢说。”范知县收起信,解释道:“四天前,本县致仕的前山西参政傅老府上被贼人乘夜潜入盗走一批珠宝首饰,贼人离开时被他家仆人发现,傅家马上就报官。第二天一大早,本县守门的差役在衙门前捡到一封匿名信,举报说失窃的首饰就要被人混带出城,信里详细写明携带赃物之人的模样。衙门捕头根据检举信果然抓住两人,从他们随身携带的包裹里搜出来珠宝,其中果然便有傅家失窃的那批中的一部分,审问带货的人,招供说是景福商行押送货物进京的镖客。”

陶勋插话道:“范大人,这事有蹊跷呀。”

“不错,本官也怀疑这是有人故意布局陷害。据本县捕快调查,傅家失窃珠宝当夜,贵商行押运镖师正宿在城里顺风客栈,客栈里的人并没有看见他们外出,再说就算他们要做案一来不至于笨到挑人尚留在县城的时候,二来不至于笨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夹带赃物出城。那封检举信也有问题,从傅家珠宝失窃到检举信出现,前后只相隔不到六个时辰,什么人能够暗中这么③üww。сōm快地破案呢?而且检举之人以匿名信的方式告发,其人却不露面,实在令人生疑。”

“请问大人,既然怀疑其中有隐情,如何处置仍拘押的鄙商行镖师呢?”

“不管怎么说傅府赃物就在他们的包裹里,在没有找到其他凶犯之前,他们是最大的嫌疑人,本官只能暂时将他们收监候审。不过你放心,亏我当时见事有蹊跷便马上将此事以快马报给朱大人知道,朱大人既然来信托我照拂于你,我定不敢有负所托,贵商行人和货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

陶勋连忙起身谢道:“晚生在此谢过大人,他日必当重谢大人保全之恩。”

范知县笑道:“亭渊不必客气,替太子办事是学生义不容辞的责任。朱大人在信中对大人赞赏有加,你年纪轻轻就被点了翰林,又得太子殿下垂青,将来前程必定不可限量,还望日后得意之时莫忘了学生。”

“范大人言重了,晚生才疏学浅,不过运气好才侥幸入翰林院,加上年纪轻又不懂事,行事乖张偏激不知好歹,哪能入太子殿下之眼。鄙商行的案子只盼大人秉公公断,于愿足矣。”

范知县听得一怔,陶勋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陶勋肯定是太子面前的新贵,却不知道他刚刚回绝了太子的招揽。

第三章 尚书亲随

 回到客栈,古述已经睡醒,他看见少东家进来赶忙起床施礼,陶勋抢过去一把将他按住。

陶勋将货物被扣的原因和自己拜访知县的经过和结果讲述一遍。

古述愧道:“都怪我们没用,要劳动少东家亲自出马。”

“古大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商行的少东家,处理这桩案子是我份内的事。”

古述叹道:“少东家教训得是,小的失言了。这次商行货物被诬涉案,搁在往常或别的商行,怕不要大大破财才能消灾,少东家只到官府走动一趟,知县大人就肯给面子妥善处理,这样的结果只怕东家也做不到吧。”

“好啦,古大叔不必捧我了,你还是说说前天袭击你的人是谁吧。”

古述神色变得凝重:“少东家,我们这回是撞上熟人了。”

“谁?”

“你还记得李七吗?就是咱们在云阳县城外遇贼的那回。”

“又是他?这恶贼倒跟我们耗上了呀。”陶勋腾地一下站起来,这是第三回被李七算计到,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出来。

古述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忙劝道:“少东家,你别生气,为了那个屑小恶贼,没必要。”

陶勋很快抑下怒火,坐下继续问道:“另外的四个人你可认识?”

“从没见过,他们一上来就动手,根本就不给问话的机会,李七看样子只是个指认人的小角色,从头至尾都说不上半句话。不过……那个领头的人我虽然不认识,他对我下手的手法我好象听说过。”

“是什么?”

“跟传说中的截脉断魂手很象,我中招后只觉浑身虚软无力,每条经络之中有数道寒气游走,五腑六脏内如同万蚁钻噬,又痒又痛又冷,说不出话来,可偏偏头脑里却清楚得很,后来发生的事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看得明明白白。”

“你知不知道截脉断魂手是哪个门派的武学?”

“少东家可知道阴风魔煞的名号?这个魔头二十年前在江湖很有些名气,以地灵魔功和独门秘技截脉断魂手横行于世,后来因为害人太多被正派人士追杀而不知所踪,袭击我的领头之人看年纪可能是他的传人。不过,听说被截脉断魂手制住经脉的人必须由施术之人以独门手法解除,我的却是怎么解开的?”

陶勋哈哈笑道:“你是吉人自有天相,乃天助也。不必多想了,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这两天就呆在这里好生歇息吧,商行里的事我已经委托管家协助二掌柜处理,你不用操心。”

古述担心地问道:“少东家,你不会打算按贼人的要求赴约吧?”

“我正有此打算,我倒要会会看,到底是谁敢打我景福商行的主意。”

古述大惊失色:“少东家,万万不可呀。你是堂堂进士、朝廷命官、万金之躯,对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他们手段毒辣,又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你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要是万一有个差池,教我怎么向东家交待呢。反正现在我身上的禁制已经解开,不再受制于人,这里的事还是报官处理吧。”

陶勋心头一暖,安慰道:“古大叔,你不必担心,一则我有把握绝不会陷于贼人之手,二则贼人既然算计了我们一次便保不准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不摸清楚他们的目的则必定贻患无穷。另外,李七算计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一回我绝对不会轻饶他,于公于私都不能放过他。”

古述仍旧苦劝道:“少东家,你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以有心算无心,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防备他们来袭尚且防不胜防,怎么还可以自己送上门去?这何异于送羊入虎口呀。”

“古大叔,孰羊孰虎尚且难说,我来之后你所中的截脉断魂手便被一个普通郎中治好,由此可见我是有神仙护佑的人,他们能奈我何呢?”

古述愕道:“难道我身上的禁制是个普通郎中解开的?”

陶勋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对方算计我们显然经过精心筹划准备,如果仅仅只为对付景福商行,在景云府下手岂不威胁更大?如果是为对付我,那么他们将我引到清苑县城来的目的是什么?我想这背后肯定另有阴谋,要是我不去赴约便没机会查清对方的阴谋。”

古述仍旧苦劝不已,陶勋好言抚慰半天,最后不得不再次暗中施展安眠术令他沉沉睡去才得脱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陶勋盘坐在床上,将神识张布于在客栈内外探听周围的动静。

过了午后,听到楼下有人向店家打听古述的状况和自己是否到来的消息。他心念稍动,此人的模样立刻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但其相貌特征与伙计所描述的贼人完全不一样。

那人打听清楚给古述看病的大夫的姓名以及陶勋的房号后匆匆离开,陶勋起身下床,变化相貌,出房间远远地跟着他。

那人先来到给古述看病的大夫的药堂,向大夫旁敲侧击地打听古述的伤情。大夫倒也守信,按着陶勋的交待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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