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清歌岁月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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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齐天！齐天在哪儿呢？
正在她疑惑之际，房间的门开了，一位穿着警服的大姐走了进来。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女警笑了笑，语气温和地说：“你醒了？你可以回家了。对了，还记得家在哪儿吗？”
她目光呆滞地点点头，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问什么：“警察阿姨哦不，姐姐，哪个我能不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啊？我为什么在这里？”
“哦，昨天附近的一间酒吧发生了打架斗殴。肇事者中，有个外国人，你认识吧？我们把他们带回所里，顺便把你也带来了。你一个女孩子，醉得不省人事，我们不放心。”
清歌这才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昨天在酒吧里，那位陌生男子硬要把她带走，齐天不肯，于是两人动手，酒吧里其他人也参与进来了
她心急如焚地问：“那齐天呢？就是那个外国人，他没事吧？”
女警平心静气地说：“哦，他啊，赔偿了一些医药费，没事了。本来事情也不严重，我们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他也承认了错误。现在，他在隔壁办公室呢！”
清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向女警连声道谢，然后赶紧跑到隔壁房间。
齐天已经醒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凌乱不堪，好在脸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此时，他正在跟另外一位警察轻松地聊着天。
“你没事吧？”清歌急切地问，“怎么搞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动手了？”
“你说为什么？”齐天忿忿不平地说，“还不是因为某个发酒疯的女人！怪不得中国有句老话：红颜祸水。啧啧以后一定要远离女人！”
第389章 开启新生活的忠告（）
清歌自知理亏，可还是嘴硬地说：“谁要你跟别人动手啊？你直接把我带走，不就好了吗？”
齐天重重地叹了口气，痛心地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在酒吧里，陌生人给你的酒能随便喝吗？万一下药了怎么办？等你彻底失去意识了，会遇到什么事你想过吗？”
“可是，昨天我是跟你一起的啊！又不是独自一人”她不服气地辩解着，“你一个大男人，还不能保护我吗？”
齐天摇了摇头：“昨天他们人多势众，万一硬抢，我还真没办法。所以我就故意把事情闹大，等警察来了，我们就安全了。”
清歌这才恍然大悟。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齐天，关键时刻，还挺机智的。
齐天看出了她眼中的敬佩，不免有些得意。他清了清嗓，一本正经地说：“好歹我也是个博士，这点小麻烦，我还是游刃有余的。”
清歌笑了笑：“好吧，大博士。谢谢你了！”
跟几位负责办案的警察打了个招呼后，他们走出了警局的大门。
“哎，你等等。”齐天扒拉了两下头发，又整理好衣服，靠在警察局的招牌旁，把手机递给了清歌。
“给我照张相，我要发facebook。”齐天咧嘴笑着，一连换了几个姿势。
清歌一边拍照，一边嘟哝着：“有什么好发的。进局子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齐天兴奋地说：“我觉得特别值得纪念。我来中国七年了，第一次被抓进警察局，哈哈，太刺激了！”
清歌摇摇头，心里嘀咕着：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老外！
“喀嚓”拍了几张后，她把手机还给齐天，还不忘叮嘱他：“你发facebook可以，但千万不要我。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哎呦喂，现在知道丢人了？昨晚在酒吧，你干了些什么还记得吗？”
想到昨晚的事，清歌的脸羞得通红，低着头说：“不记得了。”
齐天神情郑重地说：“既然你想开始新生活，那我给你几个忠告：第一，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酒。第二，不要因为一次失恋就自暴自弃。失恋不代表你人生的失败。第三，你可以找新欢，前提是你确实喜欢他，而不是利用他忘记旧爱，这样对别人不公平。明白了吗？”
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清歌还是第一次看到。
她开着玩笑：“哟，你怎么改行做情感专家了？”
他没有理会她的玩笑，依旧认真地看着她，问道：“明白了吗？你是我朋友，你也是安德的前女友，我不想看到你堕落。你是个好女孩，会有很多人真心爱你，所以你更要好好爱自己。”
这一番话，戳中了她的软肋。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还有，昨天的事，请你不要告诉安德。”
“放心吧。”他爽朗地笑了，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第390章 奉人之命，打探消息（）
生活渐渐回到正轨。清歌每天依旧上课、吃饭、自习，偶尔在校外做点兼职，日子过得平静而忙碌，却总像少了点什么，寡淡如水，了无生趣。
作为应届生，许多同学都在忙于找实习、找工作，或者考研。而她却不想考虑毕业之后的事情。
顺其自然吧。考虑那么多又有什么用？计划再周全，付出再多的努力，一个小小的意外，就能把一切都毁了。人生的无常，她早已体会够了。
这天一大早，她去学院上课，不经意间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教室外探头探脑。
“你干嘛？”她冷冷地盯着这个曾害自己受伤的冒失鬼，猜想他肯定没安好心。
背后冷不防地传出了声音，把钟慕扬吓了一跳。他回过头，才发现清歌就站在眼前。
“没干嘛。”他尴尬地笑了笑，“昨天认识了一个外国语学院的朋友，他说你已经复学了，所以我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你。”
“找我有事儿吗？”清歌打量着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对了，你怎么还在学校？你不是毕业了吗？”
“我比你低一级啊，你忘了？”
这些琐碎的信息，清歌确实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能在校园里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终于感觉不那么孤独了。
“对了，你还没说你找我干嘛呢？”她又回到正题。
“嘿嘿，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奉人之命来打探消息的。”他倒是挺诚实的。
清歌一下子警惕起来。“谁？谁想知道我的消息？我有什么好打探的？”
“来打探你的电话号码啊！你好像换号码了吧？”
久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那次足球赛结束后，他们一起聚餐，钟慕扬也是像这样打探她的电话号码。然后，郑如开玩笑地说——
“请我吃一顿饭，就告诉你一个数字。”她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不知道是在怀念有趣的郑如，还是在怀念那段有趣的旧时光。
“好啊！”钟慕扬学聪明了，“这样吧，你先把号码告诉我，我分期付款——每周末请你吃一顿饭，怎么样？”
他这种看上去老实巴交，实则厚脸皮的特质，让清歌也无可奈何。“好吧，手机拿来。”
输入了一串数字后，她把手机还给了他。“十一个数字，第一个数字算我送给你的，所以你得请我吃十顿饭。”
“没问题！”钟慕扬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赶在上课之前离开了。
课上到一半，清歌突然想起，他还没回答自己的第一个问题呢！是谁让他来打探消息的呢？
一个多小时后，这个问题得到了解答。
下课时，清歌掏出手机，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是陌生的号码。而且，这个号码有些奇怪，是49开头的一串数字。
如果是电话诈骗，那这个骗子也太执着了。
正当她寻思着要不要拨回去时，手机屏幕又亮起来了，同一个号码，第四次打了过来。
带着一丝莫名的不安，她接通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声音：“清歌，你还好吗？”
展睿低沉的嗓音，走过了千山万水，终于在她的耳畔响起。
第391章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了（）
除了展睿，还有谁会特地拜托钟慕扬来打探消息呢？他们本来就是一个足球队的。她早该想到了。
清歌苦笑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种轻快的语气：“展睿，好久没联系了！你在德国过得怎么样？”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才再次传来展睿的声音。清歌不禁疑心：难道是因为距离太远，所以需要一段时间传送声波吗？
“我一切都好。你呢？回学校了吗？学习忙不忙？”
“还好，大四的课程不多，不过我还得重修大三的几门课上次期末考我没参加，所以现在比较累。不过学习上的事，我还应付得来。”
“嗯，我相信你没问题。”展睿淡淡地说。迟疑了一下，他又开口了：“那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是留学还是工作？”
怎么一上大四，所有的人都在问她这个问题？她被问得头疼。
“没有打算。”她老老实实地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有没有想过继续申请海德堡大学呢？”
她没有直接回答，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对她来说，海德堡大学早已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她换了个话题：“对了，你现在应该在海德堡大学了吧？感觉怎么样？那边的生活是不是跟想象中的一样好？”
“说实话，没有想象中的好。”
“怎么会？”她脱口而出。
停顿了几秒，展睿才开口说：“在我的想象中，本来是有你的。你不在，这所学校对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一时无言。
愣了好久，她才轻声说：“你别这么说。到了新的国家，新的学校，你也应该开始新生活了。”
“生活是新的，可是记忆是旧的。有些人，好像已经长在心里了，总是忘不掉。”电话那头，展睿轻笑一下，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无奈。
往日时光，像老旧的电影胶片般，在清歌的脑海中一帧帧地播放。
他们两个人，都是陷在回忆的牢笼中的困兽，固执地不肯走出来。
走廊里，刺耳的电铃声响起，把她从回忆拉回了现实。下一堂课就要开始了。
“展睿，我得去上课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这场久违的对话，眼看就要匆匆忙忙地结束了。
挂电话之前，清歌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德国跟中国有几个小时的时差啊？什么时候联系你比较方便呢？”
“六个小时。”展睿补了一句，“什么时候都方便。”
她还没领悟到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而是在脑海中默默计算着：六个小时？现在是早上九点半，那德国那边，应该是——
“三点半。”展睿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直接说出了答案。
他解释说：“一拿到你的号码，钟慕扬就给我发了短信，把我吵醒了。其实，我也没想太多，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也许在夜里，人会更勇敢吧，很多话，白天我是不会说的。”
清歌一动不动地举着手机，心里百感交集。她纠结了许久，才讷讷地说了一声：“谢谢。”
展睿淡淡一笑。“我还要谢谢你呢。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安心了。”
他继续说：“清歌，如果你还想申请海德堡大学，我可以帮忙。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办。”
顿了几秒，他认真地问了一句：“你还想留学吗？”
第392章 面试的最后一个问题（）
早已熄灭的火苗，又重新被点燃了，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希望。
火苗很微弱，希望很渺茫，可是，它能为在黑夜中摸索的人，照亮前行的路。
她的心中，仍有许多顾虑。“可是，我不能再申请公派留学了”
“那就申请自费。”他的语气很肯定，“其实在德国留学费用很低，只需要保障基本的生活费和交通费就好。而且，你还可以申请学校的奖学金。”
“是吗？”她心底的一块石头落地了。
“如果你还想申请，我给你发一个文件，你按照上面的要求准备材料。我会帮你联系导师”
听着他有条不紊开展计划，清歌在感动之余，不由得佩服起他。有了他的“保驾护航”，对于未来，她终于不再迷茫和无助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清歌按照展睿的计划，提交了申请表和各项材料，还参加了一场远程的视频面试。
面试是由校方安排的。双方按照约定的时间，坐在电脑前，通过视频进行面试。
视频那头，面试官坐成一排。其中，除了负责招生的行政老师外，还有她申请的学院派出的几位教授。大家分别对她提出问题，从学习成绩、实践经历、特长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