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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从暗夜里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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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沉了沉。

    “诸城就这么大,你最近有没有觉得周围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温玉神色微动,只是低垂着头,季景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平稳。

    “没有。”

    季景然一时分不清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于是叹了一口气,端详着面前人白净秀美的侧脸。

    “梁萤很担心你,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种感觉。。。。。。我懂的。”

    温玉直接略过了季景然的后半句话,只是闲淡地扯了扯嘴角。

    “早知道她这么担心,我还不如不告诉她。”

    季景然反复犹豫了许久,终于像是下了决心,开口叫她。

    “温玉。”

    “恩?”

    她抬起头看她,尽管她五官已经深深地刻在他心中的某一处,只是每一次见到,仍有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的错觉。

    季景然力求声音平稳,还让自己听起来像是在说一件寻常事。

    “你自己住我不太放心,搬到我家附近吧。”

    温玉不由得抬头看他。

    她明亮的目光中倒映着他的表情,季景然知道,那是一种为了掩饰自己的渴望,而欲盖弥彰的温吞。

    可是她只做看不清。

    他害怕她看清的后果,便也只好当她是看不清。

    温玉笑着又低下头。

    “我好端端的,搬到你家附近去做什么。”

    季景然在这件事情上却很坚持,他皱了皱眉头。

    “我那里安保很严格,最起码安全系数上,比你现在住的小区要高一些,而且你搬到我那,出了什么事,我们之间相互也有一个照应。”

    还有更深的,有关于他无法言明的私心。

    她垂下头,嘴角微微扬着,那是一个客气的弧度。

    “谢谢你,景然。”

    这便是拒绝了。

    说罢,温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抬起头来,一派坚定。

    “景然,我想跟你说——”

    “好了。”

    季景然突然出声打断她,亲切的笑容无懈可击,只是眉心隐隐地动了一下,看不真切。

    “我们是朋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别跟我客气。”

    季景然说,是朋友。

    温玉原本准备要说的话,便说不出口了。

    一阵沉默蔓延开来。

    直到有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男人清冷淡漠的嗓音。

    “两位说完了吗?”

    秦晋荀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见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他,悠闲地迈着长腿走过来,面对温玉站着,将窗外刺眼的光拦在了他的身后。

    “回去吧,托季检的福,刘子科查到当年给杜芊做检测的那个医生了,准备去问问当年情况,以及系统内数据丢失的事。”

    这么快?

    温玉提步想走,立刻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季景然,她回过头,

    “那我就。。。。。。先走了。”

    “好。”

    季景然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晋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季景然站在原地,久久都没有移动脚步,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们两个人,总会走在一处。

    就像是光与影之间,有一种模糊了界限的相溶。

    他的影子被映在地上,伸长。

    温玉忍不住偏头看了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的下颌,薄唇微微抿起,眉头也轻微地蹙着——他在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回到办公室,刘子科已经整装待发。

    见温玉和秦晋旬回来,刘子科眼睛一咕噜,热络地凑过来。

    “温玉,要去吗?”

    温玉一怔,“也好。”

    刘子科于是分外殷勤地替温玉提着包,堪比李莲英,蔡莉莉见了不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

    一双手横了出来,轻巧地勾走了刘子科还没捂热乎的手包。

    他掠过几人向门外走去。

    “你们都不开车,还是我送你们去吧。”

    明明心里在乎得挖心挠肝,面上却平静至极犹如不开窍的性冷淡,老司机!

    刘子科一边吐槽,一边乖顺地跟上。

    中心医院的前台,刘子科出示了警察证,前台的小护士有点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警察来找。

    刘子科露齿笑了笑。

    “别紧张,你们这的检验科有没有一个叫钱玉峰的医生?”

    本以为小护士需要查一会儿,谁知她很快地就摇了摇头。

    “我们这儿确实有一个叫钱玉峰的医生,不过是在精神科。”

    “精神科?”

    刘子科有点疑惑,但是人是顺利地找到了。

    “他在哪?”

    小护士指给他们看了。

    三人上了五楼,最里间的一间诊室,装修风格明显不同,地上甚至还铺了地毯,脚踩在上面,发不出一丝动静。

    “你们是——预约的病人吗?”

    有个护士恰好进来,目光在三人身上逐一寻梭,最后落在看起来最正常的家属——温玉身上。

    刘子科再一次出示了他的警员证。

    “警察,我们找钱医生有事。”

    小护士抱着本子犹犹豫豫地说,“这。。。。。。钱医生一会儿还有病人。”

    “我们只是来问几句话就走。”

    忽然屋里传出几声咳嗽,语气带着微微的刻板。

    “小茜,外面是谁?”

    刘子科见钱玉峰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只觉得四十来岁,精瘦,还有点尖嘴猴腮,眼里闪烁着诡秘的光。

    钱玉峰见了警察丝毫不怵,反而带了点嫌弃。

    “我还有患者,你们有什么就赶紧问。”

    以往都是警察催嫌疑人,没见过反过来的,刘子科板起脸,“钱医生在精神科多久了。”

    “八九十来年吧。”

    “你是怎么从检测科调到精神科的,性质完全不同啊。”

    “你是怎么从愣头青当上刑警的,看命呗。”

    。。。。。。

    秦晋荀可能是坐的久了想站起来活动一下,随意地打量着这间办公室,精神科的办公室想必别的科室都要明亮,而且新鲜植物很多,墙上也挂着一些优美的风景画,想必这样能够让前来就诊的患者心情稍微放松一些。

    “你记不记得十年前,在监测科你曾经给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儿做过一个性痕迹鉴定?”

第55章 三面() 
钱玉峰想都没想就摇摇头,“不记得。”

    护士进来拿了什么让他签字,钱玉峰一边敷衍刘子科一边扫视过纸上的字,一副很繁忙的样子。

    刘子科拿出复印件,“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推过去。

    “你仔细看一看,这上面还有你的签名。”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这个写好的诊断书送给外面等候的病患家属。”

    钱玉峰一边将诊疗本递给护士,一边偏头交代。

    刘子科一看他这个打太极的样子,心下就升起一阵烦躁,也顾不上诊室里面还有人,将桌子敲得震天响。

    “喂——我现在怀疑我是不是嗓子有毛病?说的话别人听不到?”

    “耳鼻喉科在三楼,不送。”

    “你知道不配合调查是可以被提起诉讼并且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处以罚款和拘留的么?”

    钱玉峰的笔顿了顿,看起来不是容易冲动的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恼火。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要以为你们是警察我就怕了,有能耐把我抓起来啊。”

    “你以为我真不敢?”

    钱玉峰顺手将自己喝水用的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敲,挑衅地看着刘子科,水花四溅,有一滴茶水甚至溅到了刘子科的眼睛里。

    刘子科一股子邪火瞬间就上了头。

    “刘子科。”

    被秦晋荀这么一叫,犹如大夏天的一桶冰水浇头灌耳,奇迹般的让刘子科发昏的脑子镇定下来。

    “这位医生不光是精神科的主任医生,现在看起来心理学还十分优秀,轻易地能够通过言辞掌控人的情绪。”

    换言之,就是别被他带了节奏。

    刚才刘子科若是再冲动一点,说不定真能砸了这里,无功而返是肯定的,让顶上的陈局长知道了,一顿狂批更是少不了的。

    “医生心眼儿真多。”刘子科吭吭唧唧地又坐下了。

    钱玉峰扭头看了秦晋荀几眼,目光间全是审视,先前的不耐烦倒是全收起来了。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冲外面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吵起来又一下平静了的小护士吩咐了几句,然后回过身将门带上。

    “我真是不愿意参合你们警察的这些事,成天加班不说,还容易遇到危险。”

    钱玉峰一边说,一边从怀中的白大褂里掏出了一支烟,慢悠悠地点上。

    “杜芊是吧,我记得的,一个奇怪的姑娘,我的确给她做过检测,凭良心,结果没有半点问题,所以你们又来找我干什么。”

    “可是系统里并没有检测结果,是你忘记输入了,还是——”

    “你是想问。”

    钱玉峰不耐烦地打断,“我真的没收那个男人钱,我也不认识他,你们不相信可以去调查,你们不是警察么?”

    话虽如此,钱玉峰还是登上了查询系统,鼠标滚动。

    秦晋荀注意到,先前钱玉峰形容杜芊,用到了“奇怪”这两个字,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十年你见过各种病人,可是你却对只见过一面的杜芊印象这么深刻。”

    “不是一面,是三面。”

    钱玉峰纠正他,而后吸了一口烟,烟灰弹在桌面随意铺开的纸张上。

    “有一天晚上,大概就是检测报告出来的一周后吧,那个姑娘突然找到了我。”

    那个时候,杜芊的父亲应该已经撤回了报案,并且将杜芊关了好几天。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我的家庭住址,半夜三更地找上门来,从我家厨房翻了进来,面色惨白惨白的,她出现在我卧室门口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见鬼了。”

    “她眼睛都是肿的,浑身脏兮兮地,求我把证据给她。”

    “我跟她说了检测报告给她父亲了,我手里没有,她先前显得很暴躁,前言不搭后语的,我什么也没听明白,后来我老婆还给她倒了热水,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我就打了个车送她离开了。”

    温玉不难想象杜芊当时的情形,回家信息都被隔绝,逃出来却知道继父撤了案,还撕毁了证据,换成谁情绪也不会正常到哪里去。

    刘子科明显有些怀疑,“家被人闯进去了,你不但没报案,还给人送回去了?”

    钱玉峰不屑地笑笑接着说。

    “我看那女孩精神不太好,也没跟她计较,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秦晋荀姿态放松,听得很入神。

    温玉不由得问道,“那第三面呢?”

    “是之后的一个月,我又在医院看到她了,瘦得跟个杆儿似的,她像是不愿意再跟我有什么交集,看着我就跟没看见似的,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了——不说声对不起也不说声谢谢。”

    忽略钱玉峰的牢骚,刘子科莫名。

    “杜芊来医院干什么?”

    钱玉峰摇摇头,又拧着眉头,费力地回忆道。

    “我隐约记得,她走来的那个方向,应该是icu重症监护室。。。。。。可能是家里有什么人生了大病吧。”

    绕了一大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刘子科已经将信将疑了,“所以中心医院的系统里查不到当时那个检测的记录,是你忘记录入了?”

    “我不会忘记陆,肯定是被人删了,但是那个人不是我,不信你们看,我这每一个看诊都有编号的。”

    电脑界面上的日期已经调回了十年前,由于时间太久,那个时候的系统还不完善,信息量并不多,只有简单的患者姓名和处方。

    刘子科随意地划着鼠标,突然间“咦”了一声,手停了下来,在众人莫名的目光中,又往上划,紧接着鼠标一摔拍案而起。

    “你这个医生,满嘴跑火车!你不是说你不认识李明复吗?”

    钱玉峰哭笑不得。

    “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认识他,诬陷是要讲证据的。”

    “既然你不认识李明复,你怎么会给他的妻子看病,你可别跟我说,这是巧合。”

    一边说,刘子科一边将屏幕转向众人,手指就差戳进屏幕。

    患者的明晃晃地写着:刘素兰。

    诊断为:重度抑郁症,下面开了一系类的药。

    钱玉峰张了张嘴,面上明晃晃地写着“荒谬”两个大字。

    “如果说我记得杜芊这么多年,是因为她的情况特殊,那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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