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互穿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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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59章
秋去春来; 转眼已是一年后。
这一年过得风平浪静; 不管是朝廷里还是镇北王府里都没发生什么大事儿。唯一有变化的; 就是已经快三岁的小福生——虽然还是胖嘟嘟的; 但小家伙长高了不少; 说话也不再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蹦了。
苏妗和越瑢见他好奇心重,学习能力也强,便开始教他认字背《三字经》,同时对外物色起了他的启蒙老师。
这做老师,尤其是做启蒙老师的,不仅学识要好; 人品更不容有差,两口子因此不敢掉以轻心,又见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只能自己先顶上。
不过苏妗自认才学一般; 大多数时候都是让越瑢教他; 偶尔越瑢有事回来得晚; 才会替他一会儿——小家伙特别有时间观念; 若哪天时间到了还没有人来教自己认字背书,便会不高兴地怼人。他如今怼人可厉害了,怼起来都是一串儿一串儿的,麻溜得很。
就比如这日,越瑢有公事要忙; 迟迟没回来; 苏妗又有点后宅琐事要处理; 因此来晚了一小会儿,小家伙就不高兴了,瞅着他母妃就道:“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也,父王母妃对福生不诚心,那是做不了君子的。”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也”,这话出自《荀子;不苟》,意思是君子想要陶冶自己的情操,提高自己的修养,没有什么比做事情诚心诚意更重要。
苏妗没想到自己那日不过是顺口提了一嘴,他竟就记住了,如今还学以致用地拿来批评她,不由惊奇又好笑。
“是是是,是母妃做错了,”她真诚地与小家伙道了歉,表明自己并非是对教他认字一事不够诚心,实在是事出有因,被绊住了脚,所以才会晚来了一点点,“还请越小公子见谅,母妃保证,下回若是再有什么事儿没法准时前来,我一定让人提前知会你一声。”
小福生是个宽容大度的孩子,见母妃真心诚意地与自己道了歉,便也就不生气了,只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是大人,要以身作则的。”
连“以身作则”这词儿都会了!苏妗忍笑点头,同样严肃地说:“你说得对。”
小家伙得到了认可,心里很高兴,眼睛一弯就问起了越瑢:“他干啥去啦?”
“衙门里出了点事,你父王去处理了。”其实苏妗也不知道越瑢忙什么去了,他只让人回来通报了一声,说自己今儿会晚点回来,没说具体是因为什么。
小福生知道“衙门”是自家父王每天都要去的地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拿起了桌子上的《三字经》说:“那等他回来了我再跟他说。”
苏妗被他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逗得不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行!咱们先来做功课。”
第60章()
第60章
虽然有点懵逼; 但见苏妗吐得难受; 越瑢还是赶紧让人去请了宋修和过来。
见他一脸紧张,宋修和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一脸凝重地往苏妗手腕上一搭,然后……
愣住了。
“怎么样了?”见宋修和突然瞪大眼睛直起了身子; 却不说话; 越瑢不由有些紧张。这破师兄的表情怎么这么严肃?莫不是他媳妇儿得了什么严重的毛病?
一时间青年脑中闪过了各种各样的阴谋论。就在他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 再三确认自己没有诊断错误的宋修和一脸激动地站了起来:“滑脉!真的是滑脉!师弟!恭喜你你有喜啦!”
猝不及防的越瑢:“……什么?”
“你有喜……哦不,是弟妹,弟妹有喜啦!你要当爹啦!”宋修和擅治病疗伤; 对妇产科方面虽然也有了解,却没有太多实地经验。这还是他头一次给人把出喜脉,又想到这是自家弟妹; 他可以就近观察到她从*屏蔽的关键字*到生产这整个过程中所有的变化; 他就兴奋得不行。
越瑢却没有反应。
他愣愣地看着自家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藏的师兄; 有种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大真切的感觉。
苏妗怀福生生福生的时候,他都不在京城,福生出生大半个月之后; 父子俩才见到第一面。因此虽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 但越瑢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时刻; 他一时如置梦中,许久方才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你是说……妗妗肚子里有、有孩子了?”
“是啊!已经一个半月了!”自家师弟向来优雅从容; 何时有过这样呆傻的时候; 宋修和兴奋之余很是新奇; 想了想,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炭笔,“师弟,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头晕,心悸,全身发热?”
越瑢嘴角一抽,稍稍回了神。他没有理会这倒霉师兄,往小榻上一坐,激动又不敢用力地握住了苏妗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苏妗这会儿已经不吐了,正有些疲累地靠在小榻上顺气儿。她笑了一下,轻轻点头:“前些天就发现月事有些不正常,只是想着时间还早,不好确定,所以一直没说。”
她顿了一下,看着这眼睛亮得逼人,眼角眉梢满是惊喜无措的青年,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王爷很高兴?”
“高兴,当然高兴!”越瑢说完用力吐出一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的肚子,“你现在还难不难受?”
苏妗摇头:“好多了,就是还有些闷……”
“闷?什么样的闷?头晕不晕?还恶不恶心?反酸水吗?”
看着耳朵一竖就冲过来把自己给挤开了的破师兄,越瑢:“……”
苏妗也是愣了一下,而后忍俊不禁,乐出了声。
第61章()
第61章
眼前的男人跛着腿弓着腰; 右脸一条狰狞的刀疤从眉尾直划到嘴角,看着有些吓人; 但另一半脸却生得很不错。不过他衣衫褴褛,头发乱糟; 看起来很是狼狈。
对上清平郡主明艳动人的脸,他下意识瑟缩着往后退了一步,而后才红着眼睛激动道:“昭儿; 你、你还认得我?!”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清平郡主的生父; 那个为了荣华富贵暗地里害死了庆阳长公主喜欢的男子,又在费尽心思娶到庆阳长公主之后; 嫌弃她五年只生出了一个女儿,悄悄在外头养外室生儿子,最终被庆阳长公主发现真面目,因此打断了狗腿毁了容的前驸马爷。
事发的时候清平郡主才十二岁; 后来这男人就和他的外室和儿子们一起被赶出了京城; 父女俩自那时起再也没有见过。
清平郡主有一瞬恍惚,眼前这个狼狈瑟缩的中年男人; 和她印象中那个英俊年轻的父亲一点儿也不像,可那张脸,却又陌生中带着熟悉……
“你怎么会在这?”沉默半晌后,她冷淡地开了口; “娘不是下过死令; 不许你再进城么?”
一想到那个害自己至此的毒妇; 男人眼中就闪过了怨毒的恨意,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抹着眼角颤声道:“我知道……可是昭儿,爹爹想你了……爹爹太想你了!七年了,我已经整整七年没有见过你了!”
清平郡主一顿,看了他一眼:“是吗?那现在见到人了,你可以走了。”
她的心里有点儿复杂,但并没有太多波动——如今的他瞧着确实有些可怜,但当年她娘比他可怜多了。况且因着她是个女孩儿的缘故,他从前对她并未有过太多疼爱,她的生活里大多数时候都只有母亲,对他这个父亲最多的印象,就是他看似温柔实则冷淡的眼神,还有借口有公事要办转身离开的背影。
就这么个人,如今竟来跟她诉说想念,清平郡主嗤笑一声,扭头就走。
“昭儿!”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男人愣了一下,忙追上来要拉她,“你等等……”
“别碰我!”想起当年母亲得知那些真相时痛不欲生的样子,清平郡主心里那点仅有的波动也没了。她侧身躲开他的手,嘴角讥讽地勾了一下,“有事说事吧,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眼神清澈透亮,似乎已经看穿他的内心,男人一窒,口中那些虚假的软话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又见她长大后越发神似她母亲,男人心里便止不住地厌恶,他忍了忍方才低下头,虚弱又可怜地说:“我真的没想干什么,只是……只是大夫说我时日无多了,我……我想临走之前再看看你,所以才费尽心思偷偷进了城……”
清平郡主一怔,目光落在了他消瘦的脸上。
看着确实有些病恹恹的,可她一点儿也不信他的话。
她娘说过,这人是个十分善于钻营,心性也极为坚韧的人,就是处境再狼狈,他也会利用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一切人和事让自己过得舒服。虽说城外的平民窟里住的都是穷困的平民,可来往路过的商人却不少,清平郡主一点儿也不相信他会乖乖认命,让自己过成现在这个样子。再说真要没点本事,他怎么可能进得了城?分明就是故意将自己弄得狼狈,想要引她心软。
至于他的目的,清平郡主想了想,心中有了猜测:“你那几个儿子岁数也不小了吧?怎么?想利用我说服我娘放你们一马,甚至是让那几个小王八蛋参加科举?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就算你把他们教得再好再有才学,他们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的!”
男人脸色一变,怎么也没想到她竟一眼就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又见她扭头就走,他再也忍不住眼神一冷,假意要拉扯她其实是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利刃:“昭儿你听我说……”
腰间突然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猝不及防的清平郡主愣了愣,猛然睁大眼睛:“你?!”
眼看计划得逞,男人再也不做掩饰地露出了眼中的厌恶与得意:“乖女儿,刀刃无眼,你可千万别乱动,不然……”
话还没说完,有什么东西突然破空而来,在他眼前碰的一声炸了开来。刺鼻的粉末顿时洒了他满脸,男人大惊,想说什么,手腕就被人狠狠按住了,同时身前一空,清平郡主已经被人拉开。
“什么人?!”男人气急败坏地捂着刺痛的眼睛怒叫,可还没叫两声,那叫声就变成了无法自控的笑声。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我为什么会笑?哈哈哈哈哈哈——”
惊魂未定的清平郡主:“……?”
“这是痒痒粉,会使人狂笑不止,不过对性命无碍。”清润温吞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清平郡主回神,对上了宋修和清秀白皙的脸。
她怔了一瞬,舒出口气:“谢了。”
第62章()
第62章
就在清平郡主火力全开地啃起了宋修和这块楞木头的时候; 定国公的处置下来了——丰顺帝没有杀了他; 只降了他的爵位; 收回了他手里掌握着的二十万兵权; 命其闭门思过一年。
这个结果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功臣不是那么好杀的,丰顺帝真要敢因为这么点事情就斩杀了定国公,定国公麾下那些将领没准儿就得造反。就跟当年的老镇北王似的,先帝就是再想让他去死也不敢真的那么做,还得捏着鼻子重用他护着他,以此来安抚那些与他一起出生入死; 对他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和天下万千百姓的心。
所谓兵权,并不仅仅是指那一方虎符,还有一个人在军中的声望。甚至某些时候; 声望比虎符还要好使; 所以历史上曾出现过许多次百姓将士只知某某将军却不知皇帝; 甚至义无反顾跟着那位将军造反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当皇帝的明明很想收回兵权,却又不得不想方设法徐徐图之; 不敢跟掌权的将军硬来的原因。
听说这消息的时候,苏妗正替肚子里的娃正他(她)哥聊天。
“妹妹,你今天开心吗?”
“妹妹说她很开心,因为有福生哥哥跟她说话。”
“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故事?哥哥给你讲!”
“妹妹说她想听福生哥哥唱歌。”
“好叭; 那我唱啦……”
小福生不仅唱; 还扭了起来;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小调子; 唱得还挺好听的。
苏妗笑眯眯地看着他,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突起来的腹部。
就在这时,越瑢回来了,不过他不是走回来的,而是被人抬回来的。
苏妗一惊,整个人站了起来,小福生也不唱歌了,蹬蹬蹬地跑到他父王身边就急急问道:“你咋啦?生病了吗?”
越瑢侧着身子,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却挂着笑。他抬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说:“父王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小福生皱眉:“摔哪啦?很疼吗?”
越瑢轻咳一声,没回答前面那个问题,只道:“还行,休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