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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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大房一张嘴便要五万两,不说她心里愿不愿意,便是大人,也是犹豫再三。
若说那大老爷是个出息的,借了银子捐个官身,日后也能相互扶持。可偏偏那人从来就不长进,到了如今这岁数,还能为着个宠妾,气得童氏连自个儿名声都不要了,这样娇纵十一姑娘,变着法子的报复。如此情形,钱要给了大房,还不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正是因为大房来了好些天,二房一直没给个准话。童氏这才生出些怨气,明里暗里的挑拨生事儿。
七姑娘虽不知为何童氏突然发难,也知道自家人自家亲的道理。再看五姑娘姜柔,低垂着眼睑,默默往嘴里送菜。面上是乖巧,只一双眼珠子,遮遮掩掩的打转。
童氏这话本也是说给她听。“真真是太太的女儿”,这话听在姜柔耳中,怕不是滋味儿。占着嫡女的身份,却要仰人鼻息。以后嫁人还要看太太脸色,心里岂会甘愿。
“是不嫌弃。太太给的,都是好的。”七姑娘淡淡一句,却叫童氏面上讪讪。
怎么听起来,七姑娘像是看破了她心思?童氏端起十一姑娘的瓷碗,替她添了碗热汤。
该是她想多了。这七姑娘之前在南阳郡祖宅,不显山不露水,闷闷的一个人。除了脸蛋儿长得好,不过是个书呆子。不该有这份心机。
“还是太太最疼我。”姜珊吹去面上一层热气,舀上一勺,大口灌下去。抹一抹嘴,笑得眉眼弯弯。
除去被养歪了的性子,这六岁女童面容竟比姜柔更出彩些。七姑娘埋头暗道可惜。
大房太太疼你,疼得你全无安生立命的本事。
许氏瞧一眼自家姑娘,无论五姑娘姜柔,或是七姑娘姜瑗。别的不说,脑子够用。尤其小的那个,面上温温婉婉,不疾不徐的性子。真要说起来,还从没吃过亏。
遂也笑着对十一姑娘道,“大房太太菩萨心肠,慈善人。十一姑娘可要记得太太对你的好,长大了记得孝敬才是。”
能进郡守府做人继室,还把郡守大人哄得服服帖帖,显然许氏手腕了得,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童氏很有福气的面庞,笑容淡了些。明白这是许氏以牙还牙,反刺儿了她一下。
姜瑗一旁看着,偷偷咂舌。吃个斋饭也能明枪暗箭,你来我往。后宅的日子,当真是精彩。
约莫小半时辰后,众人都说用好了,要回屋里歇歇。许氏点头,说好申时一到,便动身下山。
姜瑗午歇醒来,见时辰尚早。便推门出去给许氏身边陶妈妈打声招呼,只说附近走走,醒醒神儿。
陶妈妈笑着提醒莫耽误时辰与众人会合,便也随了她去。七姑娘自小懂事儿,很有分寸。
“小姐,这碑文经了风吹日晒,大半都蚀了看不清楚。您这般伫立许久,跟能瞧出朵花似的。哪里就有意思。”
“没耐性便自去别处玩儿,没得老打岔人。”瞪她一眼,七姑娘将绿芙赶去莲池,数香客抛下的铜钱。独自在碑林中观摩历朝名家墨宝。
“好字。”赞了声好,正要挪步,回头却见时常被十一姑娘姜珊抱在怀里的猫咪,正竖着尾巴,背脊上的毛,根根直立着。一双眸子死死盯着她,像是挑衅。
好个畜生!难怪绿芙说这猫跟主子一个德性。
本打算远远绕过去,不想这猫却紧紧跟着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怪音,仿佛看她好欺负,很有些誓不罢休的味道。
“咦,这倒怪了。你主子见了我,不过抬抬下巴。你倒比你家主子还横?”说着打量它半晌,慢慢蹲下身来。
第5章 失踪的阿狸()
离得几步远,七姑娘一手挽起宽幅袖摆,露出一截莹白的皓腕。
竖起两根保养得宜,修长的指头。隔空对着那猫咪两眼间择了个角度,就这般由近到远,从左及右,状似随意绕着圈子。看似毫无规律,比比划划,却引得那猫咪,眼珠子直跟着她打转。
看它本能就要伸爪子掏弄,七姑娘柔柔缓缓,抑扬顿挫的细语,“阿狸,阿狸很乖,对,就这么乖乖的,静下来。”
也不管除了名字,阿狸能不能听懂。她只管哼出音调,间或唤它两声。微不可察,再抖动两下手腕。
她腕间戴着一串缠了两圈儿,像是下一秒就能滑到小手臂上的水晶珠串。几十枚红豆大小,晶莹剔透的珠子,盈盈折射着头顶树荫透下的光亮。不多不少,一点儿不刺眼,只会叫人觉得眼睛疲累。
那猫咪果然开始跟着半眯起眼,醉了似的,摇晃脑袋,像是来了瞌睡。
不大会儿,十分惊奇,猫尾巴软软耷拉下来,身子也懒懒趴在地上。舔了舔爪子,竟在她声声重复,却不全然一致,像是伴着韵律的抚慰声中,被十一姑娘起名“阿狸”的白猫,就这么蜷在石碑前,勾着尾巴,整个身子团得像弯新月。
那“月亮”迷糊看她一眼,最后蹭蹭耳朵,寻了个舒坦的姿势,屁股晒在日头底下,懒洋洋睡过去。
“很好。”将这送上门来,找麻烦的收拾了,七姑娘拍拍手。蹲着身子凑近了细瞧,其实这猫咪,品相不差。
阿狸被十一姑娘养得白白胖胖,毛发雪白,无一丝杂色。又短又翘的耳朵,很是可爱。
含笑起身绕过它,留下阿狸独自好睡。一路赏看过去,竟险些沉迷,忘了时辰。若非绿芙来催,许氏那边儿该是等得急了。
“小姐您倒是快些。陶妈妈罚起人来,一板子打下去就是皮开肉绽。”
“就知耍心眼儿!何时真让你们挨了板子?”白她一眼,七姑娘突然记起一事。“你刚才过来,可看见十一妹妹养的阿狸?”
方才那地而儿空空如也,不见阿狸身影。
“未曾见到。便是看见,也只当不见的。再说那猫,怎会跑到后院来,指不定正被十一姑娘搂在怀里如何逗弄。”绿芙撇嘴,一点儿不愿提及那讨厌的畜生。扭头嘟嚷,错过了自家姑娘眼中,一闪而逝的讶然。
主仆两个刚回小院,脚还没跨进门,便听里面传来哇哇的哭闹声,震耳欲聋。
“这又是怎地了?”庭院当中围满了人。当中那闹翻了天的,不是十一又是何人?
半大的女童抱着童氏腰身,扑在她身上涕泪横流。伤心得直抽抽,话都说不上来。倒有力气对身旁劝慰的丫鬟拳打脚踢。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小姐,您要是再不回来,太太都要唤人去请。您看十一姑娘闹成这样,太太气得连房门都懒得出。不过就丢了只养在身边的玩意儿,哪里就能这样给姜家丢人。这还是在慈安寺里,若被外人瞧见,更要不得。”
崔妈妈过来迎了两人进屋,对大房这事儿撒手不管。
七姑娘眉头一皱,没想到阿狸真没回来。
许氏面色不好,见她回来,这才拉了人,近前仔细端看她神色。就怕外面那没规矩的,吓坏了府上几个自来听话懂事的。
“这趟回去,绝不能再姑息她。这样没教养,连带府上几位姑娘也凭白受累,坏了名声。”
姜瑗静静靠在许氏怀里,望着门外老槐树下哭闹不休的女童,再对比前世那些被父母娇惯坏的小孩。十一这般因丢了阿狸伤心难过,真要说起来,还是稚子之心,十分淳朴。可惜了,放在大周朝,落在庶出姑娘身上,便是天大的不该。
靠在门边儿的绿芙回头看看自家姑娘,想起姑娘路上那句古怪的问话。眨了眨眼,只将这事儿藏在心里。
谁都有心机,哪个也不是傻子。说出来会给七姑娘惹事儿,绿芙绝口不提。
山道上铺了石阶,七姑娘坐在暖轿里,摇摇晃晃。头上簪了金步摇,一双赤金打的蝴蝶,振翅欲飞。一手撩起垂帘,七姑娘回首遥望身后慈安寺的山门,一声清浅呢喃,远远飘散开去。
“真就不见了呢”
经十一这么一闹,众人回去早过了平日摆饭的时候。许氏疲惫挥了挥手,叫各人自回屋里,清净用饭。大太太童氏脸色极差,显是没料到十一能闹成这样。拧着她臂膀,没脸多待,推攘着人,迳直回了西厢。
回去路上,春英抱着食盒,神情有些恹恹。“欢欢喜喜出门,谁想到回来竟闹到这般,收不了场。”
跟旁人不同,七姑娘脚步反倒轻快。“今日闹一场,大老爷一家,怕是待不长了。”家里丢人跟外边丢人,这可大不相同。
世家最看重什么?声名!
此番童氏带人跟着许氏上香,不仅给二房丢人,连着姜氏门风也受她拖累。
姜家大老爷如今该担忧的是,回去南阳郡祖宅,老太爷若是知晓此事,还能不能耐得住脾气替他谋出路。
桃花坞里很快恢复了融洽,后院厢房却阴郁沉沉。大老爷听闻此事二话没说,当即指着童氏,怪她太骄纵十一。又使唤婢子赶紧收拾包袱,明儿一早就去主院道个别。脸皮没了,骨气还是要的。
自然,向二房伸手讨银子这事儿,还得催催。
太隆郡行馆,一城郡守姜大人姜和,小啄了几杯,如今已是面有霞光。被人送到门口,离去时客客气气,略微带着点儿小心,对京里来的管大人恭敬辞别。
“下官定然安排妥当,恭迎世子大驾。”
“姜大人还请慢走。”管旭笑看他离去,再回头,只觉今日当真是峰回路转。
姜七姑娘在碑林那会儿,世子爷也是在的。不过他们一行却是站在大雁塔上,居高临下,正巧看见那女子如何安抚了白猫,之后拖着长长的裙摆,姿态洒然,漫步而去。
那样纳罕的手段,依稀间仿佛听见她哼曲儿似的,简单唤了几声“阿狸”,那猫竟乖乖顺服下来,最后睡得香甜。
莫怪世子当即就改了主意。朝令夕改,莫过于此。唯独叫他意外,世子竟命周准抱了那猫一同回行馆。
这却是不问自取了。
“事情办得如何?”那人面前窗户大开,沐浴过后,随意披着件锦袍。如玉的面庞在亲信面前少了冷硬,映着烛台的光影,夜里竟显出些温和。
明知世子功夫极俊,底子好,便是夜里起风,也不该着凉。管旭还是惯性的走上前,替他掩上窗户。
“已然交代了姜和,两日后晌午赴宴。待得见了那姜家七姑娘,或可试她一试。”
就不知那手法,换了人身上,管不管用。
“何需等上两日。今夜便可知晓。”
窗前那人懒懒抱着臂膀,像是说了件小事。弦外之音,却叫管旭豁然转醒。
难怪门外没见到周准身影!
第6章 出人意料()
梦里像是被人摁住脖子,有种溺水的窒闷。难受得姜瑗豁然挣脱了梦境,胸前急剧起伏喘气。
才一睁眼,迷糊的瞳眸顿时缩紧。什么时候,她屋里竟闯入了不速之客,正将她口鼻捂得严实,几乎换不过气来?
心跳如鼓,眼睛慢慢适应了只透着抹月色,显得幽暗静谧的内室。视线沿着面前那只手臂,缓缓上移。带着些惊悸,姜瑗手心冰凉,总算看清大半夜里惊吓她一场的陌生来客。
是他!妖异的桃花眼,鼻梁高挺,面相阴柔。那日慈安寺里手握缨枪的男人!虽只见过一面,却叫她印象深刻。
强自镇定,姜瑗借着朦胧月色,仔细分辨他眼中神色。
冷厉中带着迟疑。
够了,便是那一丝丝迟疑,也叫她心下大安。
此人目光清亮,无淫邪之态。且一直安安静静打量她,更像是审视。
周准站在拔步床踏板上,俯身凑近了看她。却见这女子除了起初惊慌,竟极快镇静下来。小小年纪,一点儿不显焦躁。
“姑娘莫怕。在下此来只为请姑娘相助一事。只要姑娘不唤人,在下担保,绝不会为难姑娘半分。”
不为难吗?不请自来,话里也透着胁迫。或许在他看来,自己识相,便能两相安好。
如今这情形,容不得她高声呼救。便是他不提醒,她也不会蠢到自毁名节。
乖乖点了点头,姜瑗垂眸看着眼前渐离的掌心,这才深吸一口气,身子向内挪得离他更远些,静待他道明来意。
“还请姑娘更衣,随在下趁夜出府一趟。明日一早定然赶在卯时之前,安然无恙将姑娘送回。”
双唇紧闭,姜瑗掩住心中惊骇。再不情愿,也不能明着违拗。
三更半夜被个只见过两面的男子带离郡守府,若然被人发现,下场不言而喻。而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今后命途,压在一个全然不知根底的人身上。
缩在墙角阴影中的女子,拥被坐起。肩头只露出一截月白里衣。面目看不分明,却有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睛。眼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