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诡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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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在前些天，我们还看见那对儿来着。渣男带着那女的过来做产检，那姑娘的脸当时就给气歪了。后来，听这医院里的一个老鬼说，只要找到适合自己的产妇，就能够借胎重生，重新做人，我们就开始在这医院里找。
后来的事情，估摸着你也猜到了。我们找到了刚刚那个产妇，既适合她，也适合我。但我不愿意去当她儿子。我瞅见了，那产妇也是个苦命的人，跟我生前的妈妈差不多，借胎到他们家，不过是将我上一辈子的生活再重复一遍。我又不傻，当然不乐意。但那姑娘乐意，我就让她去了。”
男人说着，吧唧了一下嘴，托着下巴道：“我刚刚琢磨了一下，我觉得她借胎比我借胎强，没准儿也能帮到那个产妇。这姑娘，心怀怨气，将来长大了也肯定是个厉害的小姑娘，正好帮着那个产妇对付他们家那一帮子。这也算是误打误撞，老天稀里糊涂给凑出来的母女俩。”
“什么是借胎？”
故事虽然精彩，但我关注的却是男人口中所谓的借胎。
“这该怎么跟你解释呢？你是女人，应该比我了解这个女人生孩子的事情。老人家都说，这女人生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里转一圈。运气好的，母子母女平安，运气不好的，不是留下孩子就是留下自个儿。我们这些鬼，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找个人就去借胎，得去借那种本身运势比较差的，孩子气息比较弱的，十有八九会转不出鬼门关的那种。
借胎之后，利用自身带着的鬼气，帮那个孩子从鬼门关里溜出来，顺带着也给自己一个重生的机会。听说，我也是听说哈，听说这被借胎的孩子都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双瞳。”
“双瞳？”
“我也是听那个老鬼说的，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自己现在挺好的，也没考虑过再世为人。不过这历史上，还真是有不少生有双瞳的人，例如舜帝，还有那个西楚霸王项羽。所谓双瞳，就是一体双魂的意思。这种人，通常都会比较聪明，也比较厉害。当然，也有那种蠢蛋的。就拿我来说吧，就算借了别人的胎，与别人共用一个脑子，也不见的能帮他提高多少的智商。我忒有自知之明了。”
男人说着，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到我的？”
“我也不知道。”我半真半假的回着：“有了身孕之后就能看见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看得多了，也就不怎么怕了。”
“啧啧。”男人轻啧了几声，盯着我的肚子：“我在这医院里也转悠了不少时间，像你这样的还真是头一回见。我估摸着，你这肚子里也不是一个什么好惹的主。得，我离你远点。”
男人说着，缩回了烟雾里，飘飘悠悠的晃到了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小护士哪儿。
我原本还想看看他要做什么，是不是要使什么坏，可突然变得强烈的阵痛，却让我根本无暇顾及其它，只痛的忍不住低叫起来。
痛到迷迷糊糊时，听到一个护士说：“你挺快啊，估摸着是今天晚上最快的一个了。这才多大会儿，都开到十指了。”
然后就是咕噜噜的车轮声，然后被推倒了一个小房间里。在护士的指挥下，迷迷糊糊的换到了另外一张床，麻木的而机械的听着医生的指挥。
就在我的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我听见那个女医生喊了句：“别乱动，你想把自己的孩子给夹死是不是？”
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清醒起来，稍稍起身，看到医生一只手在我的腹部往下按，另外一只手则在下面，似乎想要把里面迟迟不肯来到人间的小家伙拽出来。
“咔嚓！”
我听到一声很清晰的剪刀的声音。
“侧切，稍后会给你缝合起来，你是要用普通的线，还是美容线？”
我在经历短暂的空白之后，说了三个字：“美容线。”
“美容线是要另外掏钱的，待会儿出去后，直接把钱交给护士就行。好了，再使劲，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脑清醒的缘故，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个东西在蠕动着向外爬。我看过婴儿出生的视频，但这种亲身经历的感觉太诡异，总觉得那个向外爬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小小的怪物。这种感觉，让我毛骨悚然，浑身瞬间冰冷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那个女医生“咿”了一声，然后说道：“这孩子好奇怪啊！”
奇怪！哪里奇怪？是长得奇怪，还是他出生的方式有些奇怪？
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脑子瞬间又变得混混沌沌起来。
“丁宁，丁宁醒醒！”
我听到莫君生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原本以为，会看到莫君生焦灼的眼，却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团漆黑。
“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伸手在眼前晃了一下，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没关系的，你只是暂时看不到，等喝过这碗药就好了。”
散发着浓重药味儿的碗凑到我的嘴唇边，我蹙了蹙眉，问：“这是什么药？孩子呢，我的孩子生了没？”
“孩子？”莫君生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疑惑：“丁宁，你是不是做了噩梦了。放心，等你的身子好了之后，我们会有孩子的。”
“什么意思？你刚刚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紧抓住莫君生的胳膊，发现他的袖子湿漉漉的，带着一股很重的潮意。妻子生产，丈夫按照道理是应该站在手术门外的。现代化的医院，就算是大暴雨，也不会受到丝毫波及，莫君生的衣裳为何是潮湿的。
难不成，我又进入了幻觉之中。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有伤口，也没有刚生过孩子的那种扁扁的感觉，甚至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手再往下，摸到一块潮湿的地面，甚至，我还能够摸到一些青苔的痕迹。
“这是什么地方？”
“井底！”莫君生轻轻吐出两个字。
“丁宁！丁宁！丁宁醒醒，千万不能睡过去！”
我从幻觉中恢复神智，只见床前站着一个身着白大褂，带着白色口罩的大夫，大夫手里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快看看，这是你的儿子。”
“儿子？”
我疑惑的蹙眉，眼前渐渐清晰起来。我先是看到了一只紧攥着的小手，跟着是一只小脚，再然后，耳朵里也钻进来婴儿响亮的哭声。
“是你的儿子，一个胖乎乎的小家伙。恩，有七斤六两呢。”
儿子，我和莫君生的儿子，终于出生了！
第149章 逃生（）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病房里，正在打点滴，借着光影能够看到点滴已经下了大半瓶。
这是个单人间，看装修，应该属于医院里豪华病房的那一类。我稍稍动了下身子，觉得腹部仍在隐隐的泛痛，微蹙眉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带着两个小护士走了进来，各个笑容满面，眼神中透着客套的关心：“丁宁，感觉怎么样？”
“肚子还是有点痛。”
大夫轻轻哦了声，然后掀开被褥帮着查看了一下说道：“没有什么异常，至于你感觉到肚子痛，也属于产后的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好好休息一下，自然会缓解的。”
“我的孩子呢？”
我将手轻轻放在腹部，目光却在房间里又环视了一圈。
“孩子爸爸带他洗澡去了。”
我松了口气，心里想着，难怪刚刚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莫君生。
“你的孩子很特别？”
大夫似无心的说着，我的心却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特别？有什么特别的？”
“孩子头发很长，我接生过那么多孩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头发像他那样长的。一看就是孕期营养特别好。”大夫笑眯眯地说着：“别的孩子，从母体里出来的时候，要嘛不吭声，要嘛一声啼哭宣告自己的到来。你家儿子居然笑眯眯的。哦，还有，刚刚出生，就用眼睛勾我们。要不是我们这些阿姨们定力够强，还真要被这个小家伙给迷住了。”
“我还以为是他长得很奇怪。”我小声的说着，吊到嗓子眼的心又回归原位，跟着轻舒了口气：“他没有哭吗？我记得我听见他的哭声了。”
“哭了！被我们的护士在小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几下，才不情愿的哭了两声。当时那小表情委屈的，看得咱们也是直心疼。”
大夫的话，我自然不会当真。阶级社会，人都是这样的。此时此刻，若我住的是三人间或者四人间的病房，大夫和护士肯定没有心情跟我说这些。至于他们刚刚说的有关我儿子的事情，几分真，几分假，自己心里清楚罢了。
我礼貌性的笑笑，大夫又随便问了些有的没的就出去了。
大夫前脚出去，莫君生后脚就抱着孩子回来了。我歪着头看他，动作僵硬，小心翼翼地模样像是抱着一个定时炸弹。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的时候，一不小心牵动了腹部，紧跟着就疼得呲了牙。
莫君生摇摇头，将孩子抱到了我跟前。说实话，我觉得这孩子丑丑的，虽然不像别人形容当中的那种皱巴巴的，但那一张大圆脸还是震撼了我这个新手母亲的心。丝毫不觉得他可爱。虽然是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的小家伙，可出生之后，反而让我产生了一些陌生感。总之，我没有像书里描写的那样，在看到这个婴儿的瞬间就萌生出强大的母爱。
我只是稍有些抗拒的看着他那张大圆脸。心里有些遗憾，觉得他长得既不像我，也不像莫君生。他的头发的确像护士形容的那般，很黑，也很长。眼睛闭着，像是在睡觉，眼线也是长长的那种。鼻子肉肉的，嘴巴则抿成了一条线。
我伸手，用手指，轻轻在他脸上碰触了一下。他居然睁开眼睛，看着我笑了。
那一刻，心瞬间就跟着柔软起来。他的笑容，也的确如刚刚大夫说的，很勾人。我甚至按捺不住的又用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他的脸蛋。然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的脸。
“我们要给他起名字吗？”
我一边逗弄着我刚刚出生，看起来有些丑丑的儿子，一边不经意的问着莫君生。
“不着急，医生说了，出院的时候把名字报上去就行。”
莫君生也凑了过来，低头在我额角轻吻了一下：“辛苦你了！”
“有没有觉得很失望？”
我侧脸，看着莫君生的眼睛。
“什么？”
他问，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小的疑惑。
“这孩子，好像有点丑！”我忽然想到在待产室看到的那一幕：“你说，会不会是一个丑八怪借了咱们儿子的身。要不然，他怎么能长得这么难看。”
莫君生没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紧接着还用手指在我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这老话都说子不嫌母丑，你这当母亲的倒好，竟嫌弃起自己的儿子来了。宝宝不丑，真的不丑，不信的话，等你好一些，可以去看看别人家生的。”
“还是算了。要是看到别人家的孩子生的漂亮，我这心里岂不是更堵的慌。”我轻点着孩子的小鼻梁：“幸亏是个男孩儿，将来也不靠一张脸吃饭。宝宝，生的丑不是你的错，将来要是不争气，学不到本事可就是你的错了。”
刚刚说完，我竟瞧见这个小家伙冲我翻白眼。是的，他竟然不服气的冲我翻了个白眼。刚刚才生出的母爱，瞬间被这个小白眼给打沉。
我蹙眉看着莫君生，问：“你这儿子一点儿都不像是刚刚才出生的小婴儿！”
“我觉得蛮好。”
莫君生倒是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低头慈爱的看着躺在床沿上宝宝。忽然，楼道里起了一阵骚乱，跟着自门口扑进一股浓烟。我被那浓烟狠狠的呛了一口，头跟着眩晕了一下。
“怎么了？该不是医院着了火吧。”
“不！应该是顾家的人闻着味儿找来了。”莫君生快速的抱起孩子，然后将看了看我正在输着的吊瓶，问了句：“能行吗？”
我点点头：“都这个时候了，不能行也得行啊。”
我瞅了眼手背上的针头，狠狠心，将它快速的拔了下来，然后挣扎着下了床。
“我们要逃走吗？”
“这里是单间，等会乱起来的时候，你到对面的多人间躲一躲。都是孕妇，顾家的人也不一定能分得清谁是谁。你才刚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弱，这个时候不能逃命。”
“莫君生，你什么意思？”
“我带着孩子引开他们。你放心，就算是顾家的人，也奈何不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