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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梦双姝-第124部分

小说: 梦双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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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海一直守在司徒璧的床边,听到那两人云淡风轻地谈论、操控着司徒璧的生死,愤愤不已!他自小就跟在司徒璧的身边,主仆情谊深厚,看到今日这样的局面,他禁不住怒喝:“司徒玺,你这个贼子,皇上对你不薄,你怎可这样对他?这么些年,陛下哪里亏待了你?你已经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了,你还肖想些什么!”

    “万公公何须动怒呢?”面对万海的斥责,司徒玺也不生气,不疾不徐地说道,“万公公与我相识的日子也不短了,当年我血洗九天神宫,万公公也是知道的。我的为人嘛,便是如此狠辣歹毒。陛下待我的确不错,不过既然我对手足同胞都能下得去手,对陛下,又哪会来那么多怜悯呢?”

    “你……”万海气愤地浑身打颤,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当年司徒玺的狠辣,他何尝没有见识过?这么多年来,他一路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权势,手段也从未仁慈过。到如今,司徒玺的主意终于打到皇上身上了,他一个身份卑贱的内官,又能做些什么呢?

    看着万海逐渐消减了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和悲哀,司徒玺又道:“万公公放心,咱们好歹相识多年。等陛下西去,若你想留在宫里,我会找人好生伺候你,为你养老送终;若你想告老还乡,我也不会亏待了你,自会帮你归置好一切。”

    万海摇摇头:“老奴自十岁开始,就跟随陛下左右,除了侍候陛下,其余什么也不想。宰辅大人,若你真的要取了陛下的性命,就把老奴一条贱命一并拿走,也好让我继续追随陛下,去那边再伺候他吧。”

    “那便依了你的意思吧。”司徒玺点头,转而又对葛云说道,“算算路程和日子,皇太孙应该明后日就能抵达了。葛太医,尽快行事吧。”

    三日后的深夜,因葛云这几日在汤药中加入了激发毒性的药剂,司徒璧已然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一夜,他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司徒玺特意遣散了所有人,只自己坐在床边陪着司徒璧。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司徒璧竟在最后的时刻醒了过来,看着那个他曾深以为是自己心腹的人,道:“司徒玺,不,南宫洗,你、你果然好手段!”

    “我的手段如何,陛下又不是不知。”司徒玺依旧是笑吟吟的,完全不像是面对一个将死之人。

    司徒璧一脸灰败之色:“是啊,是朕自己亲手给自己掘好了坟墓。你的野心,永远没有尽头!从一开始你接近承平、辅佐朕登基,就不是甘愿一辈子只做个臣子。可笑朕竟一直如此依赖你,并未察觉你的目的!”

    “陛下的野心,难道就有尽头吗?”司徒玺嘲讽地一笑,“为了永远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子上,你竟天真地求仙问道,想要长生不老,真是可笑!曾经,你也是雄霸一方的帝王,而今,竟权欲熏心,被我玩弄到这般地步呀。”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是朕输了,朕……咳咳咳”司徒璧闭上眼睛,因情绪波动而剧烈地咳嗽起来。

    司徒玺站起身,俯视着垂死的一代帝王:“别再挣扎了,何苦再多受一份折磨?至少琰儿是你的嫡孙,这天下,仍是你司徒家的,不是吗?”

    “天下……”司徒璧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天下……南宫洗,天下之事,瞬息万变……你休想,休想……”(。)

第二百二十四章 惊变(3)() 
半日后,司徒璧在宁州驾崩的消息,就传到了天门关木府。

    司徒牧得知消息之后,在人前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悲伤。只是,他整整一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虽然早已知道司徒璧此次宁州之行凶多吉少,可今日消息传来时,司徒牧仍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么多年来,司徒璧对他,其实并未尽到做为父亲的责任,甚至忌惮防备他这个嫡子。可是记忆深处,在他们还是父子,不是君臣的那些年里,司徒牧也曾感受过来自父亲的爱。

    “殿下一直闭门不出,一整日了一口水都没喝,可如何是好?”木先行焦急地道。自司徒牧把自己关在房中开始,他就和几个将领就一直候在院中。

    木夫人因为担心司徒牧的身子,亲手熬了软糯的粳米粥,并两样可口开胃的小菜送过来。她来来回回了几趟,送来的饭食换了又换,直到天色都昏暗了也未能进去。

    寒汐见状,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道:“芳姨,木将军,还是我去吧。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殿下照看好自己的身体的。”

    木夫人知道自家少主在自清王心中的分量举足轻重,于是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寒汐端着托盘,扣了扣司徒牧的房门。过了半响,屋内才传来司徒牧沉闷的声音:“谁人?”

    “殿下,是我,可以进去吗?”寒汐的声音总是清凌凌的,带着穿透灵魂的通透。无论何时,总能让人身心放松。

    “寒汐……”司徒牧沉默了片刻,才道,“请进吧。”

    寒汐给木夫人使了个眼色。木夫人即刻会意,转身招呼木先行等人离开。寒汐推门而入,将托盘放在桌上,摸索着点燃了蜡烛。司徒牧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小榻上,并不与她说话。寒汐也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地擎着蜡烛,将屋内的灯盏逐一点亮。本来暗沉的屋子慢慢亮起来。灯火通明。司徒牧在暗处处得久了。一时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明亮,不禁皱起了眉头。

    寒汐自顾自坐在圆桌边上,把原本放在托盘中的粥和小菜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好。然后才扭头望着司徒牧,说道:“殿下,这是木夫人特意为您做的,我闻着好吃得很。您吃一点吧。”

    “寒汐,”司徒牧声音有些嘶哑。“我不饿,吃不下。若你想继续在这里待着,就坐会儿吧,但我不太想说话。”

    寒汐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殿下无需同我说话。只是我一个人乏味得很,唐不惊近日来又总是很忙,我想找个人多说几句。既然殿下不开口。那就由着我在这里说说也挺好。殿下若是想听,就听几句;若是不想听。只当我自己给自己解乏了。”

    司徒牧不料寒汐竟会这么回答他。自她进来,一句不提安慰、节哀的话,倒让司徒牧轻松了许多。既然如此,司徒牧只得回道:“好吧,你且说着,我听着。”

    寒汐给自己倒了杯清茶,缓缓说道:“殿下当是知道的,我从未见过我父君。自我尚在娘亲腹中的时候,父君就被司徒玺那奸人害死了。他死得很悲壮,为了护卫一方族人,保留我南宫一族的血脉,他牺牲了自己的肉身和精魄。最终,连一丝痕迹都没能留存在这个世间。以前,我并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现在知道了,想要悼念他,却连个能够悼念的寄托也没有……”

    司徒牧沉默。他曾听唐不惊说起过寒汐的身世,也知道当年司徒玺血洗南宫一族。不过,唐不惊并未详细地讲过其中的细节。如今听寒汐提起,才知道事情竟是如此惨烈。听说,寒汐通过南宫一族的秘法,曾身临其境般地看到过那一段往事。想来,父亲战死、尸身不存的事情,对她来说是不能触碰的伤疤吧。

    只听寒汐继续说道:“我只是从娘亲的记忆里,看到过父君的样子。可是,父君却没有见过我,我们从未身处在同一时空当中。父君的笑容和宠溺,从来不是对我。我没有姐姐那么幸运,能在父君身边长到两三岁,被他宠爱过、抱过、呵护过。直到那一次,我被太子妃关进了水牢。机缘巧合之下,竟让我在那里找到了半卷国破山河画。而画中,蕴含了父君留下的灵力。在我打开画卷的时候,父亲的幻影浮现而出。他对着我微笑,笑容中满是慈爱和自豪,仿佛在对我说,‘我的女儿,你做得很好’。虽然那只是短暂的一瞬,却让我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了父君对我的爱。我才发觉,原来我的眉眼那么像他!我的名字,是他为我取的。想来在我出生之前,他也时常把这个名字挂在嘴边。我的生命,是他血脉的延续。哪怕他还没来得及见我一眼,但他始终在我身边,保护我、指引我,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寒汐讲完之后,便不再说话。司徒牧也没做声,屋内再一次陷入沉寂当中。过了好一会,才听司徒牧开口:“我小的时候,父皇对我也是疼爱的。那时候,他还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子,我们住在王府中,不住在宫里。”

    “在我之前,有三位皇姐,我是父皇第一个儿子,又是嫡子,所以当时很得他的喜爱。”司徒牧一边回忆着,唇边不经意染上一丝笑意,“虽然当时我很小,但也依稀记得,每日父皇上完朝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要来抱我玩耍。后来,父皇结识了司徒玺,二人开始谋划大业,他陪我的时间就少了许多。不过,父皇刚刚登基的那段时间,就算政务再怎么繁忙,每日里,他总还要抽空来看我的。他会记得我爱吃的点心和菜肴,每次都要膳房按照我的口味来准备。”

    寒汐静静地听司徒牧说着,不知不觉也被他的回忆感染。寒汐印象中的司徒璧,一直是阴枭、病态、权欲熏心的样子,若不是司徒牧说,她真的无法想象他也曾是个慈父。

    “虽然我们父子反目,各自为战,我依旧忘不了年幼时那些快乐的时光。”司徒牧说着,不觉流下一滴清泪,“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想将父皇取而代之。我只是想让他变回他自己,不再被虚无的权势操控。可是,他终究未等到我回去……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走得时候,我却不在他身边……”

    “可是殿下,如今不是追思和难过的时候。”寒汐冷静地分析,“陛下驾崩,殿下如今的身份又颇为尴尬,永宁王还是个婴孩,又无母族支持、势单力薄。纵观之下,小皇孙是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国不可一日无主,司徒玺应该很快就会扶持皇孙即位,众臣也不会有疑义。当务之急,是我们必须立即行动,与司徒玺一战,尽快了结僵持的局面才是!”

    司徒牧点头:“你说的不错,我不会让琰儿步入父皇的后尘!”说着,他的神色逐渐刚毅,“明日便召集人马,谋划攻打宁州之事。一个月之内,必然要做出了断!”

    寒汐微笑着,看着司徒牧重新振作起来:“殿下要成大事,总得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吧。”

    司徒牧离开小塌,来到寒汐身边坐下,端起白瓷碗开始喝粥。一碗粥喝完,他抬起头,冲着寒汐一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寒汐,你回来了真好!”(。)

第二百二十五章 腹背受敌(1)() 
正如寒汐所料想的那样,司徒璧驾崩不过三日,司徒玺便在宁州拿出一道“遗旨”,拥立尚不足四岁的司徒琰为太子,待其年满十岁,便登基为新皇。而这期间,由太子之母德宣皇后司徒且菡掌控中宫,大宰辅司徒玺摄政监国。先皇的南皇后特封为慧淑皇太后,因太后思念先皇成疾,移居京郊泰毓行宫,不见外臣。先皇贵妃庄氏与幼子永宁王,乃是先皇生前心之所爱,特令其母子前往明丰山皇陵守灵,无诏不得回京。

    一道接一道的“旨意”,便有如一个又一个的惊雷,激荡的人心不得安宁。明眼人都已经明了,所谓的圣意,不过都是司徒玺的意思罢了。小太子年幼,根本无法亲政。距离他十岁登基,尚有近七载的时光。这期间,朝政国祚完全由司徒玺一人把控。他虽未亲自称帝,但除却一个名位,他已与帝王无异。

    与此同时,司徒牧再次发起进攻,直逼宁州,欲擒司徒玺。司徒璧一死,就算司徒玺再怎么压制,帝军内部终究还存在动荡,军心不稳,影响战力。经过半月接连不断的战争,自清军一路乘胜追击,攻到宁州城下。双方主力军终于展开了正面交锋。

    唐不惊着一身银灰甲胄,匆匆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两日前,自清军已全面到位,驻扎在宁州城外二十里的阔地上,只等休养调整一番后,一鼓作气,拿下宁州。不过,宁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城里又集结了帝军最精锐的军队,兵力雄厚,此战绝不像之前那样容易。唐不惊这些日子几乎没有合眼,日夜思考筹划着对策。

    寒汐特意煮了安神的枣茶,在唐不惊的帐中等他。看见唐不惊掀起帷幔走进来,她上前接过他手中的头盔,拉他坐下。道:“你回来了。我等你许久了。”

    唐不惊面色疲惫,眼中布满了血丝,如美玉蒙尘。让人瞧了都心疼。他喝了口热茶,有些抱歉地对寒汐笑笑:“这几日总与殿下和木将军议事,没能顾得上你。汐儿,待此战结束了。我一定好好陪你。”

    寒汐摇摇头:“我自己一人也无妨,还有离叔叔他们帮衬着呢。倒是你。总这么拼命,自己的身子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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