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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薄凉宫婢深宫劫:一丝恩宠-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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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下去吧!”他说,对旁边的人吩咐。
  于是,主殿上的奴才都一下子转身而去,门也在小喜子的双手下关上。
  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耐心的等候着他的说话。
  他让所有人离开,就是有话要跟我说吧!
  “你看。”他说,从怀中拿出一块贝壳来。
  凝视着眼前的贝壳,大脑有一刻的空白。
  这……
  “还记得我们离宫的时候,在良桥县的时候朕与星儿说好了,每人送给对方一件礼物,当时朕送了一条项链,而星儿却迟迟没有送上。”他说,轻轻的,笑着:“直到今天,朕才从傅子元那里得知,原来星儿在平世县的时候就有给朕准备了礼物,只是没有送给朕的机会。”
  “……”平静不语的,凝视着他手中的那个贝壳,说不出一个字来。
  “还记得在宫外的时候吗?星儿与朕在良桥县里,我们一起逛大街,那时候有匹马儿被吓到了,在大街上胡乱奔跑,而星儿却因此受伤了。朕还记得,记得很清楚,在那马撞到星儿的时候,那一刻,朕的大脑空白了,从来没有过的害怕,心像缺了点什么。还好,当星儿跌在地上的时候,朕看到你还活着,没事,心才安稳了下来。可是看着那匹马的主子,那一刻的感受就是想要将他杀死,恨不得将他分尸。如果当时不是不能让身份暴露,朕肯定就会当场下令将他处决吧!”他说着,如陷进回忆这中。
  那些回忆,我亦深刻,却不想记起了。
  只因为有另一些回忆,更加的深刻,是无法淡忘的。
  “就像皇上听到婷妃娘娘说是星儿想要害她的时候一样,皇上同样恨不得将星儿分尸,是吧?”轻轻淡淡的,我可不带客气的揭出一些过去的伤痕,来掩盖那些更不值得人去感动的事:“与那无情相比,在良桥县的事又有何值得感动的呢?”
  “星儿,朕知道那次婷妃的事朕处理得不好,让你心里痛恨,可是……”他叹了口气,还想要解释。
  可是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向我解释这些呢?
  “皇上,好了,皇上的心意如何,星儿心里明白。你爱婷妃,舍不得她有半点伤害,当时婷妃的话就是一切。皇上要相信婷妃而去怀疑星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怪星儿命薄,不幸被人陷害。”轻轻淡淡的,我转头大方的看向他,笑了笑:“皇上,其实星儿觉得都已经过去了,就算星儿心里有恨,也是星儿自己的事。既然婷妃康复了,那星儿在此祝福皇上,希望皇上与婷妃能永远恩爱不变。也因为如此,星儿希望皇上能放过星儿,以后不要再纠缠不放了,其实星儿命不好,已经很不好了。自小就失去双亲,沦落在后宫之中,这八年多的后宫之路可是一点都不好走,走到今天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既然婷妃都康复了,不管皇上相信与否,星儿不是那个要害婷妃的人。所以……请皇上不要再纠缠不休,只要皇上愿意给星儿多一点点的恩赐,让星儿能安稳的渡过余生,星儿也保证往后绝对不会与后宫中的人来往过密,也不会去害任何人,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当一个透明的存在,不会招惹皇上与后宫任何一草一木。”
  没有打断我的说话,他平静的,听着我将说话说完。
  这一次,他竟没有再作出生气之时,反倒是十分的平静。
  直直的看他,我心里升起了希望。
  希望……他能放过我。
  若他能放过我,我可以以后都不去恨他……不去记得他这个人的。
  “若朕爱的是婷妃,对星儿没有半点的感情,其实朕真的可以什么都不去管,也必去理会星儿的死活,任由你一个人在纯景轩那样小的地方里面自在自活的,也不会碍着朕的眼晴。”耐心的等我说完后,他才缓慢的开口:“可惜,朕后来才发现,原来朕的早就不知道在何时已经失去了自由,原来也不在离世五年的婷妃身上,而悄悄的走到一个不太讨人喜欢的小女人身上去了。”
  “皇上,何苦要对星儿说这些话呢?其实……”
  “其实朕爱你。”他说,这次是抢先我开口。
  怔怔的,我呆了一下,才转头看向他:“皇上,何苦还要戏弄星儿呢?不过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奴才,你让星儿从一个姑姑变成一个贵人,再变成一个嫔妃,再变成一个笑话,又要将星儿抬起来,不觉得自己太无聊了吗?如何的戏弄一个丫头,好玩吗?”
  “不好玩,可是朕不想的。”他说,将那贝壳小心的放在掌心之中:“星儿,其实朕不是忘记了你的礼物,只是当时发生了许多事,所以顾及上了。后来回宫你都没有送上,朕以为你忘了,所以就没有向你再提出来。”
  “不重要了。”别开头,我不想去看那个贝壳一眼。
  “不,很重要。”他说,将我的手握了起来。
  怔了一下,我急急的想要抽回来,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放在他的手上面,感觉着那贝壳的存在。
  “星儿,朕说爱你,不是假的,这是真真实实的感觉。所以,在宫外,你受伤的时候,朕的心是那么痛,恨不得要杀我。所以在宫外,朕的理智在告诉朕该起程,可是路到山前时,朕却不想走了,因为舍得不弃下你而不顾。你不知道,坐在马车内,那一刻朕的心揪得有多紧,只要想到你自己一个人在良桥县里,心就隐隐的泛着痛,舍不得,所以回去了。”他说着,腾出一手,将我的头抬起,不让我闪避他:“若不是因为爱你,又怎么会为了你而跟太后起争执呢?星儿在太后身边那么久,该最清楚朕对太后的顺从,从来只要是太后想的,朕都不会去违抗。可是为了星儿,朕却一次又一次的与太后吵架,闹到关系越来越差也在所不措。若不是爱,是什么呢?”
  “爱?爱?”重复的喃呢着,我想笑,很想大笑。
  他说爱我?
  第一次发现,这个字如此的可笑。
  “星儿,朕说的是真心话,不止是你,其实朕也没有想到,对你的感情可能是因为爱你。可是当朕放下心中的执着,看开了,才明白,这话是真的,一点不假。”他说,那深情的眼眸还真能骗人。
  静静的凝视着,心狠狠的抽痛着。
  可是我不信,我说什么都不会相信的。
  “当皇上怒目相向的时候,那是爱吗?当星儿说冤枉的时候皇上却冷眼瞪来,那就是爱?当星儿被皇上怒骂滚出了寝宫,守在寝宫之外,难道皇上就不知道星儿一直站在夜风之中受冷?原来那样的漠视也是爱。当星儿晕倒在地上,慈念将星儿抬回房间内休息,我就不相信慈念没有跟皇上说起,可皇上自己不来看望也就算了,为何也不让一个太医前来看治?难道那样无情的冷眼看着星儿死,也是因为爱?当皇上要杀死星儿的时候,那叫爱吗?当星儿在你的眼前被白绫缠绕,也许就要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息的时候,皇上没有半点怜惜之态,难道那才叫真正的爱?”一字一字的,原来的沉着在一声声的质问后变得咬牙切齿。
  原来,我是如此的恨。
  这种恨意,只要想起,就让我不能自控的微微颤抖起来,心都发酸,人是如此的难受……
  “星儿……”他的剑眉凝起,眼只闪过受伤之色。
  “皇上,星儿对你来说算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一个很好玩的存在。人家说妻不妾,妾不如偷,也不过就是如此。皇上暗暗的跟星儿往来,将星儿占有,那感觉很好吗?是吗?皇上不管星儿的清白,要将星儿一次又一次的侮辱,很开怀,是吗?皇上看着星儿在害怕被太后揭穿之时那样的无助而小心翼翼,觉得很刺激是吗?其实从头到尾,在皇上的眼里心中,星儿就只是一个供你玩乐,让皇上还有点兴致的玩物罢了。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就不放过星儿?为什么就不能积一点福气,放一点善意,让星儿好好的过自己呢?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咬下牙,我狠狠的瞪向他,没有半点闪避。
  不是持宠而娇,而是恨意太浓。
  我知道,这恨,也许是因为我仍放不下,所以才会如此的痛恨,如此的不能自主。
  可是,也就因为这恨,所以我决意要让自己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放开自己心中的执着。
  以后,我希望我的心里不会再有一个叫段若辰的男人,所以,他不要再缠着我,永远都不要……
  “不是,朕知道过去有许多事都做得不好,对星儿来说是很无情的伤害,可是……朕当时没有想到那些,是朕不够好,是朕的错。可是事情也没有如星儿所说的那样。朕不能否认,刚开始跟星儿的那种关系是有点贪玩的存在,可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星儿在朕的心里就不再只是一个玩物了,早就已经超越一个玩物的那种无所谓。所以,在朕看到星儿眼里对七王爷的认依恋时,才会妒忌,才会生气。直到皇后滑胎,你被陷害,若朕真的不在乎你的话,就不必坦承与你的关系,只为了能保住你的性命。”用力的摇头,他放开了我的手,改为双手轻握着我的肩膀,让我整个人都不得不面向着他。
  凝视着他,笑了笑,禁不住摇头:“就算说皇上的心里对星儿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皇上也曾经很努力的去保护过星儿,那星儿心里感激,在此谢恩。”
  “星儿,请收起这样的态度好吗?朕讨厌你表面的这么淡漠,你知道吗?你这样平淡的神色,朕看在眼里很难受,所以那天才会动怒的,其实不是真的对你生气,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你懂吗?”他说,握着我手臂的手微微的紧了紧,可是很快就又微微的松开,不让我发痛。
  “皇上的心,星儿何曾懂过。”别开头,就算闪不开身,我亦不想看他。
  “那好,朕答应你,往后朕会让你懂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沉声的说,如在宣布他的决心。
  苦涩的笑了笑,凝视着桌面上的糕点,我可没有半点要回他说话的兴趣。
  算了,他要坚持就随便他,反正我是不会相信他的。
  不会,永远都不会。
  我不会再给机会他来伤害我。
  只要不爱,那就不会有伤害……
  “随便皇上爱如何做,可是星儿不想领情。若皇上不介意的话,星儿想先回去自己的寝宫休息,皇上请用早膳吧!”说着,我想要站起。
  可是他的双手还在,禁固着我。
  “好了,既然星儿如此执着说不相信朕的心,那么朕也不想跟星儿吵下去。可是朕想得清楚,朕爱你,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何时开始,反正朕决心要与你回到一个月前那样的恩爱缠/绵,所以星儿可以继续冷着一张脸,可是朕不会放弃,直到星儿相信朕的感情为止。”他说,让我坐好,然后弯起了笑:“谢谢星儿送的礼物,朕会收好的,用早膳吧!可别饿着。”
  怔怔的看着他,不悦的微皱眉心,看着那贝壳,心里懊恼着。
  早知道就不交给傅大哥,明明是让他去毁掉的,可是他却在此时转交给段若辰,真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想想,其实也不是不明白的,傅大哥的用心是想要让段若辰去爱我,珍惜我吧!
  只是他不知道,我不需要这些。
  “皇上慢慢的吃吧!星儿也许由于昨晚喝醉了,所以不想吃东西。”淡淡的,也不是不饿,就是提不起劲来。
  在他的面前,不想吃,也不想陪他一起吃。
  “那好吧!”他笑着,对门外吩咐;“小喜子,纯嫔娘娘没有胃口,你去让人做一碗燕粥过来。”
  他说完后,转头看向我:“再等一会,很快就有得吃,朕等你一起。”
  笑得那么的温柔,那半眯着的眼笑意很浓。
  看进他的眼内,我隐隐的感觉到他的决心很重。
  他是决心要让我相信他的感情,所以……接下来他还是会纠缠着我不放的……

第六十四章 不幸
  平静的凝视着眼前舞伎优美的舞姿,轻靠在椅背上,心却不在这里。
  抬眸看了眼旁边的男人,他脸上的笑如此的温和,而抱在我腰上的手不算紧凑,可也不肯松开半分。
  这些日子来,他果真是缠着我不放,召寝,共膳,散步,让我一下子成为后宫中的佳话。
  这个失宠的纯嫔娘娘原来是清白的,而且再次得到皇上的宠爱,眼看这宠爱比婷妃与雅贵妃还要多出许多。
  对于这些话题,我只要想到便会笑。
  他说爱我,他说要用时间来证明一切,他说会有信心让我们像从前一样如胶似漆。
  微垂下头,无心于这些歌舞,也没有这种欢愉的心情去看。
  “皇上,宫外传来消息,李大人等人在京城中遇袭,造成多人死伤。”许公公在门外忽然进入,拱起手一脸严峻的说。
  抬头看去,我无心去听这些朝中的事,这尽是些与我无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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