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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奴妃栖情-第47部分

小说: 奴妃栖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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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青又说了一些称皇帝贤德的话,陈洪走了出来,激动地作揖:“微臣惶恐,皇上要保重龙体才是。”

禹衡随意一笑,目光掠到紧靠项青身边的栖情身上,一缕难解的惆怅覆上眉眼间。

项青捕捉到禹衡的变化,眸光一黯,侧过头看着身边始终低眉的栖情,没来由的,项青觉得禹衡同栖情间有什么微妙的光系。

若说当年在边塞国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包子,项青蓦然想起,她被袭一晚躺在禹衡怀里痴念着什么包子,一串的事件套在一起,项青心中不禁狐疑。

禹衡同项青在最前端迈入郡主府,栖情,陈洪还有贺然紧随其后,后面跟着一众官员。

“贤淑夫人也来了?”禹衡回头,目光炯炯看向她。'TXT小说下载:。。'

栖情没想到会问到自己,诧异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地应道:“是。”

“近来可好?”禹衡语气似闲话家常,项青不作声响,脸色却异常阴沉。

栖情道:“多谢皇上关心,有皇上和相爷的庇佑,我很好。”

皇上和相爷的庇佑……

禹衡冷然的转回头,竟把项青一个文官同他九五至尊相提并论,早在边塞国她追随项青开始,他就知道,在她心中并没有很深的善恶是非观念,现在估计更被项青荼毒入髓。

栖情神情不安地投向项青的背影,不料他正巧回过头四目相接。

项青勾唇邪气地冲她笑,这个痴傻的丫头看穿了自己的猜疑想安抚他,却不知道自己恰恰触碰了皇帝最犯忌的地方,不过甚得他心。

仁德郡主的婚宴可谓热闹空前,府中金碧辉煌足以看出皇帝对陈洪的器重,新娘子被扶进前堂时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道贺声不停响起,满堂的人看起来轰轰闹闹的,却让人找不到一点踏实。

君在上侧,贺然携新娘子朝禹衡跪拜下去,明明是自己的喜事,贺然却严肃庄严得如事外人,那张年轻却已世故的脸上,失了太多的朝气。

栖情努力去想贺然曾经欢颜展露的样子,该是不羁的,该是开怀大笑的,这下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堂上众人竭力营造的喜气氛围让她压抑,压抑到心酸。

栖情站在女眷中远远望了一眼坐在君侧的项青,两人在上面说着什么,不时相视而笑,比起禹衡,项青有着更胜一筹凌然而上的气势。

栖情嗅到了一股战争的味道,一如边塞国战场上铁锈的腐朽味和浓烈的血腥味……

从堂上走出来,栖情在郡主府里闲逛,一直到斜阳落过枝头,天色渐渐暗下来,栖情估摸着宾客们要散了才准备回去。

刚转身,贺然站在墙头凝望着她,不远的距离,却隔了太多迈不开步子的东西。

栖情错愕,想说几句恭喜的话,但在看了一天官员处处虚假恭维后,只轻声问道:“贺然,你怎么在这?”

“我看你在这出神很久了。”

贺然坦言不讳,背抵在墙上,扯下挂在身上的红绸缎扔在地上,声音有些闷:“我没有想要对陈幽不轨。”

他酒喝多了,突然看到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床上,他以为是栖情,他真得以为是她……

这种念头比罪恶更是不堪,不堪到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贺然的话音落下,栖情没有搭话,冷冷的暮色下一时无言。

忽然两个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栖情听得出其中一个人是项青,正疑惑间忽然见贺然严肃地将食指放到嘴前,冲她比了个嘘的姿势,然后从墙头稍稍探出一点头往外面看去。

栖情不明白贺然为什么要这么做,轻步走过去正待询问,却听到禹衡的声音传过来:“我们俩真是好多年不曾像现在这样,不分君臣的坐在一起了。”

是禹衡和项青,栖情一脸错愕。

第2卷 妃 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

栖情站在贺然旁边探了一点头,院中百花盛开,香气一路飘逸。

禹衡和项青相对坐于石桌前,一蛊酒两盏杯仅此而已,四周围连侍卫和下人都没有一个。

“朕还记得,当年你奉先皇圣旨到江南来接朕和穆王。”禹衡端起酒壶倾身向项青的杯中倒上酒。

“那时你告诉朕,若想君临天下就要忘却玩乐、忘却江南,时至今日,朕没有一日忘记过你说的。”

项青轻笑一声,任禹衡纡尊降贵替自己倒茶:“若皇上无心,大禹也不会出你这一代天子,项青多说什么都是无益。”

“不管怎么说,朕有今时今日,都是依仗项青你,这杯酒我禹衡敬你!”禹衡举起杯子,没有说朕,只是禹衡。

项青举起杯子在手中拈转:“仰赖皇上登上龙位后,我项青才有今天的地位,这杯酒可称得上是互敬。”

禹衡跟着笑起来:“项青,你身怀谋略,韬晦无双,朕曾经很崇敬你,现在想起来,朕还是很怀念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候。”

是项青伴着他一路扫清障碍,出谋划策拉下前太子,辅佐他登上从没想过的帝位。

“其实我到江南的时候,就知道皇上会成为一个有主意的君王。”项青回忆起从前,不禁为自己感到好笑,那时毕竟还太年少轻狂,尽管孤注一掷的压在禹衡身上,却忘了太过有主意的人,不会成为傀儡,迟早会反噬自己。

没有更多的言语,彼此都知晓这酒是什么含义。

项青举杯与禹衡相碰,酒渍漾出,两人仰头一饮而尽,潇洒肆意,茫茫暮色中多了几抹苍凉。

饮下此酒,从今往后,君臣恩断义绝。

栖情站在墙头远远看着,贺然在她耳边低声道:“听闻皇上在登位以前,和项青是至交好友。”

曾经的至交好友,不得不走上你死我活的结局,栖情仿佛又嗅到了那一股血雨腥风的味道。

“砰——”

那边两只酒杯通通被反扣在石桌上,项青恢复一派闲然自得:“皇上和栖情似是故识?”

禹衡敏睿的脸不动声色,项青见他并不愿说,便拍拍沾在雪衣上的灰尘,站了起来欲离去。

“项青。”禹衡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对上他的视线。

“朕知道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但项青你记着,只要朕愿意,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她离开你。”

“是吗?”

项青冷冷地勾起一抹阴戾的笑:“臣…拭目以待。”

禹衡别有意味地道:“但愿她不会成为你的弱点。”

项青甩头就走,禹衡略占上风的脸立刻黯然无色。

她最好别成为项青的弱点……

贺然看着,回头身边已经不见栖情,放眼寻去,长长的墙下哪还有半个踪影,只剩下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红绸缎。

贺然这才想起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真是讽刺,大喜日子呵……

宾客悉数辞去,郡主府门外白玉马车前,项青站在人群里扭头寻找的时候,栖情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不知怎地,项青松了口气。

回到马车里,栖情抱着项青的左手依偎在他身旁,气氛凝得只剩下熏香烟气在袅袅飘散着,马车离郡主府越来越远,那股嘈杂终于安静下来。

项青问道:“你刚刚去哪了?”

“只是随便走走。”栖情靠着他说道。

抿着唇凝思好久又轻声道:“相爷,你和皇上的话我都听见了。”

项青并不在意,只嗯了一声以示知晓。

“我和皇上并不是故识。”栖情用手指断断续续地点在项青的掌心上,这样的亲溺让她舍不得放开。

“相爷还记得我说过那个让我去江南的人吗?”

项青拧眉:“七岁时的小情郎?”

栖情笑不出来,说道:“他是穆王。”

项青身子猛地一怔,凝视向她的眼:“先行的靖孝皇帝?”

栖情静静地点了点头:“我没想过当年小镇一别,居然成了天人永隔,他那么温柔的人却落得英年早逝的下场,我现在想起江南并不好过。”

项青震惊,她怎么会和禹宗有关系,栖情不解地侧过脸看他:“怎么了,相爷?”

“没什么。”项青的眸光有些慌乱不及地别过去,栖情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这一次他听她赞美别的男子居然没有闹脾气。

忽然项青愤然地转过眼瞪她:“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在边塞国,相爷被俘后才算真正知晓。”栖情低下头,把玩着他修长白皙的手。

“我只想跟相爷说,我不会背弃相爷的,除非到死那一刻。”

项青冷峻的面庞动容,抽出右手将她揽入怀中:“我不会再抛下你。”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行,载着两个单薄的承诺誓言,渐行渐远。

自仁德郡主婚后,京城开始风雨飘摇不太平的日子,朝堂上禹衡和项青意见次次相左,势力分化日趋明显。

陈洪现为帝党一派的将军,大军在项青的阻止下始终停在城外,但却日日操练,将士高昂的吼声时时传到城内,令人闻风而怕

第2卷 妃 那也生

那也生

项青手下的党羽则一口气抓了十来个帝党官僚关进天牢,以收受贿赂的罪名在牢中严刑拷打,不顺从者、不反帝者则通通被虐打至死,杀戮开始在天牢中天天上演,染红京城的半片天空。

金秋时节,栖情在府中收到一封家信,是谢盈寄来的,上面写着半月前她顺利产下一子,待休养一段时日后想携子回京,请项青恩准。

栖情拿着信踏入华青苑的书房,项青同莫如风在商谈着什么,只听莫如风道:“眼下还不到逼宫的时候,皇上缺一个名目禅位,只靠帝星下落、天下大改这样的相士之言,还不足以稳定民心,这事不可操之过急。”

栖情闻言不是不内疚的,莫如风一介布衣闲云野鹤,一向处在朝堂、江湖之外,现在却为了她,跟着项青一起谋朝篡位。

“逼宫的确不急于一时,本相现下想的是,到时和陈洪大军的恶战,本相并无十全的把握。”

项青右手撑着下颌思索着,见栖情走进来坐正了身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栖情扬起手中的信走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项青拉过去坐到他怀中,莫如风见状不禁笑起来,端起一旁的茶杯装作品茗。

项青将她抱了个满怀,眼中噙着淡淡的笑意:“什么信?”

“是大夫人的信。”栖情把信给他。

“大夫人为相爷添了个儿子。”

项青一脸错愕,急忙打开了信函,一张妖冶的脸绽开灿烂的笑容:“本相终于有后了!果然是个喜讯,如风相士,这算不算是个好兆头?”

莫如风正担忧地看向栖情,听到项青问话连忙回答:“相爷如今兵权在握大势所趋,又逢添子之喜,当然是极好的兆头,如风先向相爷贺喜了。”

项青注意到莫如风的视线,看着怀中的栖情,乍喜的感觉慢慢冷了下来:“你先出去。”

莫如风识趣地退下,项青把信放到桌上,搂紧了栖情:“不开心了?”

栖情淡然摇头:“相爷不是一直想要个儿子,现在得偿所愿,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项青扶正她的脸,在她唇上细细地舔吻着,清冷的声音放柔:“我们也会有孩子的。”

栖情有些逃避地侧过脸,项青的吻蓦地落在她的耳畔,英宇的眉间皱起。

栖情勉强撑起笑容:“相爷已经有儿子,我有没有都一样。”

“口是心非。”项青启开洁白的牙齿,咬着她的唇示作惩罚。

“我二娘就是因为怀不上孩子才变得尖酸刻薄,天天虐待我和盈儿。”

栖情低下眼,睫毛覆住了所有的情绪:“我不会。”

看着她的模样,项青心中忽然一惊,有些害怕地拥紧她羸瘦的身子,薄薄的唇贴在她耳廓上:“可我想要。”

“那要是我和大夫人一样不宜有身孕呢?”栖情转过眸认真地看他。

项青怔住,严肃地道:“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在边塞国时留下的旧伤?不止失聪吗?那些边塞国兵还怎么打你了?”

栖情没想到他会这么紧张,连问了一串,忙摇头:“我没有身体不适,我只是假设。”

原来是骗他的啊……

“那也生。”项青冷哼一声,堵气地道。

栖情眼睫一颤,抿起嘴:“可相爷已经有儿子了。”

“子嗣多一两个能怎样,我项青养不起吗?”

项青自负地道,扫了一眼桌上的信道:“回信给盈儿,让她暂时别回京。”

第2卷 妃 多加小心

多加小心

不让谢盈回来?为了她们的安全,项青可以不见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好,我知道了。”栖情收回桌上的信件准备站起来,身子却被项青箍得紧紧的,栖情挣了几次没挣开。

项青闷声道:“这几天京城不太安宁,我可能也不会天天回府,你自己多加小心。”

“嗯。”栖情淡淡地应道,又一次要站起来。

这一次项青没有再抱紧,任由她站起离去,怀里空荡荡的,冰凉到不真实。

项青忽然伸出手把她抓了回来,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脸自后埋在她颈窝处,声音沉沉的:“再让我抱会。”

“相爷…”他这是怎么了。

“多加小心。”项青的语气有些闷,他贪恋她身上温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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