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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将女难为-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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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碗中的药汁只剩了一点点,她这才停了下来。
“明日过来的时候带个鹤嘴壶,我现在也染了瘟疫,这样喂他总归是不好。
还有,我让你从董涵玉那里拿的东西呢?”
“在这儿呢。”
刘铮赶忙将一个小小的包袱递了过来,包袱里是各种胭脂水粉。
她点了点头。将东西收好,又将那还剩了一点儿的药汁倒在了刚刚给任一擦嘴角的绢帕上。
“拿去给林启德,以他的医术有了这个应该就能研制出解药了。”
“属下待天下黎民百姓谢过大人。”
刘铮恭敬行礼。之后就带着绢帕迅速离开了。
之后三天,苏澄每日都将任奕专门派人送给她的药转手给任一喝下去。
任一服药之后退了烧,身体转好,渐渐醒了过来,睁眼一看见她就伸出虚弱无力的手想要拉住她。
苏澄笑了笑起身躲开:“你可病着呢,别传染我。”
任一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有些莫名的看了看周围。
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任一听后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你跟我在一起呆了这么多天没事吗?还有那天……”
那天她明明那样亲密的接触过自己,怎么可能没被传染。
苏澄笑着坐在靠墙的小凳子上:“头两次的药我是自己喝了一半给你喝了一半,我本来就刚刚传染。及时喝了药就没有发病。”
原来是这样吗?任一仍旧皱眉。
“可你怎么瞒得过任奕?他医术那么好,你……”
“能不能不提他。”
她语气骤然变得生冷,皱眉扭在一起,似乎十分不快。
“我说他若来送药我就不喝。所以他只好让别人来了。既然他医术那么好。隔得远远的看看我的脸色不也就知道我好没好了。”
虽然不想说这些,但为了让任一相信,她还是解释了一下。
任一还想说什么,暗间西侧的一扇小门却打开了。
刘铮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看见任一醒来更是高兴。
“皇上,您……您终于醒了。”
“嗯,”任一点了点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他说完又看向苏澄,语气里有些难掩的激动:“多亏了唐大人让属下带出去的绢帕。林大人已经研制出解药了,京兆的百姓有救了!”
苏澄闻言也是深深地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完又看向任一:“既然外面也研制出解药了,那你也赶快跟刘铮一起离开这儿吧,宜早不宜迟。”
“可是你……”
“我没事,等你走了我就跟任奕说我病好了,然后就能回听雨轩了。”
“……不回去了不好吗?跟我离开这儿不好吗?你知不知道任奕他……”
“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再次笑了笑,笑容中却是带着晦涩的苦意。
“珍姨和花儿他们还在听雨轩,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你放心吧,这地方我也是一刻都不想呆了。等我回了听雨轩,就接了珍姨他们一起走。你先出去做你该做的事,到时候我去找你。”
任一眼中一亮:“当真。”
“嗯,骗人是小狗儿。”
他失笑,撑起身子想过来抱抱她。
苏澄赶忙让刘铮拦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你可离我远点儿,别回头你快好了却又把我传染了。”
任一一想也是,便停了下来,只是看着她不停傻笑。
两刻钟后,即便他仍旧十分不舍,却还是在苏澄和刘铮的催促中离开了。
眼看着小门缓缓闭合,最终完全关闭,半点儿光线也透不进来了,满脸笑意的苏澄瞬间靠在了墙壁上,喘息着抚着自己的胸口。
她面色红润,柔唇似水,然而急剧喘息的呼吸中却满是热气。
她起身走到连接着卧房的石墙边,转动机关,费力的爬了出去,又将石墙关闭,这才彭通一声栽倒在了床上。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外似乎传来急切的人声。
久久得不到回音的人终于忍不住踹开房门闯了进来,一进屋就见到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她。
任奕慌乱的奔到她的床边,伸手抚上她的额头,又急切的搭上她的脉搏。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药不会出问题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明明看上去好了的,怎么会……”
躺在床上的人发丝凌乱。额头因为不断滑落的汗珠而浸的湿润,一抹胭脂晕染开来,露出了一丝与面色不符的肤色。
任奕一惊。伸手在她脸上用力的擦了擦。
完美的伪装被彻底揭露,苍白的病容顿时展露无遗。
“你没有吃药?为什么?为什么不吃药!为什么要骗我!”
他声嘶力竭,猛的一拳砸在了床边。
昏沉的苏澄睁了睁眼,看着他微微一笑:“我易容的本领……不错吧……”
说完就彻底昏死了过去了。
……………………………………
一个月后,听雨轩。
任奕冷冷的将一套凤冠霞帔放在了苏澄眼前。
“明日我让任鑫在大殿上给我们赐婚,婚期就定在下个月,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地呆着这里备嫁吧。”
他终究是查清了苏澄之前的所作所为。知道任一的确是进了宫,却又被她亲手救了出去。
得知真相的他怒不可遏,当天就砸毁了半个清暖阁。惹得一众部下噤若寒蝉。
他甚至跑到华安殿要杀了董涵玉,若非她相助,任一怎么可能活着离开。
若不是任鑫阻拦,只怕董涵玉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
而苏澄事后却只是笑着问了他一句:“被欺骗的滋味儿。如何?”
此时的他看着眼前这张让他爱到骨子里脸。明明是想笑着和她讨论婚嫁事宜,却只能沉着脸以命令的姿态逼迫她嫁给自己。
似乎是怕她拒绝,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要离开。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袖,他回过身,就看到那张熟悉的笑脸。
她有些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模样娇俏可爱。
“你想不想看看我穿上嫁衣是什么样子?”
任奕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笑了?她竟然……又对自己笑了?
苏澄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拿着那套沉甸甸的凤冠霞帔。走到床边,当着他的面开始宽衣解带。
夹袄。中衣,中裤……她毫不在意的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又换上了他拿过来的那套成婚时的大红礼服,之后来到铜镜前坐下,细细的描绘了新娘的喜庆妆容,又戴上了沉重的凤冠,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他:“怎么样?好不好看?”
任奕早已看花了眼,有些恍惚的走上前去,伸手轻抚她的面颊:“澄儿……”
苏澄笑着站了起来,轻轻地靠入他的怀中,小心的侧着自己的脑袋,避免凤冠划伤了他。
熟悉的清香漫入鼻间,任奕有些不可置信的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一点儿一点儿的用力,感受这娇软的身躯确实是在自己怀中。
苏澄默默地站了许久,微阖的双眼中是最后一点儿眷恋,再睁开时便是澄明一片,半点感情也无。
“任奕,今生我已为你穿了一次嫁衣,不会再为你穿第二次。”
神情恍惚的任奕顿时感觉如雷轰顶,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猛地将她从自己怀中拉了起来。
“什么意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听到的这个意思,我不会嫁给你,绝对不会。”
“还是为了任一是不是?你还是想去找他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休想!我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我决不允许!”
她摇了摇头:“不是为了他,是为我自己。是我自己不想嫁给你,只与你我有关,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总之你一定要嫁给我,只能嫁给我!你若想偷偷溜走去找他的话大可试一试,看看你身边的楚珍花儿这些人会是什么下场!”
苏澄忽然笑了,笑的头上的凤冠都微微颤抖。
“我明日就要走,你拦不住我的。”
她说的笃定,不容置疑。
任奕的神情一怔,缓缓松开了抓在她手臂上的手,猛然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派三十名影卫进入听雨轩,严格看守这里的每一个人,除了唐大人之外,任何有异动者,斩!”
“是。”
苏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默然垂首。脸上满是自嘲的笑意。
翌日,因为疫情渐渐结束而逐渐开始恢复上朝的大臣们正从宫门鱼贯而入,穿好朝服已经准备出门的任奕忽然被喘息着跑过来的小川拦住。
“主子。听雨轩出事了。”
任奕一惊:“怎么了?”
“唐大人,唐大人她……要自戕……”
小川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跑了过去,他拍了一下大腿,哎了一声赶忙追了上去。
听雨轩中,苏澄正站在院子中央,手上一支金灿灿的簪子。尖端似乎刻意打磨过,格外尖锐。
在她身边的是楚珍花儿程鹏等人,以及大包小包早已收拾好的行礼。
她拿着簪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自己手中把玩着,看的周围一众人等胆战心惊。
“小姐,你……你不会是当真的吧?”
楚珍抱着福宝,有些紧张的问道。
“姐姐你可千万小心点儿。”花儿紧紧地盯着她手里的发簪。生怕她不小心伤了自己。
苏澄笑了笑:“没事。我哪里舍得真伤了自己啊,我可怕疼呢。”
楚珍皱了皱眉,若真是怕,之前怎会用那样以命换命的法子去救皇上?
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任一神情慌乱的跑了进来,身上的朝服因为急速奔跑而有些凌乱。
“你要做什么?把簪子放下!”他咬牙切齿。
苏澄嘻嘻一笑:“好啊,你派几辆马车给我,再把程平接出来。等我带着他们离开了,自然就把簪子放下了。”
“你威胁我?”
“是啊。没错,就是在威胁你。”
“你就不怕……”
“怕啊,怕你伤了珍姨他们,所以上次才没有直接跟任一他们离开。不过,就像你知道珍姨他们是我的弱点,我也知道……你的弱点。”
尖锐的簪子刺破了手背上的肌肤,一滴血珠瞬间涌了出来。
“不要!”
任一惊慌的喊道。
楚珍等人也吓了一跳,赶忙要伸手拦她。
她侧身避过,大有你们越拦我我就刺的越深的意思,脸上却仍旧笑着:“没事,不疼,留一点儿血罢了,其实一点儿都不疼。”
是啊,跟心中的疼比起来,这算什么。
任奕咬牙,拿起一旁影卫手里的剑就向楚珍怀中的孩子刺去。
楚珍大惊失色,苏澄在任奕动作的同时就用自己的身子挡了过来。
任奕剑锋一转就要越过她刺下去,却忽然见她唇边牵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明晃晃的金簪在日光下高高扬起,呲的一声就狠狠刺入了她自己的手臂。
一下,两下,接连不断……
她不再为别人挡刀,而是毫不犹豫的伤害自己的身体。
“澄儿!”
“姐姐!”
他和花儿同时要冲过去,苏澄却是再度将簪子扬了起来:“别过来!再过来我下次就刺脖子!”
说着就将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脖颈间。
簪身染着刺目的鲜血,让人不知道是从手臂上带下来的还是从脖颈间流出的。
苏澄似乎一点儿都不觉得疼,自始至终都挂着笑。
“我说过的,你拦不住我。”
身后一个人影渐渐靠近,小川屏息想要趁她不备夺下发簪。
她明知身后有人,却并不回头,只是看着任奕道:“你大可抢下我的簪子,拦下我这一回,不过你可以试试看以后能不能每回都拦得住。
没有了簪子我还有剪刀,没有剪刀还有瓷片,什么都没有我还可以咬舌撞墙。
对了,我十年前在大殿上撞柱不就是因为你吗?
你当时不在场,不知道那是什么场面吧?想不想再亲眼看一回?”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你不是想让我去死吗?我成全你还不好?还是说你现在不舍的了?有始无终可不是好习惯。”
“你明知道……明知道……”
“你也明知道,明知道我是怎样的在意你,怎样的相信你,可你不还是做了那些事吗?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反过来质问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许给你的都能给你了,十里红妆,还有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到底要怎样才肯留在我身边!”
他竭斯底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苏澄眼光微红,却是没有落下泪来。
“你若能让时光回到十年前,说不定我就原谅你。”
“你何不说你就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何不说你就是看上了任一!”
苏澄又笑了,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原来怎么没发现跟你说话是一件这么困难的事,你竟然执拗至此……
罢了,多说无益,把马车和程平交给我,我要离开。”
“不……不,不!澄儿,求你,求你了……我放其他人走,你留下来好不好?我只要你,只要你……”
又是一声呲的一声轻响,簪子再次没入了苏澄的手臂。
“不要!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澄儿,求你了……别这样伤害自己……”
他再也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恨不能即刻就冲过去将那簪子夺过来,却又怕她当真下一次就刺向自己的脖子。
苏澄左手手臂已是一片鲜红,素白的衣裳上仿佛开了大朵大朵的扶桑花,花瓣越发鲜艳。
“马车,程平,交给我,我要离开。”
她再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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