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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摄政长公主-第297部分

小说: 摄政长公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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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我。”门外一声爽朗的笑声,随之而来的是皇上和他的领侍卫内大臣靖西候卫奕星。

    “叩见陛下。”满屋子人都纷纷下跪。

    唯有李钰缓缓起身,等皇上命人都起来后,方笑道:“陛下又来赶热闹。你不是有尚衣局吗?什么好衣裳做不出来,还来我这里打秋风。”

    “尚衣局的人不懂这西洋装。”李铎笑眯眯的走到上官默身边,上下左右打量了好几遍,才长长一叹,“这手艺不错,贡缎能做出这个效果来,真是挺出乎意料的。”

    “那是,我已经跟万通洋行说了,要定制一批毛料,大概年前能到货。不过谨言的婚礼是来不及了。”

    “嗯,谨言哥的婚礼,我也得参加啊。”李铎摸着下巴点头,又转身看了一眼卫奕星,忽然笑了,“我参加的话,卫侯爷也得参加,这样吧,先给我们两个人一人做一套。不要这些华丽的刺绣,朴素一点就好。”

    “……”老裁缝差点趴地上,这里外里就是三套了,而且,陛下的龙袍啊!能有多朴素?

    然而,皇帝陛下立刻就解了老裁缝的难题:“我就要这种黑色,白衬,纽扣也要这种黄铜的。除了刺绣之外,都跟谨言哥的一样就好了。”

    “是!”老裁缝这才喘过一口气来,跪在地上磕头。

    “卫侯爷的那身要象牙白。”李铎笑眯眯的说道。

    “象牙白?”卫奕星立刻瞪起了眼睛,“陛下觉得我穿象牙白的这种……衣服……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朕看合适的很。”李铎严肃的点头。

    卫奕星皱眉:“这个……这衣服太紧了,臣还要保护陛下的安危,若是现场有个什么,这打斗起来……”

    “闭嘴!你是多希望谨言的婚礼上出乱子啊?”皇上冷冷的瞪着卫侯爷。

    “呃……对不住。”卫奕星一下子回过神来,忙跟上官默道歉。

    上官默正要说话,旁边屏风后传来一声轻软的笑声,随之有人高声道:“郡主来啦!”

    众人忙循着声音看过去,单间一个身穿白色丝绸婚礼服的女子由一个丫鬟扶着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她轻纱遮面,垂首娇笑,步态轻盈,风姿绰约,长裙曳地,飘然若仙,看得一屋子人都傻了眼。

    “怎么样?看呆了吧?”李钰环视了一眼屋里的男人女人们,咯咯笑道,“小心点啊!看到眼里可拨不出来啦!”

    “好看。”李铎微笑点头,“真不错。”

    卫奕星的脸立刻拉长了几分,悄然上前去走到李铎的身后,偷偷地伸出手去扶了皇帝陛下的腰一把。

    李铎轻笑回头看着他沉沉的脸色,轻笑道:“怎么,你觉得不好?”

    “结婚是喜事,穿个白色总归不像话。”卫奕星低声说道。他承认这个草原上来的女人穿成这样很好看,但听见李铎也夸她就觉得心里不痛快,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挑毛病。

    “在西方人的眼里,白色象征着纯洁。白色的婚纱就代表着他们之间的爱情圣洁无暇,你懂什么,土老帽。”李铎鄙视的斜了卫奕星一眼。

    卫侯爷受到了空前的打击,耷拉了眉眼,没吭声。

    “那个什么,你们两个要结婚,朕这个穷皇帝也没什么好赏赐的,要不这样,等你们结婚那天,朕也去给你们捧场。”李铎说着,又抬脚踢了踢跪在地上的老裁缝,“起来,赶紧的给朕量身,别误了朕去参加谨言哥的婚礼。”

    老裁缝赶紧的答应一声,从脖子上拿了软尺颤抖着双手给李铎量身。

    卫奕星咳嗽了两声看向门外,在他看来这种番邦蛮夷的衣服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真是搞不懂为什么陛下会喜欢这个。

    那边,卓玛犹自跟西月抱怨:“这裙子太长了,我都不敢走路,这万一踩着了摔个大马趴,岂不是丢死人了?”

    西月笑道:“没关系,到时候你一手挽着上官大人的胳膊,一手拎着裙角就好了。”

    “可是,不是还要抱着一捧花那什么花儿吗?”卓玛为难的问。

    “是哟!这可怎么办?”西月为难的看向李钰,毕竟婚礼上新娘子若是摔了,还真挺不好的。

    李钰笑道:“可以让慕儿和熙儿去给你们当花童,从后面牵着裙子。”

    “那他们两个小的也要做那种样式的新衣服吗?”西月看了一眼那边给皇上量身的几个裁缝。

    “当然。”李钰笑道,“这个我已经叫人去做了。”

第192章番外之情敌大碰撞() 
坐落在帝都城东北角的镇抚司诏狱,高墙林立,强卫环侍。

    一辆奢华的四轮大马车缓缓地停在镇抚司北门外的青石街道乃是这帝都城里最可怕的地方,整条大街上都光溜溜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一辆马车轻快地从街口拐进来,马儿的銮铃声叮铃铃悦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这镇抚司北门门口。

    门口的护卫还没来得及文化,赶车的车夫从怀里拿出一块牌子来朝着门口的护卫亮了一下,护卫们便“哗啦”跪倒一片。

    马车的车门打开,一身霜白色长衫的李钰从马车里下来,抬头看了那青砖垒砌的角楼一眼,方穿过跪了一地的护卫进了镇抚司的北门。

    一直在这里供职的田棘早就听见属下的汇报,急匆匆的迎出来跪拜行礼。

    “起来吧。”李钰抬了抬手,等田棘起身后方问,“她这段时间怎么样?”

    田棘躬身应道:“回长公主,还是老样子,每天吃完饭就哭号一阵子,累了就去睡。”

    “嗯。”李钰淡淡的应了一声直接往牢门口走。她每回来都会问这么一句,但实际上答案是什么她根本没听进心里去。

    诏狱是一座地牢,进了牢门便是一溜儿狭长的青石台阶,一路往下越走越黑。李钰借着墙壁上火把的光亮一直走到最底层,田棘带着几个身手极好的狱卒寸步不离且一声不响的跟在她的左右。

    因为李钰每个季节都会来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同样的时间,所以这一天诏狱里并没有安排任何刑讯,刑讯室是关着的,各牢房也都打扫过,虽然是地牢,阴暗潮湿不假,但却没有意料中的酸腐霉烂的味道——谁敢让长公主遭那个罪啊!田棘有十个脑袋也不敢。

    李钰穿过一排牢房的门,最终在一个与其他牢房并无不同的铁栅门口前停了下来。

    牢房里铺着干草,草上蜷缩着一个人,一身灰色的囚服,脏乱的长发还占着几片枯草叶子,像柴草一般散开来,遮住了她的脸。

    “周玥晗。”李钰淡淡的叫了一声。

    蜷缩在干草上的女人猛然抬起头看过来,原本混浊无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厉,她看清楚李钰之后,便起身扑过来,抓着铁栅狠狠地晃,手腕上的铁链子打在铁栅上,咣啷啷的响着,让她竭嘶底里的呵斥更加刺儿:“李钰!你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单打独斗!你以权压人算什么本事?你个贱妇!你抢我的丈夫,你不要脸……”

    之前,对于这种情形,田棘还会派人上去堵住周玥晗的嘴。但是李钰几次三番都不不许之后,田棘也从无奈变得麻木了,如今他只是冷冷的站在旁边看着,反正这疯妇也冲不出来,只要她伤不到长公主,就随她去。

    李钰等着周玥晗骂的累了扶着铁栅蹲在地上,方轻笑道:“周玥晗,你能不能有点新花样儿?这几年来,每回都这样闹,有意思吗?”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现在我活着的唯一乐趣就是骂你!我要骂死你!哈哈哈……”周玥晗干脆坐在地上疯笑。

    李钰从怀里拿出一个镜子转过去对着周玥晗,冷笑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说,如果下次我带着你心心念念的表哥一块儿来,他看见你这样会是什么表情?”

    周玥晗从你李钰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又忽的一下来了力气,一边死命的采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不停地骂:“你个毒妇!都是你害的我……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表哥那么好,怎么会喜欢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一定是你给他灌了迷魂汤!一定是你这妖女对他使了什么妖术……”

    李钰看着她把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采下来,忍不住叹了口气:“就你这个样子,我觉得还是别让你表哥来看你了,我怕他会做噩梦。”

    “……”周玥晗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盯着李钰看了半晌,又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摇着铁栅,“我要见表哥!我要见表哥!我要见我表哥……”

    “可是你表哥不想见你。”李钰冷笑道,“这几年我留着你活到现在,不过是想看看你那表哥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的影子。很可惜,如今八年过去,他从未向我提及你。”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表哥心里有我,他心里一定是有我的!是你这个恶妇拦着他不让他见我!是你以势压人!是你……”周玥晗说着,又瘫软在地上,嘴里不停地重复着:“是你,是你,是你……”

    田棘嫌弃的看了一眼锁在地上喃喃自语的女人,皱眉道:“公主,这女人差不多已经疯了。”

    李钰冷笑道:“一个能把自己丈夫剁了喂狗的人,内心世界强大的很,怎么可能轻易疯了?明儿你弄个许华舟的画像来挂在这里,你看她疯不疯。”

    田棘忽然笑了:“公主不说这人属下还忘了,那许华舟也在这地儿呆过,属下记得他住的好像是对面那间牢房,要不,让这女人也去住那间?”

    “我看行。”李钰笑着看了周玥晗一眼,转身往外走,“那画像务必要画的跟真人一般大,务必要写实——算了,咱们这边的画师注重线条美感,若是论写实,还得是西洋画师,明儿我就叫詹姆斯教父把他们的西洋画师派来你这里,要好好地造一幅画像,回头让这女人跟她未婚夫在诏狱里恩爱到老。”

    “是。”田棘朝着身旁的狱卒摆了摆手,众人都随李钰一起匆匆离去。

    洋教堂,三月的春风和煦的吹过那片玫瑰园。

    卓玛傻傻的站在玫瑰花丛里偷笑的时候,被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卓玛郡主?是你吗?”

    “嗯?”卓玛回头,看见女子学堂的高校长迎着春风站在花圃旁边,正冷眼打量着自己,于是忙欠身行礼:“校长好。”

    “你认识我?”高嘉兰有些意外。

    卓玛微笑着从花丛中走出来:“你是我们的校长啊,那天校庆时我听见你讲话,讲的真是太好了。”

    高嘉兰淡淡的笑了笑,轻轻点头:“是我忘了。卓玛郡主有空吗?”

    “校长有事尽管说,不必客气。”卓玛保持礼貌的微笑,这是女子学校礼仪课上讲到过的,女子再任何时候都应该保持优雅,从容高贵来自内心,和华服珠宝无关。

    “呃……我在那边煮了咖啡,你若是喜欢,不如过来一起尝尝。”高嘉兰指了指旁边一颗梧桐树下。

    卓玛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浓密的绿荫下摆了一副原木榻几,有个梳着髽鬏的小女孩正在摆果碟子,虽然她不知道‘咖啡’是个什么玩意儿,但还是礼貌的笑道:“有幸能尝到校长煮的……呃,咖啡,是卓玛的荣幸。”

    高嘉兰带着卓玛穿过玫瑰花圃走到梧桐树下,二人礼让一翻方才落座。

    卓玛看了一眼那个散着热气和一种类似焦糊香味的黑色罐子,心里正琢摸着难道这里面煮的就是那什么咖啡时,高嘉兰已经拿了精致的描金陶瓷杯去罐子里接黑咖啡。

    “你第一次喝这个肯定是要加糖的,还要炼乳。”高嘉兰像一个贴心的大姐姐一样给卓玛调咖啡。

    卓玛很是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谢校长,谢谢。”

    “不必客气。即便不论身份,你我也还可以姐妹相称。”高嘉兰把调制好的咖啡递给卓玛,脸上的笑容温婉可人。

    “这……这可不敢当,您是校长,我是这里的学生。”卓玛慌忙摆手。

    高嘉兰把咖啡递到卓玛的手里,自己拿起另一杯黑咖啡,笑看着卓玛,半晌才轻声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吧,上官谨言曾经有一个下堂妇。”

    “呃?”卓玛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还真是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高嘉兰有些诧异,她没想到自己离开后,那些人居然连提都懒得再提,于是淡然苦笑,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涌起一股诉说,“也是,他们为了让你能够安心的嫁给他,肯定会隐瞒一些事情。”

    卓玛被高嘉兰的话给惊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的看着她,听她说下去。

    “我跟谨言原本是先皇后赐婚,成婚那日,先帝爷曾经亲临上官府为我们主婚,说起来也算得上是天赐良缘。只不过,那天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燕先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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