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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民国之花开锦绣-第26部分

小说: 民国之花开锦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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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木蓝悄悄地去看康聿容,见她面色还算平静,他窘迫的神色稍稍落下几分。

    宋兆培这人,算得上能说会道,嘴皮子利索,一句接一句的,字字句句都能赶得上,并且幽默感颇强,平平淡淡的一件事儿,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是幽默不减还感人肺腑。

    不说别的,就拿柯木蓝救康聿容这件事儿来说吧。

    要是让柯木蓝来说,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我上班的时候见你倒在路边,就把你送进了医院。因为一时找不到家属,就帮忙照顾下来。”

    宋兆培的版本可就不一样了,那家伙被他渲染的,好像他嘴里的柯木蓝不是个人,活脱脱就是一个大罗神仙。

    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有种,要不是柯木蓝仗义相助,她康聿容这会儿还指不定待在那一层地狱里受罪呢。

    听了宋兆培的话,康聿容再看柯木蓝的时候没有了以往的躲闪,坚定的目光里透射着感激的情绪,她说:“谢谢你的好心,要不是你,我这会儿估计已经命丧黄泉了。”

    柯木蓝被康聿容一本正经的感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兆培说的太夸张了,你别介意。一件小事儿而已,都是一国同胞,谁见了都会这么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说了,帮你也不是我一己之力,兆培也是忙前忙后,又送吃的又四下找寻你的家属呢。”

    柯木蓝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就被宋兆培噼里啪啦的截了胡:“唉,说起你的亲属,我倒是好奇的不行。前两天来了个男人说是你的丈夫,可他怎么能那样呢?”

    一听这话,柯木蓝立马有了种不好的预感,第一时间就是去阻拦宋兆培,只是还是晚了一步,快人快语的宋兆培已经啪啪啪的开说了。

    康聿容听着宋兆培描述章盛呈的所作所为,心中剧痛,泪,就滑下面颊。她颤着声说:“和那女人在我面前做出那样的行为,我以为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他还能做的更绝。为了离婚,他连我的命都想要啊。”

    “谁说不是?那个男人看着温文尔雅的样子,却长着一幅蛇血心肠。你当时还在昏迷中,拔了你的药管子,可不就是在要你的命吗?他一说是你的丈夫,我当时就怀疑了。哪有做丈夫的,对生病的妻子不闻不问上来就直接拔药管子的?所以”

    康聿容咽着泪,心痛至极,对宋兆培其它的话没再听进去,只是无言的泪流不止。

    柯木蓝看到康聿容这么的难过,再也按耐不住,一步上前按住了真正说得义愤填膺的宋兆培的肩膀。

    宋兆培住了嘴,不解的把头一偏去看,柯木蓝用头往康聿容的方向指了指,宋兆培顺势看去,见康聿容神情恍惚泪不可止,不由的自责起来。

    唉,真是没脑筋,光顾着批判那个男人了,怎么也不想想她的感受呢?如果两人没关系倒还好说,如果那男人真是她的丈夫,遇上这样的丈夫,她还不得伤心死啊?一想到这儿,宋兆培自责的刚强烈了。

    宋兆培一见闯了“祸”,求救的看着柯木蓝,没说话,表情却在问:怎么办啊?

    柯木蓝摇摇头,他是真不知道,他没安慰过女人,尤其是伤心欲绝的女人。

    求救无门,宋兆培就玩儿了一个三十六计走为上。他摸摸鼻子,讪讪说道:“呃,那个,我突然想起医院里还有些事儿没处理完,我得回去一趟。那个,我就先走了啊。”说完,也不看两人的表情,就一溜烟儿的出去了。

    宋兆培是溜之大吉了,却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了柯木蓝。

    柯木蓝悄眼看了看康聿容,她本来哭的就不激烈,这会儿也只是悄悄用手抹着眼泪。

    柯木蓝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要是一句话也不说,干巴巴的看着一个女人哭泣,呃,这情景实在有些另类。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先给那个大嘴巴的宋兆培,消减一下存在她心里的罪恶感吧。他看了康聿容一眼,解释说:“兆培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嘴巴直。他的话让你不开心了,你就当面反驳他,给他留面子就是为难自己,所以没必要。”

    康聿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挤出个笑意,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宋先生是个好人。”不为别的,就为在她遇难时帮她一把,在她心里就是个好人。

    这个话题一结束,两人又都沉默了。

    看她伤心难过掉眼泪,柯木蓝也很想劝解劝解安慰安慰。只是她痛楚的根源是那个男人——她的丈夫。

    她的快与不快那都是人家两口子自己的私事儿,他用什么立场去多嘴多舌呢?

    朋友?除了互换了名字,了解了一点皮毛,其它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他们又算哪门子朋友。

    恩人?这理由要是说出去,估计能笑掉别人的三颗大门牙。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立场去说东说西,没的说,最后两人就演变成了,对坐两无闻的局面。

    这时,一个小护士敲门进来对柯木蓝说,说是院长找。

    柯木蓝与康聿容说明了一下,她说:“你去忙吧,我已经没事了。”

    点了点头,柯木蓝便向外走。走到病房门口,握住了门把,正要拉开,突然顿在了原地。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门把上摸索了好一会儿,骤然一紧,说:“记住,不管因为何事而放弃了自己,都是不值得的;把任何的希冀,依附在别人的身上,也是最不明智的。易朽的是生命,是转瞬即谢的花朵,永存的是对生的渴望,生的激情。每一朵勇敢开放的花,都是一个死亡唇边的微笑。所以,只有尽力的活出自己,才不会对别人的举动诚惶诚恐。”

    柯木蓝走后,康聿容一直在咀嚼他说的这几句话,可就是一直想不透。

    她的身子软软的倚在床头上,她的眼光也是软软的找不到聚焦。她很累,很疲倦,现在什么都不想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她把身子滑下去,合上眼睛,真的睡了。

    期间,柯木蓝进来过一次,见她睡的很熟,也就没有打扰。

    康聿容醒来,天是黑色的,她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又往四周看了看。

    病房里很安静,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弥漫着温和的光线。这回睡的时间不短,她的手脚有点木木的,稍稍动了动,然后慢慢坐了起来。病房里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她不知道那个叫柯木蓝的男人去哪了,只是看不见他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有点紧张。

    喉咙有点干涩,她缓缓下床,倒了杯水喝,这才看见矮柜上放着份晚餐,伸手摸了摸还没有凉透,不过她却没什么胃口。

    喝完水,康聿容没有立即回到床/上;而是一步一步的移到了窗台前。伸手推开了窗户,凉凉的风,一下全数灌了进来,吹动了她的发丝。

    她愣愣的站在那儿,竟有些愣神儿,哦,已经是初冬了,她刚才的时候还是盛夏呢。

    她只愣愣的站着,望着外头漆黑的天空,任由凉风吹在她的脸上,倒是不觉得冷,反而让她一点一点的清醒了,倏然,她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

    梦里,有爹娘,有姐妹兄弟,有清儿,有公婆,甚至还有柯木蓝和宋兆培。梦境很乱,没有具体的内容,可让她最清晰的是梦里的笑声。

    没错,梦里的她在笑。

    哦,原来没有章盛呈的梦里,她是笑的。

    笑,微笑。

    不自觉的她又想起了白天柯木蓝说的那几句话,他的话在心里不断的重复,重复越久,她的头脑就越清明。

    章盛呈再出现的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李利维。

    从医院回去,章盛呈没闲着,他先到学校办理了退学手续,因为他是个“人才”导师一再的挽留,但为了路宛眉他是去意已决,最终学校还是签了字。接着,他又把租住的房子,以及里面的东西该处理的处理了。做完这些,他领着李利维来了医院。

    章盛呈把李利维找来,打的是这样的小算盘。如果康聿容醒了,就直接离婚,如果还是半死不活的,他干脆就和李利维抬出医院,抬上轮船。反正是,他一刻也不能再在英国逗留了。

    章盛呈这次是做了万全准备的,为了堵住柯木蓝和宋兆培的嘴,只要是能证明他和康聿容关系的东西全都带去了。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康聿容竟然真的醒了。

    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康聿容,章盛呈愣了愣,很快眉头就紧紧蹙成了小山。

第33章 质问心生怨() 
老实说,章盛呈从心里并不希望康聿容醒来。

    昏迷,就有“死”的希望,一死了之,一死了之,她一旦死了,他和她缠绕在一起的麻烦事儿都将会不费吹灰之力的烟消云散。

    可惜,事已愿为。

    此时,刚过八点,病房里只有康聿容,她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本书,这书还是柯木蓝带过来给她解闷儿的。

    听到门响,她本能抬头去看,正好触及到章盛呈那对不高兴的眼睛,只是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

    “你醒了?”章盛呈走进来,李利维随着一并进来。

    康聿容把书合上,不动也不说话,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定在章盛呈的脸上。

    章盛呈有点怔,康聿容性格绵软,与人对视时眼睛也总是柔柔和和的,尤其是看他的时候,那对能滴出水来的眼睛里不光有着温存和顺的光,还含满了少女般的羞涩与崇拜。

    习惯了她那种柔顺的眼睛,突然触及到她现在这种淡漠的神情,真是让他又陌生又不自在。

    身后的李利维看出了章盛呈的别扭,跨前一步,解围的说:“康女士,听盛呈说你住院了,今天得了空就随他过来看看你。”

    李利维是个什么样的人,康聿容不是不知道,肯定没什么好脸色,她的目光轻飘飘的在李利维的脸上撩了撩,说:“李先生和盛呈关系那么好,应该不会不知道我是章盛呈的太太吧?所以,你这一句康女士,合适吗?”

    这话把李利维噎的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心想,几天没见还转性了,这哪还是那个柔弱的只会哭的小女人啊。

    康聿容的言辞语调让不自如章盛呈又是一愣,他落在康聿容身上的眼睛不由的眯了眯,涣散的光芒一下子聚集了起来。康聿容的转变让他有点恼火,她要是变得伶俐了,岂不是更难缠?

    康聿容不招呼,章盛呈自己扯过一把椅子,坐到了床边,沉声说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前两天我来过,那会儿你还在昏迷中,这几天忙了些事儿,所以今天才过来。”

    康聿容没接茬,还是刚才那样,只是看着他。

    她平静的模样让章盛呈很是烦躁,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有着什么样的打算。不过,她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不重要,他只想尽快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章盛呈又说:“既然你醒了,看神色也还不错,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其实,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我们离婚吧。”

    落下这句话,病房里异常的安静,康聿容把眼帘往下稍稍一放,静寂的坐着,像是沉思,又像是什么都没思考。

    过了几分钟,见康聿容还是没个开口的意思,章盛呈耐不住了,急躁的说:“康聿容,你这样不说不动干耗着有什么意思?耗下去能改变我的初衷吗?我告诉你”

    这时,“吧嗒”一声,房门再次打开,是柯木蓝和一个小护士来给康聿容做日常检查。

    看到章盛呈,柯木蓝愣了愣,本想问问康聿容要不要待会再来,可瞬时又想到前两天的情景,于是他报复性的走进来,故意的占用着他们的时间。

    康聿容也没多话,积极的配合着小护士。

    常规检查很简单,也就是量量血压,测测体温什么的,即使是柯木蓝故意占用时间,也顶多占用十来分钟而已。

    检查完毕,小护士做好记录,多柯木蓝说了句“一切正常”后,就出去了。

    柯木蓝又拖着问了几个基本情况,实在没什么问了,打算要出去的时候,突然康聿容扬了扬手里的书说:“这本我看完了。”

    柯木蓝错愕了一下,不明白此时此刻康聿容为什么会说这些,他敢打赌,他们刚才讨论的话题一定和书毫无关系。

    虽然不解,但柯木蓝还是温和的看着康聿容,温和的说:“那我再给你换一本。”

    康聿容点点头,又问:“你那儿还有什么好看的?”

    柯木蓝想了想,说道:“有马克吐温的、苏曼德的、托尔斯泰的”

    康聿容听了不由的皱了小鼻子:“怎么全是外国的?这本也是。难道没有中国的吗?”

    “有啊,有”

    坐在一旁的章盛呈看着聊得浓厚的两人,大有没完没了架势,胸口郁结出一团不耐的怒火,眉梢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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